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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里面,见一华服女子依靠着栏杆,坐在回廊上,玩弄的手中的花儿。
她容貌甚美,却美的决不艳丽浮华,犹如一株梅花,清丽的宛如出尘。
她望见来人,站了起身,轻挪莲步,幽幽走来。
“穆统领,温先生,你们来这儿,可有什么事?”
清冷的声音然然响起,蓝亦烟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在下有一事请华贵妃帮忙。”
“哦?”z
“这里有封信,华贵妃可认得是谁人的字。”
蓝亦烟那张纸,轻扫了几眼,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许久才又开口。
“应该是阿潜的字,恩,定是他的,小时侯夫子叫我们练习写字,就他最调皮,爱用左手写。”
穆夙之点点头,了然于胸。
他们刚准备离开。y
温若清却是停下了步子,他轻声的在穆夙之耳边说了几句,穆夙之点了点头,就先行离开了。
望见蓝亦烟一脸平静的神色,温若清不由问道。
“在下有几个问题,华贵妃可愿解惑。”
蓝亦烟只微微一笑,算是同意。b
“华贵妃看了信,为何不问我们详情。”
蓝亦烟轻叹一声,虽仍是带笑,却无不透着凄凉。
“一入深宫,前尘凡事,与我们就再就关系了。”
她说的不只是她,而是所有的宫中女子。
“你可怨我?若非我的主意,你现在不用住在这冷宫之中。”
那日的事,温若清并非全然不介意,每每想到他的计谋毁了一坐宫殿,毁了一个女人,甚至可能毁了那个人对他的心,他仍是忍不住暗自神伤,满是苦楚。
蓝亦烟淡然一笑,却透着讽刺的意味。g
“住不住冷宫又有什么分别呢,先生呆在皇上身边也有段时日了,皇上的事自然是清楚不过的了。自我一入这深宫,不就等于是落入冷宫吗?”
温若清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想起这幽幽深宫,几百年来,埋葬了多少绝美女子的青春和绮梦,他不由一阵沉默。
见温若清不说话,她以为他是在自责,安慰的说道。
“先生真不用介意,这次的事儿算是让他载了跟头,他从琉青那儿晓得我与阿潜的关系,扣留了我们一家,想来逼迫我这的确是真,只不过算错了时候罢了,现在,也算是我与他两清,不瞒先生,我与楚相间,曾有些过节,不过,如今已是过眼云烟了。”
望着遥远的天际,她似是怀念或是思念着什么。
温若清一听,心中感到疑惑。
“说是曲琉青告诉楚逸君这事的?”
蓝亦烟有些吃惊的看着温若清。
“怎么,难道不是吗?琉青与我妹妹如烟是从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若是不那时候事,”
她顿了顿,神色黯然。
“若不是那时侯的事,现在如烟早就是琉青的夫人了。琉青当然知道我与阿潜的关系,以他与楚逸君的交情,想来一听说凤大人支持阿潜,就告诉楚逸君了。”
话到后头却象是讽刺。
“说来也是楚逸君太过谨慎,明明那天前夜,他派人来说等见过皇上就来我这儿一聚,呵,那是我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可偏偏一整晚都没有来,许是他晓得我不会那么容易听从他,这才去找了筹码,没想到却晚了。”
温若清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他木然的拱手道了道别,他缓着步子走出冷宫。
楚逸君早就知道蓝亦烟和李潜的关系。
曲琉青与李潜蓝亦烟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以曲琉青和楚逸君的关系,李潜倾慕蓝亦烟的事,他一定早就告诉了楚逸君。
这事,凤骁可能不知道,但连李潜爱慕蓝亦烟的事都知道的贺轩文不可能不知道,那他那时为何还要露出担忧的神色呢,难道说他真是太过单纯?
回忆起当日在书房中贺轩文试探的瞟向他的眼神,温若清顿时感到一阵的寒。
不可能,贺轩文早就知道。
连凤骁都发现他与楚逸君在骑马那天的目光对视,对楚逸君的踪迹时刻留心的贺轩文怎么会不知道呢。
表面上是喜欢信任楚逸君,实则却是牢牢的把对方的举动锁在眼前。
贺轩文,你担心我已暗中站在楚逸君那边,所以,你故意透露那个消息给我听,看我会不会告诉楚逸君。
谨慎如楚逸君,若是知道我是从你那儿得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怀疑其中有诈,决不会再扣留蓝大人一家来威胁蓝亦烟。
贺轩文,你为的是什么呢,我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又能干预的了什么事。
还是说,你担心得到凤骁信任的我,会帮着楚逸君算计凤骁?
相处了那么多月,贺轩文,你还是不信我吗?
温若清苦笑着摇摇头。
这幽幽深宫,难道真是没有信任?
那么,楚逸君,我能相信你吗?
二十六
待温若清走远,殿内走出一月白色的身影,清风玉立,俊秀儒雅,那人正是楚逸君。
蓝亦烟见到楚逸君,神色也未怎么变,仍是平静的微笑着。
“怎样,对穆统领的那番话,我说的可好?”
楚逸君赞许而笑,算是满意。
“对了,你又是怎么设计阿潜没人证明的那段时间,”
见楚逸君笑而不答,她调侃的猜测说,
“一定又是让你那些江湖朋友把他绑到山上去,就象那时候一样。”
“你这字还写的真是难看,模仿的一点儿也不象,还好天下间,除了死去的夫子,琉青和我外,没人见过他用左手写的字。”
蓝亦烟顿了顿,神色黯然的说道。
“还有,如烟。”
“如烟的事,你真不怪我了吗?”
