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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片叫好之声。
“暮春明月重阳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京都李将在,
不教胡马渡淮山!”
李将军出征是在暮春十分,恰逢重阳后几日班师回朝,那胡人与周朝交战在淮山地带,揭月馨才如此改正,虽不如原作《出塞》的霸气押韵,但是在一片酸诗伤怀中,尤显大气磅礴。
一众的公子、小姐当时愣住,不停有男子啧啧称奇,愧不自如!
“好!不愧是名满京城的才女揭月馨。”长公主周允琴不知何时来到众人面前,夸奖道:“不说这文才,单单这长相,京城里也少有比得上的。”
揭月馨暗道来得正是时候,从容地福了福身,谦逊道:“长公主金福,臣女不过一普通闺阁女子,实在当不得才女之名。”
“也别谦虚了;大家作诗无非是个风啊,雪啊,花啊,附庸风雅、陈词滥调。这些个男子都被京都浮华给糜烂掉了,还不如一介女子来得豪气!尤其是,‘不教胡马度淮山’一句,霸气十足,好!”周允琴一身大红宫装,长相端庄大气,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范。
周边一干权贵子弟不免尴尬,但也着实钦佩揭月馨,有胆气有才气更有美貌的女子无疑与众不同。一些大家闺秀明面里无甚表示,内里却最烦这揭月馨。每每有宴会,必大出风头,第一才女又如何,家世不过尔尔,想要攀上长公主,嫁入皇家,简直是痴心妄想!
揭月馨心里也是极为喜悦,长公主可是自己的偶像,古代女子能在朝为官,且总揽户部事宜,比现在女强人毫不逊色,能得到她的赞同,说不定以后能得她提拔,入朝为官,成为第一女相!
想到此,揭月馨再次福了福身,满怀感激道:“公主乃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臣女一直倾慕不已。今能得公主称赞,臣女三生有幸!”
周允琴显然十分欣赏揭月馨,于是邀她坐入下手,叮嘱他人继续游戏,和揭月馨交谈起来。
众人见此,见礼过后,不敢多言,依旧吟诗赋对,大家都颇有真才实学,因此气氛还算融洽和谐。
“啊!”月菀寻了个假山之处,坐着休息,微风舒适,一时入睡,睁眼间,便看见离自己不过半尺远之地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紧紧盯着,着实吓了一大跳!
薛子封没想到对面的姑娘反应这么大,被她大声一叫,自己心里发突,本就紧张,此时更不知怎么办好。于是,板着一张脸,只定定看着月菀,暗自盘算说些什么好。
月菀看对面的男子,长得凶神恶煞的,一道疤痕从眼角划过腮部,足有寸把长,估莫着有胡人血统,额头宽大,棱角分明,眼神刚毅,足有一米八五!不是说长得多丑,而是体型魁梧,铮铮硬汉。而周朝安定五十余载,上至权贵下至百姓生活富足安稳,因此都以白为美,以瘦为美,讲究君子如玉,女子纤细婀娜,爱美的男子甚至抹粉敷脂,大家也不绝得新奇,反倒正常。总之,薛子封的长相是极其不符合周朝审美的蛮子模样。
亏得月菀淡定稳重,如若其他女子看见,非利声尖叫,吓晕过去!
月菀见男子傻愣愣地瞅着自己,不说话,于是,福了福身,问道:“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吗?”
月菀仔细观察后,发现此人似乎没有恶意,能出现在公主府,穿着得体,气概十足,必是官宦,不宜有所冲突,但是,此人唐突冒失,惊吓了自己,自个也做不到微笑以对,只望着冷言几句,赶紧离开。
“姑娘,长得很面善,不知在哪里见过?”薛子封面无甚表情,心里却紧张得紧。
他随李老将军赴会,李老将军自是应酬不断,自个无所事事,遂独自闲逛,偶然走到假山处见一女子正小憩,本欲转身离去,可这女子眉眼之间,忽觉她长得与自己心心念念的玉女妹子颇为相似,这才失礼地盯着她看。
呵,见过搭讪的,没见过这么笨的。揭月菀也不恼他的失礼,福了福身,道:“公子必定是认错了,小女子并不层见过公子,想必宴席开要开始了,请容我先行离去。”
说完,也不等薛子封反应,匆匆离开。
薛子封呆立在原地,暗道,离去也何该透漏个姓名呀!实在不行,告诉我回男席的路怎么走也好呀,这是哪里?
