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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说,今天晚上让我碰你,几时有孩子。你不说,那咱们来试试,我说有你信不信?”
第二天早上,安少夫人的结论,还是嫁了一个罗嗦的人,实在话多!
九月成亲,十月份安公子失望一下,安少夫人癸水如期而至。房里妈妈去告诉安老夫人和安夫人,又多两张失望的脸。
十一月份,安少夫人觉得自己头抬不起来,面前坐着几位亲戚,都是素来和气的人。一人一句:“张医生的药最灵验,”
“不对,庵里送子娘娘最灵验。”
莲菂心平气和,努力心平气和,这些人说不上几句,她们自己先要争起来。上午一拨人,中午是留弟,留弟陪吃午饭带皱眉:“我绣虎头鞋面好,还是女孩子穿的鞋面好。”
“你绣什么都好。”心境如水是被折磨出来的,莲菂又一次亲身证明这句话。她该吃照吃,该喝照喝。吃过喝过,蓝桥出来和画角犯嘀咕:“今天多吃半碗饭,是不是有了?”旁边的妈妈就要说话:“姑娘们,哪里这么早。”
下午没过一会儿,蓝桥笑脸儿进来:“安步送来这个。”接过来一个小小玉坠子。放在一旁。七太太先进来:“少夫人忙呢,我来看看你。”
十一月份天气寒冷,还有苍蝇嗡嗡嗡:“哪一家没有三、四个人。”莲菂笑意多多:“我婆婆房里就没有。”七太太小声道:“外面都有话说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样。”
莲菂姑娘正容,听七太太再嗡嗡:“就找人也得是个听你话的。最好进门就生,生下来你就抱过来。”七太太乐着道:“我们绣香最是听话的人。又最尊重你,是你知根知底的人,过年拜菩萨,庵里师傅们说她有福相。”
晚上回来问安公子:“要是我不生,你喜欢有福相的,还是喜欢听你话的。”安公子扯她衣服:“你不生?咱们试一试,要是你生了。你是个小狗。”
枕边三、四个坠子等玩意儿,莲菂推给安公子:“你拿去明天再给我,一天送三、四样东西来,安步不觉得累,你不觉得烦,我为公子心疼钱。”
“这不值什么钱,一块玉石上可以切下来成百块,足够哄你几年。”安公子说过,莲菂一古脑儿都塞到枕下去:“那我,就笑纳了。几时给我月钱。那就多谢了。”
安公子情思昏昏亲着自己妻子,人还没有昏到底:“我是你的,这家都是你的,要什么月钱。不过你想着。把我推给有福气的,推给听话的人。那就有劳你帮我好好物色,过了门你一准不会闹是不是?”
晚上拿安公子出过气,第二天出门继续抬不起头,听过亲戚的话听安老夫人的话,还有安夫人和留弟,一个比一个急。
孔补之接连三封信,在秋分过后,冬至前和腊月中到来。打定主意要去的安公子再看信,就不急不燥。着什么急?就是我不成亲,家里这些事情,也要料理清楚我才能走。去劝简靖王,是福是祸还不知道。总得把家里先安置好。
过年以前,如安公子等人所预料的,京里风云重新变了一个样子。到处挂着忠烈郡主钟离琼枝的影像,说是寻找她们。看起来还象是上次通缉。
然后又有几位官员们,悄悄地倒下来。
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这些风向明眼人多是能看得出来。安公子书房里看过邸报,只能扼腕叹息。这几位大人,上个月还和田公公交往甚密。可见太不谨慎!