楚逸君幽幽问道。
蓝亦烟释然一笑。
“不怪了,前尘往事,我都不想去记。若是要怪你,我不是得连琉青,如烟一起怪,更何况,我为你做一件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两清了。”
楚逸君嘴角一扬,望赞许的望着蓝亦烟。
“能这样放下仇恨,又如此有信用,你果然是个惊才绝色的女子。”
蓝亦烟抿嘴一笑,满是傲然。
“我们蓝家的女人,个个都是言出必行。”
楚逸君顺着来时的密道,走出皇宫。想刚先前蓝亦烟的话,他眉头一皱,脸上少有的露出厌恶的神色。
“哼,蓝如烟。”
回到府里,两个男子已站在他书房,其中一人见了他,恭敬的半跪行礼。另一人只站着,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残影,你怎么连在这儿都带着人皮面具,我晓得你易容术好,也不用这般炫耀吧。”
楚逸君嬉笑调侃道。z
那男子晓得他在开玩笑,也并不当真,依旧是面无表情。
楚逸君觉着没意思,又转头对仍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说道。
“澜祭,你这爱下跪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掉呢,快起来呀。”
只见那男子站起了身,昏暗的灯光映在他脸上。
五官拆开来看并不算精致,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与干净。
修长的身形,轻盈的体态,一看就知是个高手。
“澜祭这一生只为您下跪而已。”y
他幽幽说到,并不大声,却是坚定。
楚逸君并不多在意,只一笑,轻挥挥手。
“晓得了拉,你的忠心,我怎么会不清楚呢。”
楚逸君又朝向残影,赞许的说道。b
“我原就知道无月宫第一杀手残影武功是一流,可没想到这易容变声的本事也那么好。”
说着,他抚摩起桌上放着的两张人皮面具,正是温若清和穆夙之今日下午所见到的那两个人。
见楚逸君这么称赞自己,残影也并未觉得高兴。
“这是第二次,我允你的三件事,现在只剩下一件了。”
他平静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是是是,我记得呢。”g
楚逸君清风而笑,语气里却满是调侃。
“既然事情已办妥,在下告辞了。”
拱手行了礼,一眨眼的功夫,残影已消失在他们面前。
“好厉害的轻功。”
澜祭由衷感叹。
楚逸君只微微一笑,并不发表意见。
回头望见澜祭胸口隐约的掌印,他皱了皱眉。
“穆统领下手可重?”
澜祭见楚逸君一下子就注意到自己的伤,心中满是高兴,摇摇头,连忙说没事。
楚逸君舒展了眉头,又绽开了笑颜。
由衷的笑容,清风之际更添几分妩媚,叫澜祭看出了神。
楚逸君站在窗口,望象窗外明月,皎洁的竟是异常的清明。
淅沥的细雨打在微湿的地面上,不觉间竟是越下越大。
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吧。
眼中少了一贯的笑意,神色似是恍惚。
过了许久,他忽一回头,脱口而出,
“下次可别受伤了,渊璃。”
澜祭的心顿时一沉,冥了冥神,眉宇间透着隐约的苦楚。
“我,是澜祭,不是渊璃。”
楚逸君定神望着对方,好一会儿才恍过了神。
他微微点着头,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语。
“是啊,你不是渊璃,不是渊璃。”
澜祭轻咬嘴唇,不忍见他失神的摸样。
“您累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您都会特别累。”
楚逸君一愣,不自觉的点头赞同道。
“是啊,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二十七
穆夙之一向凤骁报告了这事,凤骁立刻大怒,通敌卖国,此事事关众大,他连忙让贺轩文下令抓李潜入大牢,派人搜查李府。
贺轩文也是一愣,但随即也乖乖听命。
在李潜府中,果然是搜到多年来与庆国纪琛来往的书信,其中不乏泄露军情的事,在他房间,也搜到来自庆国的财物。
贺轩文虽提出让李潜发配边疆,凤骁却执意这等卖国的祸害不能留,楚逸君自是支持凤骁的建议,难得一次,全朝上下一事同心。
最后,李潜被推上邢台。
让温若清不解的事,李潜到最后一刻也不肯承认穆夙之手中的那封信是他所写,但搜过他府邸之后,已是证据确凿。更何况穆夙之一说当日亲眼所见的事,他也做不出反驳。
若是起初那也就算了,但到了行刑之前,李潜也致意那封信不是出自他的手,难道这其中又另有蹊跷。
想起那天,是穆夙之提出宫外之游,也是穆夙之发现李潜。
那日在酒楼上,他东张西望的神情,难道说。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出了朝房,温若清叫住了穆夙之,瞧见温若清的神色,穆夙之也有所察觉,便引着温若清避开宫女太监,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若清,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穆夙之说道。
“那天,你是故意出宫?你原本就知道那事?”
穆夙之点点头。
“之前楚逸君来找过我,说李潜与纪琛有联系,多那么年来他都将军机秘密泄露给纪琛,还说第二日中午,李潜与纪琛的手下约在醉风楼后面见面。本来我也是想一个人去看看,但是,”
他顿了顿。
“难得出宫,我也想与你单独相处。”
他别过了眼,不敢面对温若清的脸色。
温若清想的是别的事,并没有注意到,
“那么向华贵妃求证的事也是楚逸君告诉你的咯?”
“是的,那是我一时情急,连未来的及多想,后来搜了李潜的府邸后,的确是找到了证据,只是,静下来仔细想想,我也奇怪,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