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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封带着随官昊然和谨风回到李府。
李老将军李元城率大儿子李国卫、嫡长孙李吉瑞及一干李家子弟亲自迎接。
李元城对薛子封自作主张的请缨十分懊恼,太子因祸得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李皇后暂时势微,如果谭盾成功返回东南大营,则定是李家挂帅出征,这个恩情对于太子,可就大了!自家队伍也能趁势取得东南大营的主控权,相当于掌握了大周超过八成的兵力,此后绝对无畏皇家。
听下人言,薛子封竟然斩杀了谭盾及其心腹,李元城虽欣赏义子薛子封的侠肝义胆,能力卓卓,可着实坏了他的期望,还好三子已返回西北大营,二子也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显然,李家还是立于不败之地!
李元城即便是再多懊恼,面上却是不显!未等薛子封跪地行礼,异常高兴的他主动向前握住薛子封的双手,赞叹地说:“好!不愧是我李元城的义子!子封,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此番,可谓给大周立下了大功劳!此番,可算免了数以万计百姓的战乱之苦!”
薛子封当然不自夸,仍是憨厚地笑笑:“义父说得可太大了!子封不过是尽力而为!谭盾老贼灭人满门,欺君犯上,罪无可恕!”
他一脸愤愤,好似为着惨死的上官家和钱家痛心,又为谭盾的残忍弑杀而气愤。
李元城心里叹息,薛子封数次以命相搏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腹部、胸部受伤之重,几度危在旦夕……他本想留他在自己门下,自能保他安然富贵度过此生。无奈世事难料,皇上突然委以指挥使重任,祸大于福啊!他太过耿直,误打误撞侥幸得了如今的高职,不知避其锋芒,此次又立大功归来,又得有多少人的嫉妒,又得有李皇后怎样的为难陷害?他虽有心相护,可终究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唯独希望子封自己能够保重!
他又紧紧握了握子封的手,似乎是被他的勇气所感动,颇为感慨地说道:“子封能心存大义,为父深感欣慰啊!”
“冒昧打扰一下!”谨风见父子二人不停叙旧,心里着急,他本来就饥寒交迫,虽然李府大厅金碧辉煌,够气派,够敞亮,地热也使得他浑身暖和起来,可终究是饿啊!娘的,快饿死啦!他们两个人唠唠叨叨,婆婆妈妈,没玩没了,自个已经饿得受不了!
“这位小兄弟是……”李元城不悦地皱皱眉,还从未有人打断过他,这位跟着薛子封而来容貌异常美丽的年轻人着实是没有教养!
“鄙人不才,乃是武林第一神医,谨风!”他拱了拱手,口上说得谦虚有礼,可实际上眼神得意,神态傲慢,无一不显示他对于‘第一神医’的名头多么受之无愧。
“哦?”
李元城一向不喜这些个武林侠士,个个硬说自己行侠仗义,武功盖世,气概不凡,可统统不顾大周律法,随意杀人,聚众闹事,如果不是朝廷一向不干涉他们,他早想带领铁骑踏平了这些个草莽!所以,李元城不回他的礼,只是向薛子封询问道:“子封,你此行怎带了个江湖骗子回来?”
“你——”
谨风怒火中伤,自个受饿受冻,来到李家,竟然还要受气!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作者有话要说:
☆、子封上朝
他不能跟老人家计较,当然,他会把这笔账记在李吉瑞头上!谨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平气和地说道:“李老将军,我是不是江湖术士,你孙子李吉瑞最清楚不过了,我和他……”
“爷爷!”李吉瑞赶忙打断谨风的话,千万不能让爷爷知道自己趁他不在,偷偷到江湖上闯荡,甚至认了个好兄弟!否则爷爷会杀了他的!
“谨风之事,前几天,子封已经传信给我,是子封找来医治揭家姑娘的郎中!我一时忘了说!”
他趁机向谨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谨风一口气憋在心头,罪加一等!李吉瑞有你的!
