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爱要爱得明明白白,不爱也要不爱得坦坦荡荡,爱情最忌猜来猜去,更怕暧昧不明。”孙紫缓缓说道。
“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素月喃喃地低念着这句话,似乎很有感触。
被暗卫悄悄从蓝贵妃身旁救走的扶筐这次伤得真的很重。
李靖言将宫中的太医通通召了来,用尽了各种手段,仍没能让扶筐从昏迷中醒过来,都说扶筐是旧伤加新伤,几乎是经脉尽断,内脏也损伤严重,能留得一口气已是奇迹。
素月拉着扶筐的手“嘤嘤”地哭,李靖言在屋子里来回烦躁地踱步。
妖猫们也乱了方寸,围在扶筐周围“喵呜”乱叫,扶瓶儿等站在屋角抹眼泪。
孙紫突如其来的恐慌,从来没想过连神仙扶筐也有快死的那一天。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孙紫耳边响起了大姨妈悲伤欲绝的声音,“你将他们带出这屋子,我们来想办法!”
孙紫如闻仙音,“我们先出去一下,暂时不要呆在这屋里!”
不说理由,死活先将素月拖出了屋子,其余的人也只好跟着离开。
仅过半柱香时间,屋内突然传出扶筐痛苦的叫声,孙紫如离弦之箭最先冲进屋里,只看到苏醒过来的扶筐抱着几只妖猫正泪流满面。
扶筐终于活了过来,可是妖猫们却变得奄奄一息,原本的皮毛鲜亮,骨肉丰满被皮包骨头的衰败样子代替,看来是妖猫们舍了自己的精元救了濒死的扶筐。
170嫁娶
想起妖猫们的可爱,以及它们对扶筐的爱护,扶筐此时一定心如刀绞,孙紫不由得也心中难受。
素月他们则更多的是惊喜,庆幸扶筐能活着。
扶筐突然翻身下床,从怀里摸出一只白玉匣子,那小匣子迎风而长,渐渐变成了长方形的大盒子,看来扶筐从妖猫那里又获得了法力。
扶筐小心翼翼地将妖猫们放在玉盒子里,又在盒子放了些珠子和灵芝之类的东西。
扶筐默默地做着这一切,浑身充满深沉的悲凉和伤心,妖猫们天上人间,一路陪着他走来,岂是亲人那么简单!
“太子殿下,请借一步说话!”扶筐说道,声音暗哑,却有一股少见的绝然,像是做出了一项很重大的决定。
扶筐与李靖言去书房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出来了。
李靖言的神情怔忡,像是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消化掉。
扶筐来到孙紫面前,伸手递给她一个木牌,“这是调动扶风楼暗卫的令牌,很快你就能用上了,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不用。”
扶筐又转向灼颜与邀剑,“灼颜,邀剑听令,你们二人及你们的手下从即时起归孙紫调遣,你们的生死与去留也由她决定。”
灼颜与邀剑只是愣了一下,对着扶筐磕了一个头,然后又冲着孙紫跪下,“愿为新主子效力!”
孙紫默默地看着眼前这莫名其妙的一切,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白痴都看得出来,扶筐已经做了一项重大决定,而这些安排只是那项决定的与她有关的前奏。
想着生死未卜的妖猫与伤心的扶筐,疯狂的蓝贵妃与不知所踪的国师,孙紫选择了沉默。扶筐的安排至少目前她不忍心拒绝或反抗。
扶筐抱紧手中的玉盒,又对素月柔声说道:“我现在送他们回昆仑山,不知道何时归来,你要保重!”
素月泪眼婆娑,虽万分不舍,仍轻轻地点了点头。
扶筐离开已经好几天,大观园里比往常热闹了许多,不但多了个总爱往女人堆里钻的如童,还多了许多扶风楼的人马。
孙紫将那调动暗卫的木牌直接扔给了邀剑,扶筐既然作了如此安排。那他肯定就有其用意,再说有资源不用也是浪费。
素月沉默得有些异常,身体倒是好了起来。李靖言来大观园的日子越来越少,因为皇帝病重,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太子已经开始监国。
而长安城里的婚嫁开始多了起来。原因很简单,病重的老皇帝如果殡天,全国上下三年内将禁嫁娶,所以那些有适龄儿女的,又是订了亲的人家,便赶紧将婚事办了。没有订亲的,也赶紧将人家订了,免得误了佳期。
平西将军府的老夫人也坐不住了。赶紧请了媒人去岳家和扶风楼问期,将嫁孙女和娶孙媳妇的日子订在了同一天,也就是七月初八,也就是说只给了几家人六七天的时间。
而孙紫也干脆一把火将粥煮熟,将素弯与王大郎的喜期也订在了同一天。
现在孙紫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放在韩伦那里的银子基本上没怎么动用。办起事来很有底气,决定亲自在大观园送嫁两位好姐妹。
而扶瓶儿的嫁妆自有扶风楼打理,素弯的嫁妆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等热热闹闹地办喜事。
园子里唯一不开心的便是素月了,孙紫很能理解,与素月差不多的女孩子陆陆续续找到了自己满意的婆家,唯有她还不上不下的悬着,扶筐对她的好是没的说,但也从来没给过她承诺,甚至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的话,如今更是遥无归期。
孙紫很想安慰素月,却不知从何安慰起,只得有事无事地找她说说话。
如童自从离了鸠骄靡,对孙紫倒是亲近起来,每天跟在孙紫身边转,再也没提回去现代的事,估计看到扶筐的样子,也已经死了心。
孙紫倒是对他有一点愧疚感,当初若不是自己一时好奇,偷拿他的红梭,说不定两人都还在现代世界里按部就班地生活着。孙紫自己就不说了,左右不过是个孤儿,去哪里都一样,如童却是有父母亲人,还是个富二代,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大秦朝那真的是从天上到地下的命运巨变,所以孙紫也早已将如童当作同甘共苦的朋友一样的存在。
