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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家私,秋容很是好奇,每一样都拿起来看一看,不停的问红绣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红绣没法解释,只能说是摆设。秋容又就着摆设发了一篇高论,说这种东西又不能用,又不能吃,做了完全是浪费银子。
红绣和姬寻辰并排坐在沙发上,听了都是笑。正当这时,杜鹃在外间行了个礼,道:“小姐,二夫人来了,还带了好些东西。”
“哦?”红绣笑着站起身,撩起珠帘走到外间,“终于轮到我这儿了。”
“什么?”杜鹃没听懂。
红绣笑道:“整个府里都被她讨好了一遍,终于轮到我了。也不知她有何所图。”
杜鹃笑道:“小姐猜的不错,二夫人的确是来讨好的,这次带了好多东西来。”
“嗯。杜鹃,还有冰镇的西瓜吧?端来给秋容小姐和小公子。”
“是。”杜鹃福身退下。
秋容连忙摆手:“你不是有客人吗?快去吧,不用管我们。”
红绣笑着摇头,拉着她在八仙桌边坐下,“没事,既然是来讨好的,就磨一磨她的耐性又何妨?那个冰镇西瓜现在吃最过瘾了,待会儿你们多吃点。”
“哦,好。”秋容抓抓头发,真不懂住在深宅大院里的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为什么简单的问题到了他们的身上都变的复杂了。来了客人,寒暄两句不就完事了?怎么连出面的时间都是有讲究的。
红绣陪着秋容和姬寻辰吃了西瓜,又闲聊了一会,这才让他们自己随意,自己去了第一进的院落。
来到前厅,先是笑吟吟的行礼:“二婶,对不住,我身子不适,来得晚了。”
商金氏今日穿了身水粉色的对襟褙子,长发利落的挽着十字髻,容光焕发的根本看不出她是刚经历过嗓子之痛的人。
见了红绣笑容亲切,似乎对她故意迟到丝毫都不介意,连忙道:“哪儿的话,你身子不好,我来的不是时候叨扰你了才是。”
“二婶客气了,快请坐。”
二人入座,杜鹃上了茶,红绣笑着道:“二婶儿进来可好?我瞧着你清减了不少。”
商金氏叹息一声,道:“好能好到哪里,不好又能差到哪里呢?我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那**祖母对我如何你也是瞧见了的。”
红绣摸不清商金氏心中想的是什么,心里画着问号,面上不曾表露,笑着点头应和。
商金氏则是一副见了亲人终于能将心里话说出来了的感觉,对红绣的笑容都比从前的要真切,“哎,同为女子,如今你也是成家的人了,相比也能理解的了二婶的难处。夫为天,我为地,到了公婆面前,公婆是天,我仍为地。咱们女子就是这样的命运。若是好运气的,想你这样,夫君疼宠,那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将来生得一儿半女的,你的脚跟也算站稳了,就算行儿他另娶妾氏你的地位也稳固。”
叹息一声站起身,商金氏又道:“可我呢?哎,我已经快五十的人了,想再生儿育女怕是也不能够了。两个儿子去了一个,女儿也没了,连个说之心话的人都没有,我是有苦说不出啊”
商金氏回头,抓住了红绣的手道:“今日二婶儿来没有别的,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儿,你不会嫌二婶唠叨吧?”
“当然不会。”红绣心中暗自揣测商金氏说这些话的意图,面上露出同情之色,道:“今日没有外人,就咱们娘儿两个,二婶有什么苦衷尽管说出来,红绣能帮忙的自然会帮你排忧。”
“红绣。”商金氏感动的吸了吸鼻子,道:“如今二房的状况你也知道,四姨娘受你二叔的宠爱,别说是我,就连花氏和黄氏两个年轻的,如今也都失宠了。其实都这么一把年纪,二婶也不争什么。如今我只是想相夫教子,让老太太身体健康,长寿平安,让你二叔的官运亨通,咱们家家宅兴旺,这我就阿弥陀佛了。”
若是不知道商金氏在外头还有个年轻的“男小三”,红绣真的会觉得她是古代贤妻良母的模范,可是听了她这番话,红绣只觉得她做人真的 太累,无时无刻的都要演戏,能不累么?而现在,她也隐约的猜出商金氏要说的是什么了。
“二婶的意思我明白,二婶的苦衷我也懂了。”
商金氏闻言一笑,激动的拉着红绣的手道:“你当真懂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而且你心地善良,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是啊,不会见死不救。”红绣笑着起身,道:“二婶,我既然成了商家的媳妇儿,做了三少奶奶,老太太便是我的祖母,她的生死我又怎么能不顾呢?其实就算二婶今日不来,我也会想法子去求姬神医的。”
商金氏语气一窒,心中暗骂红绣虚伪,面上却笑得很是赞赏:“二婶知道你古道热肠。”
“只是,姬神医的脾气你也知道。”红绣哭着一张脸,道:“他爱憎分明,我性我素。老太太从前对姬神医又存有偏见,我是可以去拜托他,但是他肯不肯帮忙,那就要看天意了。”
说到这里,红绣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二婶放心,今**来了我这儿拜托姬神医,是下人们都看见了的。老太太和二叔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四百八十五章 不能露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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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不能露馅啊!
商金氏面上一喜,笑着又与红绣闲扯了几句便告辞了。待送走了商金氏,杜鹃才皱着眉道:“小姐,奴婢怎么不懂呢,她是来做什么的?”
