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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传说中王母娘娘的生日,很多溧水城的百姓们走出家门,去城中的一所娘娘庙祭拜。青璃对此兴致缺缺,起身之后,送走淳于谙,一个人在空间里耕种收获,研究吃食,顺便和小灵交流情报。
“主人,宇文鲲死了。”
青璃正在空间里享受芒果干,听到小灵传信,她愣了一下,宇文鲲在上次战争中受伤严重,但是大秦不缺良药,最多成残废,怎么也不会死的这么快,这个消息让她很是震惊,连忙问道,“死了?前几天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死了,而且主人你想不到怎么死的。”
小灵扇扇翅膀,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有价值,比那个白毛狐狸要强得多,而且足够衷心,那狐狸喜欢拿乔,找它要点药粉也不给,抠门的很。
“想不到怎么死的?就是说不是病死的?”
青璃追问一句,对于仇人榜前三名之一的土拔鼠宇文鲲,就这么死了还有点可惜,因为不是她亲手结果他的性命,到底是谁,非要和她抢?
“她的妹妹,宇文紫幽下的手。”
这其中,还包含了另外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说是隐秘,在大秦也不是什么秘密。宇文紫幽是被宇文家领养的女儿,并不是宇文鲲的亲妹妹,不然一个大秦第一美女,一个是贼眉鼠眼,个头没三块豆腐高的土拔鼠,这差距太大。
当年,宇文家陷害忠良,害得宇文紫幽家被满门抄斩,而她因为小小年纪太过美貌,又不记事,就被留下来,当着女儿养,宇文家准备等宇文紫幽成年,嫁出去攀附权贵。
其中自然隐瞒了一些事情,宇文紫幽也不知道,相反对宇文家很是感激,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得到照料,还给了她一个宇文家大小姐的身份。
随着年龄的增长,宇文紫幽慢慢察觉出不对劲,宇文家几乎没有一点积德行善的观念,一切都为了利益,而且她发现自己的哥哥宇文鲲的行为不轨,几次到后宅来偷看她沐浴。
就在几年前,宇文紫幽跟随宇文鲲到大周的路上,她偶然得知真相,便蛰伏下来,等待这么一天,她认贼作父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她要为自己的爹娘和亲人报仇,让宇文家陷入万劫不复。
“真是复杂。”
青璃叹了一口气,拿着芒果干咀嚼,虽然一直没有机会见识大秦第一美女的风采,不过从大秦士兵们口中得知,这位第一美人人气很高,都已经到了二十还没有出嫁,如果到大周和亲,至少也能做个皇贵妃娘娘。
中间还有这段隐秘,青璃也不意外,光看宇文鲲的为人就知道宇文家比乌鸦还黑,现在朝堂上打压北堂家,又是当年陷害忠良的那手段。
“看到耶律楚仁了吗,是不是和寨主有接触?”
青璃就想不明白,寨主是怎么和耶律楚仁勾搭到一处的,按理说,投靠宇文家应该会更有利益吧,或许中间有她不知道的隐秘。
“恩,一直在接触。耶律楚仁答应大秦皇上,只要能夺回大周,就把北地的凤阳城,平阳城划分给大秦。”
怎么可能,耶律楚仁那种有野心的人,一个大周都填不饱他的胃口,多半是立刻变脸,从大秦内部进行瓦解,直接掌控大秦的军队。
寨主正在和耶律楚仁密谋,想要在大周的水源里下毒,这样的话,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溧水城,乃至泗水城,很快会被大秦夺回。
因为这次的毒药数量庞大,最近几个月大秦没有动作,一直在准备之中,这算一个非常阴损的招数。
剩下的再多的情报,小灵也打听不到,耶律楚仁身边的侍卫很警觉,二人谈话的时候都在密室,别说一只鸟,就是一只蚂蚁也爬不进去,防守相当严密。
窗外,天气忽然阴暗起来,青璃从空间里出来,站到门口处,远处的天边飘过来一朵浓重的乌云,预示着,一场雨将要来临。
“到了,到了,就是这边,小姐!”
小院的门口,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青璃揉揉眉心,这声音太熟悉,伴随着她很多年。
“于嬷嬷,你喊什么,万一走错了人家呢!哎呀,这路怎么都是水啊!”
又一声吵嚷,于嬷嬷和麦芽站在门口,往里面打量,这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小院子,外面还是木栅栏,院子不大,在角落里堆放着整齐的柴禾,右侧有紧挨柴房有一个灶间。
于嬷嬷和麦芽进城之后,和城北大营的士兵们打听的地址,但是二人不可置信,自家小姐会和少将军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比府上的下人房的院子还小。
“你们怎么来了?”
青璃顺着鹅卵石的小路打开院门,鹅卵石是后来铺上去的,还有一些碎石块拼凑,就是为了防止下雨天踩一地的水。
“小姐,奴婢好想你啊!”
二人大包小包地进了门,青璃回头张望,弄堂口并没有马车,就问道,“你们怎么来的?是娘让你们来探望?”
“小姐,您还说呢,您离开平阳都好几个月了。”
麦芽瘪瘪嘴,哪有小姐把自己的贴身丫鬟婆子扔到府里,一个人走的,她们在府里整日不知道做什么,伺候小姐习惯了,突然闲下来,每天只能对着院落里的枯叶叹气。
于嬷嬷跟着进门,犹豫一下,她站在门口处张望片刻,见少将军不在,这才放心进门。
“小姐,您和少将军就住这么小的地方?”
正方只有两间房,外面是偏厅,里面是起居室,在起居室里采光好的地方,被隔断出来一个书房,淳于谙有时候会在这里看书,桌上还有未收起来的笔墨纸砚。
房间内被用白灰重新粉刷过,窗子上有窗纱等,摆件精致但不值钱,看起来温馨,可对于自家小姐这样身份,就显得寒酸了。
“是啊,平时很少有人上门,麦芽,是不是平阳铺子的账目你管不过来,跑来溧水城找你家小姐求救?”
