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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热天的,姐姐叫人给素弯送药去就行了,要不然姐姐不小心也给热坏了,你让我和采儿怎么办好呢!”
“素月你虑得极是,我们今日里还是先请人送药上去,等大夫人那里的银子到手,我们准备一番再去接素弯回来,啊啊,可热死我了,素月快给我酸梅汤!”
孙紫和素月先后进了屋子,屋子里除了李靖言,还有静月师太和扶瓶儿,几人正用着冰镇酸梅汤,早听见孙紫在院子里咋咋呼呼。
“孙姑娘可真是大忙人呢,为了等你用这一碗酸梅汤,你那好妹妹不知来来回回到门口看了多少回了,你赶紧来喝两大碗吧!”
孙紫听出了扶瓶儿言语中的酸味比酸梅汤还酸,看着原本是自己的好姐妹围着另一个顶了自己名头的人转,估计也没几个人淡定得了。
孙紫简单地给众人行礼后,接过小丫鬟手中的薄瓷碗,一股凉气从手心传至全身,孙紫一口气喝下半碗,然后脸上露出极惬意的表情,“果然爽啊!谢谢我的好素月,更要谢谢三小姐!”
“谢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扶瓶儿忙转过身子去,这实心眼的丫头是怕孙紫把她们互换的事说出吧,孙紫心中暗笑。
“谢谢三小姐告诉我素月如此关心我呀,三小姐不说,我就不知道,我又如何去记我妹妹的好?所以我要送三小姐一样东西,以作答谢,请三小姐千万不要推辞。”孙紫诚恳的样子,连她自己都有点被感动了。
孙紫说罢不等扶瓶儿说话,便进了里间,将早就用布包好的《金针绣技》拿出来递给扶瓶儿。
扶瓶儿疑惑地接过来,掀开布角一看,立马神色大变,“你真的要将它送给我?”
“这还有假?这东西在我手上一点用都没有,没的糟蹋了它,你以后就自己好好保管它吧!”说话间孙紫已经两小碗酸梅汤下肚。
扶瓶儿默默地将布包紧紧地抱在怀里,神情激动。
李靖言好奇地问:“那是什么稀奇的宝贝?难道是连扶筐家里都没有的?”
“扶筐家里没有的东西多了去,就算是你们家也不见得什么都有吧,殿下若喜欢稀奇的东西,我这里倒还有不少,殿下只管准备好银子就是。”孙紫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挣银子的机会,尤其是遇到太子这样的豪爽金主时。
谁知李靖言竟不屑地看着孙紫说道:“连整个将军府都拿不出几样象样的东西来,孙姑娘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孙姑娘是给那扶筐给带坏了吧,成日里只知道银钱二字?”
“殿下可是说扶筐成日里只知道银钱二字?”孙紫坏笑着说,她早已听到了扶筐等人的脚步声,此时恰好到了院子里,更碰巧地将李靖言的话听了个一字不落。
“难道不是?这家伙不喜读书,不喜做官,更不喜欢女子,唯一擅长的便是挣钱了。”李靖言故意将“不喜欢女子”几字咬得很重,这明显是说给素月听的。
孙紫一边仔细地盛大瓷缸里的最后一碗酸梅汤,一边冲着已跨进屋子里的扶筐高声说道:“殿下说得是极,只是若身为男子却不喜欢女子,那可不好,这男子一定会阴阳失调,性情怪僻,不通人情……”。
孙紫正自以为得计地不点名地大肆攻击某人,却瞄见扶筐高大的身形毫不停滞地直冲正在盛汤的自己而来,不禁有点着慌,忙住了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扶筐来到孙紫面前,伸手接过孙紫手中的酸梅汤,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冲孙紫笑道:“这汤不错,谢谢孙姑娘的美意,来人,再上酸梅汤,多加些梅子和薄荷!”
孙紫如同被焦雷轰了三遍,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是个什么状况?貌似刚才用自己的碗盛的酸梅汤在自己的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抢了,还说什么谢谢美意?这家伙百分百是故意如此的?孙紫脸上一阵红,一阵恼,不知该恼怒,还是该一笑置之。
好在李靖言因为不知扶筐听去多少自己所说的话,正在惭愧反省,没空理会孙紫;扶瓶儿一直在激动中没有回复;静月师太则至始至终处在半入定状态,根本没心思理这些红尘中事。
唯有素月眸光低垂,双手来回将一方新丝帕绞成了一团麻花。
如童穿了白色的丝袍,此时却衣襟大开,看样子是热得不轻,“扶公子,本王子怎么觉得你的别院里最舒服,最凉快的地方就是这听涛小筑了,本王子看你这里屋子也不少,干脆本王子和靡靡都搬来你这院子住好了,反正我家义妹早已经先搬了来,你也不怕再多两个吧?”如童这家伙是打定主意跟紧扶筐,要从他身上找到回现代的法子。
第八十一章得罪
“如果王子不嫌弃这院子窄小,后院里正好还有几间大屋子,王子可随时来住!”扶筐满口答应下来。
“给本王也留二间屋子,本王也要来住!”李靖言突然开言,倒把众人给惊了一下,纷纷把目光投向心事重重的素月,看来这李靖言对素月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扶筐苦笑道:“各位都是大贵人,怎么都想着来住扶筐这个小破院子?也罢,反正屋子也不少,殿下愿来便来罢。”
午饭后孙紫缠着扶筐问孙白晚上什么时候来,扶筐被问得不耐烦了,扔下一句,“你看这院子前后都住满了人,他还怎么来?你晚上早点去稻香居等他!”便带了李靖言如童等一干大男人去了扶风楼的造作坊,为明日去龙女们的埋骨之所做准备。
孙紫兴奋地与素月和采儿分享了这个好消息,采儿一直听孙紫念叨那只叫孙白的会说话的猫,却无缘得见,此时得知那猫要来,也很期待。
唯有素月虽笑着,却明显能让人感觉到那笑容的沉重,孙紫安慰道:“你别太担心,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扶筐一会被你感动,进而喜欢上你的,太子也早晚会明白你的心意,知难而退,重点是你自己要将有些事看得明白些。”
“嗯,素月让姐姐担心了,素月一直明白自己的心,无论如何不会轻言放弃的,扶公子是个好人,必不忍见我为情所困,早晚会有一个结果的。”素月绽开一朵笑容说道。
孙紫再一次见证了素月的坚持,不禁有点怅然,她心里一直知道自己对扶筐不知在何时起已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只是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去深想,不论她对扶筐如何,或者扶筐对自己如何,都注定他们是永远没有可能的。
虽然孙紫时常在心中想到这件事事时都会失落很久,但她还是决定好好祝福和成全素月和扶筐,将来祭龙节事了,便带着采儿的素弯离开长安。
李靖言的郎中侍卫送来药方子,孙紫差人寻找邀剑,想求她找个功夫好的暗卫去送药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却被告之外出办事未归,不得已只好又去找那不苟言笑的青稞。
青稞看着地上堆得小山高的吃食,衣物,被褥,用具等,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孙小姐是想让那位素弯姑娘长住山上了?这么多东西少说也得用二个月的,一两个人怎么拿得了?”
