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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吱喀吱喀吱!”群/P/走起!锦雪狐接腔,楼禾矣揉额角:“……”
十五分钟,三十几个高手包括豆芽菜趴在地上成了三十几条狗,死是没死,就是都动不了了,楼禾矣被甩的有些头晕,尤尽歌的轻功速度太/操/蛋/了,比上了回云霄飞车还催吐,幸亏抓的牢,不然甩出十万八千里。
“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嫖,今天就当被天澜山的盗墓贼/嫖/了一回还没收到报酬,下回可别再送货上门了。”楼禾矣捏了捏豆芽菜鼓鼓的脸蛋,尤尽歌弯下腰凑上去/摸/了把豆芽菜的下巴,色/迷迷说:“既然恶名都背了,那我就把它坐实了。”
“无耻,实在无耻。”楼禾矣啧啧,抱着锦雪狐上了马车,尤尽歌负手身后优哉游哉跟上。
解决了麻烦,马车欢欢喜喜又上路了,尤尽歌哼着五十六个基友的小调,道:“小裴裴只是来试探一下我们,正面交锋可能性不大,只要我还给你当车夫。”
那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何况丫还是一条眼镜王蛇,楼禾矣腹诽,打了个哈欠躺马车里接着睡,睡醒之后也相当人/性/化的换尤尽歌去休息,她赶马车技术不好,为了安全起见,为了不造成交通事故,她赶的很慢。
确如尤尽歌所说。裴毓的人没有再来找麻烦,两人出发一个星期左右,安然无恙,当然马车走的也并不远,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依照这个速度,到南锦国估计得十二月,可偏偏世事难料,意外总是有。
两人收到消息,简司容出了意外,已经卧病不起三天,且病情严重,大夫下了病危通知书,让简家人准备棺材。
简司容这病来的蹊跷,无缘无故,尤尽歌拆了信鸽第二封信,是上迦的,简简单单三个字:蛊与术。
不用动脑经,蛊代表裴毓,术则是善娑娑,哥们俩双/贱/合璧,恐怕她不回去,简司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楼禾矣当机立断,“想什么,回去吧。”
尤尽歌皱着眉,没答应也没拒绝,握信的手发白,上迦捎信来,就说明上迦自己没有办法解,如果有,这个消息根本不会送到尤尽歌耳朵里,看来裴毓有自知之明奈何不了尤尽歌,只能找简司容下手,哪根是软肋他倒看的清楚,这是他一贯的风格,阴险的相当有特色。
“走吧,一起回去。”楼禾矣把马车掉头,马鞭子一抽,“驾——”
尤尽歌有些抱歉,“禾矣?”
楼禾矣挥舞着马鞭,啃着一只苹果,含含糊糊说:“裴毓摆明了和我们俩算总账,你一走,天澜山救兵再快也没脚踏风火轮,我就只有一个下场,负隅顽抗不是姐的风格,而我不回去,你好/基/友就要嗝屁了。”
尤尽歌面露难色却没有再说话,楼禾矣专心赶马车,回去不是这几天白折腾了,而是这两个月都白折腾了。
回去的路程相当速度,尤尽歌几乎把马/屁/股/给抽烂了,到上迦楼也就四天功夫,果然是中国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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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试着哼唱五十六个基友^^
'2013…10…24 第二百四十七章:涟漪对峙'
简司容躺在床上昏睡,面容枯槁,暗淡无光,完全没有美男榜季军的风采,这才几天时间,一个好端端的人竟然老了五六十岁,如果不是头发还是黑色的,楼禾矣近乎怀疑这是个上了年纪濒临死亡的老人。
“司容,司容,我是尽歌。”尤尽歌坐在床边握着简司容的手,垂眸微笑,轻声唤他的名字,简司容毫无反应,锦雪狐爬上床碰了碰他的脸蛋,眼珠子露出几分担忧:“喀吱喀吱喀吱喀吱?”楼姐这是他几十年后的模样么?