晚上又见到史大郎,还是那江边。冬天江风凛冽,安公子是锦裘狐围领还觉得冷,史大郎将军本色就出来,江风吹得他锦衣不住飘动,他是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要我找的人,找到了。这是他的信,还有口信,就是带安好。”史大郎取出一封信来给安公子。
安公子收下梁五的信,明天晚上回去,菂姐儿应该主动对我笑一笑才行。要是不笑?不笑就不给她。
史大郎评说京中事,觉得解气:“王爷要是知道,只会浮一大白。”他看着安公子有些瑟缩,体贴地道:“我们石头后面去,那里可以挡风。”
两个人移步到石头后,史大郎又说出来一件让安公子吃惊的事情:“我们王爷,纳了钟离姑娘为侧妃。”
“第几位?”
“第六位。不过我们王爷看在钟离大人的份上,会好好对她。”史大郎说过后,借着星光看到安公子面带笑容,象是畅意的很。
这个消息让安公子听着实在不错,琼枝姑娘有了结果,也可以对左大人有交待,也可以让菂姐儿死心。她昨天还不怀好意提起来,当然她只想当陈季常夫人,没有给公子纳妾的心,只是她提的时候,那眉梢眼角那意思,象是琼枝姑娘深爱着安公子一样。
“这是喜事,我回去备好礼物,下次请将军帮我带去道贺才是。”
史大郎莞尔:“公子有心,自己亲自去道谢多好。钟离侧妃在王爷面前,时常提到公子庇护之恩,王爷也说不能相忘。”
“我若有闲,当然亲去拜见王爷。”一直想成行的安公子笑容满面答应下来。
安公子夜不归宿的时候很少,婚后不过就是他见史大郎,隔上一个月会有一次。窗外北风呼呼,莲菂睡下来时问的良月:“公子穿的什么衣服出去?”
得到回答后。莲菂放了心。嫁的这位丈夫,身体向来体弱不说,他劳心劳神。比别人更要费神思。
有一会儿没有睡着,陪在房中的良月听到她翻身子,殷勤问她:“要不要喝茶?”莲菂摇头:“不用。这窗帘也挺厚,怎么总是能听到北风声。”
良月以为心中明白。又听一阵北风过去,低声道:“公子每年冬天都要犯咳喘,今年象是犯得晚,这一夜歇在外面,要是冻着,别病了才好。”
说到这里,觉得象咒人生病。良月闭上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莲菂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经天明。安公子进来的时候,是上午。他拿着梁五的信,本来想晚上和莲菂逗着玩。现在没有事情,白天就过来。
“公子昨天晚上歇在哪里?”莲菂见他进来,也是随口一问。
安公子觉得还有关心,促狭道:“歇在好地方。”莲菂白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菂姐儿,给你一个好东西。你怎么谢我?”安公子稳稳坐着,嘴角边是莫测高深的笑容。这笑容引得莲菂好奇猜测:“是什么?”猜了三、四次猜不到,莲菂摇头对着他袖子里看:“给我看一眼,我或许猜得出来。”
留弟从外面进来。看到两个人都在,伸伸舌头:“我说句话就出去。”
“留弟,这个给你。”安公子把信取出来给留弟:“给你姐姐看看去。”
莲菂伸头看去,被留弟突然发出来的声音吓一跳:“姐,梁五哥的信。”留弟对着安公子道谢,小脸儿上全是感激:“多谢公子。”
“给我看看,”莲菂一听也站起来,走到留弟身边去看那信。先皱眉笑一笑,信上歪歪扭扭几个大字:“表妹亲启。”
留弟对着那字也发表一下意见:“写得不错,梁五哥自己会写信了。”安公子一笑,莲菂也一笑。
梁五信封上的字足够歪斜,信里的字更是惊人,一张纸上写着大大几个字:“我好,你们好吗?”然后没了。
“这就没了?”留弟搔头,把信封里再看看,再把信纸背面也看过来,找一个理由出来:“军营里信纸金贵,他只有一张,只能写这么多字。”
