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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言激动了,忙又取了一只干净的碟子,夹了一块蹄膀,带着期待的目光递给素月,“这是御膳房刚做出的一新菜,又香又糯,还不油腻,你尝尝?”
素月看了一眼扶筐,扶筐端着酒杯含笑看着她,“是不错,可以一试!”
见扶筐也这样说了,素月只得皱着眉头,夹了一小快肥肉放到嘴里细嚼,心底那股恶心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哇”地一声,将刚吃下去的人参粥全数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素月,你生病了,太医,快宣太医!”李靖言急得大叫。
扶筐眼中幽光一闪,突然出手一把抓住素月的手腕,“别急,我来替她诊一诊,别忘了我也是郎中!”
素月虚弱地靠在扶筐肩头,放心地将手交给扶筐。
仔细把脉的扶筐突然脸色大变,突然使出定身法将素月定住,再将素月的另一支手拿过来细细把脉。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很严重?”李靖言焦急万分,却没有发现素月脸上的血色正慢慢褪去,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之色。
扶筐慢慢站起身来,脸色也变得很奇怪,他看了一眼李靖言,再看一眼素月,深叹一口气,“皇上,请回吧,我自己的夫人我自己知道照顾!恕我不远送了!”
李靖言一窒,这才想起素月已为别人妇,悻悻地哼道:“你什么时候又送过朕了?你的医术我信不过,朕马上回宫去寻最好的太医过来!”
待到李靖言一阵风地去了,扶筐才慢慢回过头来看着素月。
“我不关心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我不会让你做傻事,我们仙人的体质特殊,有子息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所以我要你将这孩子生下来!”
素月的脸色由白转红,激动的道:“你真的不在乎孩子是谁?如果是孙紫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当怎样?”
这是素月从孙紫葬礼后第一次说出孙紫的名字,扶筐的脸色也变了,“孙紫已经死了,她不可能怀别人的孩子!”
“你真的相信她死了?”素月的声音越来越高,好在扶筐先下手为强,直接定住了她,让她只能说话,不能动作。
200南瓜灯
扶筐却沉默了,良久才长叹一声,高声对外面吩咐道:“青稞,侍书,你们两个进来!”
青稞与侍书并排在书房内,恭敬站立,“公子,夫人,奴婢们听候吩咐。”
“侍书,你立即收拾我的东西,将东西都送到夫人房里,青稞,你马上去传命于大总管,说夫人有喜,以年节赏赐的三倍赏赐全楼上下,然后再寻二名医女,二名稳婆,四名做事勤快心细的健壮仆妇,不需要多高的手艺,重点是忠心可靠,选中后我自会亲自调教。另外奶娘与启蒙先生从现在起也要开始细心留意,实在好的可现在就订下。”
侍书与青稞听说素月有喜,早已喜不自胜,先大大地恭喜了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神情悲喜不定的素月一番,青稞如一阵风般跑走,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全长安都该知道这件事了。
素月声音沙哑,说不出是愧疚,还是感动,“你真的不在乎,你真的要我生下他?”
“是的,名字我都想好了,男孩就叫扶小筐,女孩就叫扶蓝!”扶筐认真说道,看不出半分作伪。
“真难听,哪有这样给孩子取名的?”素月终于绽开一丝笑容。
“你嫌不好听,那由你这个娘亲亲自取也行!取名我没有经验!”扶筐也难得地露出一丝难为情。
书房内居然也有了许多的温馨,扶筐解开素月身上的法术,将素月轻轻揽进怀里,素月眼睛湿润,里面分明就是满满的幸福和感动。
转眼间四个月过去,到了第二年的元宵节,素月已经是怀胎六月的孕妇,由于被扶筐惯得越发没了正形。居然吵着要去赏花灯,扶筐拗不过她,只得应了。
只是刚刚要出门,李靖言便微服急吼吼地来了,还带来了太后改装过的大马车与几个贴身麽麽。
“你真是越来越不省心,不是说好你要看灯就到宫里去看吗?母后早就备妥了,你偏要去灯市逛,你不知道今天长安街头都是人山人海吗?若不小心被挤着了怎么办?”李靖言对着素月不管不顾地埋怨起来,好像素月是他的老婆一般,扶筐在一边看着无奈地笑而不语。皇宫内的两人也太小心了些,有他在,没有人近得了素月的身。
周围的丫鬟婆子对此类场景早已见惯不惊。可见皇宫里地位最高的那两个人是有多重视素月肚子的孩子,也难怪,李靖言实在是太让人无语,后宫佳丽三千,他居然从来不多看一眼。更不要说碰她们一碰。若不是顾忌扶筐与扶风楼的强势,估计不用皇帝自己动手,太后就直接出手将素月弄进宫去了,这可是她亲手设计出来的第一个孙子,虽然挂在别人名下,但那也是皇家的血脉。想不重视都不行。
扶筐与李靖言一左一右护持着素月,还有武功高强的身着便衣的侍卫们有意无意地将那位平民百姓与他们三个隔离开来。
素月真的很开心,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幸福和快乐。她早已将孩子的父亲的身份问题抛开,因为扶筐不介意孩子的父亲是谁,更不介意李靖言认定她肚子的孩子是姓李的,天天来扶风楼晃悠,扶筐对她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体贴。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心底唯一的一丝不安来自凭空消失了的无尘与孙紫,她知道扶风楼在寻找他们。她自己也没闲着,她暗中利用她自己的力量甚至将海外都搜寻了一番,仍无所获。
“这是走马灯,这是今年才流行的八角宫灯,这个是鲤鱼跃龙门,这个麻姑献寿……。”李靖言兴致勃勃地给手中拿着一支糖葫芦在咬的素月讲解。
扶筐则在一旁时不时抬头看那天空中时隐时现的圆月,心中默念,“紫儿,你在做什么?你是在看月,还是在看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想逛元宵灯会,猜灯谜。今年扶风楼出了五万两银子,将整个长安都挂满了花灯,你可看到?”
