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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羽附和,“就是就是,若是他不喜欢的话,当真是瞎了眼。”
“那就好。”沈婠道:“霜雪姐姐,你去和管事说,容先生有事寻我,让管事备好马车,我们一刻钟后便出去。”
霜雪问:“大姑娘是要去容先生那儿?”
沈婠意味深长地道:“你懂的。”
霜雪含笑:“是的,奴婢明白。”
主仆三人离开后,不远处现出一道人影来。裴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沈婠的背影,心中琢磨道,她们方才口中的他到底是谁?莫非是去见魏子骞?
裴渊眉头紧拧。
他的猎物可不许他人染指。
。
马车从沈府角门驶出,沈婠坐在马车上,霜雪轻羽两人跟着马车在走。
好一会后,沈婠悄悄地褰起车帘,问道:“霜雪姐姐,他可有跟着来?”
霜雪压低声音道:“有的,平南侯府的马车就在我们后面。”
轻羽不解地问:“大姑娘,我们现在是演哪一出戏?”
沈婠道:“他坏了我的婚事,我必不让他好过。你们记得我交待的话便是。”他借皇上之手扰乱她的婚事,那么她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沈婠此时又吩咐车夫,“阿南大哥,我忽然想起一事,等会你经过东西街的香囊铺子时停一停,上回我应承了容先生要给他带些东西过去。”
车夫应了声。
到了香囊铺子后,马车停了下来。沈婠带着轻羽和霜雪进了铺子里。一直跟在沈婠身后的裴渊也停了下来,他抬眼一望,是上回见过的香囊铺子。
。
铺子里有许多新鲜的样式,不过大多数沈婠都在长公主府里见过。沈婠佯作挑东西的模样,片刻后,她唤来掌柜,“你们铺子里边可还有新的样式?这些样式太过普通了。”
霜雪说:“我们家姑娘想要给长公主一份大礼,你们这些样式,我们家姑娘都在长公主府里见过。”
掌柜一听长公主三字,不由得多打量沈婠几眼。
掌柜在这间铺子里干了好几年,多多少少也是知道香囊铺子之所以能横霸京城,一部分原因在于香囊的样式奇特,而大部分原因却是在于铺子的老板有长公主撑腰。
是以,有关长公主的消息掌柜都有特别留意,此时见到沈婠,掌柜立马便从霜雪的话里猜出了沈婠的身份。
长公主身前的红人,可不能得罪。
掌柜连忙谄笑道:“大姑娘请进来,外边人杂,我们里边有更多精巧的香囊,还有不少新到的络子。大姑娘进来慢慢挑。”
进去后,掌柜倒了茶,奉上新鲜的糕点,又命小厮把捧来若干个漆木托盘,盘上皆是一些样式精致的香囊和不少花样新奇的络子。
“大姑娘,这些都是新到的,您瞧着如何。”
沈婠说:“倒也不错,我慢慢挑着。”
掌柜哈腰道:“好的,大姑娘慢挑,小的先出去招呼客人。”
掌柜出去后,霜雪附到沈婠耳边,“大姑娘,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等铺子的老板出现吗?”
沈婠道:“我们在这儿坐上半个时辰便够了。”谢三郎出不出现都无所谓,只要裴渊认定是谢三郎便够了。
。
裴渊在香囊铺子外徘徊了许久。
他原以为沈婠只是进去买东西的,可这都小半个时辰了,铺子里一眼望去,也不见沈婠的身影。沈府的马车也在不远处的树下。
裴渊又等了一会,正准备进去瞧瞧时,沈婠出来了。
他连忙躲到一旁,伸长脖子一看,沈婠竟是满脸绯红,女儿家娇态毕现。裴渊的眉头再次拧起,他吩咐车夫再次跟上沈府的马车。
不料这回马车却是直接回了沈府。
车夫问:“世子爷,还要跟上去么?”
