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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理解?”
他们有什么苦衷楼禾矣不知道,半江瑟瑟龙潭虎穴,他们也确实束手无策,不过那又如何?跟她有什么/屌/关系?利用都利用了,确实也时过境迁了,没什么好追究的,贱/命/留的一条就不错了,死过一回的人,总是看的淡一些,楼禾矣伸出手晃了晃,表示这件事已经掀过去了,不用再提。
顾之意继续道:“无论何人,遇上如此场面,猜忌总是不可避免,也属正常反应,你可以想象当时清澄从水底下将你抱上来是何心情?”
如果是自己在倒斗的时候看见一个穿古装的大活人躺在棺材里对她眨眼睛,内心再彪悍她也会怵,楼禾矣不说话,正因为考虑到这个,所以时限药的事过了就过了,余清澄等人当时没杀了她已经很有人/性/了,现在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只当谁也不欠谁,却听顾之意道:“倘若换做是顾某,楼姑娘此刻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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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26 第二百五十章:还施彼道'
“你和裴毓说过同样的话。”楼禾矣半眯眼,语气隐隐有些危险,顾之意淡然视之,啜了口茶,接着说:“时限药一事纵然愧对你,这一年多来,清澄与卿竹也解救你于危难间不少回,功过相抵罢。”
楼禾矣听完笑出了声,“你的意思是我无缘无故奔波了一年,到处涉险?”如果不是劳什子时限药,这一年她谁都不用招惹。
“归号山巅总是你自愿攀爬的?”顾之意抬眼,瞳孔内精明一片,楼禾矣没有反驳,归号山巅确实是她自己要爬的,锦雪狐是她要找的,跟天澜山那一伙没关系,当时也确实是余清澄救了她。
“行行,功过相抵,您还有什么指示?”一本子烂帐,算都算不清楚,不用翻开直接烧了最好,楼禾矣再次打了个哈欠,顾之意难得在口角上略胜一筹,虽然他不屑于口舌之争,然也有些蛋/蛋/的爽,这才进入主题,“司容此次无辜受牵连,也令你功亏一篑,九魂蛊的母蛊一旦交给裴毓,你与锦雪狐便不适在外行走,上迦楼也不是久留之地,不如……”
“不如跟澜卿竹回天澜山还是陵芜王府?”楼禾矣揪了揪小/畜/生/的/咪/咪,解开它四肢上的红绳,拍拍它的小/翘/臀,“去找尤尽歌玩。”
“喀吱喀吱喀吱。”楼姐不揍窝了么?锦雪狐昂着脑袋对她讨好的笑,楼禾矣扯了扯它的脸蛋,露出尖尖的牙齿威胁,“下回再被老娘逮住在/床/上/吃烧鸡,这辈子狐姐您就没机会再吃/鸡/了。”
玛/蛋/楼姐太卑鄙了,锦雪狐赶紧跳下床,把怒火转嫁到无辜的大顾贵妃身上,冲他龇牙咧嘴了好一会,遗憾大顾贵妃不动如山/蛋/定无比,小/畜/生/只好扭着小/翘/臀/去找尤尽歌玩耍了。
锦雪狐一走,楼禾矣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大眼睛阴森森,语气却正常的很,“九魂蛊就差锦雪狐心了,原本我打算送它回归号山,你们会派人跟着,安全方面有保障,但现在简司容出事,母蛊我必须还给裴毓,裴毓要回母蛊之后会不计一切代价抓锦雪狐,上迦楼我不能长待,确实是没地方去了。”有母蛊在手等于毁了九魂蛊,那么楼禾矣就算自己有危险,也会先送锦雪狐回归号山,现在不一样了,母蛊得交出去,锦雪狐会成为九魂蛊最后一味药材。
