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了!本来……”还想说‘本来都可以吃饭了,你却又把我拖了出来,好歹让我多扒几口饭再拉嘛’然这番话却被人打断咽回了肚子里。
穆子越寒着脸,“你是有多么的没脑子?不懂得说自己没吃饭吗?饿坏了我看你还怎么活蹦乱跳,怎么跟我耍嘴皮子?”
“我……”肚子又很不给面子的打起了鼓,这下她是想发脾气也没力了,拉着他的手左右摇晃,电视剧里女主角都是这么演的,外带一个惨兮兮的表情以及浓浓的哭腔,“人家都一整天没吃饭了,还不是为了你,现在人家都饿成这样了,你还欺负人家,我恨你。”到最后都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宣泄今天窝的火了,总之眼泪是真的像豆珠一样噼里啪啦掉了下来,让穆子越的手背好一片湿润。
无奈的叹了口气,温柔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这种事情只需几次他就做的十分熟络了,力道,方向他掌握的是极有分寸。每次她撒娇,他想板着脸训斥都不行,那泪水看得他心里疼,“好了,别哭了,都成水缸了。”
再接再厉,“那你还不带我去吃东西呀?饿坏了我看谁还嫁给你。”
穆子越莞尔,她撒娇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原谅,然后她就原形毕露了。牵着她的手,两人迈步向厨房走去。并肩而行的身影勾勒出一幅月下美图,如若美人相伴,只羡鸳鸯不羡仙。
“不是要吃饭吗?那边是厨房呀,去那干嘛?我们该去大厅……”一哭过后,要求便来了,寒小媒婆又开始叽里呱啦的。最后穆子越无奈,只好低吼了句,“我做给你吃,但你若再吵,你就喝西北风去!”这下,她终于消停了。
皎月当空,别苑里,一名男子穿着白色亵衣,独自屹立在窗前,头微仰,棕黑色的瞳孔将那一轮纯白的月收进眼底。一道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并未转身,只是轻声说,“怎么还不睡?”
洛羽杉未出声,走到床头拿起一件墨绿色的外裳披在了他的肩头,她的声音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柔软好听,“外面风大,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伤还没有好,再生病了就不好了。”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他的声音稍显冷漠。
他的执拗,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走到桌边坐下,她不再出声打扰他,只是默默的泡着自己的茶,年少时,他最爱喝的是她泡的茶,可是现在不是了,他的眼光高了,口味也变了,谁说最无情是帝王家呢,最无情的应该是时间,将习惯改变,却又将记忆沉淀,到达不了却又无法忘掉。那个时候,他会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自己熟络的手上功夫,然后两眼弯弯的笑,“小杉妹,你真厉害!”
“在想些什么?”不知何时,席洛宇已经步至她跟前坐下,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疑惑。她笑着摇了摇头,不答反问,“不知道公子最美好的记忆是什么呢?”
他望着她,半晌才收回视线,手端起一杯茶,放至鼻尖轻嗅,清甜干爽的淡淡茶香抹去了他刚刚的抑郁,笑答,“人总是该向前看,记忆再多想有何用呢,终究只是已经过去了的东西,这种念想只会让自己堕落。”
洛羽杉怔了一下,倾而却淡然一笑,“杉儿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抓不住未来,守得住记忆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端起茶,她说,“公子对杉儿的照顾杉儿铭记于心,如今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希望我守得住我想守的东西,而您则得的到您想得的东西。”说完,仰头喝尽,只不过这茶为何却是如此苦涩,苦的连泪水都忍不住掉了下来。
皱着眉头看着她,他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放下茶杯,她笑,“没怎么,只不过是人在夜晚比较脆弱,感情比较浓,便借着这茶水抒发了下,二皇妃今天派人送信来了,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谁能来告诉她,她的笑真的很美,一点都不丑,一点都不苦涩。其实她多想给他生儿育女,过着朴实平淡的生活,但是那只是一种奢求,他们终不是一路人,自然不会走同一条路。天涯陌路,原来不过如斯罢了。
“我知道了。”席洛宇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要为人父该有的喜悦,“你回去休息吧。”
“好。”微微躬身做辞,她笑着走了出去,泪水却沿着她的足迹留下自己的痕迹,盈步到门边,她却停了下来,背对着他问,“如果我成亲了,您会来祝福我吗?”身后迟迟听不到答案,这次她又笑了,可却笑出了眼泪。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答案是那么的明显了,不再犹豫,她的步伐缓缓跨了出去,一步却千斤重。
望着门口半晌,直至视线里没有了那抹粉色的倩影,席洛宇闭上双眸,置于桌上的双手紧紧收缩成拳。
……
“奴才叩见皇上!”
席帝放下手里的卷宗,侧眸望向跪在地上叩首的人,声音平淡,“起来说话吧。”
“喳!”莫公公起身,不敢怠慢,“皇上,暂时还没有查到不留名的下落,那日将士们追踪至玉林山,在那里苦苦搜寻了一番,连只蚂蚁都没有放过,却始终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回想起席洛宇向他描述的那两个人的功夫路数,席帝眉头倏皱,那天他没有做过多想法,但今天仔细捉摸了一番,那功夫路数确实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究竟是在哪里在何时呢?摸了摸下巴,“二皇子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没有,二皇子这次伤得不轻,都只在自己的别苑里活动,未出过门。九皇子的下落奴才还未查到,可是,奴才觉得有一个人倒是挺可疑。”
“说来听听。”
“寒诺敏身边有一个黑衣男子,他的样貌奴才没细看过,但是他的身形,说话的感觉和九皇子是极为相似,九皇子他逍遥惯了,而皇上如今又派人四处找他,若那人是他乔装打扮的也不是不可能。”
起身走到窗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胡子,席帝眉眼一扬,“那他现在在哪里?”
