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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笑着想挣开,“陛下干什么?”
陛下已然重重一掌拍在她屁股上,沉声道,“你说干什么!?有你这样成日乱来的吗?朕都快被你吓死了!”
思归一愣,吓着了?自己没干什么啊?难道是方才在场上动作有点危险,他在担心?
这么一晃神,又挨了两下,也没觉得太疼,反而心里甜丝丝的挺受用,嘻嘻哈哈开始挣扎,“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下回注意点就是。”
陛下要教训人从来都是上下嘴皮一碰,自然会有侍从上前代劳。今天难得亲自动手了,却发现一个实际操作中的重大问题:想要教训的那个人不肯乖乖趴着给打怎么办?
而且明显是没把苻祁的怒气当回事!
能把陛下气得要亲自动手揍人,那得是犯了多么大的罪过!谁知这犯错的人没有一点自觉,还在嘻嘻哈哈笑闹。
苻祁气得抬脚追上了/床,按住她又打一下,“你不许乱动!”
思归挨了下重的,觉得身上要青一块了,于是一个翻身,压住了苻祁,“好了,好了,这等小情趣,稍许玩玩就行了,再闹下去,收不住手就要变成七王爷那般的怪异家伙了。他那玩法确实蛮刺激,不过自己人之间最好不要乱试,万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可是要伤感情。”
低头亲一亲陛下精致如美玉雕琢出来的耳垂,低声道,“你让人去我房中取一个蓝色的包裹来,里面有好东西。”
陛下十分郁闷的偃旗息鼓,知道这教训人的目的是一点没达到,不过也不敢再硬来了,否则思归只怕会将他归入和那倒霉七弟一类的变态行列。
闷闷问道,“什么好东西?”
思归觉出他语气里有点情绪不大高,不过也不介意,相信自己那包东西拿过来后苻祁定然会‘精神’起来,她那可是一包经过精心研究后准备出来的情/趣用品!
微笑着在陛下耳边低声道,“是软玉制的…………可以……,还有很香的药膏…………可以…………,还有细链子…………可以…………”
果然苻祁眸光闪烁,虽然还是那副很矜持的样子,但明显眼神深沉浓郁起来,紧跟着便扬声唤人去莫提督房中取东西。
这一番真是春/宵苦短,思归只觉得自己略闭了闭眼,再一睁开,天就亮了。
苻祁将她紧密抱在怀里,这时隐约觉得抱着的人动了动便闭着眼睛低头在她额上亲一亲,动作间满是迷迷糊糊的柔情蜜意。
思归则是躺在床上暗赞自己,这做事果然不能偷懒,连床上这桩事也一样,多花点精力研究研究,想些花样出来,不是感觉就好多了么,估计苻祁也很享受。
她有职务在身,要负责行宫猎场的安全护卫,不能使劲睡,因此凑过去在被她一动就也醒过来的陛下唇边轻吻了一下,“还早,陛下再睡会儿。”
自己穿衣起身,出去时听见陛下在背后吩咐人伺候莫提督用早膳,语调慵懒低沉,一听就是还没睡醒。思归从没听过苻祁这样说话,不意那语调竟是意外的好听动人。
笑一笑,出来被陛下的侍从伺候着洗漱了,然后去用她的早膳。
坐下来后,发现竟是李固李大总管亲自给送来的,连忙起身道谢,“李总管早啊,我就随便吃点东西,竟劳你亲自送来,这怎么敢当。”
李固神情怪异,将思归从头到脚看一遍,然后才道,“莫提督快吃吧,不用客气。”
李固昨晚听见苻祁气忿忿的自语说他要揍莫提督时,很是紧张了一阵。他跟随陛下多年,能理解陛下再次替莫提督担惊受怕后气恼无比的心情,也觉得莫提督太不让人省心了。
只是陛下要亲自动手,揍的还是他自己的心肝莫提督,这可要让一边伺候的人多为难!!!
劝还是不劝呢?
劝吧,陛下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谁敢啊?不劝吧,万一打重了,明日苻祁消了气定要心疼,别转身就迁怒到伺候的人头上,怪他们不知劝阻。
于是李大总管使了个心眼,晚上没有轮值,而是把伺候陛下的重任交给了女官瑾莲,让她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自去应付。暗道瑾莲是女子,要是吓得当场就躲了,没能及时劝阻过后也好说点,陛下应该不至于迁怒。
只是依然操着心,一晚都没睡好,大早就匆匆来看看情况。
却见莫提督貌似什么事都没有,脸上有红似白,精精神神的出来吃早饭,且胃口不错,又是粥又是细点,还有几碟小菜,每样都吃了不少。
李固对着思归看来看去,实在按捺不住,问道,“那个,莫提督啊,这凳子是不是有点硬?我让人再给拿个软垫来垫着吧。”
思归莫名看他一眼,“嗯?”
李固道,“陛下常年练武的,手劲其实挺重,被他打过后我怕您那尊臀再坐硬凳子吃不消,你也别为了面子硬撑,唤人拿个软垫来也不费什么事。”
思归,“!#¥%……&*~…………”
心道李总管虽是宦官,但一直看着挺正常的,没想到却有在旁人做私密事时听墙角的可怕嗜好!!!真是让人想起来就会有些浑身恶寒的不适感!!!