裴渊道:“不了,去刚刚的香囊铺子。”
看来沈婠这回出来为的就是那个香囊铺子,且方才见她模样,活脱脱一副刚刚私会完情郎的模样。裴渊在心里暗暗地骂道:前阵子刚搭上魏家二公子,今日又换了个人。简直是水性杨花!
到了香囊铺子后,裴渊下了马车。
这一回他直接进了铺子里,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铺子里的掌柜,然后是小厮。方才他是看见沈婠悄悄地进了去的。
裴渊正想也进去瞧瞧时,里边的帘子忽然被打了起来。
谢三郎含笑地与掌柜说道:“今天来的客人不少,辛苦你了。”
掌柜连忙道:“老板说的是哪儿的话。啊,对了,今日的如意纹样式的苏合香囊卖光了。”
“哦?那款竟然这么好卖?”
掌柜笑道:“是呀。”
谢三郎与掌柜说的话,裴渊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在谢三郎走出来时,裴渊整个人就仿若如雷劈一般,心里的怒气正在一点一点地聚集在一起。
是他!
想到沈婠私会的情郎是谢三郎时,裴渊的目光顿时如利刃一般,他的嘴里就差蹦出四字——奸夫□。
裴渊没想到重生后的这一世,他们俩竟然这么早就勾搭上了,看来他破坏了沈婠的婚事,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前几日的伤感定然是假的。
贱人。
裴渊忍不住骂道。
☆、74晋江独发
谢三郎只觉这几日颇是倒霉;连着数日都有人上门闹事,尽是些无赖之徒。谢三郎开了这么久的铺子,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
谢三郎非常苦恼,也不知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只好吩咐掌柜暗中彻查。
掌柜查了几日也没有查出什么来,他顿觉这事有蹊跷。要知道这家香囊铺子开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敢来闹事,怎么这几天就这么凑巧了;闹事的一波一波地前仆后继地赶来。
掌柜与谢三郎道:“谢老板,这么下去也不是法子。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且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闹事,背后定是有人撑腰的。”
谢三郎仔细回想,这段日子以来他也并不曾得罪人;到底是谁在和他作对?
。
沈婠上回应承了长公主再带一柄新的团扇过去,恰好今日容铭得闲,沈婠便央求了容铭在扇上题字。之后,沈婠带着团扇去了长公主府。
马车路经香囊铺子时,沈婠刚好瞧见脸色憔悴的谢三郎,不知在和掌柜商量着什么。
铺子里的生意比起以往而言冷清了不少。
沈婠放下车帘,目光微微一深。
到了长公主府后,林管事领着沈婠在偏阁里坐着,笑着道:“沈姑娘稍等,长公主殿下方才在歇息,现在已是起来了。”
沈婠笑吟吟地道:“婠婠是来给长公主送扇子的。”
林管事说道:“沈姑娘当真有心。”
瞧见扇柄上的扇坠,林管事又道:“这坠子真是精巧,沈姑娘的手艺是愈发地好了。”
沈婠含笑道:“林管事这可夸错人了。婠婠本是想着在扇柄上挂一个扇坠的,不过做出来后只觉难登大雅之堂,便去外头的香囊铺子买了个扇坠。”
说到这儿,长公主也来了。
刚刚睡醒的长公主一副慵懒之态,她懒懒地打了哈欠,随口道:“在说什么扇坠?”
沈婠先是行了礼,而后才笑意吟吟地道:“回长公主,方才林管事夸这把团扇的扇坠手工精巧,以为是婠婠所做的。婠婠的手艺哪有这么好,本来的确是想着配个自己做的扇坠,但挂上去后倒是有几分不伦不类,遂婠婠便去了外边的香囊铺子里买了这扇坠,长公主您瞧瞧,可是与这把团扇相配得很。”
长公主一看,第一眼就认出了扇坠是从那儿来的。
她笑道:“的确十分相配。”三郎的手艺向来都是极好的。
长公主想起了谢三郎,这段时日长公主常常进宫伴驾,倒也少了与谢三郎相见的机会。如今见到沈婠手里的扇坠,长公主顿时思念起谢三郎来。
沈婠眨眨眼,又说道:“长公主也觉得相配呢,这扇坠也就是在京城里闻名已久的香囊铺子里买的。婠婠前几年还听人说那家铺子的老板与长公主相识。”
长公主含笑不语。
沈婠又道:“不过今日婠婠经过那家铺子时,他们家的生意看起来有些清冷,兴许与这几日总有人去闹事有关。”
长公主微微一怔。
“闹事?”
