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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许,是你的的眼睛太过清明,也许,是你流露出的气息太过云淡风清,叫人不由的在你面前露出真心。”
走出冷宫,温若清脑中一直萦绕着蓝亦烟最后的一句话。
眼前浮现出楚逸君略带凄苦的神色,和眼角间微微的哀愁。
楚逸君,你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在我面前不由的露出这般神色吗?
楚逸君,只手遮天的你,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般伤神。
楚逸君,对你而言,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三十
朝堂之上,贺轩文终是宣布由谵台紫率军出征的消息。
谵台紫听命接旨,然后却下跪请求说要问贺轩文要一人,那人就是温若清。
贺轩文甚是奇怪。
谵台紫却言说曾经与温若清相谈,知道他对行军策略颇有见解,所以此次希望他一同前往,算是参谋,共谋战事。
贺轩文自是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真是有什么相谈,但如今谵台紫已是不二的出征人选,以他在朝中的威望,这点要求没办法不答应他,所以也只得同意。
一斜眼,却瞟见凤骁眉头一皱,似是不高兴。
回到后宫,贺轩文立马把这事告诉温若清,温若清有些诧异,但也悻然接受。
在这朝野之中,很多事本就由不得自己,既然自己不能拒绝,那又何必牢心牢力的去费神抗拒,随遇而安的接受不是更好。
收拾了几件衣服,最多的却是书,为了不让自己无所事事,温若清向贺轩文借了一大堆的书,其中大部分不是与庆夏燕北有关,就是与行军谋略之道有关,原是以为能在这儿找到孙子兵法,没想到却没有,难道是因为时空的关系?
打开柜子,温若清无意瞟见那见宝蓝色的外衣。
小心拿出平放在手中,上面才残留的楚逸君的味道。
回想起几个月来,与楚逸君的点滴相处,和他流露的每一个神情目光。
温润,清风,残忍,阴狠,凄凉,苦楚,自嘲,无奈。
一幕幕的场景重现在温若清脑中,心中染起的是阵阵波澜。
楚逸君,到底你是怎样的人,为何,我总觉得琢磨不透你呢。
想来这次一行,没有几个月甚至半年恐怕是回不来的。
安下了心神,温若清又凝神端视了手中的锦衣一会儿,终是把它收拾到行李里。
出了朝堂,楚逸君与谵台紫并肩而行。
楚逸君依旧清风而笑,面上并无异常的神色。
谵台紫却是面无表情,心下苦恼。
终于,他还是问出了口。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让温若清同行吗?”
楚逸君愣了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调侃而笑,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问呢?”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
“你这么做,总有你的道理。”
谵台紫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心中却是不安。
以他对楚逸君的了解,从楚逸君时而望想温若清的眼神,他就知道,楚逸君并不是全然不在乎那个人,不只如此,甚至还颇为在意。
为何,那人能这么容易的进入楚逸君的心。
才这些时日而已,他就能让楚逸君为他流露出从未流露的神情。
他与楚逸君相识那么多年,经历了多少的腥风血雨危难窘况,但楚逸君的心里,又何时有过他呢。
轻咬嘴唇,似是试探。
“你不怕,我对他不利吗?”
楚逸君转过头,凝神直视着谵台紫,眼中带着别样的意味和冷意,唇角仍带着笑,却是带着几分寒,叫人不由心下一颤。
“阿紫,我以为,你应该是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
谵台紫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你在警告我吗?逸君。
你根本就不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你不在乎,还是因为你早就猜到我所想的了?
眼见你的目光为他而凝神,感觉到你的心为他而动荡。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独自远军出征,仍你与他越发亲近,仍你的心中他所占的位置越来越大吗?