美男迟暮,竟令人如此心酸。
楼禾矣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上迦拍了拍尤尽歌的肩膀以示安慰,眉心蹙着浅浅一道痕,亦是束手无策,“司容应该是有意识的,只是醒不来,你叫他他也许听的见,多与他说说话。”
植物人就是这样,简司容的情况挺糟糕,衰老的太明显,生命好比手缝里穿过的风,捞都捞不住,楼禾矣晃了晃有些重的脑袋,依然冷静,“和裴毓约好地方没?”
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只要她不去见裴毓,简司容就没活命的机会,她既然去而复返肯定有数,也做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准备,上迦心里颇不是滋味,道:“尚未,不过你已经回来了,相信很快就能见面,只是禾矣,你这一回来……”
裴毓不会见一面就罢休,不把母蛊还给他,简司容恐怕就得无辜牺牲,如果不是抓不到锦雪狐,抓不到她,裴毓不会对简司容下手,毕竟对他下手风险更大,很容易把尤尽歌惹疯了,楼禾矣打断上迦的话,摸摸锦雪狐的脑袋,平静的很,“我不回来简司容会死,是我连累他。”
上迦没接话,那边尤尽歌依然坚持不懈企图叫醒简司容,声音温柔到令楼禾矣好一阵愧疚,频频想起第一次和简司容见面时,那人莲步生花绝代芳华。
毕竟是无辜的啊。
“什么蛊什么术看出来没?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毕竟因为她,简司容才遭这份罪,万一解了蛊之后恢复不过来,一辈子就完了,楼禾矣问,上迦知她烦心,却也无可奈何,道:“普通的蛊,施了善家道术便不同了,迦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解,只怕司容等不起。”
肯定等不起,差不多快油灯枯尽了,再耽误几天就真的只能准备棺材了,楼禾矣说:“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
“你离开后的第一天,这蛊术发作的十分神速,且蔓延极快,迦发现时已无法控制了。”上迦见尤尽歌紧紧抓着简司容的手,不禁动容,“司容在戏台上突然倒下去,当日只是陷入了昏迷,他们起初原以为是太过劳累,不料次日迅速衰老,这才来通知迦,迦赶到后发现是中了蛊术。”
按照这个速度,一天老七八岁,没几天一辈子就给他过完了,裴毓倒是毒,楼禾矣微不可察轻哼了一声,上迦道:“澜山主来过了。”
他话里有话,不用说太直接楼禾矣也明白,裴毓给简司容下蛊,如果不拿九魂蛊的母蛊去换,简司容就会死,而九魂蛊的母蛊是她偷出来的,她有权利交还是不交,想必澜卿竹什么话也没说,能说什么?简司容是一条人命,况且还很无辜,又是尤尽歌的人,和天澜山一众也挺熟,这种时候如果澜卿竹出了反对声,尤尽歌得多心寒?楼禾矣再次走到床边,俯身对昏迷中的简司容说:“再坚持一下,对不起,连累你了。”
“禾矣……”尤尽歌握着简司容的手抬头看她,没把话说下去,楼禾矣知道他要说什么,耸了耸肩膀,道:“成王败寇,输了重来而已。”
没有经过狂风巨浪,没有尝过百味苦酸,没有过遍体鳞伤,没有过世态炎凉,何人能如此从容如此风轻云淡。尤尽歌看着她,忽地笑了。
有些生死之交的朋友,只需一眼罢了,哪来那么复杂的过程。
不出上迦所料,楼禾矣前脚刚到,才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后脚就有人送来了裴毓的信,约在了涟漪湖。
姐们就/日/了,荷花的季节已经过了,涟漪湖还有什么幺蛾子?还是说大裴江主准备打怀旧牌?楼禾矣抽了抽嘴角,上迦叮嘱道:“千万打听详细蛊解之后身体是否会有损伤,裴江主与尽歌有宿仇,恐借机报复在司容身上。”
这点不用他说楼禾矣也会问,她斜了尤尽歌一眼,笑的轻佻,“天澜山好风水,养脸皮还养人品,杀人放火都有心甘情愿的替死鬼,啧啧。”
尤尽歌苦着脸,替简司容掖了掖被子,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该问的我一句不会落。”楼禾矣摆手示意他留下来陪简司容,知他担心,就说:“裴毓不会把我活吞了,放心。”
