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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谙挑眉,眼底带着深深的疑惑,但是他表情冷硬,眼眸幽深,面部常年都没有表情,旺财也看不出来他喜怒,只能又磕头道,“少爷,您可别误会,您没亏待我。”
旺财用袖子抹汗,平日油嘴滑舌的,遇见自家少爷就总说错话,少爷外表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其实熟悉了还是很好说话的,他赶紧澄清,“少爷,旺财在您身边有十年,您还不知道我是啥人吗。”
“你就说,为什么想要钱财,我以为你会要自由之身。”
淳于谙打断了旺财的表白,直奔主题,喜欢钱财没有错,再说这小厮本命也叫旺财,来他这,他本来想改一个有气势的名字,什么闪电,奔雷之类的,结果这小厮抵死不从,非说他爹就指望这他旺财,改名就破坏了风水,那会,旺财才六岁。
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不喜欢自由之身,当人奴才,下一代都无法参加科举,代代是家奴,这样有什么好,若是脱离奴仆的行列,就算没有银子,也活的自由,不用看谁的脸色,淳于谙是这样想,所以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想把卖身契还给旺财。
“哎呦喂,我说少爷,自由之身有什么好的,那些百姓,苦哈哈的也赚不了几个银子,哪有我轻松稳定啊,而且背靠大树好乘凉,好歹您也是少将军,那些平头百姓,受了欺负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旺财表情生动,手舞足蹈,说兴奋了,还成了斗鸡眼,“少爷,有了钱财,我可以给红鲤买喜欢的钗环戴,哪有女子不爱美的,还可以买好布料,有了银子,孝敬未来的岳父岳母,大小舅哥,剩下的就放在红鲤手里存着,这样才能表现我的心意。”
“把钱财放在红鲤那,就能表现你的心意?”
淳于谙听的一头雾水,钱财也能表达心意,不是最低俗的东西吗?虽然上过战场之后,淳于谙很清楚粮草,药草,布料,棉花等物资的重要性,可是旺财怎么这样想。
“当然,财帛动人心,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有了银子的男子就会变坏,还会找小妾,去青楼楚馆,我把银子都给红鲤,我也没银子去啊,她当然放心,我没银子,那些小妾不会上门的。”
旺财兴高采烈,幻想以后的生活,两个人的日子一定很美好,而且他们这些下人不兴找小妾姨娘,就那么点月俸银子,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听旺财这样说,淳于谙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记得以前方侍卫说过,月俸银子都给了他家娘子,有次打赌,输光了月银,回去之后还被责罚,那会他就想,方侍卫家里娶了个母夜叉,管的太宽。
“不找小妾?有银子也不找?府上的管家还有两个妾。”
淳于谙很讨厌女子,可以说,除了娘文氏还有青璃之外,见到谁都不喜欢,只是说青璃的好姐妹,他的脸不会板的那么长而已,最讨厌胭脂水粉的味道,闻到就作呕,但是奇怪的是,青璃除外,即便是她擦了脂粉,他一样没什么反应,还觉得很香。
小妾姨娘,将来生出来的也是庶子,没准和耶律楚仁一样阴狠,他一心放在学武上,如今到了年岁,也只想娶妻而已,小妾姨娘那种妖娆的,有多远死多远,留着不但要吃米粮,还要占地方。
可是,淳于谙觉得,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多,以前和四皇子耶律楚阳谈心,那会皇上想要赐下来侧妃,他就非常的不情愿,在耶律楚阳的心里,看够了白皇后的苦楚,这都是女人争宠才造成的不幸,本身,他就是受害者,不想让自己的孩儿也经受苦楚,过了十几年透明人的生活,还要不断忍受三五天一次的暗害。
旺财一个小厮,能有这样的想法,可以说还算是个异类,很难得,所以淳于谙又正视这个问题,如何要和青璃表达这辈子不要小妾姨娘的想法,立誓不知道有用没有。
“少爷,管家是管家,我们做下人的就要安分,哪有银子啊,而且管家后院也不太平,两个人掐的狠着呢。”
说到别人后院的事,旺财的眼睛贼溜溜的,淳于谙不关注谁家的私密事,这次听旺财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不光是皇宫,后院的女人多了也会起火,难怪管家办事经常没精神,两女争抢一夫,也是够呛,虽然他认为自己在那个方面绝对很强,体力好,但是对别的女子,总有让人恶心的呕吐感,他有洁癖。
“等我成亲之后,只有红鲤一个人就够了,过小日子多好,我们都有差事,也不会饿到,攒点银钱,将来送我们的娃去学习识字和打算盘。”
旺财嘴里念叨,始终觉得,未来娘子比他强,这是一个遗憾,以后一定要让自家的娃做个比他有出息的,不能让女子瞧不起。
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室内的温度很高,一个冰盆很快融化,旺财端着冰盆出去更换,淳于谙闭着眼睛,心中盘算,以前了解的不多,全靠自己猜测,白若尘说,喜欢一个女子就要送她喜欢之物,他见青璃喜欢烤鸡,想吃牛肉,都派人送了过去,却不见她有什么反应,现在看来,还是做的不够有诚意。
“啪啪!”
