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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祁皱眉,“探探路?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有什么好探的。”
廖勇憨笑,“您说得是。”心里则是和李固李大总管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都窃以为莫提督现在可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人家想先走一步就只能让人家走呗,他难道还能没事去拦住不成?陛下也没提前说不让走。
苻祁果然只是脸色不愉,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正午休息时,李固眼看着陛下早上就随便喝了几口碧梗粥,这会儿又一副胃口全无的样子,便适时上前漏话,给苻祁端去一小杯果酒,然后道,“这酒是莫提督特意给您准备,她说您整日坐在马车上,喝点这个可以活活血,昨天还专程来提醒我别忘了每日给您喝上一杯呢。”
苻祁抬抬眼,“哦。”
李固又给陛下添了小碗汤,一边‘随口’道,“昨儿莫提督还说前面马上要到洛石口了,她来时就觉得那里有段路太差,满地的碎石,说是准备今天带人快马先走,提前两天赶过去,让地方官派人去把路清理清理,等您的车队到时就能好走一些。今天果然一早就先走了,她出发那会儿天还没亮呢。”
苻祁依然不动声色,只淡淡道,“是吗。”
李固忙道,“是啊。”
他很有眼色,知道做事要适可而止,多了这么两句嘴后就不再说话了,垂手退去一旁,没过一会儿就十分欣慰的发现,他这几句话堪比开胃灵药,陛下虽然脸上还是淡淡的,但胃口明显好了不少,让李大总管不用再担心他会把自己饿着了。
等到车队路过洛石口时,知道莫提督提前过来清路的人都特意看了看路面状况,发现有一段路确实是满地碎石,中间两丈多宽的一条地带有才被清理过的痕迹,正好可以让马车通行,不由一起暗夸莫提督做事周到细致。
这段路他们来的时候也都走过,不过估计谁也没太在意。毕竟出门在外的,路好路坏是常有的事儿,颠簸过去就算了,只要能通行的就算是好路。陛下年轻体健,禁得住颠簸,恐怕他自己都没在意,倒还是莫提督想得周到,提前过来让人修整一下,陛下的车队通过时就能舒服许多。
过洛石口再走十余日就能回到京城了,这十余日中不停有急奏送来给陛下批示。
京中最近有两件大事。
一是朝廷在西北边关与赤纳国的漫长战事终于告一段落,双方是个没输没赢的结果,赤纳国一方率先讲和,派出太子与燕落公主带了大批礼物出使大擎,如今人已经到京城了。
还有就是僻处庆山郡与灵武郡的珉王,蜀王终于按捺不住,起兵造反,已经打到了丹东!朝廷按照陛下在路上派快马传回去的旨意,调集了陇州路与驻防京畿的振威营两路人马由穆将军统领,开赴丹东平叛。
两王反叛是早在苻祁意料之中的,因此也早有准备,并不慌乱,只传旨给留守京中的元辰与宋正言,命他们依照之前商定好的计划行事。
赤纳国太子与公主来访,却是个突发事件,此时朝廷内要平叛,外要防着南疆夷王有什么异动,能与赤纳国停战讲和自然是最好。况且对方带了大批礼物前来,有些示好朝贺之意,那当然要顺势给他们个面子,将其安抚住。因此宋正言接连给苻祁送来奏章商议此事,想要在陛下一到京城的时候就举办一个隆重些的仪式,接见外邦来使。
朝中一片忙乱,思归也没闲着,她武毅营就是要在这种人多混杂的时候四处纠察缉乱,防患于未然。因此接连派顺平与王副将快马返京,将人手密集安排在了京城各处乃至丹东往京城的一路上。
刚到京城的第二晚就有赵覃派人送请帖来,让无论如何当晚都要去赴宴,思归估计他是在担心着葛俊卿之事,因此硬抽出时间来去了一趟赵小侯爷府上。
到地方一看,果然柳余涵和褚少东均在坐。
谁知赵覃却先不问葛俊卿,反而满脸喜色恭喜她,“恭喜,恭喜,兄弟你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
思归莫名,“小侯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赵覃道,“我是说皇上终于可以放开你,你不必再继续隐忍侍奉了,这难道还不该恭喜。说实话,我都替你松了一口气。”十分怜惜地拍拍她,“这种事儿过去就算了,忘了就是,也别多去理外人的风言风语,那一位毕竟是皇上,你就当——你就当——唉,反正别再去多想,忘了就是!”
思归挑起一根细细的眉毛,“你为什么如此确定陛下会不要我了?”
赵覃奇道,“咦,这还用问么?陛下对莫提督已然没了兴趣,情淡爱驰之事昨日你们一回京就四处传遍了!都说陛下现在对你不假辞色,除了正事话都不多说。况且现在还另外有了一重保险。”
思归问,“什么保险?”
赵覃一脸雀跃,“就是和赤纳国太子一起来的燕落公主!私下里都传闻她是赤纳国主最宠爱的女儿,美丽非凡,早年曾随国师乔装来我朝游历,意外见了那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一面,回去后日思夜想,念念不忘,一成年就禀明赤纳国主非咱们皇上不嫁,所以赤纳国太子这次带了她来是想将她嫁给皇上的,那公主我前几日远远见到过,乖乖,生得当真漂亮!明艳动人!没男人见了能不动心的,现在又是要拉拢他们的时候,皇上肯定得娶了她啊!以前皇上能跟你胡闹,是因为他那后宫里实在没什么能稳得住阵脚,留得住他的人物,如今娶了这位公主,那至少也得封个贤妃吧,公主又如此美貌多情,性格肯定也泼辣,总能牵绊住他一段时间。皇上私下和你好,总不是个正经事情,过了那段兴致高的时候,丢开自然也就算了,你不是能脱身出来了?”
