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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个呢,”蓝桥回答的老实,莲菂心想,我就知道。我一定是抢了她女儿的风头。再问蓝桥:“刚才去的那两个人。是什么亲戚?”
蓝桥热心告诉她:“原来你什么亲戚也没有见过,刚才走的是姑太太,是公子的表姑妈和表妹。就是和姑娘闹起来的七太太,姑娘还是少得罪她的好,七太太现管着家里的珠宝铺子,姑太太是管着家里的金银铺子。”
难怪这样大胆当着人要来打自己,莲菂这样想着。再有些讨好地问小枫:“公子是什么病?”蓝桥也说不好:“就是咳一些,然后就要歇着,睡在床上看医生。”
这算是什么病!正感叹的莲菂听蓝桥是好心地提醒:“姑娘要小心才是,公子要是误了秋闱。家里就没有人待见您了。”
“我知道,”没精打采的莲菂在蓝桥后面。不仅是不待见自己这么简单,简直是要吃了自己。误人科举的罪名待不起,误有一堆忠心下人的人科举更担不起。
安公子在房中正在会家里的人。五老爷和周公子都坐在床前叹息:“说你病了。让人不敢相信,过上几天就要动身,你是与秋闱没有缘分吗?”
五老爷也是管着安公子家里的一些铺子,他对于安公子自小多病是看惯,只要他睡在床上,手里拿着丝巾,那就是病。
周公子更可惜:“说好你我后天一同上路,先去几天沿途可以慢慢吟诗作对。你这一病,让我如何是好?”
“你先去吧,”安公子也是不忍分离的样子,又开始咳起来:“我这病又开始了。”小周公子颇有同窗情:“我再等上你几天,三年一科,男人遂凌云的时候,能撑着去就是带着医生也要去。”
安公子苦笑道:“你说的是,”把唇边丝巾放下来:“京里动静如何?”
五老爷先插话道:“昨天两个来的客人说,昭狱又下去两位大人,”小周公子是击节叹的样子:“这话不假,祁大人,连大人上折子弹骇田公公,结果自己翻身落水。皇上年幼,田公公是自幼陪伴着他,在皇上面前说句话,是非比寻常。”
安公子面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缓声道:“今科的举子只怕还是要拜田公公为座师吧,”说到这里,安公子把后面的话咽下去,周公子恨恨,安公子戚戚,天下举子跃龙门,好不容易跃上去,不管是哪位大人监考,都要拜一个太监为座师,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我没有你必中的文才,今科未必就中,要是中了,也不愿意拜他。”周公子是男女情事上无行,提起来这件事情却是愤怒有气节:“他也配当我的座师。”
五老爷也掏出来丝巾装着擦汗,再对着安公子连使眼色,在自己家里也少提这些时政为好。良月在外面带着丫头们坐着,把姑太太和表小姐拦下来:“客人在,正在说话。”
一听是五老爷在,姑太太这就着急要进去:“以前是表少爷管家,我侄儿新管家,什么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由着五老爷胡比划。我得进去分说分说才行。”
“姑太太请留步,”良月和两个丫头拦住她,姑太太瞪起眼睛来:“你这丫头,也敢来拦我?”得过安公子话的良月施礼道:“公子说过,以后亲戚们来往,再不许乱闯。姑太太您闯进去害我挨骂,不如把您拦在外面听您骂我。”
表小姐不耐烦:“骂你几句又能怎么样?”姑太太却是明白过来,招呼女儿在廊下栏杆上坐下来。再对良月探问道:“家里最近和以前不太一样?”
