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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禧,你在颤抖了。”钱思思轻声说着,回抱着他,泪如雨下。
“嗯,我很害怕。原本,我以为你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苦恼而已。却没想到你自己竟然钻入了牛角尖。如果我没有逼着你把事情说出来,以后你会怎么样呢?如果你真的有一天情绪崩溃了,会怎么样呢?思思,我只要你活着,其他人的性命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可是如果你觉得愧对她,那么我就与你一起来偿还。可以吗?”
“嗯……”
“以后遇到了事情,不要再瞒着我了。可以吗?”
“嗯。”
“思思,不要再去想对错的事情了,要想着好好的活下去。而且,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永远跟我在一起。明白吗?”
“嗯。”
“思思,我爱你。你还从来没说过爱我呢。说你爱我;说你不会再去想那些无所谓的事情了。”
“我爱你。我不会去想那些事了。我会满怀感激的活下去,永远与你在一起。”钱思思从李安禧的怀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李安禧笑了,脸上却全是泪水。他任由钱思思替自己擦着眼泪,说道:“我想爱你了,现在可以吗?”钱思思的动作一僵,瞬间面色通红了。
“不行,宝宝还小,这个时候要注意保护……”
“唉,还不行吗?好不容易你的心情变好了呢。”李安禧一脸遗憾的模样。
“……”
第一章 刘氏病危
三年间几乎没有联系过的钱景暄,突然让人送来了书信。这让钱思思和李安禧都觉得十分惊奇。当年,钱思思是以原主钱碧清的身份与李安禧成亲的。因此,虽然她与钱府里的人,并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李安禧与她还是会准备相关的礼品,让人代送到京城钱府。
不过,他们的交往也就仅止于此了。如今,钱景暄突然让人送了信来,而且还是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信。这让钱思思和李安禧都觉得有些惊奇和不解。因为,钱府中就算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吧。没有必要用加急信赖通知他们啊。
当初他们离开了京城以后,孙翊就散布了有损钱夫人刘氏的各种流言。其实,说流言也不对,孙翊也只是将刘氏的怎么上位的;以及她是怎么对待钱景暄的原配夫人所留下的嫡女钱碧清的,这些事情都公开了出来。
这样一来,钱景暄处心积虑为刘氏营造的好名声,在京城的民众心中就全然崩塌了。不但如此,因为刘氏原本只是个妾,最后却靠着宠爱当了正室这件事情,让钱景暄也落了个宠妾灭妻的臭名。
原本这个臭名也够钱景暄喝一壶的了。不过因为皇上对钱景暄十分信任,所以只对他做了警告,并没有因为这个而降他的职。因此,钱景暄到目前为止,依然是东吴朝的左丞相。
但无论如何,钱府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了严重的波及。李安禧甚至接到孙翊的消息,钱景暄在这三年间,几乎已近将刘氏冰冻了。无论是大小的宴会,还是各种贵族夫人间的交流会,刘氏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且,当年的探花郎钱玉文,竟然因为在当值的时候行为不端而被人弹劾了。而那个时候,他为官还不到半年。其实,钱玉文也没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只是在他当值的时候,家里的小妾突然去衙门找他。而这一幕,让御史看到了。于是这件事情,直接就被御史拿到朝堂上批判了。
衙门是办公务的地方,是充满了威严的地方,怎么可以让人随便乱入呢?如果是正室夫人也就罢了,可连个小妾都可以随便乱进执行公务的衙门;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钱玉文是借着他老爹的名号,在官员之间飞扬跋扈了。
弹劾的事情,钱景暄为了避嫌,完全无法反驳。而且因为这个事情,钱景暄也受到了皇上的最后通牒。zVXC。
所幸,钱景暄的大儿子钱玉诗却一直勤勤恳恳的,受到了不少人的肯定。而这个时候,大家又挖出来,原来钱家的大儿子原本是原配夫人教导的。一直到原配夫人病重无法兼顾了,已经十六岁的钱玉诗才回到了刘氏的身边。
这样一来,大家关于刘氏的风言风语又重新提了出来。钱景暄的处境就更加难过了。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
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他将那个一直忽略的女儿,嫁给了皇商李氏的孙少爷。因为他那个女婿虽然身份地位并不高,但却有一个好主子——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乱的殷王爷。
而因为这些事情,钱景暄更加不可能与李府有什么过密的交往了。于是在钱思思嫁到李府并回到了郯城之后,钱府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问候了。钱府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在向李府表示他们没有钱碧清这个女儿了。可惜,李府对嫁过来的钱思思却一直宠爱有加,完全没有因为钱府的冷落而冷待她。
当然这些事情,李安禧并没有告诉钱思思。他认为这种充满了卑劣人性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单纯的她知道比较好。所以,这次钱景暄来信,钱思思虽然觉得诧异,但还是有些期待的。
不管怎么说,钱景暄是钱思思的亲生父亲。他再怎么狠心,也应该记得这个女儿才是啊。特别是现在,钱碧清的魂魄就在她这里。如果能够让她看到钱景暄充满父爱的信件,对她来说也许能够弥补生前的遗憾吧。
而李安禧的想法就消极了很多。不过为了不打击钱思思,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兴奋的样子跟她一起来拆信了。不过事先他倒是记得让钱思思将玉石放了起来,至少如果真的是不怎么好的信件的话,也有个转圜的余地。那只鬼虽然让思思痛苦了这么长时间,但李安禧也不能否认她已经够可怜了,没有必要让她更可怜吧。
“什么?刘氏病危,让我回去!”钱思思举着信来回看了几遍,确定没有多出几个字来,忍不住喊出声来。
原来,信上没有多少内容,只有一句话:吾女,汝继母刘氏病危,往归来一见。
就这么一句话的信件,竟然让人八百里轻骑,快马加鞭的送来?钱景暄脑子有毛病吗?刘氏死不死的,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钱思思恼怒的将信扔到了地上,怒声道:“我就不应该对那个钱景暄抱有什么希望。原本以为他怎么也会有一点父女之情吧。结果三年没什么音信不说,好不容易寄来一封信,却是说让我回去给那个女人服丧的!气死我了!”
