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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驾崩,未立遗诏,亦未传位,后宫与前朝朝夕相连,一度动乱,东宫凭着名正言顺,力压年仅十岁的陵芜王顺利登基,纵然新帝继位,朝中陵芜王一党的声响依然不减,民间无不以为朝堂将风云再起,不料大大的错了,东宫继位后雷厉风行整顿朝风,先帝后宫七十二嫔妃除却先皇后,皆殉葬皇陵,朝堂陵芜王一党几乎在新帝继位的那两年里被连根拔起,斩杀殆尽。”说书人神色严肃饮了口茶再一敲檀板,继续道:“自新帝龙威大发,杀鸡儆猴,朝中个个人精谁人不是毛发悚然,错把真龙当病猫,一子既错满盘落索,自然无人再敢质疑,民间却在那一夜之间掀起巨浪,众说纷纭,挡也挡不住的猜测以口耳相传的方式告知了天下,不少能人异士纷纷冒尖,有人言,先帝心思高深,使了李代桃僵一计令东宫顺利金蝉脱壳,以十年皇恩浩荡托天岁百代江山,借陵芜王尽除朝中奸佞,民间反政之心,以保东宫太平,可怜年仅十岁的陵芜王,无辜成此宫斗牺牲品,在陵芜王一党尽数被铲除的两年后他遭新帝远送天岁城,自此不再回身,此也父爱,彼也父爱,一天一地,一实一虚,究竟可憎,亦或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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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完毕,窝在此鼓励各位发长评啊长评!然后在补好评的各位兄弟姊妹们,继续雄起!补完那一日就是为你们加更的好日子!
窝是求长评的小畜/生,喀吱喀吱喀吱(啊呸,说错鸟!窝是求长评的小狐狸)
'2013…07…09 第一百零四章:雪满街道'
阴暗政/斗下的牺牲品还少吗?那些死去的无辜之人还缺妇孺老少吗?不缺的,楼禾矣听的面不改色,眉毛也没动一下,说书人见她不被气氛渲染,不由较了劲,檀板重重一敲,声音沉沉低了八度,“民间谣言是永无可能达成一致的杂乱猜测,既有彼言,怎可无此说?另有高人书一册,册中详情短短二十四字,尚未流入民间,便已无所踪迹,而书此册之人,如今亦无处可寻了。”
“这就是阻止前赴后继作死的最佳恐吓。”由此可见天岁皇朝的皇帝有一手镇压民声的好节奏,楼禾矣道,说书人嘴角抽了抽,纸扇合起来在掌心一打,道:“姑娘说的不错,自那之后,民间再无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妄论政事,而那名失踪了的高人也无人再敢猜测其去向,若有不识时务者偏要触此眉头,恐怕极快便能见着那位候在轮回道前等着他一起排队的高人了。”
原来不仅天岁皇朝的哥们爱故作玄虚废话连篇,南锦国的哥们也有这个爱好,看来这是这个时空里所有人的通病,楼禾矣抬眸懒洋洋瞥一眼给哥加银子啊,加银子哥就告诉你册上写了什么啊的说书人。
说书人被这双戴了眼镜的大眼睛看的从头到脚血液不循环,当即也不敢作怪了,认认真真道:“纵然无人敢明着与朝廷作对,然天下之大,众口悠悠,谁人堵的住?只要不摆上了台面大肆讨论,不予新帝难堪,不挑战权威,私下里的那些话谁阻止的了?待到多年后此事平息,那书册上的内容便在多家茶楼酒肆里传开了,仅二十四字:逆子弑/亲,无本无道,龙门虽跃,无以立身,无以知人,难久长存。”
文绉绉不就是说儿子杀了老子,听的差不多,楼禾矣问:“陵芜王在什么地方?还活着?”
尼玛终于问了个问题,再不问哥都该质疑今儿换风格讲稿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了,说书人道:“十五年前陵芜王年仅十岁,一个孩娃能懂什么?新帝这个为人兄长的又能将他怎么样?活自然是活着的,据闻自从陵芜王到了弱冠年之后,每年的年底,新帝都会派人将其接入宫中相聚。”
年底,现在离过年也就十来天了,这么一算,时间过的还真快,楼禾矣把刚才获知的信息慢慢消化,道:“九荒族是一个什么民族?在哪个地带?里面的人都有些什么生活习惯?”
