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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色的影子是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首先来到花公公面前,喝道:“谁的主意?还有谁知道这事?”
人老成精的花公公当然知道那女子所问何事,马上回答道:“只有太后娘娘和老奴知道。还有几个当值的宫女!”
那女子呆了一下,再冷笑一声,随即转身又回了御书记。花公公感觉自己刚才实实在在地去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
李靖言正在酣睡,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祼露的胸膛肌肉健美,还有未干的汗珠。
素月的脸色由红到白,再由白到红变了许多回。饶是她是不折不扣的万年神仙,历经风雨,见多识广,仍然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
虽然已经证实这是太后设的局,与李靖言本人无关,但是造成的后果却是难以收拾。
她如愿嫁给了扶筐。却莫名其妙地又失身于李靖言,这岂是一个“乱”可言说?
她一直将她与敖渊的关系保持在朋友的层面上,甚至都装作不知道敖渊的心思。很大的程度上就是因为她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后,二人不知该以何种方式相处,如今却与他直接有了肌肤之亲。
素月心中涌起一股杀意,如果知道此事的人都消失,至少可将麻烦减少一半。可是李靖言怎么办?也要杀了吗?他可是那个最爱她的男人敖渊的转世,她怎能下得了这个手?
被素月的杀意惊醒的李靖言更是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一旦二人直接面对,激愤的素月会做出何种惊天动地的事来。
李靖言心中除了担心,更多的却是喜悦,蓝儿在他母后的设计下成了他的女人,从此以后不管她身在何处,是谁名义上的老婆,他永远都是蓝梭的第一个男人,在蓝梭的生命中他终于占据了一个位置,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幸福呢?既便是他的蓝儿现在就一掌将他拍死,他也毫无怨言。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素月的声音沙哑,没有了往日的柔媚。
“对不起,蓝儿,都怪我!你杀了我吧!”李靖言痛苦地说道。
“从今后别再叫我蓝儿,将从前的,还有昨夜的种种都忘了吧,太后娘娘我可以不杀她,但是其他知情人要一个不留,如果你处理不好,我便来帮你处理!”
“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放心,绝不会有有关你的半个不好的字传出去,只是若是扶筐发现你已经不是完璧,还有,还有你若是有了我们的孩儿怎么办?”
素月轻笑一声,如绽开的玉兰花,“什么怎么办?你想得太多,也太远了!难道我们几个与那些卑贱的凡人一样?将这种作不得数的事情看得那般重要?”
李靖言看得心动不已,俯过身去想将素月揽进怀里,被素月不着痕迹地避过。
素月起身拿过李靖言的衣服扔给他,“快点穿衣服,看看你的计划执行得怎样了?”
李靖言忙不迭地一边穿衣服,一边哀求道:“好素月,你坐着别动,我去叫人给你做桂花糕,别急着自己梳头,我已经一万多年没有帮你盘头了,今天,我来帮你梳头好吗?”
“还吃什么桂花糕?外面等了一大堆人,你先去处理了再说!”素月最心急的还是扶风楼的存亡,最在意的还是扶筐的情根别种,李靖言眼里有明显的失望,但一想到素月昨晚的激情似火,似乎一切又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区别,男人的情和欲是不可分的,而女人则把情和欲分得很清楚。
李靖言只得穿好衣服出去,外面诸人的禁制已经自动解除,正在骇然不知所措,见了李靖言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
“回皇上,出大事了!总营那边骁骑将军岳小候爷下落不明,禁军东门首领被人刺杀身死,其余三门首领与十多名中高级将领身中奇毒,昏睡不醒,还有去城外军营传旨的张公公至今未归,音讯全无,奴才们不敢擅作主张,等皇上亲自定夺。”黄公公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198尸体
李靖言闻言大怒,“谁干的?难道是扶风楼?大胆,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皇上息怒,奴才们罪该万死,是谁走漏了风声奴才已经在彻查,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是否传平西将军,安国将军,定国公他们进宫?”
“混账糊涂东西,你想将这事传到朝堂上,让那一群老头子每天都在朕的耳朵边嚷嚷吗?”
李靖言刚登基没几天,最忌的是妄动刀兵,抄了玉真观,抓了玉真观一伙道人都已经引来每天的朝堂上争论不断,若被太后或者那些大臣们知道他还想动扶风楼,估计更要引起轩然大波。
因此,李靖言这次打算动用 的都是自己能调动的心腹力量,比如岳子霖的禁军,潼关那边过来的亲信麾下的二万精兵,都没敢惊动兵部。
谁知这些能动用的力量还没出师便身先死了,李靖言突然觉得棘手,扶风楼早已经有了准备,而他目前大权还没有完全掌握,想一举扫平扶风楼有点难度。
李靖言突然想起素来有决断的素月,忙回到房内,却发现素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李靖言只觉得神魂俱空,身子一软,倒在榻上,拥着留有素月的气息的丝被再也不想起来。
孙紫失去下落已经五天,形销骨立的扶筐与大总管带着的扶风总楼的二百多人几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将玉真观方圆几十里地毯式搜索了两遍,仍一无所获。
如今这一票人正沿着从玉真观后山流过的一条小河往下搜寻,这已经是最后的一线希望,大家是又累又丧气,打算在一大片长满野草的河滩上休整一下再继续搜寻打听。
河滩对面是一片成熟的西瓜地,有又饥又渴的属下涉河到对面,向守瓜的老农买来一大堆西瓜。大总管给站在河边,看着河水发呆的扶筐送上一片绿皮红瓤的西瓜,“公子,吃一块西瓜解解渴吧,我们这般挖地三尺地寻找,怎么样也该有一丝丝夫人的痕迹才对,如果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说明夫人应该还活着,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与我们联系。所以我们一定会找到楼主夫人的!
