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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婢女们正忙碌着,却突然听到一声突兀的声响,顺声望去,只见准少奶奶手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哎,这已经是她打的第不知多少个盹了。无奈,主事的老妈子吩咐婢女给准少奶奶上妆,而自己则走过去说,“少奶奶,今天您是新娘子,要精神点,要是公子看到了,会以为你不重视的。”
“哦。”被训了,寒诺敏很抱歉的吐了吐舌头。望着身前黑压压的一群人突然有点喘不过气,这穆家到底是有多少家财呀,连婢女都这么的多,一大早天色还没破晓就浩浩荡荡的等在馆外,一脸振奋,真是精神可嘉。再反观自己,昨晚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满脑子想的都是某人冷峻的面容,无论她怎么赶都只是徒然。想她那时还说死党左云曦患了婚前恐惧症,现在到她身上,她才总算知道了,真的没有办法不恐惧呀!
“小麦穗,”目光寻到站在人群末端的小麦穗,她轻声唤着她,手朝她招了招,“过来。”
闻言,小麦穗笑了笑,却没有朝她走去,反倒往屋外走了。见自己被华丽丽的忽略了,寒小媒婆很生气。不就是结个婚嘛,用得着这么大排场嘛。其实她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婚礼承载了全城人民的衷心祝福,当然其中也不乏想看她怎么成为下堂妻的。
就在她怨念的画圈圈的时候,小麦穗却捧着一盘鲜嫩欲滴的提子过来,献宝似的递到她跟前,“这是穆公子派人送来的,说是能缓缓你的紧张。”
额……她不用怀疑了,他真有看穿她的本事。可是,他适时的关怀让她觉得自己有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甜很美好。她笑了,拿起一个提子放在嘴里,对着镜子里被人家摆弄的自己笑笑,“很甜。”这话,是对自己说,也是对那个人说,毕竟,今后她要用这幅身躯和穆子越一起共度美好的未来。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被盘起,凤冠霞帔穿上身,淡淡却不失娇俏的妆容,看着镜子,寒诺敏竟然觉得有点陌生,张张嘴,最后很臭屁的说了一句,“哇,原来我长得挺不赖的嘛。”
“少奶奶本来就有一副美妙的容颜,不然咱们挑剔至极,眼高于顶的公子怎么会以这么隆重的仪式迎娶你呢。”老妈子一边说着,一边对她笑得和蔼,“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穆府唯一的少奶奶了。”
“嗯。”这一刻,一种砰砰的感觉在心头漾起,鼻子酸酸的,竟然留下了眼泪,但她知道这眼泪是甜的,她现在是那么的幸福,在这个时空找到了归属。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敏敏。”客行在这时跨步走进来,望着背对着自己,身披大红嫁衣的女子,轻声唤了句。闻言,那女子缓缓的转过身,见到眼前的人,倏然弯眼恬然一笑,眼里的静谧,纯然让客行不禁晃了眼,她不知道,这一眼,成了他心中永恒的眷念。
“客行,我有点紧张怎么办?”既然他现在是她的亲人了,那她紧张的心绪也就不怕说与他听,她要学着去感受亲情。
一句话让呆滞的客行回了神,大步跨到她跟前,上下端详了她好一会,才悠悠然的安慰,“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放心吧,一切还有我……们。”
“客行,你真好!”她十分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外头有人说,“少奶奶,公子已经等在馆外了。”
客行闪亮的眼神在这一刻倏然凝滞了一下,他侧过身,手臂成弯,呈现在她的面前,声音清清淡淡,“走吧,我送你。”
这一送,真的是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弯了弯眼,盖上象征幸福的红盖头,她挽着他的手,含着笑意踏上前方望得见幸福的未来。
“新娘子到!”短短几字,高亢的声调让垂着眸看不清神色的穆子越适时抬眸,冷冽的眸子在触到前方那一抹红时刹那间变得异常柔软,这一刻四周都静了下来,仿佛这皑皑尘世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他听到她轻盈的脚步声,听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这一刻,黑如曜石的眸子只容得下她一个人,这一刻,她成了他眼中的唯一。
前方的灼热视线让本就紧张的寒小媒婆更加心神忐忑,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的,她想看他,却又怕自己被他闪亮的眼眸吸取心魂,于是只好低着头安抚心绪,却不想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向一旁侧了过去,这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朝她安抚一笑。
这一幕,看在穆子越的眼里,霎时碍眼,他微微眯了眯眼,心道,很好!
脚下红花为毯,身旁微风为伴,翩翩佳人于那人群中一步一步迈向了自己。
当她柔嫩轻软的小手轻轻落在手心的时候,他收紧,一点缝隙也不留。如此霸道的动作他做起来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只是指间的触碰像带了电一般让她的心口好一阵酥麻,微抹了胭脂的脸瞬时红成了火烧云,心虚的垂了垂眸,心底却是在想,天呐,还好脸上有红盖头,虽然是透明了些,但是好歹也能盖住她脸上那异常的红晕。
手心里的柔软触感消失了,客行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却在背到身后的时候不禁握成了拳,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温热攥在手心里,哪怕只是一刻,也是好的。最后望了一眼与另一个男人并肩而立的小女人,眼神复杂,他转身,清清淡淡的声音随风飘进这对新人的耳朵里,“好好对她。”
客行一向是冷酷的,清淡的眸子里不会参杂任何情绪,可是这样如此含意丰富的目光却是真的从他眼眸中跳跃出来,忧郁得似那凄凄红叶,迷茫的似那沉沉月色,最终却又归于一派似墨的沉寂。她有些不懂,可心头泛起的那股酸涩感却越来越强烈。
穆子越神色淡淡,微偏头却看到有个人视线移也不移的望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似是恋恋不舍的样子,开始神情颇有不悦,上前一步,一个利落的打横,她便结结实实的落入了自己怀中,幽黑的双眸凝视着怀中有些余魂未定的小女子,声音凉凉的吐出一句,“你倒是敢!”
