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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薯粥和烤番薯不多时便备好,红绣津津有味的吃了,在草堆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挨着梅妆和丹烟和衣而眠。赵姬嫌恶的蹙眉,少用了一点番薯粥。干硬的草堆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怎么是人睡的。可见商少行安静的睡下,她也不好再有异议,只能忍下来,翻来覆去半宿才入眠。
清晨告别了老妇人,一行人继续上路,君小鱼甩着手里的皮绳白了红绣一眼,“瞧你明明是个有钱人,还那么小气。”
红绣一怔:“君姑娘何出此言?”
君小鱼冷声道:“人家老婆婆家境困难,咱们一大堆人连吃带喝的,你就给那么一点银子,又不是没有多的给不了,不是小气是什么?山外头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吝啬……”
“君小鱼”
姬寻洛怒极的大吼一声,吓得小丫头一哆嗦,手里的皮绳掉在雪地上。
“你吼什么”抬手,刚要抖一抖袖子,脉门便被姬寻洛掐住。
商少行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赵姬倒是微笑起来。
红绣摇摇头,道:“上车吧,咱们还得赶路。”看来君小姐是怎么瞧她都不顺眼,有些解释的话,等回头姬寻洛气顺了自然会讲给她听。
穷乡僻野的一户人家,突然之间一夜暴富的结果不是被人怀疑就是被人惦记。她给的银子多了,不是害了人家?够他们用的不就得了。
赶往大梁城的一路,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赵姬对商少行处处献殷勤,已经将喜欢二字明白的刻在了额头上,她与红绣闲谈的话题涉及到各个方面,就是不提她是商少行未过门妻子的事。而君小鱼对红绣的莫名第一也越发根深蒂固,姬寻洛每日除了照顾好红绣用药,大多数时间都在防范君小鱼给红绣下毒,总之一路上过的热闹非凡。
到达大梁城已经是腊月初一,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众人在客栈下榻,决定休整两日再启程回南楚。赵姬更是抓紧了时间,每日来客栈报道。
“小姐,您要出去?”
梅妆和丹烟见红绣起身抓了那件紫貂的斗篷,忙放下针线簸箕。
红绣一边系领口的带子一面道:“赵姑娘眼瞧着快来了,这两日能说的话题都被我说的差不多,着实想不起与她还有什么共同语言,既然相见两厌,还不如不见,让她与三少爷好好交流呢。”
“如此不是让她有机可趁?”
“还是那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若三少爷喜欢她,我在场也阻止不了他喜欢,随他们去吧。你们也穿厚实点,随我出去,我今儿要去寻些鸭毛鸭绒回来。”
“小姐要鸭毛鸭绒做什么?”
“给三少爷做件羽绒背心保暖。”红绣摸着身上的貂绒,总觉得他自个儿舍不得穿给了她,自己想欠了他很多是的。虽然大梁城中什么都有,商少行也换上厚实的貂裘了。可她还是觉得该还给他人情。
一路来到市集,问了许多地方,红绣终于筹集到一大包的鸭绒。梅妆和丹烟在后面跟着,还顺道买了不少糖食点心。
主仆三人说笑着回客栈,刚刚拐出市集一条街,前方突然有一个俊俏的公子拦路。
“诸葛姑娘,敝上请您到楼上一叙。”
红绣诧异的抿唇,这不是兰妃吗?她的主子,北冀国皇帝濮阳元灏?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做朕的皇后如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做朕的皇后如何?
兰妃今日穿着宝蓝色的大氅,竖着北冀国男子常梳的发髻,头顶紫金簪别着,显得人美如玉,加上言谈举止之间毫不做作,看不出一丁点女儿态。她一路走在前头为红绣引路,红绣也只是沉默的跟着,不多时,一行人到了一家名为“君来好”的客栈门前。
回头瞧了眼梅妆和丹烟,兰妃道:“诸葛姑娘随我来,至于这两位姑娘,在下已备了一间上房,专供他们临时休息。”
怕她们去报讯?红绣嘲讽一笑,即便报讯了她们又能如何?
“贵主人想的真是周到,我的两名婢女都是穷孩子出身,加上我在南楚国也甚少出门,他们还都没机会见识见识客栈的上房是个什么样儿呢。”
梅妆笑吟吟的接过话茬,“多谢这位公子,奴婢谢过了。”
兰妃到底是老油条了,面对红绣的嘲讽不以为意,仅是微笑道:“不必谢了,诸葛姑娘,请随在下往这边来。”
红绣点头,坦然的跟在后头。
梅妆和丹烟面露担忧之色,向前追了一步。
“小姐”
“无碍的,你们稍候片刻,该吃茶吃茶,该用点心用点心,这位公子的主子可不会怠慢客人呢。”摆了摆手,红绣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随兰妃跨出大堂后门,另有两个年轻的小厮,带着丹烟和梅妆去上房休息了。
客栈的后院不大,人来人往格外嘈杂,转过一个月洞门,又穿过两条石子小路,红绣与兰妃二人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独立的小院。
从门口看,白墙黑门,檐牙高啄,院中一株参天的劲松挺拔独立,枝头积雪。房檐上也积了雪,今日太阳正好,雪隐有开化的趋势,正从瓦片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啪啦一声响。
兰妃伸手做请的手势,“诸葛姑娘,敝上就在里头,已经相候多时了。”
“多谢你了。”
红绣微笑道谢,向前一步,刚要推开院门。胳膊却被兰妃拉住了。
红绣诧异回头,挑眉询问。
“主子毕竟是九五之尊,即便往年行事多有不便,可毕竟也是发号施令的人,他的话是圣旨,是无可违逆的,红绣,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应当知道如何能保着自己。”
“你是帮着他来劝我?”红绣歪着头笑,已猜到濮阳元灏请她来的目的。
兰妃摇摇头,看向一旁积了满地的雪,叹道:“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奇女子,若是枉送性命太过可惜。”自从上次林中逃亡,她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她就对红绣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格外看重,隐约有“英雄”相惜的情愫。
红绣点头,从紫貂的斗篷下伸出雪白的小手,拉住兰妃的右手轻握了一下,“多谢你了,你的话我全记着,只是,若留在北冀国,我也同样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你也是该知道的,我走,南楚国君会竭力保我。”
“你留,我皇陛下也会竭力保你啊。”
“也许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之时,他是会竭力保我,可是在他心目中,我毕竟是个用利益可以交换得来的人,人一旦有了明码标价,便没了价值,他日他瞧不惯我了要杀我,我岂不是没后路走?”