说书人刚喝了口茶润嗓子,听她突然提到九荒族,险些把手里的茶杯丢出去,“姑娘指的是巫蛊族九荒?”
裴毓会蛊术,尼玛难道还修炼了巫术不成?果然是九荒族的人,楼禾矣点头,说书人放下茶杯严肃道:“这世间有九荒族的存在人尽皆知,只是至今无人知这九荒族究竟在何地,九荒族人又都是些什么人,姑娘大可上街问问,若是有人答的出来,在下自将这一百两银票归还。”
也就是说九荒族的一切资料得归纳进十大不解之谜?楼禾矣没有强迫他,继续问:“九荒族现任族长是谁?”
“这个问题姑娘若是当真想知道,在下建议姑娘上江湖打听,若是再无人答的出,姑娘便动身去一趟天岁皇朝吧,这天下之事,只有姑娘问不到的,没有上迦楼主答不出的。”提起上迦,说书人满脸崇拜,楼禾矣不忍心打击他心里近乎耶稣一般存在的人妖迦。
少年的时候,谁心里没一两个偶像?这跟2号只有对着奥黛丽赫本的海报才能成功撸/管是一个道理,如果不小心幻灭了,那可是人生大事。
楼禾矣站起来准备离开茶楼,说书人目送她到门口,确定她没有回眸一笑的意思之后,用力咳了一声,道:“姑娘,今夜在下一家的夜宵钱……”
楼禾矣站定转身,巴掌大的脸都藏在连帽大氅里,说书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说:“你啰哩啰嗦一两句话的事说了大半小时,从头到尾没有逗笑过我,我没问你要我全家的夜宵钱就已经很体恤基层阶级了。”
“……”老子讲的是天岁皇朝的正史!多么严肃!死了老子走了儿子的,你如果笑的出来你还是人吗?
说书人疯狂腹诽的时候,楼禾矣三人已经出了茶楼了,她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定然是在消化刚获知的消息,余清澄撑着伞走在她身边也没有多话,跟在后面的迟席亦是一贯的沉默,街道上原本人烟稀少,偶有几人冒着风雪从身旁走过也是来去匆匆。
一个不说废话,两个不爱说话的三人组替这街道更添了几分冷清,他们没有目的的走,一条大路一直往前,也不管通向何方,楼禾矣刚才的举动对余清澄而言已不再值得深究,迟席却是非常奇怪。
作为天岁皇朝天澜山的盗墓贼,楼禾矣竟然不知道天岁皇宫里这段全天下人尽皆知的历史?多么不可思议!
风雪汹涌而下,天色逐渐灰暗,悬挂在高空上的月华释放出浅浅的光芒,看似遥远而模糊,却在不知不觉间渗透了全世界每一个或安静或喧哗的角落,楼禾矣停下脚步,昂首面向夜晚的天空,雪花飘落打在她的镜片上,瞬间就模糊了视线里遥不可及的高阔,没有霓虹灯火,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高楼砖瓦。
甚至没有,可归人家。
平行时空里,有多少人看不见这个世界的尽头,有多少人深处水深火热没有办法离开,有多少人连生存下去的能力都还在盲目的寻找,跌跌撞撞的坚持。
她相信,绝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但她却只是孤身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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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中暑的,昏昏沉沉的,有点记不清楚补好评的大家的名字了,今天会加更,奖励补好评的姑娘们,南城,小月,落落,还有勤快补的飘飘和诺诺,我会加的,你们要提醒我。
然后昨天收到了曦曦的长评,加更也会的。
感谢大家这么勤快友爱,都提醒窝逐一加更。
(窝想睡觉,中暑的滋味贼难受QAQ)
'2013…07…10 第一百零五章:顾府夜贼'
沉默了整整十分钟,楼禾矣一动不动,余清澄撑着伞等在她身旁,眉目微敛,安静无声,半边白衣落满了肉眼不易察觉的雪,瑟瑟冬风在耳边呼号,吹起两人的衣袍猎猎作响,合着这场越来越急的大雪,四周沉静到令迟席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走这悄然唯美的画面。
