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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火曜石还有这等神奇之处?”
“正是,这火曜石手串颗颗颜色鲜红纯正,如火焰般浓烈耀眼,如果放在阳光下细看,每一颗都能看到里面有彩虹般的光环闪耀,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呢!”
“当时刚进宫的梨妃娘娘得知此事还很不高兴,闹了几次呢,皇上为了安抚梨妃娘娘,才特地让人移植了大理的嘉兰种植在漱梨宫中,以解梨妃娘娘的思乡之苦。”
“原来如此!”苏文青直觉此物定有问题,只苦于不能明说,“这火曜石果然是非常好的,只不过此物既是取自极热之地,想来也是火性的,与现在贵妃娘娘所服用的凉性药物恐有相克之处,不知姐姐能否劝说一下贵妃娘娘,暂且取下这手链,待病愈之后再戴呢?”
莲贵妃在宫中多年,也是心思缜密的人,听说了苏文青打听嘉兰及火曜石的事,微一转念,心中便有了数,当下取下手链交给宫女收得远远的,只带了信得过的人置备的行李去了银泉避暑行宫。
避暑行宫之所以起名银泉,皆因当地有一汪清泉,泉水如银链般倾泻而下,仿佛是来自天上的神水一般,汇集成湖,湖水冬暖夏凉,无论何时都能让人感觉极其舒适,在湖中洗浴后能让人神清气爽、百病全消。
莲贵妃在行宫休养,每日泡过银泉之后,就由苏文青针灸拔毒,再配合一些清毒固本的药物,病情很快就有了起色,不到大半个月的时间,便已完全恢复,只是身体还略为虚弱,只要稍加调养便可。
自从苏文青跟着莲贵妃去了避暑行宫之后,林婕仪在家里除了陪陪笑笑,便益加无事,由于苏文青在宫中办事,林婕仪心中的不安加剧,觉得自己更有必要购房置地以备不时之需。于是这些天就很积极地跟着安平四处去看,还让安平放宽留意的范围,以他自己的名义写信到林家在全国各地的分号,让各地的掌柜们帮着留意。只因她觉得京郊还是不大安全,要走的话还是走得越远越好。
这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平驾了马车到苏家接了林婕仪和白芷,正往京城北郊驶去,刚出来城门不久,安平见前方路上横七竖八堆了一些木块,影响马车的前行,便停下马车,跳下去把碍事的木块捡开。
安平捡完最后一块,往路边一扔,拍拍双手正想上车,不知为何那好好的马儿突然发起疯来,嘶鸣一声便拉着马车狂奔起来。林婕仪正在车里闭目养神,车身陡然一震,整个人就往旁边跌去,还来不及重新坐好,车身又整个地向另一边倾斜,林婕仪竭力地用双手撑住车厢两边稳住身子,对惊慌失措正四下翻滚的白芷道:“别害怕,抓稳了当心别摔了出去。”
白芷这才牢牢地抱住车椅稍稍稳住身形:“小姐,马发狂了怎么办呀?”
林婕仪尽力压住心里的慌乱道:“没事的,一会它跑累了自会停下来。”话音刚落,马车一个剧烈的翻转,把林婕仪从车门甩了出来,幸亏着陆在草地上,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她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车顶朝下着地,马儿挣脱了缰绳,继续向前飞奔。
她正刚想着得赶紧过去看看白芷怎么样了,突然被人一把捏住下巴,把一团什么东西塞进嘴里,紧接着一个布袋兜头套了上来,眼前一黑,就被人提了起来,飞奔而去。
感觉上东绕西拐地走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被人往地上一扔,疼得林婕仪闷哼一声。
“放肆,怎么能如此对待美人呢,赶紧松开!”这个声音极为耳熟。
很快林婕仪就被人放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眼睛,刚才说话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伸手扯掉口中的布团:“小姐受委屈了。”
林婕仪放下遮着眼睛的手,才看清原来是那天在街上调戏她的男人:“原来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田久明道:“自从那日一别,本公子心中一直对小姐念念不忘,时时盼望着能再一亲芳泽。”说着极其轻佻地一手托住林婕仪的下巴,整张脸靠近过来在她脸上深深滴吸了一口气,神情陶醉不已。
林婕仪厌恶地挥开他的手,转身就想离开,田久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姐要去哪里?”
“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哈哈,这里是本公子在京郊的别院,方圆十里皆无人烟,你便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如果你觉得你有本事走得回去,倒也不妨试试。”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知道强抢民女是违法的?”
“怎么能说是强抢呢,本公子和小姐可是两情相悦,共赴鱼水之欢的,来吧,良宵一刻值千金,本公子一定不会令小姐失望的。”
“你无耻!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怎样,我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只要能与小姐共享一夕之欢,又何必顾及什么往后呢?况且到时候小姐说不定就不舍得了呢?”
“公子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总要你情我愿,做起来才有兴味。”林婕仪深知这次肯定不易脱身,只好先想法子拖延一下,只盼白芷那傻丫头没有真的给摔傻了,还知道尽快找人来救她。
“小姐说得极是,我这不是正跟小姐培养着感情嘛!”
“可我连你姓甚名谁都还不知道呢!”
“本公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田久明是也。”
“原来就是坊间相传以风流倜傥、温柔体贴闻名的田公子呀,果然是一表人才,不过我听说田公子与姚雪梅姑娘定亲了呀?”苏文青为求得林婕仪的原谅,曾把与姚雪梅之间的纠葛都细细地说了给她听。
“哈哈,怎么可能?她是这样告诉你们的吗?想那姚雪梅一介粗鄙之人,怎么跟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林小姐相比,本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这么说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哪里是想嫁我,她心心念念地不过是你家相公苏文青而已。”
“原来田公子也知道小女子是有夫君的人,那田公子可会嫌弃小女子不是处子之身?”
