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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挺香。”
青璃把花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藏在袖口,根本没有戴到头上的打算,四处张望,观察周围小姐们的表情,前后的人太多,挤成一团,却不见陈家公子。
能观看到整个看台的只有一个位置,青璃抬起头,敏锐地看到高台后方二楼窗口处的一个青衣身影,她心里寻思,这小子真是好艳福,有银子就是任性,这和现代的选美活动也没区别。
“请前面的几位戴着花朵的小姐们登台。”
季悠头上莫名其妙被戴上了花,她眨眨眼,看着青璃,又指着头上的花,说道,“我没说我要参加,也没说我符合条件啊。”
“这就是个误会,季小姐,既然被误会了索性将错就错,上台子走一圈吧。”
于嬷嬷正觉得没意思,上去走一圈,就算结束,那个陈公子就这样能看清楚人的面貌?还是太草率了,不近距离接触,能了解什么啊,万一那个女子有龅牙,或者狐臭呢?
“可是……”
季悠正在犹豫,前面陈管家又发话了,为了怕各位小姐害羞,每个人可以带一个人一起上台,反正不符合要求没黄花,还是很容易能分得清楚的。
“哎呀,季小姐,你看有多少女子还在因为年龄不合适唉声叹气呢,要是老奴也是青葱年纪,说什么也要上台走一遭。”
于嬷嬷小眼睛放着光彩,正在用力鼓吹,前面已经有很多头戴黄花的少女,正在排队走上高台,容不得季悠犹豫,反正长在深闺中也没人认得她,就当是娱乐了,她狠狠心,一跺脚,“于嬷嬷,你陪我上去吧!”
“没问题,老奴乐意效劳!”
于嬷嬷又说了几句好话,见青璃不反对,站在季悠身后,扭着小步子,甩着手帕,颇有点大户人家教养嬷嬷的架势。
“小姐,你那好像有一朵黄花。”
麦冬眼睛的光芒一闪而逝,于嬷嬷仗着自己资历老,每日大呼小叫,这次得到机会,最好能报复一下。
“是啊,是陈家下人硬塞给我的。”
青璃抬头,正在看对面楼上的那个人,看上去还不错,就是面色苍白如纸,应该是身子常年不好,他一直用帕子捂嘴,好像在咳嗽。
“喏。”
青璃把黄花递给麦冬,看她的眼神在于嬷嬷头上,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捂着嘴笑道,“快点,我们两个赶紧躲到马车上去,哈哈。”
于嬷嬷头上被戴了一朵黄花,浑然不觉,跟着季悠上了高台,她昂首挺胸,面带得体的微笑,不时挥着帕子对下面的人示意,见到众人有很大的议论声,她觉得自己很可能比那些姑娘受欢迎,不断的对着众人点头。
一直到走下高台,季悠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回头一看,瞬间满脸黑线,于嬷嬷头上那朵黄花开得正鲜艳,对方一脸洋洋自得,季悠的脸憋得通红,在人群处看不到青璃,立刻掩面跑到马车上,留下于嬷嬷一个人在原地吹嘘。
“青璃,这是怎么回事,于嬷嬷怎么戴上了花?”
季悠拍拍胸脯,灌了一大口茶水,深深觉得丢人,刚才底下的人发出哄笑声,她还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妥,原来症结在于嬷嬷身上。
“这得问麦冬。”
青璃丝毫不以为意,悠闲地喝茶水,麦冬则是把脸转到窗口,不打算解释。
“哪个缺德的下三滥,竟然往老奴头上插了朵黄花!”
于嬷嬷明白之后,气得上了马车,咬牙切齿,气呼呼地连续喝了两杯茶水,片刻之后又道,“结果那些没有素养的嘲笑我说陈公子不找奶奶,呸!老奴哪有那么老!”
“不过小姐,你说陈公子会选谁?”