她话里有误会,因为和天澜山有芥蒂,会这么想也属常理,确实他们也不能让锦雪狐落到裴毓手里,只不过想带她回天澜山的更多成分并不在锦雪狐,顾之意道:“你要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我等确实担心以你一人之力护不住锦雪狐,但卿竹开口想带你回天澜山,是怕你出意外。”
这话不假,他们对她有几分真心楼禾矣自己有分寸,澜卿竹自己不来,是怕她还介意时限药的事,想必也为难了好几天,不然以顾之意和她两看向厌的程度,说什么也不会来当说客。
她莫名其妙出现在天澜山,一身外星球打扮还是个危险分子,惹余清澄和澜卿竹怀疑是人之常情,用时限药骗她帮他们做事把她赶出天澜山,也是正当防卫,这一年她帮他们做事,他们也帮过她几次,就像顾之意说的,功过相抵,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她已经交给余清澄了,不管地图真假,交易已经就此结束,她不是以前那个楼禾矣,现在和天澜山也没有任何瓜葛,锦雪狐是她私人财产,她有支配的所有权,也不乐意再搅进天澜山和半江瑟瑟的争斗,桥归桥,路归路,谁也没欠谁。这些都建立在母蛊能够毁掉的前提下,现在,功亏一篑了,白忙活一场还把自己和锦雪狐给/逼/上了绝路,如果不靠天澜山那帮人的保护,她迟早会被裴毓抓回半江瑟瑟,而锦雪狐……
楼禾矣有些自嘲的提了提嘴角,无论澜卿竹他们是出于对锦雪狐的保护还是对她的情谊,她都没有拒绝的必要,“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有数,也还没到不分好歹的地步,明天简司容蛊解了就走。”
“上迦楼不是久留之地,尽可能莫要牵连楼主,明日过后卿竹亲自护送你回天澜山。”她是聪明人,就算再不情愿,为了锦雪狐的生命安全也没有选择,说到底,彼此有了隔阂而已,很多事都需要时间来冲淡,只是时间往往不等人。
顾之意功成身退,他一走,屋里顿时静了下来,楼禾矣闭上双眼,迟迟不能入梦……
依靠他人才能窝囊活命的滋味她已经尝过一次了,生不如死,所以她豁出命去反抗,等待时机,蓄势待发,逃离监禁了她三年的段家大宅,没想到,这次会是她心甘情愿再入牢笼。
没为什么,因为有了牵挂,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一条命,这个世界也不是以前那个她所熟悉的时空。
不一样了。
这天她睡到了晚饭的时间,澜卿竹和顾之意已经回去了,上迦和尤尽歌两人都还没研究出要在母蛊身上动什么手脚,锦雪狐爪子上勾着一根鸡骨头,企图把它塞进母蛊嘴里,楼禾矣先是看了几眼昏睡的简司容,而后懒懒靠在床旁,鄙视桌上俩/基/友,“哥们俩想了一下午怎么也没灵机一动灵光一闪神马的。”
锦雪狐跳到她怀里,赠了赠/胸/口,舔/了/舔/脖子,非常势力眼,“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就是,一点都不符合剧情的发展。
楼禾矣把它丢到床上去,从军用背包里拿出半瓶酒精摆桌上,“倒点进去,它喝了之后会动不了。”
上迦接过酒精,打开盖子嗅了嗅,被呛的弹开三米远,“什么东西?”
