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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对自己道,我选中的是她,她就得给我答应才行。不然的话,哼哼。。。。。。。
觉得这事情可以答应的来弟,生气安公子说话无状,敬酒不吃吃罚酒,有威逼的意思。来弟打算晾他两天,反正自己不去,他等不及,还会让安五来喊自己。心中打定主意,来弟不着急地在家里忙着自己的事情,等着人来喊自己再去。
安公子主意打定下来,不答应也不行。不会送你到衙门里去,也不会明着欺负你,稍稍用些手段,你这姑娘家就吃不了兜着走才是。安公子少年薄有才名,这才有机会纠集学友,批驳京中时政,因为惹祸上事,现在需要的一剂良药,就是和来弟姑娘订亲,装成一个为小家碧玉所迷的失足少年人来躲避灾祸。是以安公子也不着急,今天不来,明天让安五喊你。
这一对玉人才子,心中各有主意,打算好戏连台演,都沉得住气,也能不动声色。
来弟等一天等两天,只看到隔壁安家白天不时的来客人,时有书生也有女眷。来弟心中不说是着慌,却在每每看到女眷的轿子来到,隔壁传来娇滴滴的表哥喊声时,来弟就在心中对着自己打气:“他要是找得到别人同意,就不会对着我来说。”
到第三天,来弟觉得还是自己过来,把这件事情中不妥善之处再说一说的好。一进院门,来弟先过去和安老夫人安夫人说过话。再往安公子屋中来。真是奇怪,这家子长辈居然没有人觉得自己往安公子房中来,是不合情理。
安公子明年要应试,新得的一版墨卷正在批看,听到安五回:“宋姑娘来了。”安公子唇边是早在意料之中的笑容,还想再让她想几天,这一次她来的倒早。
“你不应该吓有弟,”来弟进来先指责安公子,安公子笑的全无歉意:“我不过是逗一逗他,小小孩子要有规矩,人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要想他成人成才,不当之处就要教导才行。”
来弟对着这刺眼的笑容,板起脸来不客气:“以后有话你来对我说,不许你再吓他。”安公子象是才注意到来弟也没有规矩一样,他淡然地道:“你是来对我回话?还是过来讨不是?”
“我们一件一件说清楚,先说这一件。”来弟主动来理论,比有弟就要强的多。来弟对着安公子微沉的面庞,觉得比他刚才那笑容要顺眼的多。真是你不开心我就开心,来弟觉得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安公子沉下来的面色上,这开心分外舒心。
安公子也不是好吓的人,而且也不好说话。他装作看不到来弟的开心,依然是沉着脸:“你我订亲后,你家无主事之人,事事当然是我来过问。但有不是,我就管得。”
来弟对着安公子上下打量一下,我象是还没有开口说答应你,此人自大之极。。。。。。
第七十一章,亲事(二)
“你有话要说?”安公子随意地问来弟,那面容上眼珠子只是转,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来弟笑的很招人喜欢:“我。。。。。。”
这么迟疑下去一会儿,安公子也很有耐心,摩挲着手中的手炉,来弟这才注意到,他又换了一个新的手炉,这上面刻着花鸟,而且鎏着有金,和几天前出去时用的那个不一样。
“这是什么花?”来弟把话咽下去,注意力在手炉上面。安公子也不着急,只是嘴角边要笑不笑的样子,回答道:“这是兰花,高洁明志。”
手炉上刻着长长的兰草叶中,几朵幽兰分明清晰,来弟笑的很是开心,象是头一回看到这种刻花,好奇的走过来一步瞅几瞅,再对着安公子笑容可掬:“这花,真好看。”
话题就此转到花花草草上去。此时来弟姑娘决定当蜡烛,你不拨我就不明。安公子对着这个眼中又现狡黠的姑娘,极有耐心地对着她说手炉,再往外面喊安五进来:“再取一个手炉来。”
安五进来的时候,来弟姑娘手中抱着原本在安公子手中的手炉,坐在安公子一侧的椅子上,正竭力笑不露齿在听安公子说话。
安公子对安五道:“拿来我自己放香饼儿。”安五不敢说什么,把手炉送过来。安公子打开手炉,取两个梅花香饼儿放进去,对着来弟道:“看清楚了吗?就这样放进去就暖和了。”
抱着刻花鸟手炉的来弟姑娘还是一脸的笑,对着安公子点点头。安公子对着她这看似傻乎乎的笑,只是让安五出去,门上也是厚锦帘,却是绣着鱼跃龙门。
对于房中坐着的这只等人拨的蜡烛,安公子也算是有耐心。和来弟说手炉就说上半天后,黑眸这才往来弟面上缓缓看一眼,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新手炉。慢慢道:“王媒婆说媒,你觉得如何?”
