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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一步,违者杀无赦。
……
洪端王走出天牢之后,吐出一口浊气,眼见就快天亮了这一夜竟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憋了一肚子起。他狠狠的踢走脚边的一块石头,蕴含着些微内力砸向了守在门边的狱卒。
那狱卒被夹裹着内力的石头正中头部,鲜血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可那狱卒半分声音都没发出,直接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下:“王爷息怒!”
洪端王此时哪管的那许多,抬脚就踹了上去道:“息怒!本王哪里像是被气着了吗?连你们也来编排本王?你们算什么东西!”
那狱卒此时真的是倒霉至极,偏生生的被迁怒,成了出气筒还不能言语。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在洪端王的耳边:“洪端王不要因为此等小事就这般大动肝火,等你抱得美人归,登上了帝位,还有谁敢忤逆你?”
洪端王住了手,看着身后走过来的人。一身藏青长衫,斜眉入鬓,细长的眼上挑,带着一股子阴邪之气。
见他嘴角勾起那抹讥讽的笑,洪端王沉声道:“娄邑!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们这等普通人不足为惧,但你若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相信你也懂!”
那名叫娄邑的阴邪男子似乎很是不在意皇甫洪的语气,只是笑道:“洪端王这是什么态度,到此时为止,娄邑可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的事情?至于百足之虫,本将尚且不惧怕,因为,你还到不了百足的程度……哈哈哈”
说罢便腾空,在皇甫洪的眼前悬空飘走。
皇甫洪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如今虽说一直是按照计划在执行,但皇甫洪总觉得娄邑这人阴险的很,绝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为他着想。可是现下的情况已然是覆水难收。
想了想,还是提步朝娄邑追去。娄邑也似乎是放慢了飘行的速度,一听见皇甫洪的脚步声,嘴角阴邪的翘了翘。
“娄邑,你做的这般,那玉胭儿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会不会已经不在夏都了?”
“你放心。她不会。等着吧,黎明之前,她一定会出现。”传说中拥有这轩辕王姬灵物的预言之女,怎么可能如此畏首畏尾的不敢现身呢。何况,一个女人,她最重要的亲人都在他的手中,她不出现,以后还如何在这个大陆立足?
不可不说,娄邑的预估是准确的。
玉胭儿和水落一两人的确是打算在黎明之前入宫。因为对于吸收天地灵气的修真者来说,月落之后日出之前的这段时间,是修真者一天之中灵气最为薄弱的时刻。即便这差距很微妙,但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致胜的因素。
眼看天边已经放出一丝鱼肚白,娄邑终于从他暂时休息的寝殿里走了出来,漂浮在了宫门口最大的大殿屋顶。他的身后瓦檐之上立着那带着兜帽的老者。
目光所及之处是皇宫宫门内最大的一片广场,广场上是早已列队站好的士兵,各个手持盾牌和武器,面目肃然盯着宫门的方向。这些,都是洪端王的亲卫兵。
娄邑笑了笑,对着那兜帽老者指了指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嗤笑道:“你瞧他们好生可笑,那般肃穆的表情又何苦?难道他皇甫洪以为玉胭儿会带兵从皇宫正门杀进来?”
那老者也嘁嘁的笑着,沙哑的嗓音有着难听的咔咔杂音道:“您说的对,这些凡人的想法总是这般单纯,死亡对他们来说还是件很荣耀的事情,嘁嘁。”
这时,他们的下方阁楼处,皇甫洪走了上来,仰头道:“这眼看太阳要升起来了,人呢?”
娄邑听到皇甫洪的质问,眯眼刚要出口教训,却忽然感觉到两股气息而来。他扯了扯嘴角,然后扬声道:“这不就来了么。两位还真是准时。”
玉胭儿没有办法隐藏身形,也不能浮在空中。当即飞身脚尖一点先是落在了宫门之上,然后盯着娄邑不远处的角楼屋顶一迈,瞬移了过去。水落一跟着她落在了她身侧。
娄邑心情甚好的赞叹道:“没想到世人以为的弱美人,竟然身法如此高超。想来这武功,也是不弱吧。”
玉胭儿现下已经没有易容的必要了,因为真正的皇甫钰兮定然也被囚禁在了皇宫里。她卸了易容,露出了原本她那张倾城绝色姿容。
一身暗红色紧身里衣,腰间银色束腰将赤红对襟褙子束住,显露出她手可盈握的纤腰,脚踩踏刃长靴,一头墨发用玉冠高高束起,发丝迎风飞舞,说不出的霸气与飒爽。那原本柔弱的姿容因着气质的变化,如今高贵清华,一双桃花美眸凌厉狠辣。
她手腕一抖,无定手环形随心动,一把长枪瞬间握于手中。枪头直指娄邑,厉声道:“无论你是谁,动我在意之人,死!”
对方是神族的修真者,根本用不着试探,玉胭儿调出自己体内的灵气包裹在长枪之上,“嗖”的瞬移到娄邑身前,抬枪就刺!
她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枪法,她学的,她交给黑影门众人的,都是人体薄弱之处,要求出手之时,一击即中!之所以选择长枪,是因为长枪攻击之时与对手有一定的距离,即便对方有什么小动作,也可以看的真切。
可玉胭儿毕竟不会浮空,在起跑线上就落了一截。娄邑眼睛微眯,这女子如今只入神人初阶便有这般攻击力,再加上这瞬移的能力,绝对留不得!
“虽然你在这赤炎大陆上可说鲜有敌手,但即便我的灵气被压到神使高阶,这五阶的鸿沟你依旧难以逾越,我杀你,轻而易举!”说罢便凝起灵气,在周身化成了七只短镖急速的像玉胭儿射出!
