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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往日里的雷厉风行,点滴细腻的轻缓坠落,隐约的凉风舞动着妃色的柔纱长帘,陆筝接着打扫的空档忙里偷闲地翻阅着韵妃宫中藏书。
这时伴随着雨滴声夹杂着一道尖利而洪亮的喊声传入房间深处。
“皇上驾到!”
陆筝将书随手往架子上一扔,趴到半透明的明纸窗前向外望去。
韵妃袅袅婷婷地行礼,而陆筝从未谋面此刻也看不大清楚的九五之尊优雅地扶起礼至一半的韵妃,二人就这样亲密无间地携手步入了寝殿内。
已是黄昏时分,陆筝想这两个人应该会先行用膳,她大概还不用急着离开,而今日能去书房的机会恐怕已经没有,自然也不必着急。
夜幕浓黑欲滴,孟公公在伺候皇上与韵妃的间隙看见配殿的烛火光亮过来催了催陆筝动作快点,陆筝嘴上答应得很好,但等孟公公刚刚给转身离开后就又捧起了书。她本想看看地理游记一类的书,可是似乎韵妃更偏好那些辞藻优美的编纂文集,不过这也无所谓,她还在和这些繁体字磨合熟悉,只要是可以阅读的书籍就好。
贪婪的在书页间饕餮时,门再次被打开,陆筝慌忙将书合上放在书架上,假装拿起鹅毛的掸子,可却被孟公公捉了个正着,他捉起陆筝的手腕,无非就是骂了些偷懒的话,只是他说得格外难听些。
“到处鸡飞狗跳不够人用,你个小兔崽子还在这里闲的长毛,去!去小厨房看看用不用得上人手!”
陆筝明白,为一些你无法改变的事生气太没意义,忍一时是小,但这样的日子总有尽头,总有回报。所以她一言不发的去了小厨房。
夜宵时间按理说也应该过了,只是不知为何皇帝又要了酒,一时人人手里又都有工作,陆筝便带着一壶闻起来便是绝世佳酿的好酒毕恭毕敬地步入了寝殿。
月下香的味道比寻常更浓些,陆筝低着头守着规矩走入了内堂,一进去陆筝就看到了桌上的珍馐美味几乎未动,只是青瓷浮花的酒壶倾倒了两三个在地,而一身金龙凌云暖黄色衣饰的雷策就坐在桌边。
她慌忙跪下,依照着学来的规矩温丝不乱,可是却没有声音示意她起身,陆筝悄悄抬起头,屋子里不见韵妃闻茹曼和其余侍从的身影,而雷策的样子有些奇怪。
雷策是一个有着天成之貌的英俊男子,但而今,英挺的鼻梁上的星目被烈酒浸淫得有些微红,两片薄唇也因为酒的炽烈而妖冶的红润,他微眯着双眼,正盯着自己,这眼神让陆筝想到曾经执行任务时在荒芜苍凉的沙漠中遇到的响尾蛇王,死亡的气息正在迫近。
求生是每个军人的第一本能,陆筝不顾皇帝还未开口便快速起身将酒壶放下,而就在这时,雷策的手向还未移开的陆筝的手伸了过去。
风驰电掣间,陆筝躲开了。可是步伐却没有快过眼前的男人,一回身时,她已经被雷策揽入了怀中。
雷策不说话,他的神态极其诡异,陆筝觉得情况不对,可是眼下的事态却由不得她细想,多日的训练,沈净云的身体已经可以做出曾经陆筝收放自如的动作,她用灵巧的格斗技巧架开雷策的铁腕,腿下横开了身体的距离。
雷策还是不说话。但他的蛮力却让陆筝吃惊。他并不健壮,可是身上明显却是经过严酷训练才能拥有的紧致肌肉,后背与胸膛碰撞在一起,陆筝开始害怕,她没有力量,这幅身体也不可能拥有足够的技巧来抵御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桌上价值连城的瓷器跌落在地,那碎裂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回荡,繁复的丝织桌帘上是一朵朵怒放的不知名的花朵,孔雀蓝的底色衬托着一地的狼藉。
上身被压向桌子,陆筝的头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地按倒在坚硬的木质上,一瞬间脑内几乎空白,再睁开时眼前已有了星点的红色。
群幅被粗暴地撕开,贴身的亵裤也被扯下,雷策的进入没有预兆,陆筝感到身体几乎被这野性的力量贯穿,她的双手受制于人,两只手腕像是被铁镣铐在了桌子上,身体也被桌棱硌得生疼。
陆筝在穿越来之前虽不是白纸一样的纯净,但沈净云却是货真价实的处子之身,而此刻雷策如同醉酒后的暴掠令这幅身体如同撕裂一样的疼痛。陆筝双手死死地攥住桌子的帷幔和缨络,要紧的牙关偶尔发出摩擦的声音,她告诉自己忍住,不能因为疼痛而撕心裂肺的叫喊。指节泛白,雷策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半吻半咬的肆虐,雪白的肌肤传来阵阵细微的痛楚,可是这疼痛和身体内的痛苦却无从相比。
为什么会是这样?闻茹曼在哪里?其余的人在哪里?