对于安公子笃定自己一定会答应,来弟只能在心里再说一句自大加上一点。人是故作沉思状,这姿势刚摆出来。安公子就浅浅地一笑。这笑容引得来弟也一笑,这沉思就装不下去。来弟这才开始爽快说话。
“只有一个媒人?”来弟好奇,书上写着古人是三媒六聘。安公子静静地笑着,他沉静下来的时候有一种自然的安宁感,让看到他或是跟他坐在一起的人,不由自主随着安静下来。
来弟不知不觉中笑:“我随便问问。”安公子再是微微笑:“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出来无妨。”
“还是你说给我听吧。我先听着,”来弟把说话的权力重新让给安公子。安公子接过来,心中早就有腹稿,还是略停一停才开口:“外后日是黄道吉日,历书已经看过。王媒婆去提亲带下定。”来弟有些脸红地想起来两百两银子,来到古代先卖名声。
安公子再没有去推敲来弟的心思,只是说他自己的:“你在这里住着也行,要是怕村里人说话,去邻县的房子里住着也行。不是要给有弟改过来,”一想到这件事情。安公子就要取笑:“依我说,竟不用改。有弟长大,你们拜堂成亲,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怕没有孩子别人会说。也可以抱一个养着。”
这样的笑话遇到来弟狠狠地剜一眼过来:“有弟一定要改过来,要让她成家这才圆满,”对着安公子重新弯起的嘴角,来弟姑娘忍无可忍地也要打趣一句:“我都订亲了,就是给有弟做个样子。”
屋子里又响起安公子的轻笑声,笑上几声就遇到来弟很不悦的声音:“你这就说完了?”安公子忍笑继续说下去:“要住哪里都由得你,订过亲不可以再抛头露面,下地干活上集市卖柴都不可以,我按月让人送五两银子来给你,再给你找个烧火做饭的丫头,直到你不再用为止。”
来弟钦佩地看着安公子,听听这说话,天下才子中没有你那叫不对,说什么直到我不再用为止,来弟至此不能不再纠正一下:“是到你毁婚为止,”安公子笑的更是宁和,对这话没有反对的意思。
“你呢,你是什么心思?”安公子的话极其简单,这就说完。来弟最最想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问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来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安公子只是反问一句:“你不答应?你不答应为何随着我坐车一起出去,这村里的人都看的清楚;我日日让人往你家中送点心茶水,你不答应可知道这村里人会如何说你?”安公子提醒来弟好好想一想,就在昨天正午,安公子送一位来访的学友上轿回去,多送了几步的安公子步行返回,经过来弟家门前时,对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来弟和有弟是温言款款:“看风吹病了,还是进去的好。”
看着来弟变了脸色,安公子意味深长地道:“村人们在心里想我会和你订亲事,这倒也罢了;倒是有一些人,觉得我不会和你订亲事,”安公子笑的狐狸一般:“这样的人会如何想你,你有想过吗?”
觉得会订亲事的人如何想倒也罢了,觉得不会订亲事的人是如何想。。。。。。来弟涨红面孔,气急败坏的面色闪现出来,好在她也能忍,这气急败坏就一闪而过。只是面庞涨红,一时之间还变不过来。
悠然的安公子带着居高临下的神情看着来弟,话语是闲散地道:“我与你订亲事,是你的福气才是。”
忍来忍去的来弟觉得忍无可忍,这人太过阴险。来弟答应安公子订亲事,还可以落一笔银子换个地方居住;来弟要是不答应,安公子盖好宅子一走,留下的来弟就要面对一堆闲言闲语。而且来弟姑娘为亲事还得罪村里不少家。
看着这姑娘眼睛里慢慢沁出来水光,手里攥紧拳头微微轻颤,象是忍得极难过。安公子不忍心:“你要气不过,拿身边的东西出气也罢。”
话音刚落,来弟一拳就砸在身边几上。“嘭”地一声大响,几上茶碗茶盘子都跳起来。安公子失笑声中,安五迅速地冲进来一脸凛色:“公子。怎么了?”
看到安坐着的是安公子,眼睛里泪水汪汪的是来弟,安五松一口气。顺着安公子的眼色退出去。安公子好言抚慰来弟道:“订了亲事,我会对你好。”
又一个回合。来弟败下阵来,承认古人不好对付。而面前坐着微笑的有若兰花的这个人,阴险狡猾狡诈一切狡,在此刻来弟的心中,都不足以形容他。
想想自己随着他出去一趟,这几天里,安五没事就送东西来家。叔公们也来探问。语气中多有劝着自重的意思,说不自重要吃亏;三婶也来说话,拐弯儿说些身份不对,不是好相与的话。来弟虽然砸了这一拳,还是觉得人要气炸一样。
“我回去了。”来弟多一会儿都不愿意和安公子呆在一起,身后传来安公子的轻笑声,来弟走出来回家去。几步路就到家里,北风和寒冷修补来弟的脸色,回到家里的来弟没有被有弟看出来,就是心情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可以修补的好。
事情接着进行下去。来弟要把有弟说通才行。来弟今天没有心情说。任是谁被别人这样玩弄在股掌之上都不会好心情。来弟一一回想安公子这几天里的所作所为,不排除他刻意为之。来弟幽幽叹一口气,贫不与富交,贫不与富斗。安公子不着痕迹的对着自己亲近,好让自己依从他。这叫手段,这个人算是有手段。
正在叹气间,外面院中传来一阵轻轻的动静,与北风呜呜不同。来弟一下子警醒起来,象是有人才是。
听着轻轻的脚步声走近,然后就是门上有轻微的动静。来弟借着月光看看有弟睡的正香,自己蹑手蹑脚穿好衣服起来到外间,正好看到一柄刀尖拨开门栓,来弟走过去一把拉开屋门,屋外是一个蒙面看不清面目的人,一看屋里有人出来,这就转身几步奔到院中再回身来看,只是一个姑娘。
这贼胆子就大上一些,停下脚步手执尖刀低声喝道:“快拿钱来,不然宰了你。”来弟两步过走来,和这贼在院中打起来。她白天一心愤怒,这就得以好好渲泻。
隔壁安五是机警人,而且公子在这里住着,来弟姑娘家里已经进过贼人。安五听到动静从院墙跳过来,和来弟一起把这贼按在院子里,看看天上繁星,应是凌晨时分。
把贼捆上让安五押走。隔壁院中没有人醒过来,就是屋里有弟也没有醒过来。安五走的时候说一句:“宋姑娘小心,后半夜只管睡吧,我看着呢。”回到炕上的来弟还是睡不着,不过打了一架,心情这就好上许多。
来弟突发其想,明天要对安公子补上一条,以后惹我生气,就让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