玉胭儿利用瞬移闪到了一处,却见那灵气聚成的短镖改变了方向追着她而去。
“哈哈哈。我这短镖是锁定你的灵气,你躲不掉的。”
“是吗?躲不掉?那我就挡!”玉胭儿话音一落不再闪躲,手腕一抖,唰的一下,长枪迅速变成了一面盾牌将那灵气聚成的短镖尽数吸收!
娄邑这时嘴角的笑容终于僵住了,不可思议的道:“不可能!你这是什么武器?”
“不好意思,你孤陋寡闻了。这是本姑娘自己研制的武器。专门对付你这种卑鄙小人。顺便告诉你,这武器是金鳞晶矿炼制的,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娄邑似乎是被激怒了。面目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忽然,他的身边释放出如同灵气一般的有形气体,却是黑色的。这不由让玉胭儿一阵心惊,什么属性的灵气竟然是黑色的?
水落一和那名兜帽老者本来都是观战,没有加入战局。而此时水落一神色一沉,当即落在玉胭儿身边,看着娄邑道:“你的对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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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呵~大战三百回合~
又偷懒了24点,勉勉强强看吧~么么
007 裂空斩,披星戴月
水落一眸光一沉,飞跃至玉胭儿的身前,对着娄邑冷冷的道:“你的对手,是我!”
娄邑凝聚招式的手没有停下,心中却暗自心惊。眼前的男子灵气浓厚,但自己竟然感知不出他的等阶,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实力高于自己!
玉胭儿在娄邑说出自己是神使高阶的时候就回忆了一下花姑曾经告诉自己的修神等阶,便已然明晰了自己与他恐怕得是一场苦战,现下有水落一对战他,也好。
她脚步一移就闪到了一边,将战场空出来,然后冷眼看着那名伛偻的老者沉声道:“你若不去帮你主子,那就来与我比划比划吧!”
那名老者阴骛的一笑,沙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讽刺:“小丫头,不要不自量力,你若打不过我主子,定然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玉胭儿自信一笑:“那要试过才知道!”他的主子她都尚可一拼,岂会怕了他这个一脚踩进坟墓之人!
她之所以这般自信也是因为有所考量。修真之人无论是修神还是修仙者都有着绵长的寿元,待到他们凝结出内丹之时,容貌和身形便会停留在巅峰的时期。这个老者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声音和身形来判断怎么也过六旬了。即便已经结丹,恐怕也不是什么天赋出众之人。此人如果不是在这个年纪得了什么天材地宝猛然进阶,就是用非正常途径修炼了什么邪功。无论是那一样,他的根基都是不稳的。
而她玉胭儿身体经过苣灵玉的锻造,体内的灵气早就十分纯净。即便是灵力拼不过,她还有着几个底牌。况且,对战比自己强大的人,会是让自己更加强大的重要途径!
而此时在阁楼之上的皇甫洪却十分震惊!
“怎么可能!”他嘴里不停的喃喃着,目光寸步不离的盯着那一抹上下翻飞的红色身影。她是玉胭儿?被左相捧在手心疼惜着的病秧子?看着那身影轻巧灵活的在几个屋顶之间翻腾跳跃,如同一只凫水而过的鸿雁,眼中的厉色和出手的狠厉让皇甫洪不自觉的想起了天牢中自己审问的那个小丫头说过的话。
她说:“你尽管折磨我们。等小姐来了。你的死期就到了。你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小姐一定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这声音如同魔音一般不断的在耳边想起,再看玉胭儿那浑身倾泻而出的气势,他忽然如同疯魔了一般踉跄着跑下了阁楼往天牢跑去……
正在激烈打斗的四人也都注意到了皇甫洪的动作,却没有一人管他。娄邑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嘲笑,而玉胭儿完全无视了这个人。哼,去天牢?正好,那里的人正等着你呢!
那佝偻的老者在几个回合下来也不绝心惊!按理来说,玉胭儿是神人初阶,比拼灵力这么久了,她的灵气应该早就耗尽了才是。可为何她的面上除了有些薄汗之外,丝毫不见灵气消耗呢?
玉胭儿似乎看出了老者的疑惑,肆意的笑道:“老不死,你不用探究了,如若光是打消耗战你必输无疑!如果你现在想通了想弃暗投明,姑奶奶我心胸宽厚定然留你一个全尸!”
那老者被玉胭儿一番话气的血液翻腾,喝出一句:“好你个奶娃娃!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就休要怪老夫以强欺弱了!”
“啰嗦什么,要打就打!看看我们到底谁更强!”
玉胭儿一语祭出,长枪右手在握,左手迅速凝聚起一个赤红色的灵气球,凌空一抛,右手一抡,竟是用长枪将灵气球击向了那名老者的面门。
她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个老者身上的气息和那娄邑一般很是诡异,所以对阵之中,她也都与那老者保持着距离。这样一来她最拿手的近身攻击依旧派不上用场了。但是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被击出的灵气球由于长枪抡出的作用力,更是飞快的迎向老者。那老者徒手一挥凝起一道屏障挡了开去。正当他放下手时,因为袖袍的遮挡没能看见玉胭儿的动作,只看见另一个同样大小的灵气球扑了过来。未放下的手再度抬起!
结果,他的手就一直未曾放下!玉胭儿的灵气球就跟不要命似的朝着他砸过来!而玉胭儿此时却玩的甚是愉悦,似乎找到了前世打壁球的感觉。她越凝越开心。到后期为了加快发出灵气球的速度,竟把灵气球缩到真如网球一般的大小,而且不再对着老者的面门,则是往不同的方向击去让那老者应接不暇。
其实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