这样的话每天都有人对扶筐说上几遍,每次他都沉默不语,这次也不例外。大总管并不失望,继续说道:“新皇帝果然打算对扶风楼出手了,我们按早前计划好的比他们早一步动手,据周掌柜他们传过来的消息,城外的二万精兵奉了假圣旨。正在赶往幽州的途中,禁军已经无人可以指挥,按计划现在该轮到公子去找一下新皇帝了。”
扶筐缓缓地回过头来,下颌处有淡淡的青色胡茬,眼窝深陷,“我知道了。对面的那些瓜农们有没有派人去打听过?”
“打听过了,这些西瓜便是从对面买回来的!”
扶筐拿过一片西瓜咬了一口,突然想起孙紫常做的西瓜冰粥。心中又针扎般疼痛起来,“我去长安走一趟,你们在这里休整一下,三个时辰后再继续寻找,直到有夫人的消息为止!”
大总管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公子终于不再将全部心神都用在这徒劳的寻找上了。
扶筐前脚刚走,素月就带着侍书和青稞到了。“大总管,找了这么多天,可有孙紫的消息?”
大总管忙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不知为何,他对公子的这位正牌夫人心底有很深的畏惧,“回夫人,我们已经全力搜寻了五天,还是没有楼主夫人的消息。”
“你们难道不知如今扶风楼面临的凶险吗?朝廷正准备对付扶风楼,你们这群扶风楼的精锐们却成天跑去寻找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你们公子发疯,你们这些管事的居然也陪他一起发疯!”
素月说得很不客气,让扶风楼那群本来就对这位凭空多出来的夫人没什么好感的兄弟们更是心中腹诽不已。
大总管只得上前陪笑道:“夫人息怒,属下们只是听命行事,再说公子已经亲自去处理此事了,楼主夫人也是我们扶风楼的一员,也不好不管她的生死!”
青稞上前一步道:“我们夫人哪里是说让你们不管她的生死了?只是我们夫人体恤你们,不想看到你们白白受累罢了,大总管,你可别好赖话都分不清楚!”
大总管被一个侍女抢白,心下恼怒,面上却仍旧憨厚微笑,“谢谢夫人体恤属下们,公子命我们在此休息三个时辰,还不算累,这里荒山野岭的,连个坐处都没有,夫人,还是请回吧,公子去长安了,说不定夫人回程的时候,正好能遇上公子!”
素月的眼神开始变得阴冷起来,一旁的侍书忙说道:“夫人,公子既然已经回长安了,我们也回去吧,这里日头太毒,夫人体弱,若是中暑便不好了。”
侍书又对大总管说道:“我们也巴不得楼主夫人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可凡事都要做最坏打算,大总管,我们来时,在那边打听道路时,听那里的一个村人说,顾家村那边的河里有一具女尸,泡了许久都没人来认领,你们或许可以去那里看看,万一那女尸不幸就是楼主夫人,而我们一直让楼主夫人曝尸荒野才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
“顾家村?”大总管悚然变色,回头询问手下,“你们有没有去顾家村找寻过?”
“回大总管,那顾家村离这里五十多里,而且那里是碧水河的上游,属下想楼主夫人一介弱女子,不太可能会在一夜之间跑那么远……。”
“侍书姑娘说得很有道理,你们马上就去那顾家村看看,不行,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等候公子及保护夫人回长安,夫人恕罪,属下要立即前去亲自查验一下,以求心安!”大总管说罢。便要领人前去顾家村。
“等一等,本夫人也要亲自前去查看!”素月突然说道,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侍书,“侍书,你到马车里来侍候!”
侍书在青稞妒忌的眼神中扶素月上了马车,大总管将素月的马车护在队伍中间,一群人飞快地驰向顾家村。
河对面,一对鸡皮鹤发的老夫妻看着对面喧闹的人群,一转眼间便消失得只剩下几人几骑,扯起了闲话。“老头子,我看着他们不像是坏人,他们买我们的瓜还给钱呢。比我们辛辛苦苦将瓜运到长安集市上去卖,多了好几十文。”
“就算不是坏人,也肯定不是普通人,你看他们每个人的衣摆都鼓鼓的,里面都是家儿伙!”
“哎。也不知地窖里那人是什么来头,居然惹了这么些厉害对头!”
老瓜农立马变色道:“死老婆子,你不想活了?那些人还在对面呢!赶紧回去做饭去!”
老婆子赶紧起身回屋去了,老瓜农假装拔草,实则随时警惕对面的人的动向。
马车里,侍书用团扇为素月散热。
“你如何知道顾家村有女尸?”素月半闭着双眼。淡淡地问道。
“奴婢昨天去街市上买凉糕时,听一个车夫随口说起的,但不能肯定就是楼主夫人!”侍月恭敬地答道。
“只要有尸体就好。我和孙紫那小贱人多年的姐妹下来,我说那尸体是她,谁还敢说不是,到时一把火将那尸体烧了,捧把灰回去便是。你是个聪明的,到时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奴婢省得。奴婢想在这扶风楼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大总管也是个极聪明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