一口银丝卷在嘴里干嚼了许久,最后端过杯热茶灌下去一大口,才将银丝卷与要敲打李固的*一起咽入肚中。
因顾忌着李大总管是个真正的宦官,不想说话刺着了他,思归努力婉转道,“我还以为昨夜是瑾莲姑娘带人值夜,原来李总管也在。不过你尽管放心,陛下有什么事要唤人去伺候时我定让他大声点,你们不会听不见的,就不必一直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了。”
李固心道我才没听墙角,我是好心怕你的伤势坐久了痛得慌,澄清道,“不是,我只是担心莫提督的伤势——”
思归拍拍他,“那不过是陛下一时兴起的小情趣,弄着玩而已,怎会有伤?莫要把陛下和七王爷混为一谈。”
说罢拿起帕子擦擦嘴,“我还要去猎场巡视,先走了。”
李固对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陛下啊!这就是您说的要揍一顿教训教训?!!都能被人直接当成情趣,您这得是打得有多轻描淡写啊!害我白白担心一晚上!
暗下决心,下回坚决再不能上这个当了!!!
思归带着人在猎场巡视一圈,因范围广阔,不能全都走过来,便去了几个重要处,查看一下该处兵士的值守。
驻守在猎场的都是她武毅营下属兵士,军容严整,谨慎认真,思归巡视一圈下来还算满意,待到午后时就往回转,想要去赵覃处坐一会儿。
半路上却被一个虽脸色沉沉,却仍难掩其美艳的红衣女子拦住。
思归每次见她都要觉得眼前一亮,斯文微笑道,“公主殿下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
燕落公主瞪着他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让你的手下都离远点!”
若说顺平昨日见了这位公主还有点敌意,那今日便只剩木然,与赵小侯爷一个想法,认为思归这是剑走偏锋,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绕弯干掉了情敌。
因此任由思归风度翩翩地上前与她低声细语,悠然旁观之余还有兴致在心里评论:这公主确实长得挺美,只不过陛对她貌似没什么兴趣,都比不上自家提督大人装装样子时对她的兴趣大。
抬头望去,发现思归正在耐心奇好的和燕落公主低声说着什么,眼神热切态度温存,几乎要让不知内情的人感觉她真的被燕落公主的美貌倾倒了。
顺平忍不住撇嘴,心道:真是的,做做戏的事儿,这么认真干嘛,您真把人家公主骗到手也没什么实际用处啊!
转念一想,又十分庆幸思归现在的身份是宦官,燕落公主即便被她骗得动了心,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最多是她自己感慨惋惜几天就算了。否则万一自家主子一不小心真的抢到了原本要嫁陛下的公主,那别说赤纳国的国主,太子不能答应!做出这种狠狠削了陛下面子的事儿,就是大擎朝中群臣也定然饶不了她!
☆、第一百零五章
京城。
驿馆。
馆中最奢华的一处院落里。
赤纳国炫铭太子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自己妹妹,“燕落,你怎么能这么傻!你被人骗啦!”
燕落公主一身红裙,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脸色倔强,“他没骗我,我能觉得出,他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炫铭太子没想到妹妹这般幼稚,气得抚额跺脚,“都怪我和父王平日里对你保护太过,以至于你这般天真,不识人心险恶,罢了,罢了!你这个性子,真要自己留在大擎的后宫之中,我也不能放心,还是跟我回去吧!”
话虽这么说,但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竟莫名其妙被一个宦官降伏,两国联姻之事也因此泡汤,炫铭太子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美妙,脸黑得快要与锅底有一拼。
平阳侯世子府上。
荷塘水榭之中。
赵小侯爷与柳余涵正在商议着何时去私下里拜访都御史一趟,送个什么样既拿得出手又不显山露水的礼物合适。
思归难得露出点意兴阑珊之态,没有和他二人一起议论,而是独自凭栏,端着杯酒,面对水榭外满眼的碧绿荷叶默默惆怅。
利泰钱庄的少东家褚少东因生意上临时出了些事情需要料理,晚到了半个时辰,被侍从引进水榭就见到这么一副情景,略微惊讶,“思归兄弟今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思归摇头又点点头,慨叹道,“这世上最让人痛心疾首之事莫过于与美人失之交臂!”
褚少东向来沉稳,听了思归这没头没脑的话也只是微微挑起根眉毛,“嗯?”
赵覃不耐插言,“少东别理他,这小子正在发癔症,等他喝过闷酒睡一觉,清醒过来应该就能正常了。”
褚少东一笑,“怪不得看着有点失常,原来在发癔症。”
思归终于回神,瞪赵覃一眼,“小侯爷,自己兄弟有了烦心事,你不说劝劝也就算了,怎的还风言风语,谁发癔症了!”
赵覃实在不觉得她需要劝,悄悄冲着一旁撇撇嘴。
柳余涵插口道,“小侯爷说的虽夸张,但也有情可原,我也挺奇怪。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情去想和美人失之交臂这种事儿!我可告诉你,那位燕落美人对你来说可是个大麻烦,就算她被你骗得放弃陛下,不打算再进大擎的后宫,咱们这边的那帮老臣也未必能答应,毕竟陛下纳她为妃好处诸多,到时只怕要挨着个的去陛下面前劝谏。陛下也向来是以国事为重的,万一权衡一番,觉得应该封那位公主为妃,还是纳了她。你那时要怎么办?据我看,那公主可是个泼辣人物,就算一时被你蒙蔽住,但和陛下有了情分后定然会醒悟,必要视你为眼中钉!要我说你还是早早做好打算为好。”
赵覃连连点头,“就是的,与其现在浪费时间去感慨与美人失之交臂,这种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不打粮食的事儿,不如赶紧琢磨琢磨日后要怎么对付她!”
思归眼神深沉地看看他两人,然后开始低头沉思。
沉思的时间略长了点,搞得赵小侯爷都有些担心,轻声唤道,“思远,莫思远,你没事吧?一时没有合适的应对之策也不必着急,慢慢想就是。”
思归抬起头,貌似下了很大决心,一拍桌子道,“实在不行就让陛下纳了她吧,否则如此一个*多情的美人就这样被放走了,实在让人扼腕惋惜,大不了到时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