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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乐言放开她,淡淡地道:“去啊,去告状啊。反正我如今禁足了,哪里都去不得,只是王爷问起你来我屋里的原因,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答了。毕竟我相信王爷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会是非不分的。”
兰小主揉着手腕,眼神有些惊疑地看着她,并且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人,竟然变性子了。她自然是不敢找王爷告状的,只是也没想到平日愚笨懦弱的毛雪莲竟然能看出她的意图,她哼道:“果然被王爷打疯了,疯女人,我不跟你计较。”说罢,怒气冲冲地对那几个丫头道:“还不快来扶我回去?”
丫头们急忙上前扶起她,主仆几人狼狈地走了。
小舒和粉儿惊愕地看着毛乐言,齐声道:“姨奶奶,您好神气啊!”
毛乐言看着两人,严肃地道:“做人首先得站得住理,站不住理就算多能耐,也终究理亏心虚。她来抢夺东西,首先便虚了心,自然被我一击便崩溃。你们两个记住,以后不可太过软弱,也不可嚣张,过自己的日子,不招惹是非,也不可随便叫人欺负了去。”
小舒与粉儿连连点头,粉儿有些敬畏地看着毛乐言,“小主,粉儿觉得小主不一样了。”
毛乐言脚下一个趔趄,方才被兰小主气得有些糊涂,竟忘记性格忽然转变这么大,会招惹人怀疑。
☆、第六章 召见
接下来两日,毛乐言从小舒和粉儿口中陆续得知了一些讯息,例如自己的身份和王爷的身份。
她这副身躯原先的主人叫毛雪莲,一听就知道是个婉约温柔的女子。娘家是京城中有名的商贾,家财万千,可惜她是庶女出身,所以在娘家一直不被重视。嫁到王府后确实也被王爷宠爱过一段日子,也因为这段日子,她深深地爱上了王爷。女子一旦付出了真心,那么便和理智不沾边了。
王爷是当今天子的侄子,封号庆王爷,今年三十一岁。骁勇善战,机智过人,深得皇帝器重。他如今有一位正妃,两位侧妃,二十一位姬妾。作为一名医生,毛乐言很为他的身体健康而担心。毕竟现在她算是王府的食客,要是王爷马上风去了,她安逸的饭碗便要摔破。
王妃甄氏,是兵部尚书之女,王妃有一位长姐在宫内伺候皇帝,听说是妃位。而兄长也在兵部任职,是当今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
侧妃林氏,是江北按察使的女儿,性子温柔,但懦弱,不理事,更不沾是非,深爱王爷,但从不争宠。
还有一位侧妃罗氏,也就是前两日嫁进来的那位,身份让毛乐言有些吃惊,她竟然是京城春意楼的花魁。王爷十分宠爱她,那日因着这位十八姨奶奶说了一句她的出身,王爷勃然大怒,竟当众打了她一个耳光,责令她回去反省。而十八姨奶奶深爱王爷,见他为了旁的女子动手打自己,当下心如死灰,不想做人,回来便悬梁了。也合该她有这样的“福分”,延续这位十八姨奶奶的生命,让她这缕游魂得以继续生存下去。
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毛乐言知道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霸占了这位十八小主的身躯,在这王府里以一个卑微的角色继续生存下去。她要尽快忘记的就是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医生,不是女强人,而是趴在男人西装裤下混点饭吃的柔弱女子。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快点认清楚王府内的形式。
然而,没有等她喘过气来,便迎来了穿越后的第一场风波。
第三日一早,粉儿便冲冲来报,“小主,侧妃娘娘让您去一趟。”
“我不是在禁足吗?怎么能随意出门?”毛乐言有王爷的命令,倒也不愁,想不到这个禁足令倒能为她换取一方宁静的水土。
