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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月点了点头,她很喜欢这个大哥,不是她想留下来打战,她只是有些舍不得哥哥。
周文锦道:“父亲母亲可好?文宾可好?”
顾湘月笑道:“都好,你放心吧!哥你安心在外头,爹爹妈妈我帮你来照顾。”
周文锦点头,道:“你嫂嫂可好?”
顾湘月忙道:“嫂嫂很好,小侄子也很可爱很健康。大哥,你有空了就回来看看妻儿吧,嫂嫂挺想你的。”
其实这些话林婉兰并没有对她提过,但她想也想得出来。
周文锦留了她两天养伤,聊了些兄妹之间的贴心话,得知她将来要嫁文徵明,还好好叮嘱了她一番,写了封家书交给她,然后派人将她送回杭州。
此时宣府城外战乱暂止,王徎也要带兵返回通州,便带着顾湘月一同上路了。本来周文锦安排了一辆马车给她,她觉得一个人在马车中倒是安逸,但没人说话无聊,再有王徎还带着三千士兵,护送个坐马车的女人,不成体统,便执意扮作男装跟大家一起骑马。
一路上安然无事,王徎性格开朗,对她照顾有加,她心中将王徎也当做哥哥一般。
这天聊起来,顾湘月问道:“王大哥,你家在哪儿?成亲了没有?”
王徎笑道:“我们这等穷户出身,又当了兵,脑袋都只是暂寄存在脖子上,谁家肯把女儿嫁来?我手下这些兄弟,一多半都孑然一身。倒也有些好处,无牵无挂的,作战十分勇猛。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说是不是,湘月妹妹?”
“也不是!”顾湘月笑道,“我嫂子还不是嫁给我大哥了么,或者我回杭州后帮你当媒婆,给你物色一个你看怎么样?”
“多谢妹妹关怀!”王徎笑道:“若是如妹妹这般胆色这般性格,愿嫁给我的,不嫌弃我下不起聘礼的,我自然肯娶。只是如今倭寇暴虐,蒙古时时扰乱,我们这里那里出征,娶个妻子回来,今晚脱了鞋明早还不知能不能穿上,哪里能害了人家姑娘?”
顾湘月笑道:“王大哥,我家里有好多不错的好姑娘,我相个善良安分的给你,聘礼我们帮你下给人家姑娘的娘家,你要是答应了,我就真的去办了。”
眼见到了岔路口,就要分道扬镳了,王徎叹了一口气,道:“多谢妹妹一番好意。这就要分别了,但不知……不知往后我若到杭州,可否前去探望妹妹?”
顾湘月忙道:“当然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放假了就来找我玩吧,我给你介绍好多漂亮姑娘。”
王徎回头看了身后的兵士一眼,轻声道:“若是我说我心中只有妹妹呢?”
顾湘月一愣,呐呐道:“王大哥,你喜欢我?可是我已经许配人家了。”
王徎微微一笑,抱拳道:“妹妹,后会有期了。”
顾湘月也抱拳道:“王大哥保重!”她在路口目送着队伍走远了,这才策马返回杭州。
回到周府,早有人进去禀报周文宾了。
周文宾出来迎接她,见她脚上缠着绷带,不由着急道:“你不知脚伤不能骑马么?大哥不曾关照么?”顾湘月忙道:“只是崴了一下,走路有些疼,才包了起来,你别担心。大哥是要我坐马车的,可我不想坐,无聊得很。”
周文宾转过身去,道:“我背你进去。”
顾湘月笑道:“你背得动我么?我很重的,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取笑我么?何不一试呢?”周文宾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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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月扁嘴道:“大哥说我,你也说我!明明我立了小功,你们一个都不夸我。”
周文宾坐在床沿,叹了一声,道:“你走后的日子,我日夜挂怀,竟没有一日睡得踏实,如今你虽平安归来,周氏的危难已除,但抵消下来,我又有什么可喜之处?听你说过,细细想来,只是心有余悸,倘若当时炮火偏了些,只怕你也就无命回家了。”
“那你快去睡吧!”顾湘月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其实吧,这些事情都是旁观者着急上火,我当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就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周文宾又笑又是叹气,道:“我不知怎会摊上你这样的妹妹。”
顾湘月奇道:“哥,为什么大哥明明年纪不大,却已生白发了?我不敢问他。”
周文宾道:“武将比文官更加劳心劳力,你想想便知,不仅要抵御外敌,还要防备自己人。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须深思熟虑,一个决策不对,不但损失手下多少兵将性命,朝中一干言官御史早就等着你出差错上疏弹劾,能不累么?其实啊,大哥那里是战场,朝廷也是战场,不见血而已。”
顾湘月眼圈一红,道:“我不想让大哥再打战了,亲眼看过战争,才知道有多么残酷,我真怕有朝一日……”
两人相视着,都不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科举头名
八月七日这天,祝枝山、唐寅、文徵明、徐祯卿齐齐来到了周府,只因八月九日便是乡试。
他们来的时候,林婉兰正拉着顾湘月在苑子中说话,教她一些寻常须注意的礼仪。
周文宾引着好友们从长廊穿过,远远地顾湘月便听到了声音,她人坐在这里,心早已飞过去了。
她伸长着脖子往那边看,至于嫂子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林婉兰见她这幅模样,先是皱了皱眉,又有些忍俊不禁,笑道:“小姑,方才说的可都记住了?”
顾湘月忙点头道:“记住了!”
林婉兰笑道:“前面的都罢了,我再说最后一条,小姑若记住,便可去了。”
顾湘月忙道:“嫂子请说!”
