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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明白,但好像听得懂你的意思。”
“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李欣欣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刚刚所说的违背雷策自身的主观意愿把他强行禁锢在身边,其实就是第二条定律在第一条的基础上可以衍生出的一种解释,当然前提是你知道他自己的意愿是伤害自己。”
“雷策活得如此精明,我不信他不会在整个复仇计划里给自己留一条可靠的后路。在我眼里,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在我心中留下如此庞大的阴影,可笑的是,这阴影竟然成了爱情。”
李欣欣和陆筝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从小到大,一点点的融化了愁雨凝结出的思绪,陆筝突然觉得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后是这样的畅快,无论是今日对雷晗的那些话,还是刚才和李欣欣的肺腑之言,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心不断鲜活起来。
可是正当李欣欣想要开口时,突然门外传来了惊呼的声音,几声尖叫像是划破缠绵雨音的尖利,惊得陆筝从床上翻身起来,外衫都顾不得穿好,便和李欣欣夺门而出。
跑到楼下时,小二和店老板都到了门口,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卢衍。似乎门口还有一个人在,陆筝看不大清楚,慌忙走了过去推开被惊吓的说不出话的店小二来,看到卢衍扶着得人后,猛然一惊。
“铭王!”
李欣欣反应极快地将手放在倒地不起地铭王脖颈之上,须臾之间又猛地抬起,看向陆筝,她的眼睛里也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恐还有诧异。
“不行了!”
卢衍听了之后慌忙将铭王扶起,胸口的一片血红色触目惊心,老板吓得退后了几步嚷着要报官,陆筝听到报官两个字后一愣,急忙起身奔向店老板,一个手刀将他打晕在地。一旁的小二也仿佛失了魂魄,陆筝又是一拳将他打晕。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铭王惨白的脸上雨水不断滴落汇聚着,他勉强地睁开眼睛,土灰色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失血过多了!”李欣欣用手压住铭王胸口的致命伤,可她自己知道这是徒劳,但只希望抢出半点时间让铭王说出想说的话来。
“是……雷晗……”铭王被伤口的疼痛折磨,他似乎使出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来。陆筝听到之后整个人觉得毛骨悚然起来,怎么会,雷晗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盟友?没了铭王,他在岱国又有什么价值可言?
“他为什么要杀你?”卢衍替陆筝问出了想问的话。
“乐安……雷晗……他们……”
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铭王的瞳仁突然扩散开来,失去光芒的眼神里死灰一片,他的身体僵直,双手垂到了两侧,嘴唇不再抖动,依旧保持着刚刚最后一个字时古怪的口型。
陆筝看向正在试探铭王脉搏的李欣欣,感觉鼻尖都要滴下汗来。
几秒钟后,李欣欣抿紧嘴唇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卢衍站起身来,他也穿着中衣,想必也是情急之下跑了出来。
“不好!”李欣欣猛然愣住,慌忙说道,“快,穿好衣服,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离开百溪!”
“运河明日才能修复,我们能去哪里?”
“哪里都好!如果我没猜错,虞国的情况有变牵动岱国的内斗,想必雷晗已经和乐安有所勾结。你想一想陆筝!要是出现这种情况,最危险的人除了雷策还有谁?”
“我?”陆筝突然明白,如果铭王死去,太子将再不会有对手,那么之前自己的制衡作用将消失,如果虞国内部的变数不利,那么自己恐怕又再成为他们要挟雷策的筹码!
“没错!虞国和岱国的这次大仗一定是除了大事!迟则生变,我们事不宜迟马上离开!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新的太晚了,是我的错,最近有点忙,再加上整理后续内容的大纲有些花费了时间,对不起久等的各位。
还有,故事从这里开始进入下一篇章,策策再次出现,剧情重新回到跌宕起伏上来,后续相当精彩~大家不要错过~
☆、惊雷灭己
雨滴打在身上像是冰冷的细针扫过,陆筝三人骑着马冒着大雨,来到紧闭的城门之前。
“城守有令!开门!”
正当陆筝在犹豫该如何出去之时,李欣欣突然厉声高喝,把她和卢衍都震在当场,一时愕然。
“城门已经落锁!何人在下面喧哗?”
隔着雨帘,守城士兵的声音听来有些不是很真切。李欣欣运足了底气,使得声音不那么娇弱如同少女,而是有些急切的粗粝在其中:“我们是太子的密使,你速速开门!”
“不知是何事情?”
陆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李欣欣却不急不忙语气平缓,只是声音又高了一调:“太子和乐大人的事也容你置喙!马上给我们开门!”
“那……不知可有令牌在身?”
“自然,你下来一验便知!”
城楼上的声音消失,卢衍压低声音急促地好像雨滴,调子因为紧张而不住地颤抖着:“我们哪有什么令牌!”
李欣欣瞪了他一眼算作回答,而后用手势向陆筝比划了两下。
这手势是军队中用到的暗语,为了方便潜行任务的联系,陆筝没想到李欣欣居然也会,夜色虽然深沉,雨雾又轻飘朦胧,可是陆筝还是看到了李欣欣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从马上跳下来,很快,过来了两个士兵一样的人。
“令牌?”
