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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和姬寻洛同时点头。
商少行眯起眼,“今日的事不一般,绣儿,才刚在马车上发生什么事?”
红绣手上一抖,药险些洒了出来。她能跟商少行说实情吗?若说了,商少行此刻可真会到隔壁去杀了皇帝。
“没什么,只是言谈中,我觉得皇上似乎知道你的身世了。”
“什么?”商少行一惊,面色微变。
红绣又道:“但是我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你让二哥在铺子里安分一些,近期不要到处走动,我怕皇上会将行刺的事情怀疑到你们头上来。”
“我知道了。”商少行抱歉的看着红绣,“对不住,绣儿,今**也是因着此事才发病的吧?”
“其实不是,我也没有什么发病,知道你的马车跟在我后头,我又急于告诉你这个消息,装病罢了。”红绣说的无辜,拿过药丸一饮而尽,如喝白开水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随即又拿起糕点来,咬了一大口,转而问姬寻洛:“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姬寻洛是医生,怎会不知道红绣的身体状况?对于她的隐瞒,只有心疼怜惜的份儿,叹息一声道:“我已经告诉苏青预备药膳,待会儿就可以用了。我先去那屋瞧瞧皇上。”
红绣点头,因着嘴里塞的慢慢的,摆手示意让姬寻洛“去吧”。
皇帝这厢用罢了药,接过李德全递来的水漱口,以袖子掩着,涂在小痰盂中,随即问:“李德全。今日的事,你听见了多少?”
李德全垂眸,道:“回皇上,奴才不敢欺君,奴才都听见了。”
“嗯。”李天启满意的道:“你若是说你没听见,朕才要杀你。”
“皇上。”李德全扑通跪地,急切的道:“奴才一心终于皇上,不敢有半分怠慢,更不敢有所隐瞒。皇上问什么,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奴才……”
“好了好了,又没说你什么,你看你急的那样。起来,朕且问你。你说诸葛红绣,该死吗?”
“这个嘛……”李德全迟疑了一下。良久方道:“奴才也说不好,不过奴才知道,诸葛大人一心忠于南楚国,心系天下百姓,是多少男子都及不上的奇女子,她若是死了,奴才肯定会很伤心,相信天下百姓也会有许多人为了她而伤心。”
“是啊。她是个奇女子。”皇帝叹息了一声:“可惜,她懂得的,知道的,都太多了。如今又是那个人的妻子。她是非死不可的。”
“皇上……”李德全惊觉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但转念一想,皇上大行,自己八成也逃不过一死,三皇子,太子,无论是哪一个登基,他作为先皇心腹,哪能留着他?他再无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还是懂的,思及此,李德全反而放宽了心,道:“皇上,诸葛大人如今不过剩下月余的性命,且这事不是姬神医一个人说,而是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这么说。奴才想着,就算不用皇上亲自动手,她也活不长的。对与南楚国,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是啊,若是她走在朕前头,朕定当风光大葬她,叫万世子孙都知道南楚国有个叫诸葛红绣的奇女子存在过。若是她走在朕后头,呵呵。”后面的话,皇上仅用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代替。
李德全最了解皇帝不过,听过之后只觉得,诸葛红绣与皇家扯上干系,也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
“快点快点,都忙活起来啊。今年的月夕节,咱们绣中园一定要热闹起来”
“是,杜鹃姑娘。”
杜鹃指挥着一众丫头忙里忙外。虽然商府里的气氛有些阴沉,二房才办完了丧事,,老太太也是一病不起,可自家小姐的婚事该办都办了,月夕节又怎能马虎?
红绣披着件鹅黄色的褙子,披散长发下了台阶,就瞧见满院的下人忙着张灯结彩。
杜鹃见红绣出来,忙笑着上前:“小姐,您起身了?”
“嗯,这是做什么?谁要过生辰了?”
“哪是啊,小姐,您是忙晕了头才不记得月夕节了。”
红绣听的一愣,近一个月来她废寝忘食,几乎扎根在张府,急于将火铳研制出来。外头的事情几乎不怎么关心,也忘了还有月夕节这一说。
“这么说,宫里要开始月夕比评了。”红绣转身回房,杜鹃也跟着上了台阶,伺候红绣洗漱梳妆。
“据说今年的月夕比评,二老爷请到了高手,这几日老太太也都跟着二老爷欢天喜地的呢。”
红绣对月夕比评到不怎么关心,今年她忙着研造部的事,绣妍楼并没有参加评比,再者说以绣妍楼现在的地位,也不需要参加评比来造声势了。韩氏那边赵姬走了之后,生意稍微查了一些,商少行也没有在参加比评之意。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四百九十一章 禁yu的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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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禁yu的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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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见红绣似乎不感兴趣,便不再多言,仔细为红绣梳了个百合髻,“小姐,您今儿还要去当差吗?”