沈婠道:“是呀,不知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竟是连长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长公主的眉眼不知不觉中有了几分凌厉之色。
。
初夏时节,京城里不少人家都收到了长公主府的请帖——长公主于五月初六在长公主府里设夏日宴,邀请了各家贵女贵子前来。
长公主甚少设宴,这回请帖一出,倒是让不少人都颇为受宠若惊,尤其是平南侯府的裴渊。在裴渊的印象中,这一世自己的皇姑与自己并没有多少交集。且不说这一世,上一世亦是如此。
不过裴渊收到了请帖,自是不可能不去的,况且裴渊知道沈婠一定会去。
沈府里的几位姑娘都收到了请帖。
五月初六的那一日,长公主府里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宴席设在府邸的水榭上,宾客临湖而坐,湖风拂来,也不失夏日的凉快。
沈婠坐在长公主身侧,时不时与长公主轻声交谈几句,惹得坐在底下的沈妙颇是眼红。不过沈妙转眼一想,她以后要嫁的人是平南世子哩,沈婠再得长公主喜爱,也嫁不了这京城里最好的男子。
如此一想,沈妙心里也舒服了。
她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裴渊,唇角悄悄地绽开来。沈莲坐在沈妙身边,察觉到沈妙的目光后,也偷偷地望了一眼裴渊,她一脸羡慕地道:“二姐姐,你真是好呢。如今坐在这儿的多少闺中女子,都不知有多羡慕二姐姐你呢。”
沈妙矜持地一笑,“三妹妹以后定也能寻一个好夫婿的。”
听到沈妙这话,沈莲恨恨地看了眼沈菱。
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福气,这样的婚事怎么就砸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今日的长公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在众人中游离,偶尔应沈婠一两句。沈婠见状,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说。
此时,林管事送上一坛酒。
长公主似是见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朗声道:“本宫新得一坛陈年好酒,平日里也舍不得喝,今日难得设宴,便与你们众人一同分享。”
酒坛不大,每人也只得一小杯。
长公主带头举杯,一饮而下。此时有人赞叹道:“果真好酒!”
长公主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裴渊刚刚放下的酒杯,轻笑出声,又道:“本宫今日还特地从宫里请出了御用的舞姬来助兴,宫里的东贵人曾编排了一支只应天上有的莲上舞,今日大家亦可一饱眼福。”
莲上舞,顾名思义,莲上起舞。
东贵人身姿轻盈,美貌无双,在宫中家宴时作莲上舞。舞毕,全场哗然,东贵人亦是一时宠冠六宫。之后宫里舞姬纷纷效仿,可谓风靡一时。
若干舞姬身着杏色舞衣,手持莲花翩翩起舞,旋转时的身段极是好看,仿若一朵盛开的莲花。在众人看得目不转睛时,忽有一位身着素色舞衣的舞姬在莲心中一跃而出,纤纤玉足依次踩在众舞姬手中的莲上,裙摆迎风飞舞,好似层层花瓣逐一飘落。
长公主开口道:“着素色舞衣的名字唤作素莲,是皇兄最为喜欢的舞姬。”
沈婠打量着素莲,笑着道:“果真人如其名。”
话音落时,沈婠蓦然发现魏子骞望过来的目光。今日长公主府里的夏日宴,李氏亦是带了魏子骞前来。打从知道无法扭转局面后,沈婠就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