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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静发力将秀扳正,目射嫉妒,埋怨老天爷太不公平,一个天天练武的女子居然比她还要丰盈上五分!
秀面对钱文静的怪问题很是不解,摇头直说打小就不爱吃木瓜。随后又用手托起双胸,很是不解地反问这地方大就好?不能吧?没听人说过啊!
钱文静有气无力地将自身沉入水里,这事没法解释,总不能说几百年后就是如此。想着想着,脑中闪现一个天才主意,跳起身拉住秀道:“两个单身女人上路不方便,秀,你说静姐扮成男儿家怎么样?你当随行小妾,咱们一路耍到京城,肯定超有趣。”
秀指指钱文静双胸,满眼无奈,那里如此丰盈,怎么扮男人?开玩笑吧!
钱文静道:“别这样嘛,你可是自幼随父亲跑江湖的奇女子,就没有易容术之类的绝活?”
秀道:“静姐说笑了,练武之人又不是神仙哪能化雌为雄?不过秀的确是知道一些女扮男装的方法,就怕静姐受不了。”
钱文静喜出望外,有方法就行。转身坐下让秀帮她梳洗长发,说定明天就试试。
饱睡一晚,钱文静只觉精神百倍,边拾东西边等秀,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见着秀、冰兰月等人带着一些怪东西走过来。
钱文静对花蕊手中的事物很好奇,偏头看向秀,难道这就是用来女扮男装的物件?
秀道:“男儿家用的大耳环。姐姐耳上的耳洞根本瞒不过细心人,与其遮掩,倒不如大方些。”
钱文静犹豫了,好丑,男人真有脸戴这玩意出门?
秀道:“男儿家耳饰讲究大气、豪放,姐姐若是选择一些花坠,定会露出马脚。”
钱文静心中挣扎良久,终于以当年花木兰替父从军八成也是戴大耳环混过众人视线为由说服自己,扭头看向第二件怪东西。
秀道:“女儿家扮男人有四大疑难,耳洞已去其一,这第二便是喉骨。秀等会用盘中软皮一层层细贴垫高,最后以胶固定,虽是难受,但以后只要穿起书生长袍将其遮掩,不加细查绝无破绽。”
282。大祸起科举(08)
钱文静急忙退离软皮盘,挥手扇去鼻前异味,心虚发问到底会有多难受。
秀道:“就像有人用手掐紧喉咙。”
钱文静苦着脸决定先将此项先押后,走到第三件物品前,凝睛看去发现是一件很长、很白的宽条布带。
秀道:“静姐真爱说笑,当然是布带。花蕊去关门。香茶,帮静姐脱去衣服。静姐,你那里不比秀小多少,绷紧压平着实有些难办,咬牙忍着点,秀一定能办到。”
绷紧压平?!
钱文胸急急护胸后退,清清嗓子连说此项也不用急着做,先说最后一样好了。
秀端过药碗递到钱文静面前,“静姐,女儿家扮男儿最后一项难关,便是声音。男儿家即使天生女腔也不会像静姐般婉转圆润,这副药可以让嗓子暂时受损,包管一连几个月嘶哑粗涩。”
奇丑大耳环,异味软皮,长长布带,冒烟怪药!
钱文静看得是心惊肉跳,干咳一下讪笑开口:“秀,你也真是实心眼,静姐昨晚也就是那么一说。有你作保镖哪还会有登徒子敢生事嘛。花蕊,赶紧的将东西都扔了。兰月姐,过得几日我父亲那里就会派人来收庄,及早安排,不想留下的庄户都分散到大哥、二哥那里去。”
冰兰月娇笑不迭,其实这四样女扮男装的绝世法宝,换谁见了都怕。笑完走过去低语怎么想都觉着两个女人单身上路很不方便,带上花忠、花蕊有些事也好跑跑腿。
钱文静想了下就同意了,回身道:“就四个吧。香茶,张姨娘不是个管事的料,你先去二哥庄上帮衬些时日。”
香茶面色微红,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钱文静道:“很好,诸事已了,秀,出发!”