所有细碎的挣扎都变成了更毋庸置疑的压制,陆筝已经分毫不能移动,雷策压在她的背上疯狂地施暴,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忍住疼痛,忍住屈辱。
曾经的陆筝是在十八岁的某个月光姣好的夜里完成了蜕变,那是一个年轻的上尉,有着迷人的深栗发色,北方湖区的口音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性感,陆筝喜欢这个音色。他们相遇是在斩首行动之后的寂静沙漠,陆筝所在的海豹部队第六小队刚刚配合海军陆战队第一远完成了敌后的任务,与英国第一装甲师汇合在巴格达北部空旷荒凉的沙漠里。那天在耿耿星河与烂漫月光的笼罩下,军营中满是欢笑和醉酒士兵,在酒精和欲望的驱使下,她和那个英军的士官在营帐中缠绵缱绻,直到第二日分道扬镳再未相见。
他叫什么?
伊迪斯?科顿?阿瑟?
其实那一日后陆筝再也没有想起过他的名字,可是此刻却怀念起他的温柔。
那一夜不是这么疼的,而现在她的冷汗已经侵湿了身上残余的衣料,黏腻在她的皮肤上。
同样是汗湿欲滴,雷策身上滚烫的汗水和陆筝因疼痛而出的冷汗交融在一起,滚烫的身体灼烤着陆筝,而背后的桌面却一片冰凉。酷刑还在继续,雷策的每一个动作都狂野至极,陆筝咬破了红唇,拽裂了锦缎,孔雀蓝的桌帘在她眼前被揉的不成样子,那些不知名的花朵仿佛也残破不堪了起来。
这场与□无异的交欢漫长如无间地狱的酷刑,陆筝逐渐觉得身体开始变成一具空壳,疼痛似乎也麻木了起来,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身体的力量已经被抽离得几乎殆尽,陆筝告诉自己一定要挺过去,你是陆筝,你是陆筝!你是美国海豹部队的精英,哪怕叛变被通缉也从没人能捉得到你!你是陆筝,你是陆筝!