粉儿担忧地道:“王爷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侧妃娘娘有令,您却不能不去啊。”
“那个云侧妃,就是如意楼的花魁?”毛乐言问道。
“小主,您怎么还提那个地方?如今她是侧妃娘娘了,王爷跟前最宠爱的人,您就算有气,也不气在心里,千万不要再说出口惹来祸端了。”小舒刚迈脚进门,听到她的话,急忙警告道。
毛乐言微微一笑,“不提也不想见她,她要见我,无非是因为那日我曾经得罪过她。”
小舒闻言,不禁微微紧张起来,对方好歹是侧妃,并且是王爷的新宠,若是得罪了,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劝道,“去吧,好歹她还是王爷最宠爱的人,得罪了她比得罪王妃更不堪,那个地方出来的,会是什么好胚子?”小舒神色中有一抹怨恨,那日毛乐言因她的事情被王爷责罚禁足,虽不是她亲自下的命令,可到底是为了她,小舒护主心切,自然十分讨厌云侧妃。
毛乐言其实也想见见这位侧妃娘娘,毕竟自己身体的主子是因为她才丢了性命的。她一再地警告自己不许太过好奇,在这个古代生活,可不比以前了。至少,如今还在寄人篱下,能低头便尽量低头。
“云侧妃的性子如何?”毛乐言站起身,意态疏懒地坐在妆台前,让粉儿为她梳妆打扮。
“才嫁过来几日,能看出性子么?只是听伺候她的人说她听厉害的。今早她跟前的丫头铃儿打烂了一只碗,她一个耳光便打了过去,说她新婚三朝未过,碎了东西,晦气。那铃儿听说还是她陪嫁过来的丫头呢!”粉儿道。
毛乐言笑了,“她不是真的狠心舍得打铃儿,而是在下马威。”她才刚嫁进来,要下人贴贴服服,自然需要些手段,今日铃儿打碎了一只碗便受了一记耳光,这威严便算是建立了,乱世用重典,她知道自己出身青楼,难免被人轻看了去,所以才用杀鸡儆猴的手段来立威。
粉儿吐吐舌头,“没想到还有这道心思呢,小主,您看事情可真透彻。”
小舒有些奇异地看了毛乐言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小主,自从你悬梁未遂,性子却改变了许多。”
“那我往日的性子如何啊?”毛乐言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戏谑问道。
小舒想了一下,道:“你以前从来不笑的。”
“是么?”毛乐言不置可否。
粉儿笑了:“笑的,看到王爷就笑,可是王爷一走就哭,一个月里面,起码得哭上二十八天。”
毛乐言用力地扭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内牛满面,爷爷真好,竟然给她找了林妹妹般水做的女子来投生。
☆、第七章 云侧妃
粉儿为她化了个淡妆,其实这两日她的气色很好,白里透红,粉嫩的皮肤搭配精致的五官,再略施粉黛,装扮得甚是明媚亮丽。一身淡蓝锦缎制成的绣金丝牡丹上衣丝质柔软。
“小主今日想佩戴什么首饰?”粉儿问道。
毛乐言看了看紫檀木雕花首饰盒,各种各样的首饰不少,看来这位王爷之前也颇为宠爱她,只是在男人的世界,专情似乎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更何况,听粉儿和小舒说这位姨奶奶之前的性子虽然懦弱,却爱得十分深沉,一味纠缠霸占拥有的爱在男人看来未必是幸福,相反,会是一种厌恶,让人急欲出逃。
“取那根碧玉响铃簪吧,简简单单的,大方之余不会太过奢华,更不会夺去了侧妃娘娘的光。”毛乐言淡淡地道。穿越了千年的时空,她不是来这里惹麻烦的,若是这位侧妃娘娘能容下她的话,她会“安分守己”地做她失宠的十八小妾。
云侧妃住在灵髻苑,苑内有一个荷花池,如今荷花已经凋零,莲藕都要上市了。一片片碧绿的荷叶如同夏日撑起的一把描山水画伞,优雅而宁静。
刚踏进灵髻苑,便被院子内的繁花迷住了眼睛。如今是秋季,开放的花朵本就没有春夏这么灿烂。但是这里,却让人宛若走近了繁花似锦的春季,姹紫嫣红开遍,桂花、菊花、海棠花、茶花、万寿菊、百合、黄花槐……虽不是十分罕见名贵的花种,但是,已经给这个灵髻苑添色不少。
一名身穿绿衣的丫鬟走了出来,她的左脸上清晰可见几个指印痕迹,看来她就是那位被侧妃娘娘责罚的铃儿了毛乐言微微一笑,她的神情倨傲不逊,大有不放这位小主在眼里的架势,下人尚且如此,主人更不得了吧?
