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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紫强忍怒火,看着扶筐从门外慢慢地踱进来,估计这家伙仍把这大观园当成自己的家。
“我请了会做药膳的孙妈妈,还有灼颜邀剑三人来负责你的起居,希望你最好不要推辞。”
扶筐自顾自地在孙紫旁边坐下,亲自盛了一碗参鸡汤,放到孙紫面前。“这汤益气强身,不油腻,喝了它!”
扶筐的语气淡淡的,却带有强烈的不容置疑。
张建的眉头紧皱,快到暴发的边缘,这扶财神对素月百般呵护,却又跑来对孙紫故作关心,是何居心?
素弯则担心地在桌下拉拉孙紫的衣袖,怕她当场翻脸。
扶瓶儿忙劝说道:“你的身子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恢复好,却老吃些没营养的小菜。这汤对你的身子大有好处,你就喝了它吧!”
孙紫突然笑了,“谢谢扶公子盛情。如今我手不方便,你是不是也要找个人来喂我呀?”
扶筐不说话,直接端过汤碗,细心地盛了一小勺递到孙紫嘴边,看向孙紫的神情专注中还带了一丝渴望。
“扶公子。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如果素月看到这一场景,你说她会不会想歪?”
孙紫直接将扶筐无视掉,仪态万千地看着自己的棕子手站起来离开座位,扶筐端着汤碗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
“难道你是在吃醋?”
“表面上看起来或许是像那么回事,事实上根本没有可能。在当初只有素月一个人扑过来救你的时候,你我就应该明白,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交易。若真有什么感情上的牵扯,那也是一种朋友之情!”
“还好,总算还有一点朋友之情,灼颜邀剑,上药!”
孙紫很快就被邀剑点了穴。软软地倒在灼颜怀里,邀剑利落地用小刀挑开孙紫棕子手上的布条。众人一看,俱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素弯和采儿,平常换药时孙紫从不让她们看见,此时看到孙紫左手心那条肉红色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心疼得眼泪“叭嗒叭嗒”直往下掉。
“为什么会这样?都已经十多天了,怎么一点没见愈合?”张建焦急地问。
“她这手心反复被割开,已经没有了自愈能力,她又不肯用我给她的生肌散,所以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扶筐咬牙切齿地说完,然后拿出一只小小的皮囊,皮囊里有各式各样的小刀,类似于现代的手术器械。
割去腐肉,缝合伤口,敷上生肌散,再仔细缠上干净布条,扶筐的动作一气呵成,似乎已经酝酿准备了许久。
“我每天都会亲自来为孙小姐上药,希望明天孙小姐能主动配合。”说罢,扶筐便转头离去,似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邀剑和灼颜忙将孙紫的穴道解开,然后放回座位上让她继续吃饭,二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孙小姐,请看在我们也曾经同生共死过的份上,原谅我们刚才的冒犯吧,我们也是听命而为的。”
“好啦,我不会怪你们,今天的菜也太多了些,你们也一起坐下来吃吧,在你们主子那里,你们是奴才,在我这里,我们这几个可是一起闯过龙王洞的铁哥们。”孙紫重新端起那碗参鸡汤,心情很好的样子。
邀剑和灼颜早已经了解了孙紫的个性,也不推辞,叫丫头们添上碗筷,真的上桌吃起来。
饿着肚子的扶筐并没有走远,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轻轻一叹,落寞地离去。
送走张建时,孙紫只带了采儿,三人沿着荷塘边的小径慢慢走着。
“表哥,如果我说我早已经不是你的表妹,你信吗?”孙紫良久不出声后,却突然冒出一句。
张建惊骇地睁大双眼,明显的不信,“这怎么可能?紫儿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你仔细听我说,在祭龙节之前的十多天里,我与你真正的表妹发生了互换,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的我,身体还是你表妹的,但是灵魂已经不是你原来的表妹的了,也就是说你原来表妹的思想,记忆包括你们之间的爱情已经被换到了现在的扶瓶儿身上,可能你也早已经察觉到了瓶儿的不对劲。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张建机械地摇头。
孙紫又问采儿,“采儿你明白吗?我特意带了你出来,就想着对这种事,你应该比一般人更容易理解些。”
“姐姐,其实这事祖父早已经和我们说过了,祖父说姐姐根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当然不可能是长在将军府里的表小姐。只是没想到那位表小姐最后竟然成了扶三小姐。”
“她现在的身体就是我原来的身体,机缘巧合下被扶筐收留,或许有一天我们有可能又会莫名其妙地换回来。所以,表哥,我不放心将瓶儿交给别的男人,我唯一放心的就是你了!”
161国师的末日
孙紫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向张建,张建却仍是一脸迷惘。
看来要让张建消化如此匪异所思的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孙紫也沉默下来。
张建上马之前,孙紫又柔声说道:“表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在这个世界里的亲人,等你想明白了就来园子里看我和瓶儿好吗?”
孙紫和采儿在大门口目送张建离去,采儿担心地说道:“姐姐,少将军他能想明白吗?”
“能,实际上他自己也已经有些察觉了,他只是猛然间听到真相,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而已。最重要的是,现在老夫人就要给他订亲,我们已经没太多时间了,须得大家一起努力才行。”
正要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碰到打算回宫的李靖言,“孙紫,你现在是来送本王?为何刚才来了听涛小筑却又不来见本王?”
孙紫换上诚恳的笑容,“回殿下,刚才我本就是要来拜见殿下的,只是看到殿下在与我妹妹说话,就没来打扰了,因此特来门口送送殿下。”
“对了,素月的身体一直不见好,我想将素月接到行宫去调养几天,换个地方或者能好得快一点,你觉得如何?”