有丫鬟婆子在,青璃坐在偏厅的沙发上,等候于嬷嬷端茶递水,最近一段时间做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快忘记自己还有下人服侍。
“小姐,才不是呢,奴婢早就想来,但是夫人说不得打扰。”
麦芽翻翻眼睛,她不过是想来照顾小姐,夫人却委婉地拒绝了。一晃过去几个月,她在府上越发坐不住,还好淳于老将军在沐阳归来,她这才被准许过来送信。
“这是喜事啊!”
公公回来,正好可以陪伴婆婆文氏,最近一段日子靠着书信来往,青璃也只能叮嘱仙草和石榴看着文氏用药,并且不时地反馈情况。
文氏一个人孤单,平日里逗弄那只青璃送的调皮的小狗,有时候招来几个府上能说会道的婆子媳妇聊天,聊聊家长里短,打发时间。
主仆三人闲聊到快要晚膳时分,于嬷嬷迟疑着拉着麦芽站起身,听士兵们说,少将军每天这个时辰都会归家,要是看到二人恐怕不喜,她们在街边不远处订了客栈,等明日早上少将军走了之后,再过来服侍。
于嬷嬷和麦芽刚离开不久,天空就阴暗如黄昏一般,很快,便下起了大雨,这种天气严寒,青璃在灶间烧了热水,淳于谙不习惯穿着蓑衣,回来肯定被雨淋得湿透。
一直等到掌灯时分,青璃也没见到人。她看着凉的菜色又热了一遍,等了又等,还是不见人回来。
“自家夫君人呢?”
青璃摩挲着下巴,摸着干瘪的肚子,决定先自己吃饱再说。
就这样,一直到入夜时分,这场雨也没有停下来,听着屋檐上噼里啪啦的雨点声,青璃终于察觉到事态不对,就算不回家,也要派士兵来说一声,不像现在,人突然就失踪了,没了消息。
就在青璃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传来一阵阵拍门声,青璃打着一把油纸伞,提着昏暗的油灯,打开院门,进来的竟然是一脸焦急的方侍卫。
“少夫人,属下找少主!”
方侍卫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浸透,顺着头发滴答答地淌水,他一脸紧张,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大秦在攻打溧水城的城门,这次来了几十万人,来势汹汹!”
“什么!”
青璃立刻变了脸色,怎么会在这种雨夜攻城?完全不像是大秦的做法,还是说,他们胸有成竹?
“难不成咱们大周出现了叛徒,不然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冰凉凉地带着寒意,青璃哆嗦了一下,甩了甩手背上的雨滴,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此次大秦攻城必然是做足了准备,或许还有什么后手,不过自家夫君到底去了哪里?
“少将军不在,晚膳没有回来用。”
青璃说完之后,看到方侍卫更震惊,“下晌的时候,有士兵给少主送来一个纸条,然后少主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难不成,是大秦得知淳于谙不在,特地挑选的时机?那么,他到底去干什么了呢?又是谁送的纸条?青璃脑子里闪过一遍,最近自家夫君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她完全猜不到。
“走,我和你去城墙上看看!”
大秦来势凶猛,主将不在,兵符在青璃手上,这种时候她只能跟过去凑数,其实心里也没有把握。
一路上时间很短,可是青璃却觉得骑马很久很久,到达城门下,一排排的城北大营的将士们组成人墙,在抵御对方用战车的攻击,很多次,城门都被顶得凸起,己方守得很是辛苦。
天黑,又在下雨,从城墙上看下面,漆黑一片,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敌人在暗,我方在明,那些大秦士兵们架着云梯,正在城门底下迅速地逼近!
城墙上,已经有冲上来的大秦先锋,和大周士兵们厮杀,青璃一到,士兵们军心稳定,士气大涨,不时地传来呼喊声,“少夫人来了,大家放心吧!杀死这些来送死的狗杂碎!”
青璃站在城墙的一角,看着下面不要命往上冲的大秦士兵,在中间城门处最多,而在两边相对薄弱。这种夜雨天,可见度很低,士兵们只能看到前面两三米远的人,很多大秦士兵爬到城墙,出其不意地攻击,他们才发现。
“投石手,听我指挥,在中间这个部位,投石!”
青璃的夜视良好,她在前面指挥大周的士兵们,用战车把大大小小的石头推到城墙上,专门冲着人多的地方投石,很快,带来了大效果,城下惨叫声连连。
大周士兵们慢慢掌握到规律,少将军不在,听少夫人指挥,指哪打哪,准没错,那些大秦爬上来的士兵距离城墙只有一步之遥,就差那么一点点,关键时刻,被巨大的石块压到下面,形成了连锁效应,一队的人马全军覆没。
“他妈的,耶律楚仁不是说准行吗?”
城墙下面,大秦的新上任的主将正在痛骂,今日出战完全是一个意外,原因是下午时分接到了上面的吩咐,在雨中作战,大周士兵体力不济,天黑,己方利用云梯爬上城门,大周的士兵不会注意到,手忙脚乱,定会出差错,少将军淳于谙不在军营,人心散乱,正是个好机会。
开始,大秦主将也是沾沾自喜,因为城墙上有厮杀声,证明大秦的先锋冲上去,正在和大周士兵对战,只要有人开城门,或者上去更多的人,局面将会得到扭转,可是这才半个时辰,怎么就落了下风呢。
“少夫人,咱们只投石吗,用不用放箭?”
张副将杀了几个大秦人,小心翼翼地站在青璃的身后听从指挥。这场突至的战争打得很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