毛乐言心底叹息了一句,看来想在王府混点安乐日子,是不可能的了。
侧妃罗云裳安坐在偏厅的榻上,意态疏懒地喝着茶,看见毛乐言进来,她微微抬眸,五官精致优美,皮肤雪般细腻美白,本是寂冷的容颜,转眼间笑容顷刻便漫上来,放下茶杯起身迎道:“十八妹妹来了,快请坐!”她称呼毛乐言为妹妹,自然是因为她是侧妃而毛乐言是姬妾,看似笑容疏淡的后面,不着痕迹地阐述了两人的地位高低。
她这副神情倒是符合毛乐言的猜想,毕竟,若她得意洋洋地向她示威刁难,则太过辜负老鸨多年的教育,空担了花魁这一个名头了。
“参见侧妃娘娘!”不管云侧妃是什么心思,她应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
“你我姐妹,何需如此客气?我已经跟王爷说了,免了妹妹的禁足令。”云侧妃笑意盎然,让人如沐春风。
毛乐言恭谨地道:“谢娘娘。”
云侧妃淡淡一笑,重新坐在榻上,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两口,复又看着毛乐言,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道王爷因为何事责罚妹妹?能否说与姐姐听,姐姐好在王爷面前为妹妹说几句好话。”
“娘娘不知?”毛乐言故作诧异地问道。
云侧妃笑了,“我只知道妹妹被责罚禁足,却不知道到底因为何事,妹妹若是信得过我,但说无妨。”
毛乐言其实不知道毛雪莲到底说了一句什么话,让王爷为之震怒。事实上,当然,她也不会真以为这位侧妃娘娘不知道,兜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来问罪,倒也别出心裁。
她微微一笑:“妹妹记性不好,说了,便忘记了,如今既然娘娘已经为我解除了禁足令,王爷也不再追究此事,那此事便算是过去了。娘娘以为如何?”
云侧妃嘴角漫开一丝清浅的笑意,低头喝茶不语。倒是她身旁的铃儿怒道:“你是什么身份?娘娘问你话你回答便是,忘记不忘记,过去不过去那是你说了算吗?”
毛乐言眸光一闪,凌厉地掠过铃儿的面容,嗤笑道:“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我说了不算,莫非要你说了才算?”
云侧妃反手便给铃儿一个耳光,冷面如霜,怒道:“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么?没见我跟十八小主在说话吗?一边去,尊卑不分,没大没小,白教你这么些年了。”
铃儿委屈地退后两步,却是再不敢说话了。
毛乐言自然知道那番话是说给她听的,也知道她口中的贱婢以及不分尊卑指的是她。在她面前下马威,也得找些新意才行,否则如何能震慑她这位穿越千年而来的人?
☆、第八章 下马威
毛乐言微微躬身行礼:“既然娘娘要教训下人,那我不妨碍娘娘了,请容许我先行告退。”
云侧妃研判地看了她一眼,冷漠一笑,“去吧!”
毛乐言转身出去了。门外粉儿与小舒等得着急,见她出来连忙上前扶着她问道:“她有没有为难您?”
毛乐言淡淡一笑,看向秋朗碧雅的天空;“没有,她很和善,待我好极了。”
小舒与粉儿皆一副不能相信的面容,只是这里到底不好说话,三人便疾步回苑了。
偏厅里,云侧妃把手中的杯子掷于地上,愤怒地道:“给脸不要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