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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话,小枫犹豫不决还是说出来:“不管以后公子娶谁,都不会亏待您。”正在想着安公子被一堆女人围着的莲菂被惊醒,下意识地道:“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反正我从没有见过公子这样,”小枫把手中鞋面在烛下端详一下。今夜象是闲话时,小枫也话多:“先时让我去服侍您,我还担心,”怕不好服侍,怕恃宠而娇,家里人都说一个野丫头突然得势,一定要欺负人。
莲菂吃吃笑:“有多担心?”
“就是担心,”小枫也笑:“后来去了,觉得咱们有缘分。我对公子说,姑娘你呀,应该是我们家的人。从老太爷、老夫人到老爷夫人公子都是从不凌下的人,您就象我们家的人。再说公子他,在你病中,每天都去探望。”
莲菂微微笑,也觉得挺温暖。小枫再对着窗外星光下莲花池子看一眼,把以前的事一件一件想起来:“有几天下大雨,还以为公子不会来。天黑得象晚上,后来他也来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莲菂突然想到:“他来得象是不早,”
小枫奇怪地看过来一眼:“有时候公子有事情,都是近傍晚的时候来。”
涨红脸的莲菂艰难地问出来:“那他还要赶在城门关的时候回来,真是够辛苦。”
“不回去,那么晚了还怎么回去,”小枫这样说过,莲菂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公子是住在对面屋里?”
小枫理所当然:“那时候您昏迷不醒,对面屋里住的是医生,公子只能将就着住在一个屋里。”
如果地上有个地缝,莲菂一定钻进去,正难堪中。小枫是觉得当时甜蜜:“您总是不醒,一会儿身上热得不行,又多出汗。要不是公子在帮着,给您换衣服擦身子,我可弄不动您。”
找地缝的莲菂烛下眼睛瞪得更圆,吃吃说不出来一句整话:“……我……你……换衣服?”最后一口气才吐出来:“公子在旁边?”
我是全裸还是半裸,莲菂实在是问不出来。小枫发现她的不安,笑着安慰她:“又不是别人,那几天亏得公子晚晚在,您夜里时常发恶梦,都是公子抱着您才安稳。”
腾地一下,莲菂火冒三丈地跳下榻去,在房里如在热锅上煎一样甩手走几步。敢情自己已经被安公子看光光。莲菂气得脸通红,他有没有上下其手?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适合戴的首饰
莲菂羞愤难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一股子热腾腾邪火直冲脑门。小枫明白过来,并不觉得自己多话。宋姑娘和公子一直象是两岔里,早就应该让她知道,公子一直对她很好。
忍笑的小枫完全知道莲菂是羞而成怒,她在旁边好劝着,才把莲菂劝去睡。过一会儿再看,今天玩了一天,也睡着了。
出来熄灯的小枫,一个人对着烛光无声笑上一会儿,正要吹熄灯。身后是蓝桥的悄声:“姐姐,”
“你还没有睡,”小枫回身来看蓝桥披着起夜的小袄,是睡下又起来。
蓝桥双手渥在面上笑嘻嘻低声:“我睡不着,”她走近又是喜不自胜:“那珠子,公子真的舍得给,听说上万两银子。”
“可不是已经给了,”小枫笑微微,丫头们现在跟着莲菂。公子这样疼宋姑娘,大家心里都喜欢,只是小枫不象蓝桥这样喜形于色。
当下小枫道:“去睡吧,有话明天再说。”蓝桥往外面走上两步,又回身来悄悄道:“姐姐你说的不错,”
“不错又能怎样?”小枫低低叹气,再不错也只能是个姨娘。蓝桥面庞上却是明亮:“咱们家的姨娘也和别人家不一样。今天各家的姨娘们都来,光看气度,都比下去了。”
说过这一句,蓝桥才回房去。小枫吹熄灯进来,看过帐内睡的姐妹二人,才回到自己床上去睡。