李安禧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别气了,他记得能给你送信,倒是说明他心里还真是有这个女儿的。你想一下,如果刘氏真的死了,而你没有赶过去服丧的话,别人会怎么说你呢?”
钱思思坐到了床边,继续愤怒的说道:“别人能怎么说?她本来就不是我母亲啊。你都不知道,她当初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在钱府,就连任何一个扫地的小丫鬟都能欺负当时的平儿和……总之,我听了平儿说的那些以前的旧事之后,根本就再也不想见到她了。现在她快死了,那就死呗,干嘛要我去帮她服丧啊?”
李安禧捡起了那张薄薄的信纸,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思思,你想开一点,咱们不是正好差个理由去京城吗?这样不是正好吗?你现在正好身孕刚过了三个多月,胎儿也稳定下来了。就算出远门,只要安排好了,咱们就能再当做一次出游啊。”
钱思思叹了一口气,说道:“信上都说是病危了,不就是让咱们赶着回去吗?你的伤势还没好呢,师父说了要疗养一个月才能出远门的。虽然你日常的活动已经可以应付了,但出远门太过劳累了啊。如果伤病再复发了,可怎么办好?”
李安禧笑着回道:“你已经怀有身孕,就算要回京城,也不可能赶着去啊。我会让人送信给钱相爷的。毕竟死人是不比活人重要的。咱们去只是表达一种态度而已,路上可以尽量的慢行。如果能够拖到他们办完丧事再到京城,那不就更好了。而且,你不记得了吗?刘氏之所以现在会病危,可与咱们三年前将她气晕那一次有关哦。”
钱思思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安禧笑着说:“当初咱们回门那天,不是将刘氏气到晕倒还摔了头吗?从那以后,她的身体就没再好过,一直伤病不断。再加上这几年钱景暄越来越冷落她,心思郁结之下,现在会病危一点儿也不奇怪。所以说,一报还一报。她当年逼死了钱碧清,如今不也得到现世报了吗?”
钱思思听了双手抱胸,向后躲了躲,惊吓的说道:“你是说,刘氏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害的吗?那她死了变成鬼会不会来找我啊?”
李安禧无奈的看着钱思思惊吓的样子,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心思会转的那么快。刚才不还是对刘氏要死的事情表现的十分畅快吗?如今却因为怕她会变成鬼而这么担惊受怕了。而啊现禧。
他摇了摇头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思思。刘氏会有今天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的。如果她没有做那么多坏事,今天就不会有这个遭遇。人生在世,逃不过一个因果。是因为她之前造了因,所以现在要承受这个果。这些都是与你无关的啊。放心吧,她就算成了鬼,也会下地府受阎王爷的审讯,是不会有机会来找你的。”
钱思思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只要她死后不来找我就成。如果再来一次,我可真的受不了了。唉,看来我们真的要回去给她服丧了。不过就像你说的,她会久病缠身的起因,也是我们当初所做的事情气到她了。这样的话,给她服丧也算是道歉吧。”
李安禧看着钱思思叹了一声,搂住了她的肩说道:“思思,你的心也太软了。想想是她害死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你还觉得对她感到抱歉吗?”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啊,她毕竟是因为……”
李安禧打断了她,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思思,所有的事情都是先有因再有果。她先种了因,自然要承受由此而到来的恶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织在一起的,因为起因都是因为刘氏的恶行。所以,这件事并不能拿一码归一码来讲啊。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当时的做法而感到抱歉,因为她在那么对待钱碧清和你的时候,从来没有感到抱歉过。”
钱思思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安禧,张嘴愣了一会儿,最后回道:“好吧,你说的对。我是真的说不过你了。”
第二章 赶往京城
钱思思将刘氏病危的事情告诉平儿的时候,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接连问了几遍:“是真的吗?”
得到了钱思思肯定的答复之后,平儿仰天长笑三声,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她终于要死了,终于要死了啊!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啊!”
钱思思看着平儿有些夸张的反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她拉着平儿的手,让她稍微平静一下心绪。这个时候,钱思思看着表现如此外放的平儿,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方法是不是错了。平儿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以前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啊。特别是这几天,在李老太爷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