“相公,你看那个!”素月惊喜的声音在扶筐耳边响起,扶筐顺着素月的手指看去,发现人群中一对夫妇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前面观灯,那小孩手中提着一个十分别致的花灯,那花灯不是由竹子和纸做成,而是由一只金黄色的小南瓜挖空了瓜瓤,四周镂空刻了花纹,中间放了一只点燃的蜡烛,很是奇特。
扶筐一接触到那南瓜灯,心中没来由的轰的一声响,心脏不自觉地抽紧起来,犹如着魔一般,一个闪身便来到那对夫妇身后,伸手便夺过那孩子手中的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那孩子最先发觉自己的东西被抢,“哇”地一声大哭,那对夫妇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责问,那男子便被红了眼的扶筐抓住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这灯,是从哪里来的?”
那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忙说道:“云轩阁那边有个年轻人在卖这个……!”
男子的话没有未及说完,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素月眼见扶筐如此失态,心中一动,也突然想起了什么,“青稞,赶紧追上去,看看公子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忙!”
青稞也是的武功底子的,只是没有邀剑与灼颜那么厉害,应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来到云轩阁外,扶筐如疯魔一般,四处寻找那卖南瓜灯的年轻人,无奈此时,除了来往的观灯的人们,根本没有那卖灯的人的影子。
扶筐做了一个手势,两个暗卫立即出现,“立即去问问里面的伙计,那卖南瓜灯的人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认识他?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暗卫很快就出来了,“回主子,里面的伙计说,这个卖灯的年轻人是个生面孔,他们也不知道是哪里人,被他们赶开后,他们也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
扶筐眼眸一寒,“让大总管通知五城兵马司,说扶风楼失窃,让四门提前关闭,今夜一个人不许放出长安城去,全城搜捕手中有这南瓜灯的相关人等,一个不许漏下,然后送去翠云楼后院,我在那里等着。”
“是!”暗卫们眨眼间隐没在人群中,扶筐回过头去,对着人群无声无息地发出一枚银针,然后欺身而上,将尾随于此的青稞揽在臂弯,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翠云楼后院,一群惊慌失措的男女老幼围着扶风楼的大总管叽哩哇啦地说个不停。
“停,一个一个地来,说得清楚明白的赏银二十两,说不清楚的也有十两银子的压惊费!”大总管朗声说道,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原来没有生命危险,还有银子可拿,这群人开始由激动变惊喜。
扶筐在院子里屋焦躁地来回踱步,那南瓜灯上有他魂牵梦萦的熟悉的孙紫的气息。半年多的苦苦寻找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怎能不让他激动紧张得连吸口气都觉得头脑胀疼?
仍然没有人认得那年轻人,只凭口音知道那年轻人是外地人,但那南瓜灯却是很新鲜的,应该是这一两天才做出来的。
由于四门提前关闭,外地口音的轻人陆陆续续被带来,由那些买过南瓜灯的人辨认。由于是晚上,那人又戴着斗笠,看着像的又从来不知道南瓜灯是何物,忙活了一晚上也没有结果,扶筐已经面目红赤,极端上火,但那卖南瓜灯的年轻人却像突然变成了泡沫,“波”的一声爆裂在空气中,再无踪迹可寻。
靠近东城门口有一家悦来客栈,是一家供脚夫走卒歇息的低档客栈,由于昨晚城门突然关闭,差役带着一群扶风楼的人四处寻找外地口音的年轻人,许多前来观灯未及出城的人便疯了似的到处寻找住宿之处,因此连平时极不起眼的悦来客栈也狠赚了一把,这不,连他们家屁股大一点的柴房都铺上干草租给了进城来观灯的乡下一家四口。
这家人由一对老夫妇赶了辆牛车,带着怀了身孕的大女儿和小女儿进城来卖些土产,因想看看这元宵节的花灯,所以晚出城了些时候,就被关在城里了。
眼看这大女儿大着肚子,不能让她露宿街头,于是老夫妇下了狠心,花了二吊钱住进了这悦来客栈的柴房,可那小女儿却不高兴了,因此一大早便嚷嚷开了。
“贱命穷根的,也要学那太太小姐,元宵节看花灯,白费了二吊钱不说,还住人家柴房,受人白眼,姑姑,姑夫竟然也由得她瞎折腾,也不看看自己都要靠人吃饭了。”原来那村姑模样的女子是那一家的侄女,并不是一家人。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大女儿听那村姑表妹说了她不算,还说到那鸡皮鹤发的老夫妇身上来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春表妹且放心,我干爹和干娘就算要靠人吃饭,也绝靠不到表妹头上来,有我呢,还有昨天晚上你出去卖南瓜灯的钱还没有交给我干娘呢?春表妹,不会是又买糖饼吃光了吧,那卖灯的钱可买两担糖饼呢!”
201张芸娘
那表妹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要你这丑八怪管,等一下我自会将卖南瓜灯的钱交给我姑姑!”
这一下老汉不愿意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
老太婆赶紧将自己的侄女推出门外去,拿了一顶宽边的斗笠仔细给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