思归揉着额角坐下,“小侯爷,你可真能说!好家伙,这一大段话,都不带打个磕绊的。你个包打听,各处的辛密事你知道得还不少嘛!什么那公主对陛下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说得跟真的一样,”瞪他一眼,“你难道是自己看见的?”
赵覃一时兴奋,没听出思归话里的不快,还在沾沾自喜,“人各有所长,本侯爷除了威武英俊,才干过人外,还有一项本事,那就是消息灵通,什么都知道。这本事可比包打听厉害多了,啧啧,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不可同日而语!”
思归闷闷往那里一靠,“你就使劲往自己脸上抹粉吧。”
柳余涵觉得思归的情绪不大对头,插口问道,“兄弟可是一路上辛苦了,怎么看着恹恹的样子?”
思归道,“还好,兄弟我经常在外面跑的,已经习惯了。”
柳余涵奇道,“那小侯爷恭喜你你怎么看着不太高兴?”他虽没赵覃那般表现张扬,但对此事的想法差不多,都是在替思归庆幸,觉得她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
思归郁闷看他几人一眼,“有你们这样当朋友的吗!我的人马上就要红杏出墙,被勾搭走了,你们不说帮忙想想办法怎么教管才好,还恭喜我?”
赵覃几人一起晕倒,“什么啊!你赶紧闭嘴!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要脑袋啦!?”
☆、第九十八章
赵覃万分震惊,问思归,“你说陛下是你的人?!难不成不是他把你给那什么了……,而是你把他给那什么了……?”
思归悻悻,“那倒没有。”她现在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阿。
赵覃听后总算能稍许镇定些,作势擦擦汗,“那就好,我也觉得没可能呢。”又不满埋怨道,“那你乱说什么话!吓死我了。”
思归道,“我没有乱说话,只因我和世人的看法有稍许不同,所以才这么说。兄弟一向认为,两个人若是互相喜欢在一起了,那就是互相所有,我是他的人,他也是我的人,没有谁尊谁卑的主次之分。”
赵覃和柳余涵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诧异。
赵覃舔舔嘴唇,“思远兄弟啊,咱们姑且先不谈你这尊卑的论调对与不对。你先和哥哥我说说,这两人互相喜欢在一起了是个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你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却难道是我会错了意,瞎操了心?你本就是喜欢男人的?陛下他找了你正合你的心意?”
思归难得有点窘迫,“也不能这么说,我和陛下的事开始时是出于误会,后来他虽然任由外界传言了不少流言,但其实除此之外并没有做什么仗势欺人之事,一直对我都很不错,我也就愿意同他在一起了。”
不是很耐烦对人多说这些,勉强解释了两句就摆摆手道,“反正大致就是这么回事,若说我是喜欢了男人也不算错。你们现在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管住了他,别让他借机红杏出墙。”
赵覃和柳余涵又再对望一眼,然后一起摇头,“没办法,管不了,这谁敢管啊!”
思归心烦,“那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的被人戴绿帽。”
赵覃和柳余涵还有一直在一旁听着的褚少东一起沉默无语,只在心中弱弱道你那个绿帽的用法不对,哪里是能用在此处的啊!
过了半晌后赵覃道,“兄弟阿,其实我倒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这话一说出口,不但思归双目炯炯看向他,柳余涵与褚少东也一起瞪大眼睛看他,很想知道赵小侯爷这么一会儿功夫里想出了什么妙招。
思归道,“你说说看。”
赵覃咳嗽一声,“你不就是喜欢男人嘛,简单!”一拍柳余涵的肩膀,再朝褚少东一努嘴,“你看看我们几个,谁比较中意,等陛下那边不要你了,我们舍命陪君子顶上这个缺儿不就行了。”
柳余涵拉着椅子吱的一声离开他半丈远,骂道,“小侯爷,你要死了,瞎出什么主意!少要胡乱攀扯人!”
赵覃嘁一声,“谁乱出主意,这不是为了自家兄弟要两肋插刀嘛,你个没义气的。”
柳余涵白他一眼,心道什么两肋插刀,你是早有此心,乐得补缺儿吧!
赵覃又去问褚少东,“褚兄总不会也这么不讲意气吧。”
褚少东虽不在朝中为官,但家中经营着大擎朝境内最大的钱庄,分号无数,黑白两道都来得,什么心黑手狠,变态诡异的事情都经过见过,因此听了赵覃这匪夷所思的提议后也依然十分沉稳镇定,微笑道,“我无所谓,都可以。”
赵覃朝柳余涵一扬下巴,“你看,褚兄都比你强。”
柳余涵受不了他们,拱手道,“你们厉害,在下甘拜下风,定当在其他地方好生替思归兄弟出出力,以补此处不足。”
赵覃不再理他,转向思归,“挑吧。”
思归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手也没闲着,一起乱摆,“不用,不用,多谢,多谢!!小侯爷的好意兄弟心领就是,只不过我不喜男人,还是喜欢温柔娇俏的姑娘,你这个法子我可接受不了。”
赵覃气道,“刚才还说喜欢男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卦了!不喜男人你非得霸着陛下干什么?把他让给那什么燕落公主不就好了!”
思归也有点说不清楚,“不一样,”想了想道,“虽说兄弟我不喜男人,但陛下还成,大概是因为他生得太漂亮了,赛过了所有的美人,所以我能忍得了他。”
赵覃郁闷看她半天,最后一摊手,“那我也没办法了,陛下那副尊容全天下只怕都是独一份,没见赤纳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见过一他一面之后都能念念不忘,一成年就远离故国,千里迢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