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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书坊里印话本儿,也算是一段佳话。”
说过以后,来弟再装的悲戚戚:“至于我清誉受公子拖累,以后余生落得声名不再,唉。。。。。。”后面还没有悲戚完,被安公子打断:“我不是在过问,自订过亲,你家里的事情我不是都过问,你倒不让我过问。”
“不该过问的就别问,象有弟几时换回小姑娘衣服,象有弟为什么对你不亲近,象。。。。。。”来弟突然明白过来:“您对着我就你呀我呀的,把好好的我带的不成体统。”
安公子忍忍气再忍忍笑,圣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订亲的这位姑娘颇合圣人之语。来弟订这亲事除了银钱上面,别处都觉得受委屈。一大通话说下来,自己心情舒畅,不忘再交待安公子:“千万别管这事,您一管我们在这村里才难做人呢。”
听着这不象话的话,安公子不会是高兴的脸色。再不高兴,安公子也在这里坐足半个时辰,把来弟不会认的字教给她,再听着来弟高兴上来就胡扯一通以发散心中不快;不高兴的时候就闷闷坐着数钟点儿。
这个时辰有弟一般就出去,她不愿意看到安公子坐在自己家炕头上象主人,而且安公子要坐必然是上首,姐姐坐在下首,看起来十足一对夫妻。有弟看不习惯,就出门去。在家里学会几手,再出去有人说自己和姐姐,有弟就揍他,倒也过得痛快。
“姐,”有弟今天连赢几架,心中太开心,在外面再呆不住,就早回来。一进屋子安五先笑一下,有弟瞪瞪眼睛再进去,来弟笑着下炕,摸一下有弟的头,再走到箱子前去拿新棉衣。有弟身上是一件老蓝色粗布的棉衣,上面被扯破好几块,棉絮都在外面露着。袖子上是泥渍,胸口是水渍湿了一大片。小脸儿上却是欢欢喜喜的表情,还在说战绩:“高我一头的大毛也让我推到水里去了,他把水面的冰撞破弄一身水,气不过泼我一身水。”
湿乎乎的有弟必须要回来才行,不然北风吹在身上,冻的只是打冷颤。
安公子冷着脸儿看着来弟取出新的棉衣来,再对着自己嫣然笑靥:“有弟换衣服。公子您外面坐会儿。”
来弟手中所拿是绸子的新棉衣,这是安公子让人送来的衣服,如安公子所说。自从订下亲事,衣食住行他都过问。对着这新棉衣,有弟小小声儿再说一句:“俺不要穿他家的衣服。只要他以后对你好。”
安公子站起来:“换好衣服都出来,我有话对你们说。”外面安五听到。已是先于一步打起门帘让公子出来。
来弟在屋里给有弟换衣服,有弟还是小声嘀咕道:“俺不要穿。”来弟嘻嘻笑着给有弟解衣扣:“手臂抬起来,”一件一件给他换上。换好衣服,来弟和有弟在屋里又叽叽哝哝说上一会儿笑上几声。直到外面安公子略提高声音:“出来。”这才扯着手一起走出来。
安公子看着这姐妹两人,好似将军看着自己不守军规的士兵。从来公子说话要打上几分折扣,安公子微笑,弄不好你们两个人。公子我也不用还想着去当官,这两个人都收拾不好。
打架回来的有弟狼吞虎咽吃东西,衣服有弟要排斥,吃的东西有弟从来不排斥,而且饭量大增。正是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有弟饭量增大,来弟就看的喜笑盈盈,看在这一点儿上,来弟觉得这亲事订的也有不委屈的地方。
安五避出廊下,可以听到里面公子缓和地声音:“刚才让你们换好衣服出来。你们没有听到?”声音一如平时一样温润,却可以听出来安公子今天不打算放过去。安五心中觉得这才是公子呢,这一对姐弟还是姐妹,在安五日常看来。是很不识抬举。
“我和姐姐说话呢,你再喊出来我不就出来了。”破坏安公子威严的是有弟,来弟就笑:“换衣服呢。”