孙紫心想,这大秦朝还有谁比扶筐医术更好?素月得的是心病,可惜心药却不是李靖言。很明显素月已经拒绝过李靖言了,现在这位太子殿下是想找人帮忙呢。
“回殿下,我妹妹性子虽温顺,但有时也执拗,这事我这做姐姐的也不好对她说,要不然殿下亲自去问她?”孙紫小心地回答,怕那家伙恼羞成怒,将火气发作到她头上。那可就冤了。
“算了,这事过几天再说!”李靖言气哼哼地走了。
采儿跟在孙紫后面小脸儿都皱成了一团,孙紫笑道:“采儿在想什么呢?”
“也没什么,就是在想素月姐姐现在肯定为难死了,太子殿下和扶公子都那么喜欢她,一定是不知道该选谁了。”
采儿故作深沉的样子,让孙紫心情好了许多,“你素月姐姐一直是有自己的主意的,不会那么难选,或者现在已经作出了选择。”
“啊。那她选了谁?”
“傻妹妹,你还小,不懂。这不是选了谁的事,是你素月姐姐喜欢或者爱了谁的事。”
“那她喜欢谁?”采儿眼睛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素月的心事只有她与素弯知道,还有扶筐应该也是知道的。
“别好奇,到时候。你们自然全都知道了。”
这一段时间来,大秦朝的皇帝很不爽,早朝免了,百官也不见,每天拥着美人们借酒浇愁。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蓝贵妃病了。还病得不轻。
太医说贵妃娘娘得的是伤寒,是要过病气的,所以姜皇后亲自派了人在茹仙宫外守着。除了太医,不许任何人进出。
皇帝虽是情种,但到底也是怕死的。因此茹仙宫便成了皇宫中最冷清的所在。
蓝贵妃除了贴身的几名宫女,其余人都被赶出了大殿外。
“那人今天吃了多少?”脸上并无病容的蓝贵妃淡淡地问一旁的宫女。
宫女忙伏地回道:“回娘娘,喝了半碗水。吃了一小块馊了的馒头。”
“你们心疼他?”
宫女大惊失色,磕头如捣蒜。“回娘娘,奴婢再不敢了。”
“饶你这一回,明天的水比今天的减半,他不配吃馒头,明天换成粗粮的。”蓝贵妃脸上露出一股狠戾之色。
磕头的宫女刚退下,又一名宫女惊慌失措地来回道:“娘娘,不好了,国……,那人又开始折腾了!”
蓝贵妃狠狠地盯了一眼已经害怕得缩成一团的送饭的宫女,迅速转过屏风,伸手在一幅画上按了几下,一个地道门便出现了。
地道中传来如同野兽般的嚎叫声和扯动铁链时的哗哗声。
蓝贵妃冷笑一声,双袖一甩,慢慢踱入地道,只见地道内十分逼窄,仅仅一人高,浑身血污的,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国师贴在墙上,琵琶骨与大条大腿上不但被粗大的铁钉钉住,还用粗大的铁链紧紧地绑在石壁上,暴怒的国师不断地扯动那铁链,铁钉处的黑色污血便汩汩地往下淌。
“多喝了一点水,又有力气了?”蓝贵妃看国师的眼神像看案板上的一块臭肉。
“臭婊子,你真以为你就是天织女了?你不过是老子玩得不想玩的贱货,若不是老子被扶筐重伤,借你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辱我?”国师的舌头估计被割掉半截,说话模糊不清。
“从前我的记忆没有恢复,被你这只老臭虫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我要将你从前加诸我身上的加倍奉还,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就死掉,老臭虫你好好享受吧,明天又有新鲜的刑具了!哈哈哈……”蓝贵妃笑得张狂而又扭曲。
蓝贵妃正笑着,外面传来宫女恐慌的声音,“皇上,你不能见娘娘……”
“爱妃,爱妃,你在哪里?朕来看……”皇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看着蓝贵妃及蓝贵妃身后厉鬼般的国师目瞪口呆。
“皇上,救我!她是妖女!”国师嘶喊。
蓝贵妃阴恻恻地笑了,“皇上,你来得正好,凡是从前沾过我的男人都将是这个下场,你想去陪他吗?”
皇帝惊骇欲狂,指着蓝贵妃和国师连连后退,嘴里叫着,“你,你别过来!”
蓝贵妃露出妩媚的笑容,“皇上,不用怕我,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皇帝双腿一软,向后仰倒,直接晕了过去。
蓝贵妃上前,在皇帝的头上捏了几把,然后在皇帝肚子上狠狠一踢,皇帝立马惨叫着醒了过来,如同失了魂一般耷拉着脑袋转过屏风,接着被候在大殿外的宫人们簇拥着出了茹仙宫。
第二天,宫里便传出了消息,皇帝也病了,和蓝贵妃一样的病,姜皇后将驻守茹仙宫外的宫人与皇帝身边的常随太监全都治了罪,并且立刻让李靖言进宫听政监国。
蓝贵妃的病却好转了,看望过皇帝后,还带着宫人们在皇宫里到处转了一圈,端庄稳重的样子,仿佛变了个人,让姜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162拆婚
冷香院的荼蘼花架下;一群女孩子围在一起纳凉闲聊;孙紫则躺在凉榻上假睡;周燕则老老实实地坐在石凳上;任素弯她们给她梳头打扮。
如今算得上扶筐半个徒弟的周青已经被调去看守龙王洞,领着一票人驻守在机杼台,周燕早已脱了奴籍,也辞去了扶风楼的差事,没事就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