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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探访皇宫,这里的格局他已不陌生,良好的记忆力和极强的应变能力让他从容的躲过了巡逻兵。今日的巡逻力度比以前都要强,由此可见他的猜测确实没错。他弯了弯唇,唇角却只有冷意。
“救命呀,放我出去……”一片哀怨凄凉的女声轻飘飘的响在他的耳侧,他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为何会听到这样凄凉的声音,还很幽怨,无助?他跳上了屋檐,借着高度和良好的听力确认声音的方向。很快,又是那阵声音响起,他凌厉的视线锁定距离这里不过几里远的‘庆阳宫’。
“庆阳宫?!”不留名皱着眉宇轻声念道,他知道这个地方已经荒废许久了,基本没什么人会进去,可是那道女声是怎么回事?莫非那里面的女人被席帝囚禁了起来,那个女人与爹又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可能的东西他就不会放过。
迅步来到庆阳宫大门前,女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但是看这四面高墙,杂草丛生,而这大门乃是玄铁所造,即使几个大男人推也推不开,更不可能说一个女人了。他闭上双眼,双手紧握,运气丹田,他不知道用内力能否震开这扇门,但也只能试一试。然而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原本的一片黑暗已经被火光吞噬的无踪无影。
“不留名,这次说什么本将军都不会再让你逃掉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你的本事了。”说话的是一名器宇轩昂的将军,人称铁戟将军的赵穆龙,若不是他脸上那道显眼丑陋的伤疤,他可算得上俊宇非凡。说起这道疤,不得不说到他和不留名之间的多次交手,而这道疤正是他对不留名恨意症结所在。
他狂傲的语气让不留名原本只是漠然的眼睛又染上了一丝不屑,冷笑着瞥了他一眼,“就凭你?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多次受辱赵穆龙心里很是憋气,如今又被他这言辞一激,所有的耐心都消失了。他亮出手里的铁戟,下命令,“给我射!”
话一落,弓箭如从天上落下的雨一般急急朝不留名的方向袭来,四面受敌正是他所处的境况。
眸子射出凌厉的光,他一个纵越躲开,躲闪毕竟很消耗体力,再者这些弓箭一批接着一批,全然没有尽头。他驻足,闭上眼,慢慢的周身升腾起一道金色的光,那道光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强烈。金光夹扎着刺骨的冷,周围的将士被这凉意冻得全身一个激灵,就连功夫最高的赵穆龙也感觉到了向身体袭来的冷。
“将军,怎么办?”
赵穆龙冷冷的望了正被金光环绕在内的不留名一眼,眸中闪过浓浓的杀意,“给我继续射!”
一批又一批的弓箭继续向不留名的方向袭去,却总在触到边缘的时候直直掉落到了地上,失去了攻击力。
“继续给我放箭!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金光中,不留名却笑了,噌的一下睁开眼,就在同一时刻,那环绕的金光瞬间向四周散了开去,所有袭来的弓箭随着金光的力度折了方向,向将士们袭去。将士们一个不防,被弓箭射中,同时躯体也被弓箭带着的金光烧成了灰烬。
然而,早已离开此地上了假山顶的赵穆龙勾了勾唇,拉开手里的弓箭,没错,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这招‘金龙缠身’很不幸他曾有耳闻,当金龙离开的那一刻正是不留名最脆弱的时刻,这时伤他易如反掌!箭顺着力道离开了弓,毫不意外的朝不留名的方向直直前进。
散发的内力还未完全收回,他没办法分身顾及周遭,所以当他感觉到危险前来的时候弓箭已经直直射入了他的胸口,一阵剧痛,一缕刺眼的鲜血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了下来。
望着身受重伤,嘴唇渐渐泛白的跟前人,赵穆龙冷冷一笑,眼里的杀气更甚,他大手一挥,指挥幸存的将士,“给我乱箭射死!皇上自会重赏!”重赏这两个字就好似一道无形中强而有力的诱惑力,活着的,受伤的将士全都振奋的做好拉弓的姿势,朝着同一个方向万箭齐发。
用内力强行的止住胸口的穴位,不留名冷冷的望着正处得意的赵穆龙,冷言道,“替狗皇帝做事,最好想好自己今后的道路,今日的血我会让你改日流回来。”说完,运足内力,身体向上迅速腾起。本是静静立在空气中的树叶感受到一阵强大的气流,开始齐齐的沙沙作响,打破夜的沉静,强大的气流卷起地上的尘土,一时间尘土飞扬,地面上的一干人眼睛睁都睁不开,片刻之后,一切又重归平静,赵穆龙挥了挥面前的尘土,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那个黑色的身影。握了握拳,他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不留名,你迟早会落入我手里!”
翌日,晨曦正好,客栈小二却脚步急迫的跑上了楼,敲响了天字一号房客官的门,这里面住着的这位公子他知道,人长得要说是天下第二,那世间绝对没人敢人天下第一,但是,他的脾气要说是天下第二坏,那世间也绝对没人敢当天下第一坏。要说敲这门他也是心肝颤颤,深怕他那暴风雨般的起床气如一个闪电般犀利的撒到自己身上。
“有事?”穆子越从里屋开了门,也不发脾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二,毫无温度的吐出这两个字。
小二颤抖的心终于被这两个字给镇定了下来,笑脸嘻嘻的哈着腰,说出的话却很是严肃,“穆公子,与你一道的寒姑娘出事了,现在在刑场要被砍头了!”