公子对宋姑娘格外不同,这是小枫随着莲菂进家后,先告诉画角,又告诉来的蓝桥,为的是怕别人看轻宋姑娘。和莲菂住过经月。小枫也看出来宋姑娘是在乎别人尊重与否。或者说,这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都有的通病,因为怕人看轻。所以总是在乎。
安公子房中从来没有过人,也没有听说过他喜欢过谁。莲菂进家以后,因为没有比较。人人看起来公子对她是很好。今天这价值不菲的珠子送过来,莲菂不爱张扬。只是房中丫头们知道。蓝桥和画角对小枫以前的话是深信不疑,觉得公子对宋姑娘是真的情深。
只有睡下来的小枫,拉一拉被角还在想着自己离开一个多月,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话要说出来。
公子对宋姑娘好不好?当然是好!花钱从来不心疼,家里也太有钱。但是和别家的姨娘相比,公子是大方得太多。小枫也想到,这是与房里从没有过人有关。小枫不知道莲菂姑娘的存在格外有意义。
时新的衣服首饰。时时往这里送。老夫人和安夫人对于打扮莲菂,都有着浓厚的兴趣。今天游春一亮相,可以羡煞一片人。
可是从来衣服从来没有大红过,房里的丫头只多了一个,而且小枫知道,自己走以后,不会再来新的丫头。就是可宽的地方是好的很,不可宽的地方一点儿不错。只有今天这颗珠子,小枫轻轻叹气,这东西公子肯让宋姑娘戴出来吗?这不是适合她戴的东西。
夜里下起小雨来。直到早上才停。一早起来的莲菂喊蓝桥:“厨房里看看去,曹医生开的药,早上就要送去。”春天是发病的季节,一家人各自有滋补的药。
起来先往安老夫人那里去。安老夫人犹没有起来,看莲菂送上参汤来,坐在床上喝过问道:“外面下雨了?”
走到房外的安公子听到里面莲菂说话声:“下了一夜的雨,早上做的山药糕,按着曹医生开的方子加东西,老太爷和老夫人多用几块最能补身子少生病;因下雨怕夫人旧病又发,让人煎好药候着呢,公子那里又是平喘的药。”
安公子微笑,房里安老夫人也微笑,伸出手来给莲菂:“你扶我起来,上午我有精神,再好好教你。”
把安老夫人扶起来的莲菂,看到安公子走进来,想起昨天小枫说自己病中公子在旁不避讳,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低垂下眼睛看地不敢看他。
“我有丫头们呢,莲菂你去吃早饭,吃过早饭把事情忙一忙再过来。”莲菂管家,多是请教安老夫人,安夫人以婆婆为尊,几乎没怎么管过事情。
安公子给祖母请过安,是和莲菂一起出来。走出房外,嗅一嗅清闲的气息,再看身边更显得扭捏的人,安公子好笑,对着她嫣红的面庞欣赏一下,给颗珠子就这样缠绵起来。
“以后还给你呢,你怎么谢我?”安公子也不放过这缠绵。莲菂低下头不敢看他,只是道谢:“多谢公子。”然后赶快走开:“我还有事呢。”
一看到安公子,莲菂姑娘不由自主想起来,他抱着自己,看自己换衣服。莲菂深吸一口气,当这些不存在。我没有意识,这事情我不知道。
心情不错的安公子在春风中,多少尝到一些情爱的味道。往书房里去用早饭的他,觉得对莲菂把握更多了一些。喜欢首饰这简单,一件一件给。史大郎说过王爷下一次随船,还有一批珠宝要来。简靖王地处西北,征战数年。多的是异邦珠宝,好看的一定多。
从来没有情爱过的安公子,本来是演戏,现在多少有些假戏真做的味道。他唇边是笑意,或许与春天不无关系。
上午的时候,诸公子一起来到。前面是京里的局势,这是头痛的话题。安公子从来不愿意听,缩在家里觉得一切都好,一看邸报到处不舒服。
“田公公要做寿,各地都有人送东西,快赶上生辰纲了,怎么没有梁山好汉来劫它。”吕公子年长温厚,也要刻薄一下。
莫公子也冷笑:“最可气,我们只能在这里说说,一样要给他送。刘知县问永年兄要了玛瑙和合福寿二仙,却问我要了一个福寿字屏。”
安公子觉得头疼心也疼,有这东西宁可换了首饰衣服打扮菂姐儿。那玛瑙和合福寿二仙,价值五千两银子,现在拱手送给阉党。安公子突然发现,人生在世处处身不由已。我为王爷造反要出力。还要再给阉党出力,真是长江黄河之水,也洗不清楚。
“丧气。你们休说这个,还是说些好玩的事情。”小周公子喊停,对着吕公子笑得别有用心:“吕兄此来。还有要事吧?”