望着马车离去,香茶不解看向身边的冰兰月,她始终弄不清少奶奶在担心什么。
冰兰月道:“妹妹虽是女子但与周遭事体极是关心,通过自家商号、往来商旅、过往难民收集了大量消息。南方的弥勒教、白莲会现在声势越发大了,有些乡县已是家家有香坛、户户拜佛尊。以现在的情况只要出现一个合适契机,我大夏便会有黄巾之祸。算了,不说这种无聊事,妹妹交待下的事都还等着我们去办。”
钱文静见秀对着车窗外面发呆,怕她胡思乱想,便开始扯话闲聊,问她是不是想家了。
秀道:“是挺想见爹娘一面,不过不顺路。等救下相公再一起回去看看好了。静姐,秀也没过去京城,不知道路程远近。”
这事好办,大体方向、远近钱文静心里有数,闻言撩开车帘询问老车夫大约要多少时日能到。
“远着呢,二千多里地。小老儿曾经送过赶考的举子,慢了两、三个月,快的话,二十天左右就能到。”老车夫挥鞭详说路途。
秀纳闷了,怎么会差那么多?
“王家二娘子,这天下太平,小老儿就抄山道,所以就快。可如今的年景,稍有山路转折,包不准就能碰到山大王。小老儿还是觉着绕路妥当些,顺着各府各县大道跑,顶多一月出头,而且打尖住宿也方便些。小老儿路熟,包管不会走冤枉路误事。”
钱文静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同意老车夫的意见,决定以后行程由他安排。
秀见钱文静没意见,也就不在说什么,发声相问老车夫这一路上都会经过什么府县。
老车夫很健谈,甩鞭笑道:“那可多了,前面是苦县、保家店、顺波州、黄县、留县、清风县、龟碑县、彰德府……等到了潞庆府城便是十成路程去了三成多。”
秀点点头,催促老车夫快点,自家包马料,绝对最好的。
“好嘞,这道都是大道,包准快。驾!”
283。千里路迢迢(01)
进京行程如老车夫预计般顺当,九天后两辆马车便抵达潞庆府。看着眼前高达四、五丈的城墙,钱文静四人连声赞叹到底是有蕃王居住的大府,防卫森严,和这里比起来,东宁府就是个乡下鸡窝。
秀见天色还早便催促着起程,到前面的村子里打尖也不迟。
钱文静跳下马车,示意众人都下来进城休息。
秀道:“静姐,赶路要紧。”
钱文静道:“秀,不必急在一时。我们一连九日奔波,人困马疲不说,对京城科举舞弊案发展到什么程度也是一无所知。大地方的酒楼茶肆正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地点。秀,你跑过江湖,自然知道只要有钱就可以找到官府衙差、地方包打听之流买到一些你想知道的消息。”
秀用力点头,“秀全听静姐的,进城。”
众人在潞庆府休息了两天,打听回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天佑帝被北地战事连续失利弄得心火上升,狂怒之下直接将火撒到科考舞弊案上,又斩了三个阅卷官不说,还杖毙了二十多个随身太监,弄到最后连一位皇子也受到牵连被软禁府中。至于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那边除了用刑还是用刑,但毫无进展,根本查不清舞弊源头。
秀对此很是奇怪,起身将客栈门关上,回身道:“静姐,能看到皇帝老爷定试题的人不多吧?除了太监也就是几个亲近大臣,够资格、有机会与这些人往来的人定也不多,怎么会查不出来?”