淳于谙拍了两个巴掌,片刻之后,窗户被推开,一个黑衣人闪身进来,单膝跪地,说道,“少主,请吩咐。”
“吩咐下去,我到底有多少产业,给我列个单子,是我自己的产业,和将军府无关的,今晚之前,送过来,无论房契地契。”
淳于谙坐直了身体,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凌厉,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他目光锐利深邃,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不自觉的给人压迫感,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谨遵少主吩咐。”
黑衣人又停顿了一下,见淳于谙没有别的吩咐,这才又从窗户出去,这时,旺财也抱着新冰盆走进来,见到窗户大开,连忙拉下去,小声的念叨,“真是的,每次都不走正门,还这么粗鲁,这月都换了几次窗户了,还好这次没坏。”
隔壁院子,青璃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多亏杜鹃周到,回忠武将军府禀告一声,四婶带给她带过来一些温补的药材,文氏也派丫鬟仙草石榴过来看过两次,得知青璃睡的正香甜,也没打扰。
醒来之后,香草扶着她先到隔间去换了月事带,又端水给青璃净手洗漱,杜鹃正在回禀忠武将军府那边的事,沈冰雨回去的早,一直陪着四婶,青璃的亲人还没到京都,季嬷嬷又白等了一天,府上也没有什么大事。
“这次,我是真饿了。”
早上吃的少,青璃的肚子还咕咕的叫,现在已经不疼了,文氏让厨房做了很多菜,青璃选了一碗红枣小米粥,又吃了肉菜混合的金丝卷饼,还有很多鸡汤鸡肉,她不太想吃油腻的,看着鸡汤上面的油花,就觉得不想动。
“小姐,后院仙草姐姐和石榴姐姐分别来过,文夫人担心您,既然您醒了,那奴婢去回话,说一声。”
于嬷嬷的恭恭敬敬的行礼,毕竟是老嬷嬷,平日为人处世,考虑的很周全,青璃点头应允,她现在确实不想动,等明日稍微好一点,再去请安,今天就当是适应下。
“小姐,您还是去休息吧。”
香草招呼小丫头进来收拾碗筷,自家小姐突然来了月事,可是把她急的手忙脚乱,她怕小姐受了凉,明日又会肚子痛。
“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施针不能耽搁。”
青璃绕到内室,背着药箱,上午的时候,淳于谙过到这边来,肯定是走了不少路,腿也不知道怎么样,能这样做,忍受着苦楚,她还是有点感动,所以也想投桃报李,快点医治好他的伤。
淳于谙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旺财正在外面闲逛,看到青璃一行人,热情的鞠躬行礼,因为他刚才得到少爷的准信,等到他成亲的时候,送他两千两作为聘礼银子,天啊!那不是二两,是两千两,在京都的郊外,都能买下好大一片的良田,当个小地主,都够吃喝一辈子的。
青璃点点头,冷眼打量了一下旺财,这小厮不停的搓手,眼底有喜色,莫非有什么好事?明日就娶媳妇?高兴成这样,嘴咧着都合不拢了。
穿过偏厅和书房,青璃来到淳于谙的内室,已经点上了油灯,淳于谙正坐在桌子前,听到声音,抬起头,“你来了,肚子还疼不疼?”
“我好多了。”
青璃有点羞涩的红了脸,火光之下,更是显得和醉酒一样,眼睛闪着春水,淳于谙只觉得喉咙一紧,他下意识的轻咳了两声,“那就好。”
桌子上,还摆放着昨日带回来的蔷薇,用空间灵泉滋养,开的鲜艳,淳于谙刚才就盯着花看,青璃疑惑的看一眼,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于是她道,“你上床吧,把裤子脱了。”
说完这话之后,青璃就去转身拆药箱,她抬起头,看见淳于谙站在原地没动,脸上虽还是招牌的面瘫,但是眼神怪异,她突然反应到说的话有点歧义,赶紧弥补道,“施针,我要施针。”
“好。”
淳于谙沉默的点点头,一句话没有说,表情认真的盯着青璃细白纤长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腿上扎着穴位,等到结束之后,又和往常一样,抹了药膏。
“青璃,我有东西要给你。”
淳于谙想了半天理由,还是不知道怎么说,索性直截了当地道,“你一定要收下。”
“恩?什么东西?”
青璃正在收拾药箱,闻言转过头,一头雾水,“我没听错吧,你说我要收下什么?”
“就是这个。”
淳于谙从枕头旁边拿过来一个紫色的匣子,看上去不大,青璃接过来之后,发现还有点重量,“这个给我做什么?不会是什么宝贝吧。”
“不是宝贝,是我的一点心意。”
“是吗,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青璃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以为是这次救命之恩的答谢,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以前也答谢过一次,庄子,商铺,她以为是淳于魔头又良心发现,她最近因为四叔,贡献不少粮草药材,布庄生意也不好,手头正紧,也就不客气的收下。
“收下了,就是你的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要回去?”
青璃突然想到点事,就是在现代的时候,男女朋友分手,有那些极品男,在分手之后,还和前女友索要送出的东西,心眼比芝麻小,一点不吃亏,当然,她和淳于谙不是那种关系,只是突然想到的而已。
“不会。”
淳于谙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变成话少的模样,两人对视片刻,气氛又下降到了冰点。青璃没有打开盒子,坐到蔷薇花旁边,继续绣上次没绣完的双面绣。
“手帕。”
淳于谙声音低沉,上次无端的牢狱之灾,弄丢了青璃亲手绣的东西,事后曾经派侍卫找了多次,都不见痕迹。
“我现在给你绣,你喜欢什么图案?”
青璃也想起这茬,对于别人珍惜她送的东西,还是挺感动的,绣手帕也不费力气,等待药膏发挥药效这段时间,就可以绣好。
“还是上次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淳于谙沉默一会,想起那夜的兴奋,片刻之后,尽量压低声音,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是内地里已经快要和着火一般,他拉着丝被盖上,这才觉得不那么尴尬。
“好吧。”
青璃都有些想不起来上次的图案,只是随手绣的而已,好像是荡着秋千的一个半裸的美人,裙子是仿照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