兰妃沉默,红绣说的不无道理。
红绣叹了一声,拍拍兰妃的手转身进了院子。到时候若两边都要除掉她,她就是天下第一的倒霉蛋,而不是赶上穿越大军的幸运儿了。
一路踏雪来至于雕花的木门前,抬手刚要推开,们已经吱嘎一声向两边展开。
北冀国皇帝濮阳元灏穿了一身墨色镶黑色狐毛领子的锦缎长袍,头上束珍珠八宝发冠,白皙俊脸上满是年轻人意气风发的朝气。见了红绣,微笑道:“诸葛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多谢陛下,民女一切都好。”
二人来至屋内,地当间已经摆好了炭盆,皇帝与红绣在炭盆旁面对面坐下,均伸出双手烤火暖身,半晌都没有说话。
濮阳元灏不说话,红绣也不先出声,过了约莫盏茶的功夫,皇帝终于沉不住气,单刀直入的问:“诸葛姑娘,上次朕与你提过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红绣挑眉,上次皇帝不是还侧面隐晦的说话么,这次终于把一切挑明了。
“陛下,民女以为上次已与您谈的非常透彻。”
“朕再说一次,只要你肯留下来帮朕,所有你想要的,只要不是做皇帝,你开口,朕便均允你。”
望着濮阳元灏的双眼,红绣微笑着道:“陛下,不知您如何看待临阵倒戈的降臣?”
濮阳元灏眸中精光一闪,也回望红绣一双清澈的大眼。
炭盆中的炭火烧的正旺,红彤彤的散发着热量,濮阳元灏沉默半晌,竟然站起身,一把拉过红绣的小手向自己扯来。
红绣被拉的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在濮阳元灏臂弯中,心惊之下忙着推开,却不料他一双健臂已经将她揽的死死的,动也不能动。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将惊慌掩藏在心底,红绣冷静的问。
濮阳元灏低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精致眉眼,眸中闪着红绣读不懂的精光。
“朕知道你的顾虑,若你肯来北冀帮朕,将你脑海中所知奇思妙想尽数倾倒给朕,你便是朕昭阳正宫的主人。”
“”红绣张大了眼,惊异的望着年轻的皇帝。
濮阳元灏的左手抬起,长指轻轻描画红绣的眉眼,“这么美,又这么聪明,做朕的皇后刚刚好。”
这一句话,总算让红绣回过神,鼻端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浑身不自在,但也知道现下挣扎无用,于体力,她定然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在暗中还有侍卫保护,真的冲突起来,她只有吃亏的份。
“陛下,您爱上民女了?”
红绣明知故问,双眸灿烂若盈满星辰,灿灿的望着濮阳元灏。
皇帝坦诚一笑:“并未曾,但你这样的女子,要爱上你并不难。”
红绣嘲讽一笑:“这么说,现下陛下单纯就是为了我脑子里的东西,才用国母的身份做交换?”
濮阳元灏不置可否的微笑。
趁他注意力分散,红绣向后退开一步,他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推开,并未在追缠。
“陛下,若陛让我做正宫国母,您后宫中的嫔妃所代表的派别可会轻易答应?您无非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届时要费诸多的事,民女不说,您也清楚。”
红绣察言观色,见濮阳元灏面上松动,又道:“民女虽然身份卑微,可行事也有自己的准则,我的夫婿,必须疼我爱我如我敬他爱他,我一生只有一个夫婿,而我的夫婿也要做到只有我一个妻子,正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您为了民女,做得到遣散后宫吗?”
“你……”
“还有最重要的,民女已有婚约在身,且我未来夫婿待我不薄,我无法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红绣望着濮阳元灏越发深沉的脸,藏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紧握。她怕的事情诸多,正如她方才与兰妃所说,功名利禄尚且做不得交换,做一个后宫之中的“金丝雀头领”又有什么好看的。
况且她不帮北冀国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找不到理由。若她认定的事,赴汤蹈火她也要完成,可她现下,真是找不到半点理由来为濮阳元灏卖命,将自己陷入重重危机之中。
濮阳元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以为她觉得条件不够丰厚,给了她个国母的地位,可她却如此不识抬举,弄得他刚才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在后宫中他何时吃过这种憋
“既然如此,你走吧。”
“多谢陛下,民女告退。”
红绣恭敬的福身一礼,才刚走到门前,皇帝便说:“回程的路上,朕不再保你的安全。”
“是,多谢陛下提醒。”
看着红绣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院门外,濮阳元灏攥紧了拳头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