安公子强打精神,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一起说出来。吕公子笑得暧昧:“这事情,要多多拜上永年才行。”
“你只管说,”安公子提着心思,不想吕公子笑得奇奇怪怪:“昨天看过你的妙人儿,觉得她不卑又不亢。我的三姨娘,要常来拜她同她讨教,我是答应了她。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房中一片嘻笑声。安公子咄一声:“你家姨娘能拜客,我们家不行。商人居于下,就是家里没有规矩。再说我的人爱挑唆,还是别来的好。”
“吕兄偏爱三姨娘,人家是来学管家,就挑唆也要有人听。”莫公子帮腔,然后是调侃:“永年家里没有别人,老夫人也不能再辛苦,宋姑娘管事情也不算什么。只是别人听到就要学上一学。昨天回去,我夫人对着我哭。说姨娘管事情,就是踩着她的头;姨娘们对着我哄,说可以分担家务。”
安公子嘿嘿笑得坏:“从来我行事,与你们不同。你们总跟着我学。我心里不落忍,就不能自己有个主见。”
几只手前后不一伸过来敲他,小周公子先骂他:“村里屯里你也能挑出来尖子来,说她还认字。各位来看看,这是莲姑娘写的。”
常来常往的小周公子,从书架上抽出一个册子,却是帐本儿。上面的字不能说好,却是匀净周正。几位公子嘻嘻哈哈一起说:“妙!”
“姨娘拜客大可不必,有话互相传传也就是了。”安公子是不会同意,只是道:“你们都仔细着,妻妾从来一心的少,在我们家里传过话,惹得你们家里不和,可与我们无关。”
吕公子觉得没必要:“她们是想学管家,依我来看,你家这位看着尊重与别人不同,让她们熏陶这个倒行。”
提起来熏陶,安公子和小周公子对视一笑。小周公子是为看笑话帮忙:“就是为熏陶而来。”安公子差点儿没有喷茶,再熏陶两个逃妾出来,看你们还来熏陶。
玩笑话说过,小周公子要看昨天的珠子:“昨天没有看好,今天拿出来我好好再看一回。”安公子轻描淡写:“你晚了一步,昨儿晚上就有人买了,这珠宝买家,是不能说出来。”
“这么快就有人买了,”小周公子是放下心的表情。安公子看得奇怪:“你又有什么话藏在肚里?”
小周公子掩饰一下才说出来:“有人买去当然好,免得你晕了头,把这珠子给宋姑娘。我为你担了一夜的心,你想想,她能用这样的东西吗?”
脑子里一下子清醒的安公子不动声色:“你说得对,这当然不是她用的东西。”难怪心里一直疑惑,不应该给。只是昨天草地上坐着,对着菂姐儿要,说不出来不给。
送几位公子出去,从二门上回来的安公子想着主意,怎生把这东西再要回来才好。菂姐儿一定当我舍不得,随她想去也罢了。
树上几滴雨珠洒下来,滴在额头上冰冷一片。安公子兀的更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