其中一个人向陆筝询问,陆筝的身上满是雨水,她将手伸入怀中,取出的却不是并不存在的令牌,而是那柄从雷晗处夺来的短剑,她动作干净利落地劫持住了靠近自己前来询问的那名守城士兵。
“站住!”
见情况有变,另一名士兵拿着刀戟想要上前,陆筝低声喝止,将短剑向士兵的脖子上压了一压。
“马上打开城门!”
这话是对被挟持的士兵所说,果然近看,这人的衣着更为不同一些,甲胄上也带有些许花纹。
“好……开……开门!”
对面的士兵犹豫了片刻,拔腿便跑,可是李欣欣抢先一步跳下马来,将手中的匕首从背面□了那名士兵的心脏。没有喊叫,那人直直地倒下,陆筝感到自己挟持的人猛地一耸,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再喊一次!让上面的人开门!”
“开城门!”
颤抖的声音有些炸破尾音,城门也随着喊叫声咿呀而开,那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陆筝的短剑却毫不疑迟地划过他的咽喉,锋利的刀刃激起了血雾一片,混入雨滴喷溅在地面之上。
再不去看倒在地上不断挣扎抽搐的人,陆筝和李欣欣上马,三人一起纵马飞驰了出去。
不知跑了多远,雨势早已经停了下来,身上的衣物都被毒辣的阳光晒干。陆筝一行三人按照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回,沿途的驿站都不作停留,从百溪城逃出到此刻,什么东西也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陆筝明白,去荆国恐怕已经失去可能,现在只要是能够离开百溪的机会她都不能放过,哪怕是回到岱国的领土范围。
一切期盼成了梦幻泡影的失落她根本没有时间去体味,紧张与急迫堆积着心中疑窦丛生的迷雾,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疲惫的头脑。
到底虞国发生了什么?
这一跑就是小半天的路程,从凌晨到正午,马匹都已累得响鼻声不断,脚程也明显慢了下来。陆筝他们选得依旧是来时的官路,只是在之前的分岔路口,选了一条迂回的小路,来到了之前从未途径的一个小镇。
百里镇顾名思义只有百里,陆筝三人到了镇上补充了许多路上吃的干粮,而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小镇,到了离镇上几里外的荒郊野外才敢下马休息,让马儿吃一些草和一些水补充能量,饥肠辘辘的三人也一起狼吞虎咽起来。
“你刚才有没有打探一下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陆筝死命地往嘴里噎着一个馒头,馒头上沾了许多灰尘,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用水强忍着咽下后,想起自己在分头行动前交代的事情。
“这地方太小,消息闭塞,我们无论如何也得到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去打听。”李欣欣的嘴里满是馒头,她说话时的声音就像被人给了两拳。
“离这里最近的城是哪座?”陆筝转过来问卢衍。
“千雪。”
“不,不行,”陆筝紧缩着眉毛摇了摇头,“我们是从千雪一路过来,不能再原路返回,更何况千雪曾经有我们的痕迹,太容易追查。”
“不如从这里取道白衣江,渡船到河梁城?那里是岱国第二大的城镇,仅次于都城洧川。”只思索了片刻,卢衍就给出了第二个选择。
“需要多久?”
“到达码头的话再走半天,坐上船后要一天一夜。”
时间太久,可是眼下也没了别的选择。他们闯开城门的事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传到乐安处,只是不知道追兵会不会赶得上他们逃亡的速度。
铭王死前所说的雷晗还有乐安,恐怕是指这两人已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动?如果李欣欣分析的对,那虞国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苦恼于信息的不对等,他们只得到消息灵通的地方才能进行下一步的部署。匆匆结束了这次简陋的“野餐”,三人再次骑上马,向渡头一路狂奔开来。
果然夕阳西下时分,三人到达了渡口,白衣江水平江阔渡船极多,不费力的情况下,三人就搭上了一艘满载着客人的舟船。不同于之前要顺风搭载商船,白衣江沿岸城镇村落众多,因而来往的人数极其可观,三人乘坐上了客舟后,疲惫的神经才稍稍有所放松。
陆筝觉得和李欣欣四处打探一下,毕竟船上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如果有一些及时的消息,那么他们在到达河梁城前改变行程计划也是来得及的。
可是陆筝询问了两个商旅一样的人,他们大多对这场岱国和虞国的战争没有什么知晓,正在她忍不住懊恼沮丧之时,卢衍和李欣欣慌忙向她招手,陆筝心中一动,明白大概他们得知了什么,于是跟着两人找到了一处没有人影的船上偏僻角落。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说完你再激动。”李欣欣像是先行提醒,可是这话却让陆筝一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雷策出事了?”
“不……但是也差不多……”李欣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小巧精致的鼻子上全是点点的汗珠,不是急是热,“虞国有难不就是雷策有事,这两者也没什么区别。你先听我说完,分析完再做决定,咱们三人如履薄冰,再也不能草率行事了。”
看着李欣欣坚定的眼神,陆筝按捺住心头的紧张,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像是鼓励自己,李欣欣也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