钱文静面现忧虑,“秀,你说到问题关键了。我想明白了,难怪圣上一直拖着不审由得下面胡闹,原来就是想慢慢地将舞弊案做成死案,等到时机成熟就挥起屠刀杀他个干干净净。我们出发前已是杖毙四十多个太监,现在又是二十多个,看来不问真假,只要是可能参与泄题的可疑太监已经全数被圣上找借口杖杀了。龙颜震怒,一向是宦官死敌的文官当然不会站出来为他们说好话,甚至巴不得圣上将怒火全撒到太监身上,只是他们没想到,若是犯事太监全死了还怎么查来源?到时就是揪出真凶来,也是没有人证,圣上必是一概不认。帝皇将相一盘棋,却将白玉坑惨了。秀,先前的告御状不能做了,必须另想他法救白玉。”
秀没有接话,只是将美目看向钱文静,相信静姐一定会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秀,我想通了。当今圣上志在杀人重振皇纲,而不是真想清查回回都有的科考舞弊案。我们若是贸然而行只会适得其反,促白玉必死、早死。我心中已然有些谱,但这种事出不得一点差错,所以静姐现在不能对你说,还要好好思量。秀,看吧,多留两天并没错,起大作用了。”
秀目射敬佩,依然是那句全听静姐的,她怎么说便怎么做。
马车继续向北进发,钱文静靠在车厢上闭目思索救人之策,心中清楚既然眼前的腥风血雨已与科考舞弊案并无多大关联,那就有空子可以钻,就有救人的希望,不过前提就是……思虑良久,钱文静喃喃轻语:“救人的前提就是被救之人绝不能与当今文官文网有任何关系啊!糟了,以当今圣上的手段岂会要三、五月之久才能抽身御审,分明是在冷眼察看谁在找关系、通路子,到时就能一并全处置了。帝王心术,天威难测!”
284。千里路迢迢(02)
秀听得真切,刚想接话,就见钱文静冲到马车口吩咐老车夫抄小道,越快越好。
老车夫道:“王家大娘子,过了潞庆府就可以从牛角山绕过前面的定州直达芬州府,只是这一段路并不安全。小老儿还是觉着,唉。”
秀直说加钱就是,若是毁坏了车、马,一律照价赔付。况且就是真遇上山大王,照江湖规据,绿林好汉是不会为难会送肥羊上门的赶车苦哈哈。
“王家二娘子倒是颇知门道。只是小老儿非是担心自家几个人,两位小娘子与随身丫环皆是青春貌美,一旦有事,唉。”老车夫说不去了。
秀笑道:“好意心领,若是有事我们自行解决。前面转道。”
老车夫见雇主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啰嗦,扯开嗓子招呼一声,带着后面的马车向偏西方向驰去。
等到进了山道之后,钱文静几人也就明白非是老车夫多心,道路两边时不时就有不怀好意的人影闪现,偶尔也有骑着瘦马的人在车侧跟随打量。
秀道:“静姐,绿林好汉人多但不可怕,单帮山匪才是最残毒的人。有家伙防身才安全些。”
钱文静看着眼前的短刀、匕首、袖箭说不出话来,想不通秀是从哪里弄来的。
秀一边装备武具一边解释是在潞庆府休息那两天里找江湖同道弄来的,不只这些短家伙,她还给花忠弄了一柄狭锋单刀,是开了刃的上品货色。
钱文静伸手拿起一柄匕首贴身藏好,其余全部推回。两手在身上掏摸一阵,拿出两样东西放秀手里,她也不是毫无准备就上路的。
秀接过细看,抽着凉气赞道:“静姐,这玩意好阴损。要是被这带刺铁指套打到身上,一分气力能产生五分伤害,是怎么想出来的?”
钱文静套进手中挥舞,笑说自从当年被秦多禄追杀过后就开始弄了,上好的精铁浪费了不少才作出一套出来。
秀很是奇怪,既然是很早就做出来了,怎么从没见用过?
钱文静道:“原本是想显摆一下的。可看到你与花忠八个交手之后,我就明白光是铁刺对上实战高手根本没什么用,所以又扔进麻药桶里反复浸泡、淬炼。如今才算大功告成,对上高手必定能派上用场,当然是要玩阴的。秀,教静姐两下简单、实用的。”
车里两人正聊着,马车猛然停了下来,钱文静连声娇呼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老车夫苦着脸没心情回答,心道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有山大王拦路嘛。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我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