“是!义父,我与谨风一见如故,他的医术甚是高明,月菀最近身体略感不适,我恰好请他做客。”
薛子封眉头一皱,对于李吉瑞一时嘴快说了月菀之事,心里不悦,解释道。
“既然如此,倒是为父多心了。”李元城虽不喜谨风,到底是不能抹了薛子封的面子,于是,顺势说道,“一路辛苦,夜也深了,老夫令人准备些夜宵热水,你们也早些休息。”
“有劳义父了!”薛子封一脸惭愧,“大半夜的还劳烦义父起身,实乃儿子的不孝!”
薛子封与李家众人寒暄片刻,带着昊然和谨风回到清风院,李吉瑞以多日未见相与子封详谈为由,屁颠颠地跟着他们也来到了薛子封的卧室。
薛子封吩咐恭候已久的随官,也是负责‘孤狼’财务的李乘安整理出一间卧室,谨风身材修长偏瘦,比李乘安和昊然还矮了半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衣裳,李吉瑞见此立马谄媚地回房拿了自己的新衣裳,亲自奉上了点心茶水。
薛子封和谨风各自沐浴更衣,收拾停当,谨风坐在桌前,不停往嘴里塞着各色糕点,行囊在躲泼辣苗女时,不慎遗失,谨风已经饿了整整一天!
李吉瑞在旁边说着好话,不停地赔礼道歉,一时口干舌燥,忍不住倒了杯茶,举起来正准备喝。
“我让你喝了吗?”谨风杏眼一瞪,风情无限。
李吉瑞把已到嘴边的茶盏乖乖放回桌上,苦笑道,“谨风哥,你可不知道我爷爷的脾气,他是向来不喜江湖人士。我这几年也是趁他不在,偷偷跑出去的!我在江湖上,就你一个知心的好友,你就莫怪我了!”
虽然谨风年方二十,比他大了三岁,不过两人一直斗嘴不断,李吉瑞唯有被整惨了的时候才会如此谄媚地喊谨风“哥”。
谨风勉为其难地吐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也是失约两月余久,此次算是扯平了。看在你积极认罪的份上,渴了就喝吧。”
谨风随手将茶盏一推,李吉瑞暗自舒了口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小心眼的男人,尤其是会使毒的小心眼男人,他是得罪不起的,还好这次他失约,算是侥幸……
两人又各自说了一会儿境况,薛子封见两人叙旧叙得差不多,终于忍不住问道:“谨风,我未婚妻情况你也从信中了解,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痊愈?”
“情况确实很严重,还待明日见过揭姑娘才能下定论。”
说起病人,原来吊儿郎当的谨风严肃异常,思考片刻后,认真回答,没有见过本人,他一向不会妄下定论。
“有劳谨风!”薛子封握拳,心中激动。
“等一下,薛大哥!你……似乎还没把已知道大嫂的不孕症之事,告诉于她吧!让谨风怎么去?”李吉瑞难得找到了重点。
“这……明日下朝后,我会去对月菀交待,谨风,你暂且等我消息!”思念如潮,可是理智告诉他此时夜已深,佳人安睡,不能打搅,先想想应对的对策,否则自己私自打探她的隐疾,定少不了月菀的一顿斥责!
众人散去,唯有薛子封还在望着窗外的飘雪出神,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次日,轻飘飘的小雪,缓缓下了一夜,没有积什么厚度,只在万物表面浅浅附了一层,仿佛自个也觉得羞愧,雪没停,倒是越下越大了……
薛子封天生体温偏高,里衣外只穿着一件单衫,肌肉纠结,行走如风,走在宫道上,招来一个个诧异的眼光。
“子封!”