“走吧。”
“嗯。”
两人一说一应,同时抬腿往前走,身高差距一个脑袋的两人并肩而行,身影没一会儿就消失在眼前,迟席的脑海里却依然有楼禾矣的红衣黑氅,余清澄的白衣乌发。
一个胜似烈火灼目,一个仿如雪中泼墨。
迟席想……真不愧是一山出来的盗墓贼,匹配至极。
然此刻若我大裴江主在此,定要往这被定了爬墙之罪的叛徒的脑门再砸一壶碧螺春。
三人回到顾府的时候将近七点,因府中烛火通亮,故未令人觉已到洗洗睡吧的时辰。
重头戏都还在后面呢,楼禾矣掀掉帽子,余清澄收伞,发觉她正在弹自己肩膀上的雪时,下意识就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对于他的举动,楼禾矣也不知是当做没看见还是怎么样,一点都不介意,也许说不在意更加贴切,她走进大厅,顾之意和户部尚书都在,正谈论着有关于礼部尚书之事,她一来都不约而同闭了嘴。
端起茶几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楼禾矣说了声继续就自顾自走了,去客房的路她记得,所以没叫人带,也没和谁打招呼,户部尚书和顾之意虽然不待见她,但也不会赶她走,而她也不见得待见这对高贵冷艳的父子。
拽个西瓜,老娘如果不住这,余小白脸立马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丫们就只有抓着老娘的裤腿求老娘赏脸多宠/幸他们几晚的份。
同样不受待见的迟席跟在她后面走,走了好一会才到那栋木楼,作为一名高手,今天他第一次来这就察觉到暗处埋伏着上百人,气息都隐藏的很好,如果他不靠近上迦房间的范围,他们就不会故意释放出压力警告他,由此可见,这帮暗处的高手都是上迦的人。
楼禾矣上楼推开上迦隔壁的房间,见迟席站在门外严肃的准备放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准备效仿上迦的保镖?躲屋顶还是躲树上?近了没位置,远了没角度。”
“……”迟席其实是打算站在门口的,没有要跟上迦的人抢地盘的意思,只不过他拿不定楼禾矣说这话的意思,又不能直接问,所以自己琢磨的方向自然就比较严肃,误以为楼禾矣不愿意他站门口太近,怕他偷/窥她洗/澡睡觉,于是立即走下楼梯。
“进来。”楼禾矣踢了踢门,让了让身体,迟席大惊,脚步往后一退差点就滚下楼梯。
靠了,这完全就是不愿意陪/睡的前奏,丫脖子上那是颗什么脑袋?半江瑟瑟生产的物品果然很有标志性,都具备了裴毓的个人特点,自我感觉良好到全天下人死绝就丫一人独领风/骚,楼禾矣捏了捏眉心,“就算我强/奸/了你,你也不会有处/女红,怀/孕的那个也不会是你,瞎矜持什么?”
“……”迟席懵了!强/奸!处/女!怀/孕!三词强而有力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以及女人的观点。
“我不说第二遍。”啪的关上一扇门,楼禾矣进屋里点了烛火,迟席在门外观察她,发现除了把大氅脱掉,鞋子脱掉,眼镜摘掉,她并没有做出其他什么诸如搔/首/弄/姿,香/肩半掩,欲/露还遮之类的,便安心进房关门,然后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站麻了腿就去那边坐,我有起床气,睡着了别来吵我。”指了指桌子,楼禾矣动作利索脱了外套和裙子,穿着亵衣亵裤掀开被子躲了进去,站在外面冷死丫个不知好歹的,妄想症这么严重看一打的*图都开不了窍,显然没有他家裴江主有慧根,这方面无师自通,造诣颇高。
原本震惊于她的举动的迟席听到这话不由一愣,而后脸皮烧的更红了,只恨不得冲出门外把丢了的脸皮再捡回来,楼禾矣没看见,也没再搭理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从缓慢变的绵长,睡着了似的。
这种诱导人的习惯是她十几年来夜夜的谨慎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