“回皇上,在寒媒馆,他跟寒诺敏的关系很是不一般。”
“明天与朕一同去看看,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跟他娘一样的倔脾气。”眼前突然晃过一个身着月白衣衫,面色淡然的男子,席帝突然勾唇一笑,这个人有点意思,“穆子越那边可有消息?”
“禀皇上,现在全林城的人都知道,穆子越将在三日后迎娶天下第一媒寒诺敏,并且那一天,全城无论老少,无论男女,皆可同城而乐,亲眼见证这门盛大的亲事。若不是富可敌国,绝拿不出这么多钱财来款待全城百姓。”
“这只是一个方面,”席帝眼神一冷,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是那么的轻蔑,“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笼络人心,同时让他的对手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那个身躯娇弱的女孩能有这番本事,他倒是小瞧了她,“寒诺敏,也许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给朕彻查,一滴不漏!”
沉寂的夜,连风都是那么的轻柔,柔和的月色降^临尘世,静谧的让人沉沦而忘我。
“哇,穆子越,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门手艺呀!”月色柔软,透过云层窥探着尘世的美好,一位女子咋咋呼呼却不失愉悦的声音穿过道道微风,飘扬进了它的耳朵里,它笑了,光泽倾洒在她的身上,让人望了有些入了痴。
“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不过,我不介意你用今后的时间来慢慢发现。”低沉而含笑,浑厚的男音让平淡的空气都变得暧昧,温暖,仿佛一首好曲,催人如梦。此夜,注定好眠。
第36章 试探
昨晚吃饱了就睡,倒是心满意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美美的伸个懒腰,打开门,阳光瞬间溢满了整间屋子,让人忍不住心神一爽。丫鬟走进来,伺候她洗漱。以前都是一睁开眼就发现她们在屋里候着,那种感觉让她极不舒服,为此她把她们轰了出去,谁知她们怎么轰都轰不走,最后还是穆子越的命令有效。
“你们公子应该起床了吧?”一边洗脸,她一边问。
递过手帕给她擦脸,丫鬟低着眉眼道,“公子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起床都没怎么发脾气,前几日的这会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张罗成亲事宜,今儿个自然也是不例外。只是今天公子也过去了,让大家有点讶异。”
“过去?”有点搞不清楚了,不是在穆府成亲么?他过去哪里张罗?而且前几日上上下下都在忙活她怎么没看见,就只是感觉到人倏然变少了,“他过去哪里?”
丫鬟浅浅一笑,娶个平凡的女子当少奶奶倒也是挺好的,至少不会像很多千金小姐那样处处刁难她们,这倒是福分,姐妹们都挺喜欢这娇人可爱的少奶奶,“去了‘悦然居’,那里是你和公子今后将一起生活的地方,所以这段日子大家都在那里忙活着,这‘悦然居’在公子十四岁那年就建成了,公子每年都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去那里住上一日,不带任何人去,就一个人静静的感受那里静谧的气息。”想起以往每到那一天公子脸上的冷漠,就有点心颤。
“那里是不是环境特别好,所以他才去哪里?”
“回少奶奶的话,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哦,对了,少奶奶,您和公子大婚之日正好就是公子每年都会去那里的日子。”
寒诺敏点点头,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在成亲那天把他灌个酩酊大醉,然后引诱他说出来呢。这个王朝可是有一个风俗,成亲的儿子都是跟父母一起住的,那样才被视为尽孝,但穆子越这个孝子怎么突然做这么‘不孝’的事呢?总感觉他有事瞒着她,他这个人隐藏的太深,真是让她看不透。轻叹了口气,寒小媒婆摇了摇头。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
当她在感叹人心的同时,寒媒馆内,齐无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清风,独饮清酒,本该惬意,但脸上的笑容却又显得那么苦涩。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是,他笑得颇为无奈,怎么越喝心情反倒愈加忧郁呢。
站在远处已观望了有些时间的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迈着轻盈的步履走了过去。望着眼睛无神的他,问,“若是真的不舍,那就主动去争取,再晚些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看清来人,齐无炎微微一笑,给自己又斟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望着酒杯无奈道,“有些时候明知不能为而为之,其实人都是很傻。”翻开手边的另一个杯子递到她跟前,他笑,“独饮独思痛,不如一起喝一杯吧。你也很辛苦,默默守候,他却不知。”
这么一说,明月反倒笑了,举杯与他相碰,豪迈的一饮而尽,全然的江湖儿女气质,“情伤人,却不知伤人的是心。”
“你们两个好呀,竟然躲在这里喝酒!”一道怨念的声音在这时插了进来,俩人回头,只见赵月茹一脸气呼呼的走了过来,还没有出声,整个酒坛都被她抢了去,咕噜咕噜的就把坛里半坛多的酒给喝的一滴不剩。胡乱的抹了一通嘴,赵采花笑得那叫一个舒心,“畅快!”
“你是畅快了,我们两个都不畅快了。”齐无炎起身离开,未走出几步,小麦穗迎面小跑而来,见着他就停在他跟前,她说,“齐大哥,外面有两个人说要找你。好像是有钱人,那气场都不一样。”
会是谁呢?齐无炎皱了皱眉,信步走了出去。见到来人时脸色冷了下来,冷冷的语调似是一把刀子插在来人的心上,但这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