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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大伯说什么时辰过来了吗?”
今天大伯一家说好过来一起做个见证人,顺便也留住一宿,第二天给爷奶庆祝重阳节之后,在回村,家里也是安排了一番。
“娘要喂猪,洗涮,到镇上应该午时了吧?”
“你们三个丫头,一会儿医女要来,留下一个接待的,剩下一个去厨房帮张大娘串蔬菜的串,一个人陪我去集市上买菊花。”
娘刘氏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明天就是重阳节,往年也就罢了,今年年景好,也要讲究下,买上几盆菊花应景。
“三婶,我帮张大娘做活儿吧。”
“我去接待医女。”
青璃看了看两位姐姐,心想着都安排好了,把最后一个留给她,不过陪着娘亲溜达也不错,顺便看看镇上有什么新鲜事,上次张氏游街之后的去向还不知道呢,这个年头对妇人还算比较宽容了,通奸被浸猪笼的也有,一般是大家族的规矩,要是被官府抓到就是打板子游街,反正名声是别想要,但是小命可以保住。
仔细想想,没有名声确实是生不如死,如果脸皮格外厚,这后果可以忽略不计。
刘氏带着青璃去的集市是镇上的东街,这里没有卖肉卖菜的,都是卖一些观赏的之物,花鸟书画之类,能来此地逛街的多半是一些家境殷实的人家,日子过的好,不缺银子,开始附庸风雅,当然,也有大半的读书人来此。
这条街道显得有些古朴,两旁门面都比较宽大,清一色的红砖绿瓦,突兀横出的飞檐,挂的大多是烫金色的牌匾,来往的行人除去店铺的伙计,大多都是绸缎衣衫,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事故,不少大户人家的少爷出门,身后跟着一两个小厮。游记上说大周偏北是苦寒之地,青璃倒是没觉得,镇上的有钱人家多的很,更不用说凤阳城了。
“李丫头,看到没有,前面外面摆放了几盆菊花的,就是国色芳华花铺,这里面有不少名贵的花草,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你爹的同窗都喜欢来这里。”
刘氏指着前面烫金的大字牌匾,还不放过这个教青璃识字的机会。门口的摆放着一盆盆的菊花,颜色各异,开的正好,一个小伙计正在弯腰给花浇水,侍弄的很是精心。
“娘,为啥叫国色芳华呢?这不是形容牡丹的吗?”
“这个啊,你爹说这花铺的主人是个爱牡丹的,咱这牡丹没办法生长的太好,都是打南边运过来的,路上还有折损,这主人就自己搭茅草棚子建什么暖房,专门为了养花,不只卖牡丹,而且还高价收购。”
刘氏一个村妇,见识比村里的妇人多,并不是常年生活在镇上,富人的喜好她也不懂,都是莫如湖闲来无事谈论的时候说起的。本朝读书人清贵,多喜欢花草,就算是为了充门面也好,这镇上院子里就种不少,不过没有什么珍贵的品种。
“哦,这样啊。”
青璃听到暖棚,眼睛亮了一下,自家新房的屋子多,等到冬日里,找一个带火炕的,用木头箱子,里面装点泥土,还能种点蒜苗解馋呢,不然这滴水成冰的冬日,青黄不接,除了菜干,酱菜,也吃不出新花样。
“可别小看这菊花,品种多着呢。”刘氏介绍道,“咱山里有野菊花,铺子里卖的甘菊,黑心菊,小菊,滨菊,天人菊,雏菊,日光菊……不过稀少的也不便宜,咱家就买上几盆普通的黄菊回去就成。”
刘氏正要拉着青璃进到铺子里,青璃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她道,“娘,我对这些花草兴趣不大,你进去买吧,我就在外头等你,不会乱跑的。”
“那行吧,你老老实实的啊。”
最近青璃懂事了不少,刘氏也不是很担心,但是又嘱咐她一句,这才进了铺子。
青璃往旁边挪了几步,假装等人,实际在仔细听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话,这个男子穿着气派,一身的深蓝色直襟长袍,腰束同色的祥云纹宽腰带,其上缀着白色的玉佩,虽然人到中年已经留了胡须,但是看着身上多了一种儒雅的气质。
“如您所说,我去给夫人送东西,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大少爷。”
一个年轻的伙计正在汇报情况,“不过夫人都不要,坚决的让我带走,还不让我告诉大少爷,说不然的话,他们母子就离开。”
这气质儒雅的男人就是李墨轩的爹方老爷,自从上次听了医女的话,青璃就上了心,看来是方老爷的小儿子死了,想法设法的要认回他,不过青璃了解李墨轩,他应该是不会回头的,李伯母也不会,姓名都改了,衙门都上了档子,再与方家无瓜葛。
“每天你都去一次,这次不用送贵重的,就送一些点心吃食,然后什么也不用说。”
方老爷交待着,看着他的脸色好像有点懊恼,也为曾经的行为追悔不及,青璃准备继续偷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时候一顶软轿停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轿帘被丫鬟掀开,先下来两个丫鬟,然后许猪头的妹妹这才昂首挺胸的出来,甩了甩手上的帕子,看着青璃冷笑,“死丫头,真真是冤家路窄,上次的帐我们还没算呢,你以为你攀上了赵家小姐,就高枕无忧了?”
青璃看到她,双手抱着胳膊,就当没看到,无语的望着天。
见青璃不答话,狗腿的丫鬟首先受不住,上前了一步,怒道,“喂,你好大的胆子,敢不回我们小姐的话!”
丫鬟很嚣张,有自家主子撑腰,顿时腰杆都挺直了几分,欺负人是家常便饭,她已经做的轻车熟路,久而久之,早就忘记自己身份是个死契丫鬟,整个人都感觉到高人一等,特别是看到一些家境普通人家的小姐被辱骂的哭泣,更是心下暗爽。
青璃不了解狗腿丫鬟的变态心里,她淡淡地道,“你家小姐叫的是死丫头,人都死了还能说话,这不是诈尸?”