意识已不堪重负,孔雀蓝的颜色模糊成了一片空蒙,陆筝闭上眼睛,她从未这么憎恨自己,憎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亡命计划
忘了是如何结束这一次煎熬与折磨,等陆筝醒来时她已躺在锦绣如堆的床上,身体的疼痛提醒她这一切似乎还没有过去,床边投下了阴影,她侧脸望去,雷策已在一旁阖眼沉睡。
不知是什么驱使着自己的躯壳,陆筝感到头脑一片空白,可是身体却依旧能够忍受着疼痛直立起来,她裸着身体,伸出双手,原本莹白的肌肤上满是深红与淤紫的疮痍,手腕更是惨不忍睹的红肿,但陆筝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她将手笔直地伸向沉睡中雷策暴露在外的脖子。
在马上就要扼住的一瞬间,胳膊被另一只手拉住,陆筝从恍惚中惊醒,站在床前的闻茹曼拉住了站在深渊前的自己。
“你疯了!”闻茹曼神色慌张,虽然是疾言厉色却将声音压得极低,她的手心似乎没有温度,紧
紧地缚在陆筝红肿的手腕上。
晃过神的陆筝望着眼前衣衫整洁的韵妃,烛火像是没有温度只有光亮,殿内阴冷得仿佛刚刚醒来的冷宫,她直愣愣地望着闻茹曼,看着她秀眉紧蹙地在衣橱中取出了一件应该是她自己的衣服,又胡乱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丝绸衣料的衣服光滑而冰凉,陆筝却在仔细审视着闻茹曼的神色,那种慌张并不像伪装。
在闻茹曼的搀扶下,她直接跨过了仍然在熟睡的雷策,双腿间一片狼藉,还因为余痛而微微颤抖。
这时突如其来的一个不稳,让陆筝几乎是跌到闻茹曼的怀中,二人的目光都双双看向雷策,见他仍在熟睡中,才放下心来继续蹑手蹑脚。
热水浸润着被蹂躏过的肌肤,陆筝轻轻抿过之前咬破了的嘴唇,痛苦这次没有再入侵她的心神,水汽氤氲间她听见闻茹曼遣出了所有宫女太监。
“对不起。”
闻茹曼轻声细语间挽起了自己绫罗的长袖,她用浸湿的软布轻轻擦拭着陆筝身上的於痕,小心仔细的抚过每一个狰狞的痕迹。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陆筝想,一个被□了的女人应该和□她的人的妻子说什么好,下巴垫在木桶温润潮湿的边缘,脑中飞快旋转着这件事的蹊跷。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有什么打算?”闻茹曼的声音与动作一样轻柔,陆筝听得出,她并不想继续刚才的对话。可陆筝也的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过太突然。
见陆筝沉默,闻茹曼俯□子轻声说道:“想哭便哭吧,不用忍着。”
闻茹曼的神色的确值得推敲,突然的关心与殷切不像伪装,陆筝的确清清楚楚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忍与歉疚。今夜应该是她来侍寝,为何殿内却只剩下了酒醉的皇帝?陆筝不想去探究闻茹曼的隐私,她已经可以确定这并不是针对自己的陷害,这就足够了。可是今后呢?她不能不去考虑今后该如何继续自己的自由行动,被□不算什么,可若是计划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搁浅那就太不值得了。
“今日你侍寝的事我已经让敬事房记档,你放心,今日你出了这样的事我难辞其咎,这后宫虽然激流暗涌,但只要有我闻茹曼一日就不会让你性命不保。”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覆住,陆筝惊愕地抬头,目光迎上闻茹曼显露坚定的双眸,她不太明白闻茹曼之前所说的那些名词,但隐约中她大概知晓自己今后恐怕就要成为皇帝这庞大后宫中的一员。
也许这是一个契机,倚靠别人不如自己制造机会,若是能接触到宫中的档案就能拿到梦寐以求的地图,妃嫔的身份虽然不如宫女容易脱身但总归有一些权力。陆筝边想边伸出手习惯性地抚摸自己的肩膀,肩上的瘀肿因为热水而胀痛,指尖滑过又激起了一片微凉。
但她的动作在闻茹曼眼中成了戒备的姿态。
“你没时间考虑了,”闻茹曼蹙起了眉尖,她整个人像是在水雾氤氲里的幻影,模糊却真实,“一会儿皇上醒过来你最好伺候在旁,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陆筝点了点头,这态度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她拢了拢鬓边弄痒自己的湿发,侧过头刚好与闻茹曼四目相对。
她需要自己怀疑这个女人,利用这个女人,虽然她仍旧不了解这个女人。
再次躺平在雷策的身边,屋子里只剩下最初的彼此。陆筝闻到了自己发梢散发出的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