凑那么近闻当然呛鼻,楼禾矣翻了他一个白眼,把酒精倒进瓶子里,等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母蛊小眼睛黑漆漆的还睁着,只是不动了,躺在瓶底安安静静,跟一条死虫一样,尤尽歌大呼神奇,“这条母蛊近乎刀枪不入,你这是何水如此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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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26 第二百五十一章:你之于我'
“齐天大圣的圣水。”楼禾矣晃了晃瓶子,母蛊依然没动,逃出半江瑟瑟那几天,为了防止母蛊爬出来,她时不时就倒点酒精下去,这才发现母蛊喝了酒精会动不了,道:“裴毓是养蛊专家,是这方面的精英权威,你们两个撑死也没他专业,要是动手脚被他看出来了,到时候简司容瘫痪个几年,全是哥们俩的功劳。”
两人正是考虑到她话里的重点,才想了大半天想不出个能瞒过裴毓眼睛的办法,但就这么放弃又不甘心,尤尽歌摸摸鼻子,“不动点手脚都对不起这蛊曾经住过上迦楼的金屋。”
上迦点头表示赞同,哥们俩已经钻起牛角尖了,楼禾矣道:“我建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简司容残了这么多天我们束手无策,也让大裴江主尝尝其中美味。”
说完她把半瓶酒精交给了哥们俩,抱着锦雪狐下楼拐去了厨房,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我们贤惠的孤北菇凉一定在给嘴挑的上迦楼主准备好吃的,虽然说上迦楼不缺大厨,但孤北菇凉依然坚持亲力亲为。
“喀吱喀吱喀吱。”窝嗅到了醋溜鸡的气味。这都还没到厨房,锦雪狐已经跳下她的怀抱撒丫子崩开了,楼禾矣不疾不徐到厨房的时候,它已经吃开了。
“楼姑娘。”见到她,孤北孑不咸不淡打了声招呼,菜都准备好了,她命人端出去,每一道菜都亲自盖上盖子,楼禾矣就在旁边看着,从这些细枝末节去发现,不难看出她对上迦细致的照顾,简直当爹当妈当儿女。
等到菜都端的差不多了,楼禾矣依然好整以暇靠在门边,孤北孑知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两人共在上迦楼,但基本零交流,楼禾矣对她赖着上迦这件事有意见,她自知不光明不磊落,也从不去主动解释,一来二往,彼此都是路人甲。
“楼姑娘若是有事不妨直说。”孤北孑给锦雪狐端了一小碗鸡汤,摸摸小/畜/生的脑袋,对它,她始终有些亏欠,尽管有惊无险,却也是她的过错。
楼禾矣观察着她的小动作,冷不防问:“你老家哪里的?”
“一个遥远的小地方,你不曾去过,也未必听说过。”对于她的打探,孤北孑既不觉得意外也不显得慌张,却也未坦白回答。
楼禾矣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不慌不忙接着说:“你家里干嘛的?”
孤北孑道:“普通小本经营,糊口而已。”
楼禾矣:“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孤北孑:“我一个。”
楼禾矣:“小地方的话,传统观念都很死板,怎么会允许你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到这么遥远的天岁皇朝?”
任何谁,面对这种以盘问方式的追根究底,都会本能的不悦乃至抗拒,可孤北孑没有,她不仅未生气,反而答了她的话,只是答非所问:“我从小就向往一个自由的空间,从小就希望能找到一个愿意与我青山绿水为伴的人,直到他华发遍生的那一天,也依然留在我的身边,所以我离开了家乡,来寻找那个人,无论他在多遥远的远方,我也会跋山涉水不远千里。”
所以我找到了,我来到了这,陪在了他的身边。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是一个毒女,擅长研制各种毒药,我服遍了百毒,不厌其烦以身试毒寻找解药,放眼天下,无人得以在毒字内外敌的过我,但这又如何?我来自何方?满身是毒,全天下人皆知又如何?只要上迦不在意,我亦不在乎他人眼光。”孤北孑看着她,坦坦荡荡道:“我遇见了他,爱上了他,划破了容貌也留不住他,而今,我以贪婪的手段留在了他身边,任何人也无法将我从他身边赶走,包括你。”
楼禾矣承认自己对她有意见,也承认不会就这样让上迦把一辈子都陪在她手里,但她没想过用任何卑鄙的手段/逼/孤北孑离开上迦,“你看我不顺眼比我看你不顺眼还不顺眼的多。”
这话乍一听有点饶舌,但孤北孑能理解,并大方承认:“你的存在令上迦痛苦,作为知己,他敬爱你,作为情敌,他不忍对你下手,他心知自己永远得不到余清澄,却无法放手,时时刻刻承受因为你而绝望的打击与现实。”
楼禾矣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个,神情逐渐沉了些,孤北孑一瞬不瞬看着她,道:“我爱他,感受着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你让他痛苦挣扎,我又如何能看你顺眼。”
她不答,孤北孑便继续说,语速不快不慢,态度不急不躁,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