瞳孔收缩了一下,穆子越没再多说什么便下了楼。身后的小二摸了摸头,嘴里嘟嘟哝哝,“这穆公子是不是生病了呀,嘴唇苍白的很呐。”
百人聚集的刑场上,寒诺敏身穿白色囚服,双手被一根粗绳子捆绑着绕到身后,手执明晃晃的锋利大刀的刽子手立在她身侧,而她身前不远处便是人人敬畏的断头台。
吸了吸鼻子,突然很想哭,她寒诺敏到底是前世犯下了怎样的大过错,以至于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现在更好,用不了多久她就要脑袋分家,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了,不知道在那里能否见到她自小就失去的爸爸妈妈呢。
“肃静!”主审台上,主审官的惊堂木啪的一声响,观看行刑的乱哄哄一片的人群立马静了下来,本是喧闹的地方一下子静的连轻微的风声都听闻的一清二楚。主审官扫视了一下现场,洪亮的声音开始宣布断头台上所跪之人的罪行,“犯人寒诺敏于昨日二更时分在柳树小巷谋害张三,人证物证确凿,不容狡辩,按我朝律法杀人者命尝之,即刻行刑!”
“我冤枉呀!大人明察,我并不认识那个人,我没有理由杀他!”没有经过审讯就给她定了罪,若他不是糊涂官那就是她被人栽赃嫁祸了,可是到底是谁要嫁祸她?要说得罪的人那她想到的只有万人红一个,可是万人红早八百年前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寒诺敏声嘶力竭的替自己辩解,然而主审官对她的一番言论却恍若未闻,一声惊堂木落下,他宣判了她最后的时刻,“时辰已到,斩!”
刽子手喝了口酒,喷到他那明晃晃的大刀上,那大刀显得更加有威慑力了。他走近她,凶狠的眼神让她几近绝望,她该怎么办?怎么救自己?她还不想死!穆子越你在哪里,为何不来救我?所有的呐喊都换做无声的咸咸泪水,这短短五年里的所有经历都一一浮现在眼前,像过电影一样。
时间容不得寒诺敏再多做回忆,刽子手面无表情的将她的脑袋按到刑台上,大刀往上一挥,反射出明晃晃的光。寒小媒婆终于还是无奈的闭上了眼,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可是她不想苦着脸死去,那样太悲剧,既然已经这么悲剧了,那就尽量喜剧的走吧。她梗着脖子,闭着眼,决绝的开口,“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不得不说,这孩子很会自我安慰嘛!)
就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下,刽子手手中的大刀终于缓缓的挥下,然而一个电光火石之间,那大刀却被弹开,连带着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后方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一个黑衣男子直挺挺的立在行刑台上,银色的面具将他冷漠的脸庞衬托的更显极致。凌厉的双眸射向主审官,暗黑的眸子里是无边的杀意。
主审官的嚣张气焰全被这个眼神给吓得消退了,跪在地上只求饶命。
寒小媒婆整个过程都闭着眼,满脑子想的都是进了地府该怎么应对的情景,完全没有察觉到环境瞬间变化。见她一动也不动的将头趴在那里,不留名皱了皱眉,迅步走了过去,揽住她的双肩,声音深沉而动听,“你没事吧?”
咦?!这个声音很好听,还很耳熟!该不会是已经到地府了吧,可她都没有感觉到脖子搬家的疼痛呀,怎么就这么悄无声息毫无感觉的死了呢?!
她不应,不留名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揽着她双肩的手倏然收的更紧,冷眸投向还在不停求饶的主审官身上,声音杀意尽露,“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主审官赶紧狗腿的一一交代,“大侠饶命,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她应该是被吓晕了吧。”
吓晕?!也难怪。一个打横将她抱进怀里,起身的时候动作稍滞了一下,他咬着下唇忍过那短暂的疼痛后才站起身,却发现四周都已布满了弓箭手和带刀侍卫。而这一群人中站在中间的男子正笑着,手鼓着掌,他缓慢出声,“不留名,我们终于见面了。”
“席洛宇。”收紧了手,不留名看向眼前的男子,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能抓得住我?”
席洛宇啧啧两声,“我本来是没有把握的,设这个圈就是等着你来跳的,你确实没辜负我的期望,甚至超过我的期望,带着伤劫法场,你以为凭你一个人之力就可以逃脱掉我这精心培育百发百中的弓箭手吗?”说到这里,眼神陡然冷了下来,右手一举,勾唇望着还是那副临危不乱的神情的不留名,手一挥下达了命令,百发弓箭断头台的方向而去。
不留名冷下脸,抱着怀里的人儿艰难的躲避乱箭的袭击,刚躲过一箭,抬眸却发现前方一只箭矢朝着自己的脸直直袭来,他想躲,却在同一时间扯到自己的伤口,瞬间血渍沾染了胸前的衣衫,就连呼吸间也是浓浓的血腥味。眼看弓箭就要过来了,他闭上眼,转过身,用自己广阔的后背将怀里的人儿护住,就在这时,一名蒙面黑衣人似是从天而降般将离他后背不过寸余的弓箭硬生生的给隔开了。
他回身,黑衣人正立在他的身侧。黑衣人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寒诺敏,看她呼吸均匀没有什么大碍后松下了心,抬眸却见不留名额上的冷汗顺着那未戴面具的半张脸流了下来,不禁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不留名没有看他,视线落向掩藏在人群中的某位中年男子身上,眼神闪过一道严厉的光,他开口,声音隐忍,“我没事,”将昏迷的寒诺敏交到黑衣人手中,“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很关心她,他们要的是我,重重埋伏,带着她两人都难安然脱身,你先走,我掩护。”
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黑衣人点了点头,“谢谢,保重!”
到最后两人终于还是如愿一前一后逃离了,只不过不留名离开的时候却受了重伤。彼时,人群中的中年男子弯唇笑了,眼神却是轻蔑。莫公公看了一眼席帝,开口道,“爷,果真如二皇子所说的,这个女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