“你家小姐不是算卦的啊。”
青璃剥了瓜子仁放到嘴里,就等着人群散去,好带着季悠去转转,马车还没动,便有陈家的下人来这边禀告,说陈公子想约季悠小姐品茶。
“季小姐,不知道您可否赏脸呢,我家公子就在对面二楼。”
“这……”
季悠出于好奇,疑惑了一下,她想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毕竟稀里糊涂参加了招亲仪式。
“于嬷嬷,你陪着一起吧。到时候直接回宅邸。”
青璃看季悠心思动摇,肯定是想去看看陈公子何许人也,而她也刚好能腾出来工夫去找刘小花,把昨日那些匠人的工契一并签好。
今天是个好日子,青璃在刘家还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二牛哥和董家大丫的亲事成了!昨天两个人聊过之后,董大丫觉得二牛哥是个老实本分的,她娘说刘小花也不差,是个好丫头,以前得了疯病,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让董大丫以后做了嫂子,好好照顾小姑子。
听说这两天就定亲,等着挑选黄道吉日,青璃很高兴,直说定亲时候她未必在平阳,不过成亲之时一定过来捧场,家里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联系自家。
一晃就到了七月初七,青璃又起了一个大早,派人把季悠接过来,昨日她和陈公子见面回来,就不太正常,青璃没有多问,想着就是少女心事而已。
今天估摸午时前后,季知府应该会带着银票上门,她已经和城北大营打好了招呼,一旦这边收到银票之后,那边就会放人,找一户人家,给人家点银两,让三姨娘和季盼洗漱干净再过来。
“青璃,我可能今天就要回去了。”
季悠叹口气,陈公子不错,为人温和知礼,长相儒雅斯文,家财万贯,族人也有做高官的,可是能怎么样呢,她爹是不会同意的,要是得知她竟然敢登台,一定会打断她的腿。
她说了自己的情况,陈公子说会按照程序上门提亲,让她不必觉得忧心。可是,爹能答应吗?族人当高官,爹爹能不能借光?她心里明白,很可能成为爹爹攀附权贵的工具。
“没事,我也快了,到时候我去凤阳,得了空去看你。”
青璃握着季悠的手,冰凉,还出着冷汗,她体谅季悠的心情,不过二人关系没那么亲密,她管不了闲事。
“于嬷嬷,把昨日那个匣子拿出来。”
青璃昨日从刘小花家出来就上街逛了一圈,怕季悠没有时间,就帮她选了两支朱钗,看上去做工不错,上面镶嵌祖母绿的宝石,戴上去一定会显得高贵。
“青璃,谢谢。”
季悠有心事,说话也是语无伦次,之后两个人在前院书房一直沉默,果然,季知府赶了夜路,快到午时的时候上门,一进偏厅就递给青璃一个包裹,“莫小姐,这是二十万两银票,汇通钱庄通兑。”
“麦冬,去城北大营走一趟吧。”
青璃查点银票,发现整整二十万两,她借机离开一下,把银票放到空间,这才又回到书房,让于嬷嬷上茶水,等候接人回来。
“莫小姐,听说您在京都也有不少相熟的人?”
得了机会,季知府打听情况,他一直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官,十几年才混上知府,而且凤阳这边偏远,和京都十万八千里,他就是被遗忘那个小官。这次用二十万两也是有目的的,希望能和莫家套套近乎,以后说不定有升迁的机会。
虽然在凤阳,但是季知府可不傻,经常派人到京都打听情况,对朝中局势有所了解,按照他说,三皇子就算再被宠爱,做太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当然,皇上没有嫡子另当别论。
四皇子耶律楚阳一直被打压,也活的好好的,和三皇子分庭抗礼,最后他分析之后得出结论,还是要跟着四皇子殿下才有肉吃,现在投奔,四皇子将来登基,他就是功臣,怎么也能弄个三品以上的京官当当。
“相熟的,季大人是指什么样的人?”