“迦会命人跟着。”上迦及时表示,尤尽歌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七点,楼禾矣背着军用背包赴约,应裴毓的要求,必须孤身一人赴约,但她知道背后除了上迦的人跟着之外,还有天澜山的盗墓贼。
大概七点半,涟漪湖,楼禾矣一下轿子就看到了桥上的裴毓,以及裴毓身旁的善娑娑。
他们彼此算不上好久不见,只是再见时,心境已不同,立场也更鲜明,都回不到当初了,楼禾矣背着包走上桥,在二十步外停下脚步,裴毓和她对视,双方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挣扎,又或者时过境迁。
“善姑娘不如先行回客栈休息。”裴毓开口,眼睛一直没从楼禾矣身上移开过,善娑娑点了个头独自过桥,经过楼禾矣身旁时,忽听楼禾矣开口,“我们还不算完。”
善娑娑脚步顿了一下,而后直径走了过去,态度傲慢似是全然不将她看在眼里,她们俩没完的事不少,坠崖,殴打,锦雪狐,加起来都够决斗三四次了,加上前段时间上迦事件,旧仇添了新怨,那天如果自己没走,下场也许与颜青娴一样,或者更不理想。
将入十一月的天气微凉,夜晚湖边更是冷清,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或许在半江瑟瑟,或许在伏都赤海,又或许是在南锦国,无论在哪,他们陪伴彼此,相互忌惮也有,相互猜忌也罢,尽管并不信任彼此,却是实实在在的相伴,而今,一个站在桥上,一个站在桥边,谁也没有走向谁。
都说人心最难测,千变万化,捉摸不透,而时间则是最残酷,也最现实,它让相爱的人转眼陌路,令相聚的人最终分离,也令镜破,爬满裂痕。
“你如何偷走的母蛊?”
裴毓的声音被风吹散在空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淡漠,合着一湖月色,冷清如十二月寒冬,楼禾矣没答,静静望着他,也才两个月不见,裴毓清瘦了不少,深紫色的长衫纵然华丽奢侈,却也显得过于单薄。
“禾矣,你究竟是何人?”九魂蛊的母蛊浸泡在他精心调制的各种药水里,当中不乏剧毒,无论何物接触,都会被啃噬,连他自己都无法直接以血肉触摸,对方究竟是怎么取出药池里的母蛊的?这个问题困扰了裴毓长达两个月,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联想的,就是楼禾矣的来历和身份,这个女人身上透着太多的古怪。
“我是什么人,怎么拿到的母蛊,这些不重要,问了也没有意义。”楼禾矣面向他,夜晚风凉,一身红裙时不时翻飞而起,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对半江瑟瑟和天澜山的纠葛没有太大的兴趣,偷走你养了这么多年的蛊也不是为了天澜山那帮人,如果不是你要挖锦雪狐的心,我犯不着跟你作对。”
裴毓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立场不同,然而自古有哪些立场不同的人最后能化干戈为玉帛?他们谁也不肯让步,又怎么可能冰释前嫌,放弃母蛊放弃九魂蛊放弃多年的心血和计划,可能么?裴毓自认绝无可能,而让楼禾矣放弃锦雪狐又何尝有可能?
“我偷了你的蛊,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我的本事,你给简司容下蛊施道术,不管多卑鄙,那都是你的本事,我顾虑比你多,我认栽。”裴毓不是没有顾虑,相反,裴毓顾及她的人身安全,没有在蛊被偷的第一时间对她下江湖追杀令,不然楼禾矣自问也躲不了被他抓回半江瑟瑟的厄运,他不动她,转而折磨简司容,这种方式比她自己被抓回半江瑟瑟还令她深恶痛绝。
她的态度算不上强硬,语气也谈不上冷漠,相反一如既往的随性,仿佛只是赌输了一局而已,这种漠不关心毫不在意在裴毓眼里无异于不屑,不屑他的手段,不屑他的所作所为,但又如何,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