“是很不一样。”良月也正想说一说:“走水后,立即就回来的家人,如今都得到重要,以前再体面,走水后不管主子的,公子都降了一等。又说家里用不到这些服侍的人,打发到田庄子上有一些,还有一些命他们随着商船贩卖,不去的就喊人牙子来立时卖掉。”
领姑太太来的袁妈妈也帮着作证,她在安家两代的家人,当然是不会乱走。如今重起宅子,袁妈妈比以前还要体面。低声含笑的袁妈妈道:“公子是能干的人。”
良月心中泛起苦水,公子就是太能干太把家,莲菂姑娘这样眼里没有规矩的人,才样样惯着她。要是换成周公子家中遇到这样的事,外来的一位姑娘哪里能护成这样。
“宋姑娘接到府里来,这就要开脸做姨娘了吧?”姑太太想问的也有莲菂。表小姐悄声骂道:“她也配,什么都不懂,这就上来了。”
袁妈妈含笑眼光看着地上,听着良月是如何回答。良月被表小姐骂的有些窘迫,象是在骂她的小心思。
“公子开蒙的时候就说过,功名不成不成家。就要当姨娘,也得公子秋闱回来才行。”良月对安公子身体最为了解,再者来往的公子们都说安公子一下科场,理当就登龙头。良月对着院中飘香桂花,结子石榴看过去,花开虽然灿烂,在良月看来,都是一个愁字压在她心头上。
房内走出来周公子,他和安公子都是从小就互相在对方内宅里厮混,对良月也熟悉,走出来先对良月道:“你好生侍候着,永年兄能赶上这科,我也重重赏你。”
良月垂眉顺眼地道:“是,不敢当公子的赏,再说还有宋姑娘,老夫人发下话来,也是让公子不误赶考的意思。”周公子失笑两声:“你说的是,还有那位莲姑娘。”
周公子走开,姑太太是坐不住:“里面只有五老爷,都是自己家亲戚,我就进去吧。侄儿不喜欢,都是我担着。”丫头们苦劝着才劝下来。
房外动静,安公子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五老爷也听得清楚,对安公子道:“姑太太怕我去查账,火起以前金银铺子里有多少东西,她不知道还有一本账本儿,昨天就对我说,没有账本儿乱查就不行,你要查帐,就只把现有的一一登记在册给你就行了。”
“五叔父只管放心地查去,停上几天等我好些,再请亲戚们来坐一坐,到那天再告诉他们这些账本儿,都另外有一个存档。这话说过再查,应该容易的多。”安公子声音中全无波澜,心里却是恨恨,这些管着家里铺子的亲戚们,吞了我多少都给我吐出来。
五老爷满口答应下来,再安慰安公子道:“你只管养病,先赶上秋闱再说。生意上的事情,以前我如何经营,以后决不二心。”
安公子微微一笑:“有劳五叔父。”外面又有小小的争执声,安三在窗前往外面看得清楚,对着安公子皱眉,小声道:“姑太太闹着要进来呢。”
“让她进来,”安公子淡淡道,安三出去说过,姑太太关切地声音先进来:“侄儿啊,说你又病了,我当时就哭了,都说你一去就能中举,人要是病了这可怎么好?”眼角瞄到五老爷悠然在座,姑太太用眼角狠狠瞪他一眼,再走到床前对安公子道:“生意上的事情,你要都听听才行,不要只听一个人说话。”
五老爷还是悠然,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向是听着侄子的话做事情,不是他听我,是我听他的。。。。。。
房中姑太太来乱了一回,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公子才对良月和丫头们交待道:“菂姐儿回家来了,我不想听到有人怠慢她,你们都仔细着。”
第八十八章,进府(二)
安公子在吃午饭的时候,才起来交待不要怠慢莲菂。他一上午就没有闲着,一闲下来就先交待这件事情。房中的丫头们没有一个是心服的。