揭月菀匆匆回到牡丹亭,发现上手位置赫然坐着长公主,且还与自家妹妹相谈甚欢,不免惊出一身冷汗。自家妹子哪里都是极好的,只是心思单纯,切莫惹了长公主不快,长公主的威名谁个可都知晓。
正欲向前,就听见长公主发话道:“时间也不早了,各家郎儿也该入男席,女子便随我入女席吧。”
众人见此,纷纷施礼,揭月菀见妹妹福身告退,长公主竟亲切地握了握她的手,笑着说了几句。月菀不禁又是一层冷汗而下!
揭月馨喜笑颜开地来到姐姐身边,正欲说些话,便被母亲召唤,只好作罢,随母亲一同入席。
揭月菀知事已至此,按捺住内心的惊慌,亦随母亲入席,听长公主示开席语。
“诸位夫人、小姐,今个庆贺李老将军凯旋而归!李将军自十三岁从军以来,征战四十一年,保卫我大周国土不受蛮夷所侵!盖世英雄,李老将军是也!我大周子民无不敬仰!李家上下乃是将领世家,李家大郎、三郎也皆名将,护我大周百姓,保我大周国土。男子一门忠烈,李家女儿也是温柔贤淑,实乃大家闺秀典范!李家有如此,皆赖于李老夫人持家有方!今个我敬李家老夫人一杯!”
长公主一番话说得众女子皆豪情万丈,李家上下更是喜不自胜,李老夫人已然垂泪,显然说到她心坎去了。长公主言辞恰当,进退有度,有股非同寻常女子的威严,揭月菀不禁暗自心惊,莫非果真是另一个太平公主?切不能让未儿再亲近于她。
男席一边由三皇子周允义领席,三皇子长相周正,颇有一股浩然之气,为人更是温和谦逊,礼贤下士,是先皇后上官氏所出,今年二十有六,是成年皇子中最大的一个,储君的有力人选。虽缺乏雄才大略,但绝对是个守成的好皇帝。
周允义言辞中规中矩,无甚出彩之处,但是大家都是男儿,周允义又免了大家的虚礼客套,所以杯筹交错之间,气氛倒是十分的热闹!
李吉瑞发现自家义兄从外面闲逛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于是问道: “大哥,咋的老是发呆?”
“吉瑞,你在京城人脉颇广,我想麻烦你给我找个人。”瑞弟是李老将军的长孙,熟知京城一众权贵公子,甚至闺阁小姐,差他打听消息,必是错不了的。
“没问题!打听谁?你说。反是是京城地界的,乞儿我都能打听出祖宗八代。”不是李吉瑞吹嘘,而是事实如此。李家是开国功臣,世代贵族,因着李老将军喜欢别人称其将军,实则,他是英勇公,世袭罔替的一等公爵。在大周建朝的三百多年时间里,李家出过六个皇后,十三个贵妃,如今的皇后李泓颜则是李家的旁系。时至今日,李老将军握有大周一半的兵马,京城算的上名号的贵族皆和李家沾亲带故。所以,李家可谓荣耀极盛!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女子,约摸十三四岁,今天也参加宴席,穿月白色齐腰襦裙,头戴淡紫色的玉簪,耳戴一对粉色珍珠耳钉,脚穿面绣玫瑰的绸缎鞋子,挽桃心坠髻。身量约摸四尺九寸,柳眉凤眼,鹅蛋脸儿,眸似秋水,清澈静谧,看起来端庄恬静,十分清丽!”薛子封一回忆,把自个先惊吓了,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仿佛人还在眼前似的。
“哎哟哟,我木头似的大哥也动了凡心?真是太不容易了!”