“是啊。”红绣回头一笑,道:“不过你把府里收拾的像模像样的,我一定早些回来,咱们一同过节。”
杜鹃面上一喜,连连点头:“好,那奴婢预备了酒菜,等着您跟三少爷回来。”
“三少爷呢?”她今日一早起身就没见他的人。
杜鹃笑道,“一大早福全儿就来了,三少爷怕吵着您,就轻手轻脚的出来说的话,我听着好似是去了城郊什么去处。”
城郊?许是去韩宅了吧。这些日她忙着研造部的事,绣妍楼和会、所那边的事都疏忽了,不过有商少莫在管理着,她也可以放下心。
用罢了早饭,红绣便乘马车去了张府。许是宫里什么人给了消息,服侍她的玉桂和小李子照比平日都要用心了许多。红绣知道他们是太皇太后的人,对他们也还算客气。虽然仍旧卖力的画着图纸,计算着弹道,努力将图书馆看到的那些东西付诸于纸上。可是红绣的心中,真正已经厌倦这样的生活,也厌倦了与天家的任何一个人打交道
好在,自从那一次,皇帝就再也没有为难她,更没有动商少行的意思。她也一直都没有去上朝,更不见李公公来找她入宫。这样的日子也还算的上平静。
“诸葛大人,张大人求见。”
红绣正拿着鹅毛笔发呆,门口小李子便细声细气的通传了一声。
“工部张大人?”
“张析昊大人。”小李子陪着笑脸禀报,知道诸葛大人许是心情不语,连呼吸声都尽量压低怕打扰了她。
“快请进来。”
红绣放下墨迹已经干涸的鹅毛笔起身相迎,不多时便见张析昊一身便服笑吟吟的踏上台阶。
“析昊,几日不见你倒是满面春风,我姐姐如何了?”
张析昊见了红绣先是一愣,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不答反问:“你怎么瘦成这样?”
红绣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有吗?”
“近一个月没见你上朝,担心你有事才过来看看,岳父也很是惦记你。”
“倒是让干爹操心了。”红绣叹息一声,命玉桂去备茶。
张析昊打量红绣的脸色,摇了摇头道:“我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红绣在他对面坐下。
“当初若是不拉着你去研造部帮忙,兴许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张析昊靠着椅背,垂眸道:“那样你还是诸葛家的一个小丫头,过平凡的生活,等着诸葛老爷为你安排婚配,为平凡人家的妻子,再或者做个富贵人家良妾。日子平淡又温馨,只等着相夫教子。以你的才学,那样的生活必定皆在自己掌控之中,绝不会如今这般,劳心劳力,在官场中求生存。”
红绣闻言,也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析昊,这并不怪你。归根结底,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当初若不是我提起活字印刷,你也不会问我了不是吗?能走到今天,我已然满足。虽然许多事情不在我掌握之中,可作为一个……”刚想说穿越人士,红绣连忙改口。
“作为一个女子,我已经竭尽全力,也觉得此生不虚度了。”
“是啊,你造就的是一段传奇。”张析昊笑道:“你姐姐还说,将来我们的孩子出世了一定要你来取名字呢。也沾沾你的仙气儿。”
红绣失笑,怎么孩子取名都想到她了。前一阵商崇宗不也是如此?
玉桂进门,将茶盏轻轻摆上,然后躬身退下。
张析昊见状笑道:“皇上派的人还没撤回去?”
“没有。估计也不会有撤回的那天了。”红绣疲惫的揉着眉心,道:“如今你不来研造部是明智的,好生做好分内的事,照顾好姐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才是要紧。至于其他,不过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张析昊听的略感惭愧,他为了自保,的确是渐渐的和红绣拉开了一些距离。若是从前他独身一人,自当会与她站在一边。可如今他拖家带口,年末孩子就要出生,他实在无法因为义气之事抛开妻儿不管。
“红绣,我……”
“析昊,你不要误会,我说的是认真的,不仅是你,我也要渐渐离开研造部,这一摊子事,再也不想管了。”
红绣的话让张析昊一愣,连忙拉了她袖子一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红绣见状了然,摇头失笑:“无碍的,谁喜欢禀报给谁什么,就随他们去吧。”
她知道张析昊是怕外面的人听见她说的话,传到皇帝或者太皇太后的耳朵里给她带来麻烦,可是他不知道。更麻烦的事情她已经都见过了,也经历了,还有什么会比那个更糟糕?
张析昊今日见了红绣,从头至尾都觉得心疼,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红绣见他满脸的纠结,立刻失笑,道:“好了,今日月夕,我想早些回去过节,咱们一同走吧。”总在这曾经共事过的环境中,他难免会多想些有的没的,不若离开这里来的自在。
张析昊点头应是,与红绣一同离开了张府,二人并未上车,而是由着各自的马车在后头远远跟着,二人并肩在前头散步,边走边闲话家常。 不过红绣如今也是有自觉的,与她相处太密切并非是好事,所以与张析昊闲聊也适可而止,只是让他去看诸葛言然的时候顺便替她问候。
张析昊知道红绣与诸葛言然即便兄妹身份昭告天下,中间还隔着一层母仇,永远不可能心无芥蒂的相处,便点头应了,并未邀请她一同去过节。免得看到杜氏了两边心里都不痛快。
红绣回到商府的时候尚早,杜鹃和丹烟正带着几个小丫头往院子里抬螃蟹。碗大的螃蟹一个个五花大绑放在竹篓里,三四个小丫头抬着向里头颇为费事。
见红绣回来。众人都停下下手里的活齐齐着行礼:“小姐,今儿回来的这么早。”
虽然与商少行成婚已经一个多月,几人还是改不过口来称呼她少奶奶,除非商少行在身旁,为了讨男主子一笑才会偶尔改口。
“哪儿来的这么多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