“苏文青那个迂夫子,恐怕还未能尽识小姐的美妙滋味吧,我保证今天让小姐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林婕仪强忍心中的恶心:“那田公子先去沐浴更衣,再让人整治点小菜,喝两杯助助兴?”
天气甚热,田久明刚刚骑马过来也确实是觉得身上黏糊糊地不怎么舒服,他虽然好色,却并不是急色,还是觉得慢慢调至情动滋味最为甘美:“哈哈,我就喜欢爽快的女子。那小姐在这里等我还是一起去洗?”
林婕仪假作娇羞地推了他一把:“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田久明一出门,林婕仪马上走到窗户边,一看之下心如死灰,窗外正有两个壮汉看守着呢,门外边也是两个,她又在屋内东找找西按按,翻翻床板、转转花瓶、挪挪书架,连墙上挂着的画都掀起来看过了,始终没有找到一个传说中可供逃生的暗道,难道说,今天自己的清白就真的要葬送在这里了?
白芷啊,安平啊,你们到底有没有去找人来救我啊!
☆、英雄
时间就在林婕仪的团团乱转中过去了;直到门外传来田久明的声音;她才匆匆忙忙地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藏在袖子里;如果真的没有金手指出现,那干脆就拼个鱼死网破算了!
田久明还算忍得住,居然真的让人摆上酒菜来,林婕仪本想好好喝酒吃菜拖延时间,猛然想起这酒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加了料;她可是尝过那种滋味的;如果要再来一次的话还不如干脆把她杀掉算了。
于是豁了出去,端起酒杯偎到田久明身边假装喂他喝酒;握着簪子的手悄悄藏在了袖子底下;趁着他仰头喝酒的当儿用力戳了出去,眼看锋利的簪子尖端就要刺进肉里了;手腕突然被田久明牢牢握住,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小姐可真热情啊,送给我这么贵重的定情信物。”说着用另一只手从林婕仪手中取过簪子,轻轻从鼻端滑过,“还带着小姐的发香呢!”
林婕仪狠狠地瞪着他,突然一抬膝盖,撞向他的要害之处,却又被他轻巧地闪身避开,林婕仪气急,这一招在电视上看起来这么好使,怎么到了自己手上就完全不起作用了?真后悔没有好好学几招防狼之术。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胡乱与田久明挣扎对抗起来,可是一个弱女子的力气再怎么也是无法与男子抗争的,一步步被田久明逼到了床边,眼看就要被扑倒了,林婕仪小口一张,逮着他的肩膀就狠狠咬了下去,哪怕田久明如何推她打她都不松口,直到浓浓的血腥味溢满了口腔。
田久明急红了眼,也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了,直接就把她压倒在床上,粗暴地就要撕开衣裳,突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一条白色的人影飞快地冲了进来,操起一把椅子就往田久明身上砸去。
钝钝的一声闷响,椅子砸到田久明身上又弹了开去,田久明吃痛闷哼一声:“妈的,什么人这么大胆?”回过身去与来人扭打在一起,林婕仪艰难地撑起身子,这才看清楚来的人竟然是苏文青。
互相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林婕仪举起桌上的酒壶想要帮忙砸下去,可怎么也找不准机会,生怕一下不小心砸错了人可就糟糕了。束手无策地看着两人扭打半天,终于苏文青占了上风,翻身坐在田久明身上,扯着他的头发狠狠几拳下去,林婕仪瞅着空子,干脆利落地把手中的酒壶“啪!”地砸碎在田久明头上,拍拍双手,搞定。
“仪儿你没事吧?幸好我没来迟。”苏文青站起身来,衣衫凌乱、头发松散,一只眼睛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青乌眼圈,模样可笑极了,可是看在林婕仪眼里,这副形象却是无比的高大,看来穿越女定律是对的,每到紧要关头,她的英雄都会出现,哪怕是来得狼狈了一点。
“苏文青,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些人没有拦住你吗?”她可不相信他有本事打到那些壮汉。
“我给他们撒了点麻药。”原来当大夫还有这个好处,随身携带的麻药还能成为救命良品。
“你不是去了避暑行宫吗?怎么会来这里?”
“这事说来话长,回去再说,我有点头晕。”苏文青说着,额头上诡异地流出一行鲜血,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喂,苏文青你怎么了?”林婕仪忙赶上去半扶起他,“怎么办呢?得赶紧离开啊,这些人醒了可怎么办。苏文青你干嘛呀,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姐,小姐,你在这里吗?”
“我在这里,白芷,快来呀!”
“小姐,我找了狄公子来救你了。”白芷顺着声音跑了进来,一看见林婕仪,就扯着她上下细看,“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幸好苏文青来得及时。”
白芷扫了一眼地下的两个人:“咦,这不就是上次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坏人吗?哎哟,姑爷怎么了?”
“晕过去了,来,咱们想法子把他带走。”
“丫头,跟我走。”狄浩然突然出现,拉着林婕仪就走。
“哎,你干嘛!苏文青还在后面呢!”
“白芷和安平会带他走。”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带你离开他,丫头,不要再跟苏文青在一起了,你三番两次地遇到危险,他根本就保护不了你。”
“胡说,刚才要不是他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