安公子冷淡地听着,这就不再说话,此时说什么有如对牛弹琴。他默然地坐着,把玩着自己手上一个翠玉戒指。屋中气氛渐凝,有弟说一句:“我累了睡觉去。”这就走开。来弟不能抛下对面的雇主离开,只能在心里复述着什么是敬业精神。
安公子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玩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抖抖衣衫,理理衣袖。从他站起来来弟就跟着站起来笑容满面:“公子慢走。”
公子抖完衣衫抖衣袖,再慢慢理一理衣领儿。间中有弟的小脑袋从里间门帘探出来,刚要说一句:“姐,你咋不进来。”一看安公子还在,有弟赶快把头缩进去。
来弟姑娘笑的有些僵,刚才无视于他,忘记公子乃一切“狡”人之首。他平日态度温和,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忘记这是“狡”人。
安公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裳,来弟姑娘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站在后面僵硬的笑,不会上前来帮着整理,就只候着。
好不容易安公子整理完衣领子,把腰带扶一扶端正,腰带上系着的一块透雕玉兰花玉佩也重新顺过,就是官场上见上司前整衣冠也不过如此。
把来弟晾的够呛,安公子这才迈步,也不回头,自打帘子扬长而去。门帘子从他手中落下来,不再看到他的身影,来弟姑娘这才松一口气,进到里间来,笑眉笑眼问有弟:“怎么打的架,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小枫做好晚饭送进来的时候,就要抿着嘴儿笑,宋姑娘和宋小官人,又在屋子里练打拳呢。不明白明儿要揍哪一家。小枫觉得没有必要,直接对公子说,这事情就不用自己再烦多好。
有弟由来弟刚订亲那几天觉得丑不愿意出去,到这几天里天天出去到人眼面前去晃,小孩子再骂他,有弟就挥拳头。
昨儿晚上又学了一招,有弟一大早就起来,对着绸子衣服撇一撇嘴,还是穿到身上兴致勃勃,准备吃过早饭就出门满村里晃,有弟的豪情满怀,要打到这村里人不敢说自己家才行。
这话不能对着来弟说。来弟早说过,有弟乱惹事,就不再教。有弟对自己的姐姐佩服到不行,自己会创拳脚。来弟姑娘毫不脸红的把功夫算成自己独创,反正在这里没有人会说她欺师灭祖。
来弟留在家中,不是不明白有弟也会主动惹别人。这也算是有弟成人的第一课吧。不少经验是源于自己碰钉子学来的。来弟每天晚上都要让有弟仔细说一说是怎么打起来的,不妥当的地方也尽来弟的努力加以纠正。
至于来弟姑娘见人见事有没有偏颇,那是肯定的。见人见事没偏颇的人能有几个?来弟在屋里继续写那田契。想想自己在有弟这样大的年纪,也是爱惹事儿,碰到钉子吃到亏才能学会一些。
刚提笔写上几个字。外面就传来说话声,是小心翼翼地声音:“来弟姑娘。俺们来给你陪不是。”
来弟走到院子里去,看到院中足有十几个人。大毛家,二根家,都是全家老少都来到。大毛脸上是红红的巴掌印子,二根脸上红肿一块。看到来弟出来,一起弯着身子鞠躬求情:“小孩子不懂事得罪你,这不打了一顿再送过来给你教训。来弟妹子,你大人大量,看在一个村子的份上,千万别收俺的田。”
廊下站着的来弟脸“唰”一下子就白了,北风中院子里的人看着来弟变了脸色,还以为她不解气。大毛的祖父六十多岁的人带头给来弟颤巍巍跪下来:“闺女啊,孩子不懂事,与大人无关啊。”
“您快起来,”来弟一个一个扶他们起来,看到他们脸上的泪水。来弟也哭了,这事情与我也无关,这是公子多事干出来的事情。