“没办法,山里面什么东西都缺,所以得麻烦青稞姐姐多派几个人了。”孙紫陪笑道,想着有一天若是扶筐成了本小姐的妹夫,看你这丫头还敢不敢这样说话。
解决好素弯的事,孙紫回到听涛小筑里美美地睡了一回美容觉。因扶筐等人未归,孙紫和扶瓶儿静月师太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晚饭。
孙紫早早地让彩凤玉儿准备热水香汤,洗浴更衣。
梳头的时候来了碧痕和另一个面生的丫头,却不见了紫薇,孙紫奇怪地问碧痕,“紫薇那丫头去哪里了?”
“回小姐的话,紫薇回家去了。”碧痕语气里有明显的恭敬和疏离。
“回家去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回小姐,明日才会上路,”碧痕惶恐地说道,“恐不方便前来向小姐硊辞了。”
“也不像有急事的样子,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紫板起来脸来,也颇有几分主子的威严。
碧痕吓得硊倒在地,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采儿过来在孙紫耳边悄声说道,“姐姐,紫薇是被送回去受罚的,是因为那茶水之事,说是多嘴了,犯了扶府的规矩。”
孙紫想了一下,决定不再忍,便对地上的碧痕说,“你先起来,去请你们的青稞姐姐来,说我有事麻烦她。”
碧痕畏畏缩缩地去了,一直坐在榻上绣花的素月担心地说,“姐姐,你性子别太急,毕竟我们是客!”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小看我不要紧,重点是不能将你小看了。”孙紫胸有成竹地说。
原本素月在虹月轩也是安排了丫鬟婆子的,自从素月主动要来陪孙紫,和孙紫一同住进听涛小筑的厢房后,那些丫鬟婆子仍留在了虹月轩,没有再跟来,这到底是扶筐授意还是青稞的自作主张,目前无从考究,更不好意思为这小事去麻烦扶筐。
孙紫对此心中早有不满,这里分明就有看轻素月之意,只不过素月历来性子温和,不敢吭声而已。虽然紫薇是扶家下人,但如今却是在服侍孙紫,
现在那青稞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将紫薇发落了,这明显是同时没将孙紫和素月看在眼里。
不一会儿,刘妈妈在门外回道,“小姐,青稞姑娘来给你请安了。”
“快请!”孙紫高声说道。
青稞丝毫不差地给孙紫素月行礼后,回道:“不知孙小姐有何召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问,当初你们公子是如何对你交待的,这几个丫鬟婆子是听你差遣教训,还是听我差遣教训?如果还是听青稞姐姐差遣教训的话,那这些丫鬟婆子我也用不着,麻烦青稞姐姐全领走罢,我和妹妹两个有采儿一个服侍就够了。”孙紫笑咪咪地说。
青稞面色大变,低头躬身道:“小姐说哪里话来,公子自然是吩咐奴婢亲自挑选最好的丫鬟婆子听候小姐差遣。小姐若是责怪奴婢自作主张换下那不守规矩,随便乱插主子话的紫薇,奴婢自是不敢强辩,请孙小姐责罚奴婢便是。”
这是孙紫自见到青稞以来第一次矮下她那扶筐贴身大丫头的身段,孙紫也不好让她太难堪。
孙紫又换上笑脸道:“青稞姐姐是扶筐身边最得力的人儿,我们只不过是扶公子的客人,怎敢责罚姐姐?我和妹妹将来还得多仰仗姐姐呢,采儿,快给姐姐看座!将冰在铜盆里的西瓜切一盘来给青稞姐姐解解暑气。”
对青稞这类心高气傲之人,孙紫坚定不移地实行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的原则。
青稞略显僵硬地坐了,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么孙小姐的意思是?”
“也没什么,我妹妹从前虽是我的侍女,但是我们从小亲如姐妹,再说我妹妹如今也今非昔比,成了两位王子的义妹,身份自是与往日不同,与你家公子和当今太子殿下也很有缘分,将来如何谁都不知。”孙紫借喝茶之机偷看了一下青稞的脸色,果然那青稞的脸上又红又白,希望她能真的听明白孙紫的言下之意——那就是她面前的素月将来有可能是宫里的贵人,也有可能是她的主子,当心有谁不小心得罪了她,将来吃不了,兜着走。
孙紫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