红绣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抱着圆枕头道:“还不是来表现的?她故意买全府人的好,若说没所图,连三岁孩子都不信。”
“可她到底图什么呢?图个好名声?”杜鹃拿了薄被帮红绣盖上。
红绣笑着摇头,并不回答,此事并不简单,或许与商少行之前说过的那事脱不了干系。不过再大的风浪她都做好了承受的心理准备,商金氏的事在她这里来说便算不得什么了。
秋容和姬寻辰留下用了晚饭才回去。红绣也并没有全程的陪着,她现在容易疲累,下午用了姬寻洛留下的药丸,倒是睡了两个时辰的好觉,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小姐,您醒了?”
“嗯,三少爷回了没?”
“还没有,才刚李公公来了。”杜鹃扶着红绣起身。
红绣一愣,道:“李公公来?怎么没叫我起来?”
“奴婢是要叫的,可李公公说,皇上吩咐的,若是赶上小姐您在休息就暂不打扰,等您醒了,让您即刻进宫便是。”
红绣一时无语:“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样宣召人的。”
杜鹃笑道:“奴婢也是第一次听说啊,可见皇上待小姐甚为不同。”
红绣苦笑:“我宁愿他待我跟旁人相同。”这样的特殊待遇必定是祸不是福。
既然已经晚了,也就不差在一时半刻,红绣索性用了晚饭,再沐浴更衣,一切打理妥当了已经快到戌时。这才吩咐人预备了马车,一路往宫里去。
到了宫门前,正看到李德全在门口伸着脖子张望。见了红绣的马车连忙颠颠的上前,弓着身子道:“诸葛大人来了。奴才候了多时了。”
红绣下车还礼:“劳烦李公公久候了。这些日身子不爽利,用了药,谁知就睡得沉了,李公公驾临我也不知。”
“哎呦,诸葛大人可折煞奴才了。皇上吩咐,若是去了赶上您在休息,让奴才千万不要打扰,奴才哪敢抗旨啊。大人,请跟奴才来。”
“劳烦李公公。”
红绣欠身行礼,跟着李德全迈进宫门,坐上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辇车。待放下车帘,红绣才皱起眉。这样的荣宠怕是连宫里的娘娘都享受不到,哪有皇上召见臣子,还要看臣子是不是在睡觉,睡觉还不许打扰的?
不合常理的荣宠越盛,她的地位越特殊,危险也就越多啊。
红绣无奈的叹息一声闭上眼。天家的这父子三人,她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只希望今日入宫也只是跟从前那般喝茶下棋,没有别的事才好。
胡思乱想的之间,辇车已经缓缓停下,李德全亲自为红绣搬来红漆的脚凳,扶着她下了车。周围的宫人看的眼睛发直,李德全可是伺候皇上的人,如今却伺候了第一女官,看来传言不假,诸葛红绣与皇上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啊。但是皇后都不说什么,他们自然也只敢在心中腹诽。
红绣蹙着眉迈进门槛。御书房中此刻灯火通明,李天启穿着身金黄色的长袍,正斜歪在书案后的桐木圈椅上看奏折,一旁矮几上放了点心茶水,但显然他没有动过。
“启禀皇上,诸葛大人到了。”
皇帝闻声抬起头来,目光盯在一身红衣的红绣身上。对着李德全摆摆手。李德全行礼躬身退了下去。
红绣跪下行叩拜大礼:“臣参见皇上。”
李天启没有说话,仍是看着她。
红绣没得到皇上的旨意,也不敢起身,便那么垂头跪着。反正这种“间接罚跪”也不是一次了,她早就习惯了皇帝的阴阳怪气。
李天启此刻满心的复杂。红绣已做妇人装扮,在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看着她一身红衣喜庆的样子,李天启真是有些感慨,也有些遗憾。但是具体是遗憾什么,他却说不清楚。想纳她为妃吗?这种想法他有过。可是权衡利弊之下,他更看重的是她的才华。
选择是他自己做的,他亲手放了她成婚嫁给别人,如今见了他,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李天启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挣扎出来,见红绣仍旧跪在地上,连忙站起身绕过桐木黑漆的桌案,双手相搀:“快快请起。”
红绣膝盖已经跪麻了,忍着疼僵硬的站起身,退后一步不着痕迹躲开皇帝的搀扶:“多谢皇上。臣近日身体不适,吃了姬神医给开的两剂药便嗜睡了起来。下午李公公去时并不知情……”
“无碍的。”皇帝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解释,笑道:“朕知道你不舒坦,李德全去的时候就跟他说了,如果赶上你在休息就不要叫醒。”
“臣多谢皇上体恤。”
“谢朕的体恤?那你要如何谢朕?”李天启一撩衣摆,在一旁惯坐的罗汉床落座,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示意红绣也坐。
红绣躬身行礼应是,规规矩矩坐下,这才道:“皇上想让臣如何感谢,臣定当遵旨。”
李天启扑哧儿一笑,道:“你倒是精明,可若是朕开口你才给的,岂不是成了朕张口要的,而非你诚心实意想给?不妥,如此朕岂不是亏本了。”
红绣低眉垂眼,并不作答,她的“剩余价值”都快被天家榨干了,皇上还在这里跟她算账,他也真是贪心不足。
玩笑也开了,李天启心情也顺畅了。这才正色道:“听姬寻洛说你身子无大碍,过些日就可以上朝了吧?”
“是。臣明日就可以上朝。”
“如此甚好。火铳你也要加紧研制才行,这一年已经过去了一半了。可别忘了当初你答应了朕什么?”
“臣不敢忘记。”
两人你问我答的说了一会子,李德全便带着太监宫女进来摆晚膳。李天启也不问红绣用过不曾,直接叫她陪着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