莲菂笑声中,留弟有了主意:“我给他回信,让他字写小些。”留弟拿着信欢天喜地出去。莲菂回过身来含笑看安公子,安公子坐得端正,等着人来道谢。
“昨儿那么冷,良月还说怕你冻着,以后有什么事情白天说,这不是春天夏天,晚上出去无妨。”莲菂这几句话,听在安公子耳朵里,比道谢还要好。
安公子拿她开玩笑:“良月还怕我冻着,你呢?”莲菂一派正色道:“你回来了正好,让人请曹医生去,老夫人昨天也说,冬天你少出去的好。”
安公子忍不住一笑:“等你说声担心我,真是难。你请曹医生吧,让他到书房里来见我。”安公子站起来,经过莲菂身边又过来纠缠:“让我抱一下,抱一下我就走。”
及到抱在怀里,安公子又要调笑:“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什么,昨天夜里,我一个人睡了一夜真是冷清。”突然想起来琼枝姑娘成了侧王妃,安公子笑得坏坏松开莲菂,再来和我说琼枝,我一个人乐,听着你说。
安公子没事笑得象昨天夜里偷吃了什么,莲菂装作没看到。安公子走出去,她才有些放松。
留弟又进来:“姐,我就在你这里写信,你想说的话,我帮你写上去。”没有写上几笔,程敏功进来,一看就大笑:“这是给你写的信?这是什么字体,这真是叫大字了。”几个字占一张纸。
“比你写的好多了!”留弟站起来就不客气,被姐姐说一句:“说话小声。”程敏功不无委屈:“我,说的是实话。”留弟低头写不理他。
尴尬的程敏功和莲菂说上几句话,留弟不理他,他自己走过去,拿起墨锭帮着研墨。莲菂忍笑,姑少爷一天不被留弟欺负,象是不舒服。
“哎,留弟,”程敏功小声喊一声,留弟翻翻眼睛:“什么事?”程敏功讨好地指着梁五的信:“你亲戚这字,笔力还是有的。”
莲菂哈地笑出来,惊动两个悄声说话的孩子,赶快解释一句:“外面妈妈们说笑话呢,恰好我听到了。”
“有吗?”留弟跑出去看过,回来咧嘴:“姐,你听错了,外面没人说话。”莲菂若无其事:“你一出去,她还敢说吗?”才把这笑掩饰过去。
“喂,留弟,”程敏功过一会儿又悄声喊。留弟再翻翻眼睛:“什么事?”程敏功又找出来一个优点:“你亲戚这字,侧着看象画儿。”
晚上莲菂拿着梁五的信问安公子:“有没有笔力?”安公子认真看过:“岂止有笔力,快把笔划破了,你看看边儿上,都透亮。他用的是铁笔。”
“那这样看象不象画儿?”把这信再侧过来,莲菂再问安公子。安公子努力看了一回:“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象那烧过又冒草芽的地。”
安公子也问莲菂:“我没唐突你亲戚吧?”莲菂把信折起来:“没有唐突,你就实话实说了。”
第一百三十章,争儿子
安公子伸出手:“留弟的回信给我,有便人就带去。”
“她一下午没写好,怪上姑少爷旁边打扰,说晚上清静好好写。”
房中先有话语,再就无声。良月和画角上夜,听着房中细细碎碎声音,良月面色潮红,也在想少夫人成亲三个多月,她还没有身子。
第二天留弟送信来,安公子又犯咳喘在房中,睡在床上听到外面姐妹叽叽哝哝说话。
“这话可不许写上去?”莲菂指着信中写的:“不许找混帐女人,”这话不好。留弟不觉得有什么:“这句多好,姐姐说过,认识混帐女人的就不是好人。”
“改掉它,让人看到笑话你。你呀,这学白上了。”
留弟提笔写信,还在问:“真的要改?”莲菂扑哧笑:“昨天公子还说,该给你说婆家了,你要找个不找混帐女人的才行。”
“我不正在交待他。”留弟飞快回一句话,安公子先是一笑,再就皱眉,这孩子说话全没有分寸。
不多时信改好,莲菂笑个不停:“放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