张建在成亲之前特意来见过孙紫一次,什么都没说,只是呆呆地看了孙紫几眼,说了句“保重”,便离去了,说得好像是决别似的,倒是让孙紫有了几伤感。
那张娴突然间也改了性子,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备嫁,据说是听人说了李靖言天天往大观园,只为了见他们家曾经最卑贱的丫环素月后,突然大笑了几声,从此不再折腾。
这中间的原因孙紫最明白,张娴决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李靖言或太子妃的风光,而是不能接受自家姐妹,尤其是处处比不上她的张媛比自己嫁得好,最后发现太子也不喜欢张媛,而是喜欢一个与她们比起来贱若云泥的奴婢,而且极有可能这奴婢将来在太子的宠爱之下还会骑到张媛头上,这是她不能忍受的,同样也不是张媛能忍受的。
张娴虽然并不精明,但以她有智商已经能预见到张媛将来的悲惨,她还有什么可妒忌的呢?还应该庆幸才对,岳家妇虽不如太子侧妃威风,可那好歹也是嫡子正妻,再加上岳子霖那傻乎乎的样子,也不愁将来拿捏不住,所以她不闹了,反而感激自己的母亲和祖母,到底她们还是疼她的。
素弯扶瓶儿出嫁的头一天晚上,大观园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孙紫在听涛小筑陪素月喝了两杯王大郎新开的酒坊里送来的桑果酒,带着采儿晕乎乎地回冷香院。
月芽儿高悬在天际,洒下淡淡的清辉,从织女湖边吹来的风,带着凉气,驱散了白天的暑热和人们心头的烦躁,孙紫突然无端端地想起了扶筐。
“不知那扶财神现在在哪里?妖猫们到底怎样了?”孙紫觉得有些累,便在蔷薇架下的石凳上坐下,喃喃地说道。
“姐姐是担心扶公子,还是担心扶公子的猫?”采儿也喝了些酒,胆子比平时大了些。
“我都担心!”
“比素月姐姐还担心?”采儿不依不饶。
孙紫却怔住了,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好半天才肯定地说道:“应该不会比你素月姐姐少!”
“那姐姐是不是也喜欢扶公子?”
孙紫忽然警觉起来,“采儿,你想说什么?”
“有很多女子喜欢扶公子,姐姐若是也喜欢扶公子一点也不奇怪,可是扶公子却不可能每一个女子都喜欢,更不可能每一个喜欢他的女子都娶回家。”
“所以呢?”
“所以扶公子喜欢谁才是最要紧的,姐姐,你觉得扶公子喜欢谁?”
171扶筐的计划
“扶筐喜欢谁?”孙紫陷入了沉思,她突然想起了扶风十一楼上第一次相见时扶筐的褐眼,扶筐接住她从楼上飞落时的怀抱,怕水的扶筐为救她毫不犹豫地从崖上跳下时的无畏,以及龙王洞中共同经历危险时的互相扶持。
如果按常理来推断,扶筐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只是那一点点喜欢能抵消蓝梭上万年的痴恋,以及素月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的无怨无悔和不顾一切吗?
孙紫摇头,“现在讨论扶筐喜欢谁,或者我喜欢谁,都已经没有了意思!等瓶儿与素弯的好日子过去,我们几个便远远地离开长安,离开扶风楼,过我们想要的生活去,再也不用为这些事烦恼!”
忽然一旁的胭脂花丛一阵晃动,二人吃了一惊,仔细看时竟然发现许久不知音讯的孙白正躺在里面,神情倦怠,仿佛又受了重伤。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躲在这里想做什么?你刚才有偷听到我们说话?”孙紫恼火地一连串地问。
采儿则高兴地将孙白从花丛中抱了出来,“姐姐,你别责怪孙白了,他这不是回来了吗?”采儿并不知道孙白就是扶筐的变身。
孙紫心底忽地变软,心情也变轻松了许多,不是不担心扶筐的安危,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
回到屋里,姐妹二人一齐动手,将孙白仔仔细细地洗刷了一遍,又给他了吃了早就养在山泉水里的昂刺鱼后,一人一猫又睡到了榻上。
“三姨妈他们还好吗?”孙紫问。
“他们呆在猫母殿里,可以再活二到三年时间,因此明年的六月初六之前必须找到蓝梭,并且说服她重启天织机。”孙白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多了些扶筐式的深沉。
“你的计划与此有关?”
“是。我希望能确认谁是真正的蓝梭。”
“要说服她对你来说很难?”
“不难,只要肯放弃一些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有多重要?”
“目前不知道有重要,只是一想到再也不能天天和她一起混日子,心里就很难受。”
孙紫听到这里,再也问不下去了,她也怕会听到一些让自己不知所措的答案,还是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和对方了吧。
“睡吧,明天会很忙……。”沉默了半天孙紫丢下一句话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孙紫怀里的孙白抖了抖耳朵,叹息一声,喃喃地说了句。“没心没肺!”。
素弯的出嫁由韩伦亲自算了吉时并主持,扶瓶儿则由扶家一位叫做三少奶奶的长辈来压阵,来道贺的倒是没几个。大多是自家人。
孙紫今日里也隆重地打扮了一下,弄得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就差没有在背后贴上几个大字,“我是暴发户!”
窝在孙紫怀里的孙白也没有了兴致打击她,只是恹恹地半闭着眼睛装睡。对素月及灼颜等人的惊喜和逗弄置之不理。
最先上门的是喜气洋洋的王大郎一家人,王大郎如今已经是一家生意兴隆的酒坊老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