青璃故意不回答,季知府就那点心思骗不了人,但是他这么糊涂,嫡庶不分,宠妾灭妻,以后也不会有大建树,扔在朝中就是被百官弹劾的对象。
“就是一些大官大家。”
季知府一提这个,眼睛都亮了,最好认识吏部的官员,给他考评来个优,这样才有外调的机会。虽说京都传言,吏部现在是三皇子殿下管理,但是肯定不能一手遮天,不然早就乱套了。
“小姐,人带回来了。”
麦冬沉着脸点头,那二人就是疯子,出了城北大营牢里,没有谩骂,脸上还带着笑意,就是笑容阴狠了些,看来二人在狱中没学聪明,还不一定有什么坏主意呢。
麦冬带二人去寻常百姓家洗漱,这二人也没抱怨,马上答应下来,还要求换上带补丁的衣裙,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为了回来装可怜,求得怜惜。
季知府一听说人回来了,马上站起身,一脸紧张之色,也顾不得和青璃打探消息,眼睛紧紧地盯着院门。
“老爷!”
“爹爹!”
三姨娘和季盼在牢里呆了一段日子,开始的时候每天的饭菜,二人瞅都不瞅,家里的狗都比这里吃得好,每天吃靠着一点水,夜晚才难熬,蟑螂蚊子老鼠到处都是,吓得她们不敢睡。
后来过了两天,已经饿得没有力气要昏厥过去,二人这才含着眼泪吃那些馊饭,心里被恨意取代,季盼下了狠心,等以后做了少将军夫人,就把看守城门的那几个人全部抓起来,碎尸万段!
“这一切都是莫青璃造成的!”
在季盼眼里,这一切都是青璃的错,青璃想贪图她的功劳,所以才没和守城的士兵说,少将军也不得而知,所以才造成这个后果,但是她在没有上位之前,一定要忍着,不能表现出来,为此这一路上,她的指甲陷入手掌的肉里,流了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三娘啊,盼儿,我来接你们回家。”
三人拥抱在一起,就好像分别已久的人,三姨娘和季盼脸色苍白瘦削,哭得脸惨兮兮,梨花带雨,让季知府心疼地不停拍二人的后背安慰,而青璃和季悠就好像是多余的人。
“姐姐,你怎么来了?”
许久之后,季盼这才拿出帕子擦擦眼泪,哭是最好的利器,但是姨娘说要点到为止。她深深记住这句话,这才红着眼睛,拉着季悠的手,“姐姐,你来了多久,为什么没去看我?是不是妹妹遭逢牢狱之灾,给你丢人了?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季盼果然歹毒,这才从牢里出来,就给季悠上了眼药。季知府听后,面色微沉,瞪了季悠一眼,“你在平阳两天,就没想到去看看你姨娘和妹妹?”
“老爷,这怎么能怪阿悠,是妾身丢脸啊。”
三姨娘明面是帮助季悠解围,实际是加了一把火,让季知府的脸色更黑,翘了翘胡子,训斥道,“阿悠,你也太不懂事了!”
“呜呜,爹爹别怪姐姐,是盼儿自己不好,应该和守城士兵说清楚的。”
季盼赶紧挡在季悠面前,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眼里还带着泪水,似是怕季知府责罚季悠,而身后的季悠咬着牙,成了闷葫芦,不发一言。
就连青璃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这两个贱人是做戏给谁看呢?当着外人的面就话中有话,明里暗里的挑拨,也难怪季悠娘被气得卧病在床,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低贱的小妾和庶女如此金贵了!
“季知府,不是阿悠不探望,是城北大牢的人说了,在放人之前禁止探视,不然的话就会延长日期。”
见不得小妾和歹毒庶女撒野,青璃故意扯谎,“季二小姐,若不是因为阿悠求情,你还没这么快出来呢。”
“呜呜,姐姐,谢谢你,是妹妹误会了!”
季盼不傻,她见青璃帮着季悠说话,赶紧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