“嗯?!”隔着红盖头望着头顶上方的人,寒小媒婆眨巴眨巴眼,刚刚的纠结一下子烟消云散,只是巴巴地看着他,他沉着的脸预示着他生气了,可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那么像……怨夫呢?!还未回答,鞭炮声接二连三响起,夹杂在其中的还有老百姓们欢呼雀跃的嬉闹声,他们正用他们独特的方式在祝福他们。
水嫩嫩的眼眸一一掠过那一群陌生人,她不禁嘴角弯成一轮弯月。这里,有了家的温暖。
本心头还有气,想继续说她几句,却感觉到她揽着他脖子的手倏然紧了紧,那细嫩的肌肤让他微微晃了晃神,垂眸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收紧抱着她腰肢的手。可是他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总感觉有些……邪恶,再配上他说的十分……暧昧的话,“今晚你会很惨!”,寒小媒婆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前往待宰的路上。
这场婚礼,是林城迄今为止最为盛大壮观的婚礼,连绵不绝的奏乐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洋溢着祝福的欢呼声,这一切都让寒诺敏感到心暖,她知道,他这是在兑现她的承诺,给她一场难忘的婚礼,他要用最隆重的方式让她成为他今生唯一的妻。坐在花轿里,温柔的视线透过大红色的轿帘投向前方骑着白色骏马的红衣男子,不禁湿了双眸。
穆子越,此生有你,足矣!
正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感动里,花轿突然停了下来,不想被人发现她喜极而泣,她赶紧撩起盖头摸了摸双眸,这时,小麦穗的声音从轿子外传了过来,带着明显的笑意,“寒姐姐,穆公子走过来了。”
她的话一入耳,穆子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跟前,隔着轿帘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那深沉而炙热的视线,微走神之际,一只宽厚却又不失白嫩修长的手伸了进来,他低沉又带着明显笑意的嗓音格外的动听,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成了整个世界,“小狐狸。”
没有犹豫的将手交到他手上,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手心的微凉,是她熟悉的温度,她可以感受到他握着她的手,渗透出珍惜的意味。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穆子越望着眼前的娇小女子,诚挚的笑了,这一刻他似乎等了很久,以至于在梦里看见的都是她身着嫁衣,双眸含笑凝视着自己的可爱模样。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带着她一起穿越人群,一步一步是那么的踏实,似乎只要有她在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每走一步,他脸上的笑意便扩大一分,今后,他跟她,终于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纵使她知道了一切,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而且,他也不会让她知道那一切。
走了约莫二十步,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遗落在前方,她跟随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前方,而他魅惑的嗓音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拂过,扬起微微暖意,“小狐狸,你看到了吗?理孝忠义四座牌坊。只要我们一起走过了这里,今生你就属于我一个人,而我这辈子也只会疼你一个人,生而同床,死则同穴,你可愿意?”
闻言,眼泪又那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可是她却不想擦,这是她幸福的泪水,为何要擦呢?她笑了,水嫩的视线望向他,她反问,“我有不愿意的权利吗?”
这下,本在焦急等待答案的他整颗心都松了下来,手里的力道紧了紧,他弯唇,黑眸映着温暖的曦色,眼底浮出柔软情愫“自然没有。”俯身,隔着幸福的红盖头在她温热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盈却十分爱恋的浅吻,现在,他不再犹疑,抱着怀里的可人儿一步一步走过四座牌坊,今后,他离她更近,他们离幸福也更近了。
穿越前看左云曦结婚,她还挺羡慕,现在轮到她自己,寒小媒婆真想大嚎一声,结婚真不是人干的事!尤其是古人结婚,那简直是神都不想干的事!走过牌坊,便是拜天地,拜了天地,新娘就被送入洞房,此刻,她正无聊的端坐在喜床上,跟头上的喜帕较起了劲。我吹,我吹,我吹吹吹!没错,她正无所事事,极度无聊的吹喜帕。若要问她为毛不用手揭了,原因是她不敢,喜娘两只昏花的老眼正炯炯的盯着她。
该死的穆子越,一个人在外面吃吃喝喝,都不管她的死活,不知道她为了这一刻能当个身材曼妙的新娘子,连饭都没有吃吗?太不人道了!(小依:不人道怎么都比人道不能来的好吧,你说是吧女儿?)
其实吧,穆子越是在外面迎客,但是吧,并没有吃吃喝喝,大家都是知道这号人物的,难伺候的紧。即便他今日大婚,大家也不敢真的灌他酒的,意思意思一下便可。于是,一圈下来,穆子越倒真是没沾多少酒,他傲慢惯了,不喜欢的东西不会接触太多。刚放下手里的酒杯,穆不理就从外面走进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公子,二皇子来了。”
穆子越挑了挑眉,眼里却闪过一道冷冽,精睿的视线扫向前方,果不其然,席洛宇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跟前,而陪在他身边的却不是穆子越以为的人,脑中盘思着什么,来人便走到了面前。
“子越今日大婚,我倒是来得晚了,该罚。”说完,端起手边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穆子越似乎并不介意,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耳边轻盈缭绕,“你做的还不够彻底。”
席洛宇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