李吉瑞认识薛子封已有几年,看着他一直和女子保持距离,实则十分厌恶女人,害得他一度认为此人断袖,好一阵担忧自身清白,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心里有个玉人似的姑娘。
“哎?等等,大哥不是一直为了心中似观音座下小玉女似的小姑娘守身如玉吗?”李吉瑞重重咬“玉女”、“守身如玉”两个词,天知道,不吃浑的男人,尤其是狼一般的男人有多稀奇!
薛子封暗自恼怒对兄弟李吉瑞太实诚,没啥事瞒着他,害如今被嘲笑,于是,白他一眼道:“正因为怀疑是我心目中的妹子,才托你查她。千万查清楚些,姓名,家庭,是否定亲,要详细!”
看大哥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李吉瑞啧啧称奇,如此饿狼扑食般的急切心思,真替那位姑娘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习武
一场筵席下来,宾主尽欢。揭月菀一家乘着马车回到家中。
揭月承,今年十岁,头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兴奋极了!虽说七岁不同席,揭父倒觉得自家姐弟间应该多多亲近,毕竟唯有自家兄弟姐妹才愿意互相扶助。因而揭父欣然同意揭月承到自家大姐闺房中闲聊的要求。
“大姐姐、二姐姐,我今个见到李老将军了!精神矍铄,爽朗得很!”揭月承一脸的崇拜,“真是大英雄!什么时候我也能上阵杀敌,当个大将军!”
“哼,就你!还是乖乖读书得好!”二姐揭月馨泼弟弟冷水,“父亲,可一直希望你考个状元郎回来!”
“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将来还指不定能考个武状元回来呢?!”一天十二个时辰,父亲巴不得自己除了吃饭、睡觉,便是读书写字,整得自己烦透了那些个诗书礼仪的东西,能当个武状元多好!能上阵杀敌,骑马奔驰!
“姐,你看小弟!还武状元呢,自己连桶水都搬不动!”揭月馨没事就爱闹自家小弟,整一面团子娃娃,偏偏平时爱做老学究的样儿,一逗弄,总炸毛,特别好玩。
“大姐、大姐,你看二姐,她老讽刺我!”揭月承瞪自家二姐姐一眼,就你会告状找姐姐吗?大姐可疼爱我比较多!
“未儿,你可别整天惹幸儿弟弟!”月菀见弟妹斗嘴斗得欢,心里好笑;“幸儿弟弟,这么用功学习,怎不想考文状元?”
“文状元,要考!武状元,也要考!我要做大周朝第一个文武双状元!”揭月承拍拍胸脯,信心满满地道。
“哎哟,说你胖,还喘上了!”揭月馨立马回嘴道。
“未儿姐姐,你等着,我绝对绝对办得到!”揭月承可是认真的,未来什么样,还不定呢!大姐一直告诉他“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自己可一直记得。
“未儿,别说,我们家弟弟可一直是个有恒心肯吃苦的人!”揭月菀鼓励道,“指不定,再过十年,弟弟就成了文武状元第一人!”
揭月承听自家大姐夸奖自己,一个劲地猛点头,心里充满了干劲:“大姐,我从明天就开始学习武艺,十年如一日,定不负你的期望!”
“好!我弟弟有志气,我这就给父亲说说,明天就给你请个武艺师傅!”自家弟弟有这念头,做大姐的自己自当竭尽全力去满足。
“大姐,那你现在就对父亲说去!这两年,你说什么,父亲可一直都应了!”揭月馨眼眸一转,想问弟弟各皇子的情况,又怕姐姐知道自己的用意,阻拦劝说自己,自家大姐总认为皇家险恶,不愿自己嫁入皇室,可得躲着点问。
揭月承再一旁也猛点头,这两三年父母对大姐格外宠爱,绝对是有求并应的,大姐去求父亲,十之九会成功。
“你们两个猴急的家伙,好好好,我这就去。幸儿,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