来弟擦擦眼泪,听着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地赔不是。来弟泣道:“不会收你们的田。你们跟我来。”来弟领着这一群人往安家院子里来。在院门口被安五拦下来,安五皮笑肉不笑:“宋姑娘,公子在读书,这一会儿不见客。”
“我有急事,”来弟只觉得脸上发烧,哪一天挡我不行,一定是今天当着身后这些以为我弄什么手脚的人来拦我,来弟不用回头看,就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心里一定在想,这是做给他们看的,或是觉得安家不当我是一回事情。
安家不当自己是一回事情,来弟觉得理所当然;但是身后这些北风里拖家带口一起来给自己下跪的人会觉得安五挡自己是有意的,来弟觉得受不了。惴惴不安地看一看身后众人,都是可怜巴巴哀求地看着自己,而几个孩子脸上的巴掌印子和红肿更让来弟羞愧难当。
安五依然守在门口不让来弟进去:“宋姑娘,公子读书是最要紧的,您回去候着,公子下午有空闲儿,都会去看您。”
来弟也可怜巴巴起来,对着安五是祈求的眼神:“我真的是有急事儿,麻烦帮我回一声。”安五只是摇头:“公子读书的时候,任何人不许打扰,宋姑娘,您也应该学着侍候才是。”
脸上热腾腾的来弟又吃了安五这句话,知道安五这一会儿是不会放自己进去。院门离安公子住的厢房门只有几步之遥。来弟咬咬牙,不相信公子耳朵不好听不到,他分明就是有意不出来。
回过身的来弟对着身后的人躬身陪不是:“公子读书不好打扰,等我见到公子,一定帮你们说话,不会收你们的田,各位相信我才是。”
安五在门上立着好笑,这姑娘还是没有拿得准公子的脾气,在这里自作主张说什么她一说话就不会收田,安五板起脸来没有笑,宋姑娘要说什么,是她自己的原话,我只管传话就行。
村里人面上带着疑惑,再给来弟陪上好些不是,这才拉着孩子走开。来弟黯然垂首回到自己家里,在炕上坐着心中难受。一直想到自己幸好不是真的要嫁他,这日子虽然捏心,却有盼头。
想到这里,来弟才觉得心里好过一些,然后就翘首等着安公子下午来看自己,以前没有这样盼望过。
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看到安公子过来。
第七十四章,亲事(五)
陪在来弟身边的是有弟,有弟是上午怏怏回来,一进门就垂着头,全没有前几天打赢的得意劲儿。
“姐,毛头和土石,看到我就跑。”小孩子看到有弟如见瘟疫,转身拔腿就跑。有弟再跟过去,远远看着他们玩的开心。自己再出现,别人再落荒而逃,有弟不觉得这叫好,这象是人人嫌弃自己。
来弟检讨自己做错,不应该教导有弟拳头上和人见输赢,看看安公子只要派一个人各家里一说,今天就来给自己下跪。来弟和有弟都坐在屋里等安公子。
小有弟在听过来弟说明事情以后,有弟也只是后悔,心里再想,全是小伙伴们往日的好处:“以前吃过大毛的花生,还要过二根的山果子,”现在都是打过几架,而且打到他们输。
等到下午不见安公子,来弟觉得自己脸皮厚些,山不来看我,我去看山吧。一进门安五都不在家里,只有那个婆子满面陪笑:“公子套车出门了。”
来弟姑娘再红着脸回家来,坐在炕上想着安公子这是诚心收拾人。来弟自命算是圆滑的人,这几天就有些走样。来弟在心中忏悔,这件事情过去,我再也不惹他。委屈地亲事也已经订下来,再委屈是和自己过不去。
晚饭后是有弟去看,有弟去看三次,前两次安公子没有回来,最后一次安公子回来了,安五挡门皮笑肉不笑:“公子睡了。”
有弟苦恼,来弟苦恼,姐妹两人睡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