林婉兰拍拍她的手背,笑道:“嫂子知晓你与文公子已然定亲,如今文公子来到这里,切记与他严守礼法,莫要逾矩。小姑若是答应了这一条,今日便到此为止。”
顾湘月连连点头,林婉兰笑道:“去罢!”
顾湘月欢天喜地地谢了嫂子,忙往湥婢尤チ耍嗽分斜慵谌硕甲谠分兴敌Γ熳帕成锨耙灰皇├竦溃骸爸ι讲⒆游犯绺纭⒉雀绺纾 毕蛭尼缑鞅獗庾欤醋≈芪谋龅氖直郏诚采
她脚伤还未曾痊愈,走路略跛,众人都有些奇怪。
周文宾笑道:“为何不向衡山叙礼?”
顾湘月嘟哝道:“我跟他叙什么礼?”
众人大笑。
徐祯卿道:“湘月妹妹这是怎么了?”
周文宾看周围没有下人,便将顾湘月去宣府的事情说了。个个瞠目结舌,文徵明心疼顾湘月,却不便说什么,只是叹道:“奸臣当道,奈何!”
祝枝山道:“倒未曾想湘月妹妹如此勇气可嘉。刘瑾不倒,做官何益?”
文徵明却只与顾湘月四目相对,有很多话在心里,就是说不出来。
这时李端端走进苑中来,谁都不再说什么。
顾湘月笑道:“端端,麻烦你去泡茶来好么?小书呆……文公子的黄山毛峰,子畏哥哥和枝山伯伯都要喝龙井,昌谷哥哥喜欢喝银针,我可有记错?”
李端端笑吟吟答应着去了。
徐祯卿看着李端端背影,道:“这是新来的姑娘?好面生啊!”
周文宾笑道:“端端也是苦命之人,湘儿做我妹妹之日入府的,我见她知书达理,便要了过来。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擅瑶琴,闲暇让你们听听。”
顾湘月一笑,道:“我家小书呆也会!”
她说得高兴,往后搂住了文徵明,文徵明慌忙道:“湘儿不可如此!”
祝枝山笑道:“小文识琴我竟不知!敢情他是不肯让我等好友见识,却只肯给湘月妹妹听。”
唐寅笑道:“我却听过!衡山琴如其人,温文尔雅,偶有潮涌之激,多如冷泉悬流,淡然幽远,实在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至于衡山为何不肯与你听,我也知晓一二,无非是对牛弹琴,徒然无益也!你没这个耳福!”
祝枝山眼睛一瞪,道:“有甚稀罕!那些烟花女子并不就比小文差,不让我听,我自去找地方听。”
周文宾道:“衡山,文伯伯可有信到?”
文徵明道:“家父还未有只言片语,想是事务繁忙,还不及看到家书。”
祝枝山笑道:“若是看到了家书,只怕今日小文便不能出现在此地了。”
周文宾摇头笑道:“那也未必!”
这时李端端上了茶来,周文宾笑道:“端端,我给你介绍介绍。”
李端端温和一笑,道:“不敢劳公子介绍。”
她先看着祝枝山,微笑裣衽一礼道:“山间待月蟾妃觉,花下戏春蝶梦癫,较绿量红新活计,传杯美盏旧姻缘,祝大爷好!”
又向唐寅施了一礼道:“偶随流水到花边,便觉心情似昔年,□自来皆梦里,人生何必尽尊前。唐公子好!”
再向文徵明施一礼,笑道:“仙姿绰约降罗绅,何日移根傍紫宸。月露冷团金带重,天风香泛玉堂春。文公子好!”
最后向徐祯卿行礼道:“深山曲路见桃花,马上匆匆日欲斜。可奈玉鞭留不住,又衔春恨到天涯。徐公子好!”
她说的都是他们往日所作的比较冷僻的诗句,足见她往日确实对诗词多有留心。
人人一时感慨不已,顾湘月也听得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众人纷纷起身还礼。
周文宾道:“你曾见过我的这几位朋友么?”
李端端微笑道:“公子说笑了,端端身份低微,哪里能够认识在座的诸位才子?”
徐祯卿微笑道:“小生有一上联,求端端姑娘赐下联。鵁鶄菰叶翠相乱。”
李端端略一思索,道:“锦石游鳞清可怜。”在座纷纷点头,唐寅笑道:“端端姑娘真才女!但不知姑娘来自何处?”
李端端顿了顿,道:“端端原是扬州善和坊出身。”
谁知众人毫不在意,仿佛不曾听过一般,唐寅笑道:“初次见面,唐子畏赋诗一首权作见面礼罢。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谁信扬州金满市,胭脂价到属穷酸。”
李端端深施一礼,“多谢唐公子!”
周文宾道:“端端,由今日起,你去漪莲阁侍候昌谷吧,以往好友到来,我总是各自安排丫头侍奉,昌谷这是第二次来家中,又不比老祝脸皮厚,你心细,帮我多照顾些。”
祝枝山道:“你言下之意是我便不用人侍候了?我脸皮厚,我自去寻中意的姑娘房中睡?这你总不会阻止吧?”
众人大笑,周文宾笑道:“老祝好生无礼!”
用过晚饭后,唐寅提议去西湖游玩,谁知好友都说隔一天便是乡试,要留在府中看书,唐寅成竹在胸,懒得看书,自行去了。
他走后众人看了一阵书,来到苑中下棋。
顾湘月在旁边看了一会,看时机正好,忙道:“你们快想法子阻止子畏哥哥去应试,他会下牢的。”
此事她只对文徵明说过,在座三人一听傻了眼,周文宾忙道:“妹子不可胡说!”
“我没有胡说!”顾湘月急道,“你们信我就是了,我连续好久梦到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