“看不出来,你这死丫头嘴皮子还很利索啊!”
许小姐上前走了几步,讽刺的看了一看青璃,赵晚春一个官家小姐,她一直想巴结,每次送了帖子都被退回去,可是这个乡下穷酸,竟然结交到了,这不是寒碜人吗?听说还上门拜访了一次,现在赵家小姐还在镇上,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但是人一走,镇上还不是她的天下,这笔账不怕算,到时候一定要买下这个死丫头来当个烧火的,整天拿鞭子抽她!
“承蒙夸奖啊!”
许小姐这种下三滥的段数根本不能对她造成任何影响,或许以前还能生气一下,感叹下不公平,现在根本不会,最近被淳于魔头草药的事弄的烦着呢,不过能在嘴上占点便宜也不错。
“你真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蹄子!”
许小姐气的跺脚,脸色也通红,不少过路的人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过来,狗腿的丫鬟还算机灵,上前耳语几句,告诉自家小姐要注意影响,这里可不是许家大院。
“许小姐,听说你们家又是着火,又是失窃的,这么倒霉,你还出来干什么?你查黄历了吗?别一会儿再又丢个大丑!”
“你……你……”
许小姐用手指了青璃半天,说不出话来,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家里连连出事,丢了许家好几代积攒的银子,还丢了几个宝贝,都是爹爹太自负,认为贼人搬不动那么多的银子,而且贼人还有同伙,烧了哥哥的院子,哥哥为了逃难,把通房扔在里面,活活的被火烧死,府上多灾多难,最近夜晚还能听见凄厉的哭声,明显是闹鬼!哥哥已经被吓的三魂丢了七魄,爹也是愁眉苦脸,她为了排解郁闷,这才出来闲逛,想不到遇见这个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死丫头,你等着瞧好吧,赵晚春可保不了你一辈子,你应该还有哥哥吧?你等着,我派人打死他,最多赔点银子,让你们家成了绝户头,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和本小姐说话!”
目送许小姐带着狗腿丫鬟离开,青璃对着背影吐吐舌头,估计她知道自己想打死的人就是爱慕的对象,会晕过去的,要是大哥知道她有这种想法,许家的气数是真的尽了。
又等了片刻,娘刘氏这才从铺子里出来,脸上还带着满足,她付了银钱给伙计,让他们送货,这才拉着青璃往回赶,“这铺子里各种奇花异草真多,娘亲算是开了眼,等来年,咱家院子也多种点漂亮的花草,到时候一开门就能闻见香味。”
“娘,咱家的白菜还没收呢吧?”
青璃想的却不是花草,她在琢磨莫家村种的大白菜,等收获以后要腌渍酸菜和辣白菜,这样冬日里全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热乎乎的酸菜五花肉,这是青璃穿越过来的时候最大的梦想,现在看来,马上就能实现。
“还有个约莫二十天吧。”
刘氏算了算日子,那会家里应该已经盖好了厢房,到时候收获之后直接搬进去。
母女两人回到家里还不到午时,此时的太阳正好,不算太热还有一些温度,奶奶李氏刚做完针灸,正在游廊下晒太阳,地下还放着一个盆,她在刮着土豆皮。
“娘,让我来吧。”
刘氏刚回来,也来不及喝上一口水,晚上要准备的食材分量不少,很多肉串都是昨天就切好腌渍的,家里得用的人少,现在每个人都忙乎着。
“你就让我来吧,躺了这么多年,发现自己成了生手,以后真要成了好吃懒做的老太婆喽!”
奶奶李氏摆手,示意娘刘氏不要和她争,平日里整天躺着,也应该活动活动腿脚。
又过了一小会儿,前院传来动静,张伯去开门,大伯莫如江,大伯娘大刘氏带着大堂哥二堂哥赶着牛车登门。
“咋才来啊,家里都拾掇好了?”
奶没有动地方,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说道,“你们这一路也不近,先进屋坐下歇会,喝杯茶,这晚上啊,可是有好吃的!”
“爹上次回家说了,说是烧烤,香的很,这不,我就等着这顿呢,早上都没咋吃好。”
大堂哥已经得到张氏通奸的消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十里八村的你传我,我传你,就没有不知道的,之前还对莫子冬有看法的村民,见到之后也会说上几句,替他庆幸,多亏没娶了这样的媳妇进门。
镇上酒楼的账房也被衙门打了不少板子,丢了差事,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上次进镇采买青璃家盖房材料的时候,原来的掌柜还劝他回去上工,不过他拒绝了,他就是想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哪怕再苦再累,也会觉得有希望。
青璃见大堂哥一身新衣服,干净利落,眼神清亮,最近忙着盖房,他和二堂哥都黑瘦了一些,可谓是尽心尽力,这次一定得好好犒劳他们一下,吃点好吃的补补。
“大堂哥,你就看吧,好吃的很呢,还有一种新的佐料。”
青璃故意卖关子,不说全乎,让他自己猜,就看他这次吃了之后能不能有所启发,年后青璃的爹娘是打算在镇上开个小铺子,准备交给两位堂哥打理的。
“今天是好日子,可要管够啊,我这是饿着肚子来的。”
二堂哥莫子华人机灵,也跟着一起凑趣。
青璃故意卖关子并不说,得意洋洋的,只是告诉他们,吃了还想吃,这不,才吃没几天,爹爹又惦记上了,大夫取消了禁令,他立刻就提议做烧烤,全家人都被发动起来。
最忙的就是张大娘,脚不沾地,本来是她和老头子想三口人吃上一顿饭就可以,结果主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