丫头们都觉得自己比莲菂要强,至少比她懂规矩。丫头们心中都在想,公子要是相中我,我一定如何如何讨公子喜欢,至少比宋姑娘强。但是安公子不喜欢,房中的丫头们都没有这样想过他有这样的心思。
这句话交待的时候,莲菂也在自己房里吃饭,她旁若无人地给留弟挟菜,对留弟是温暖的笑容:“吃好,饿到伤自己。”
这笑容要分外的温暖,莲菂觉得才能冲淡这房中的冷淡。除了小枫以外,还有一个丫头画角是侍候莲菂的人,画角从刚才第一面见,就是肃然的样子,这肃然是冷的不行。
安公子房中丫头对自己敌意颇浓,莲菂是知道,如此推下去,觉得这位画角也应该是对公子有情的人。丫头们要出头,要么通房要么是姨娘。对于这些丫头们的敌意,莲菂更是心里恨,时时提醒我很有可能沦为当人姨娘的命运,我才想冰凉的对着你们呢。
一桌子菜样式不多,四个热菜一个汤,还有几样小菜,但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如果旁边没有画角,这顿饭吃的极开心。画角这样肃然,其实是冷着脸。把留弟吓的不行,伸个筷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留弟,吃鱼,”莲菂才没有这么胆子小,她不时地照顾到留弟。眼角可以看到帮着布菜给留弟的小枫看向画角的时候,就是使眼色。小枫很无奈,家里人对宋姑娘敌意重重。其实是见高拜见低踩。公子被她气病,老夫人和夫人都责怪她,弄得现在人人要踩她。
大家子的家人都精似鬼。新进门的姨娘踩到她不敢抬头,让她以后不敢作威作福。好似犯人押解到堂,先来一百杀威棒。
留弟过一会儿才自如许多。莲菂在身边给她挟菜,小枫在另一边给她布菜。留弟吃得津津有味。看到那汤碧绿喷香,留弟伸出调羹来:“这是什么汤,居然是绿色的?”
“这是荷叶汤,用荷叶当盖子煮出来,家里到夏天最爱用这个汤。”小枫解释过,留弟吃得更开心,就是眼角偶然看到画角。又要低头一下。
心里火起的莲菂这一会儿没发作,虽然她一想到自己要当姨娘,就只想掀桌子。此时没有掀,一个没吃饱,一个是还有情况没有弄明白。
吃过饭以后,小枫收桌子,画角端来水洗手,留弟一看到画角过来,就往莲菂身边靠一靠。莲菂笑容满面对着画角打量一下,至少看过电视剧吧。送水过来当丫头的得跪下来捧过头顶才行,这一位木着脸就站在面前,好似我欠她多少钱。
满面笑容打量过,莲菂和颜悦色地道:“麻烦你放下来。你端着我不自在。”画角噎了一下,她是良月的妹妹,是安老夫人说良月一向会服侍,画角也应该不会差,正好一个侍候安公子一个侍候宋姑娘。
心里不情愿的画角因为姐姐会服侍,不得不从公子房中出来到这未来姨娘的房中,正一心的不爽。端着水过来也是有意,是不想给她拧手巾把子,一盆水带着手巾过来,自己不就洗了。听到莲菂这样说,画角脸上闪过一丝不高兴,看在眼里的莲菂决定忍忍忍,看到画角把水放在几上,她就伸手向水内去拧手巾。
正要带着留弟走过去的莲菂这才恍然大悟,唇角往上弯一弯,不知不觉间就还击一下,就让她以为我是有意的吧。莲菂觉得我不在乎你如何想。
给留弟洗过手脸,莲菂带着她去睡觉。里面画帐绣被,不睡白不睡。留弟自己解衣服,把头上妨碍睡觉的首饰都拔下来,莲菂蹲下来给她脱鞋。小枫这一会儿不在,画角样样不帮忙,只是站在外面看着。
看到宋姑娘打发她妹妹睡下来,回身来还是笑容满面:“你出去歇着吧,这里不要你侍候。”
画角转身就走开来,连一声“是”都没有应。
外面有两个婆子,管着每天洒扫庭院,看到画角出来就聚拢来悄声问话:“都说她架子大,看着也挺和气不计较。”
画角冷笑一声:“怎么不计较,我就没有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