二十余日,不得消息,可是愁坏了他们揭家,妻子几次三番垂泪,大女儿没说什么,他却能察觉到她偶尔的呆愣出神,眼神黯淡。子封能平安归来,揭鸿星大喜过望,以前觉他容貌丑陋,言行粗鄙,因着圣旨不得以接受,后来相处过程中倒是个真诚实意的好孩子,年纪轻轻就荣登高位,却能不恃宠而骄,保得住本心,已然认可了他,此次,只要他能归来,不让大女儿还没出嫁就得做一辈子寡妇,他是对他丁点要求也没了,能活着归来,他就是他的好女婿!
“伯父!”子封快步走到揭鸿星面前,拱手作揖,“子封此去二十余日,让伯父担心了!”
“好!好!好!只要能平安归来,就是好的……”揭鸿星亦是一脸激动,若不是顾忌着四周都是朝臣,他真是恨不得狠狠抱一下薛子封。
两人一路闲聊,从薛子封三言两语之间,揭鸿星也能想象此行的惊心动魄,潜伏进敌营暗杀谭盾,哪像子封说得那么容易?心中不禁涌起佩服之情。
薛子封恳请允许自己看望揭月菀,揭鸿星欣然同意,对女婿满意更甚。
皇上周冶精神越发不济,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七八个时辰都在昏睡,朝臣之间议论纷纷,流传皇上活不过今年的说法,当真是令皇后一派蠢蠢欲动,寝食难安,唯恐皇上没改立太子之前,就归天。双方手里丁点军力未握,在薛子封看来太子和李皇后的夺嫡之争,简直像小孩过家家一般可笑。
李家不用说,向来处于中立,对于皇后和太子的担心不过是会不会登基之后,找他们李家的麻烦,夺嫡之争一向做上壁观。京城守卫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皇宫御林军由亲军都尉府掌管,其长官武德海也是那位主子的人。
太子监国,此次东南兵权八成会落于太子之手,可是远水不解旧渴,此番做法,唯有使李皇后狗急跳墙。
果不出索然,高高在上的皇帝周冶昏昏沉沉,几乎太子说什么,他只管应下,东南兵权落入太子亲信——老将左飞舟之手。不管长公主如何据理力争,终究在周冶眼里不过是个宠物,乖就给你点权利耍耍,不乖,呵斥顿算是轻的。周允琴被皇上训斥了几句后,不再多言,她看人脸色长大,自然知道当今圣上对她不过尔尔,自己再不识抬举,这户部侍郎的官也不用坐了……
东南军营大洗牌之后,周冶终于想起对薛子封的封爵封侯承诺,问道:“薛子封此次立有大功,封你个公爵如何?”
“臣一介莽夫,当不得如此重赏,唯有一事,请圣上成全!”薛子封叩首,继续说道,“臣是忠远侯府三房庶子,小时候不堪折磨打骂,十二岁从侯府逃出,十四岁进入西北大营,几次濒死,常常感慨自己命途多舛,受尽磨难,幸得陛下垂青,才能取得如今的成绩。臣实在不想见自己的子孙上演兄弟相残,嫡庶相争的悲剧,臣恳请圣上下旨,命臣此生只娶一女,不纳妾室通房,以此约束微臣,免得微臣此后经不住诱惑,违背了现在的坚持!”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听说过不慕功利,拒绝高官厚禄的,从没听说过,请圣上下旨,只为了约束自己不娶小妾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最稀奇!
揭鸿星真是恨不得一掌扇飞薛子封,让他切莫在圣上面前表真情!倒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好女婿!自己女儿如果能生养孩子倒也罢了,关键是不能啊!如若以后薛子封知道真相,不定怎么埋怨,我女儿还有好日子过吗?
一向在早朝时,只负责站着当听众的揭鸿星,咬了咬牙,准备提出异议,可谓料周冶听到此请求,原本昏昏入睡的他突然来了精神,直接准奏了。
“爱卿的要求简直是空前绝后独一份啊!如果朕不成全,岂不是让世间少了一份儿奇闻趣事?准奏!”
“谢主隆恩!”
既然侯府薛家找到月菀那里,自己不妨先下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