逸君,我不甘心啊。
明知你对我无爱,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为你情深。
我可以不苛求你心中有我,但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恋上别人。
不可以,我做不到。
所以,逸君,我选择,带他走。
三十一
出城那日,楚逸君自然也在城门口送行。
他并肩与谵台紫站在一起,两人商谈了好一会儿,楚逸君才转过了身。
走过温若清旁边,楚逸君停下了脚步,温润而笑,清风吹起他丝丝长发。
“这番远行,温先生一路小心。”
他幽幽开口,凝神而笑。
温若清也回以一笑。
“谢楚相关心了。”
楚逸君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管玉笛,递给温若清。
“上次对饮时,先生曾说会吹笛,逸君没什么东西可送,这个,就当做饯别的礼物吧,先生可得好好保管。”
见他忽然提起那夜的时,先是一愣,然后就觉得有些尴尬。
温若清接过东西,小心收好。
当日随口说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在心上。
想到这儿,心中不免有几丝暖意。
谵台紫自然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轻咬着略有些苍白的嘴唇,脸色甚是不悦。
一声号响,大军缓出城门。z
望向渐渐远去的清风身影,楚逸君嘴角不由一扬。
温若清,这战场上血荐满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保持多久的清明。
楚逸君才刚回了府,澜祭就来通报,曲候爷的贴身丫鬟来送东西。
楚逸君扬扬手,没多久,一个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女盈盈走进房。
“烟儿,你们家候爷又送什么东西来拉?”
楚逸君调侃的笑道。y
那个叫烟儿的少女俏皮一笑,乖巧的把手上那着的精致包裹放在桌上。
“这不就是些上好的茶叶什么的话,还有些精致的糕点。说来,候爷对相爷可真没什么可说的了,有什么好东西头一个就送来给您。”
楚逸君并不瞧那些东西,轻步走到烟儿面前,沿着那细巧的轮廓一撕,竟是撕下一层人皮面具。
他把那东西放在手上,一边把玩一边调侃道。
“残影还真有本事,不光在无月宫帮我找了个竟有七八分相的少女,还弄了张那么精致的人皮面具,就算是日日对着看,也看不出破绽。”
少女露出的真实容貌竟比原先更娇艳上几分。
她嘟着嘴,佯做生气的样子说道。b
“爷真不好,每次都调侃影使,难怪他对着你话都没几句。”
说完,她一个快速的从楚逸君手上拿回面具,又小心的戴在脸上,完全贴和的皮肤,竟是完全看不出破绽。
“哼,难道他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话就都了吗?”
少女闻言又是娇巧一笑。g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得回候府了,候爷身边吃穿起居都得我侍奉着,少了我可不行。”
少女得意的说道,然后边行了个礼边说,
“烟儿先告辞了。”
楚逸君嘴角一扬,神情甚是满意,微笑说道。
“烟儿?呵呵,你可记住了,你叫蓝如烟。”
少女报以盈盈一笑,转身退出了房门。
见少女走出了门,楚逸君这才转身朝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澜祭。
“我吩咐的事办好了吗?”
楚逸君问道。
澜祭拱手行了礼。
“回主子,我已经把夫人安顿好,找了几个信的过的侍卫守在院子外,没有爷的许可,他们不敢进院。”
楚逸君赞许的点点头。
“那就好,若不是你另有任务,我也不放心别人来看。”
轻叹了一口气,楚逸君又说到。
“谁让她总不时的跑那个地方,平日有你在也就算了,现下你不在,连出个院子,我也不放心。”
楚逸君回过了神色,脸上也漾起了笑。
“时候差不多了,现在该是已快到了奉阳,你再不追上可就来不及了哦。”
扬唇轻笑,眼神中满是叫人看不透的意味。
但澜祭却是能感觉到几分,他轻皱眉头,心头一纠。
三十二
温若清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个陪衬,却没想到谵台紫真会拿着地图对形来找他一同探讨。
温若清对行军之道用兵之法并不在行,只能凭记忆回忆起几个在兵书上看过的法子。却没想到谵台紫一听,竟是恍然大捂,直呼受用。
原本还觉得奇怪,仔细一想,那些是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曾去看的,并非特别有兴趣,只是与专业有关,而之前去宫里的书库找书时,也没见着这些,想来是这个时空所没有的。
原先觉得谵台紫自信高傲,任性随性,目空一切,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那么多日相处下来,温若清发现,他不过是孩子气而已。
高傲是因为他出身贵族,现下又是燕北第一名将,自信是因为他的确有用兵之才。随性,是因为他脑中并无什么勾心斗角的念头,任性,是因为向来有楚逸君为他在后面善后。
他会在看见士兵的不良习好时毫不掩饰厌恶之情,他会斥口责骂统领太过纵容属下,他会严声厉色的处罚违法军规之徒。
谵台紫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觉得他高傲?觉得他任性?觉得他语出伤人?
这些都无所谓,他不用忌讳是否得罪人,不用担心是否有人暗自算计他,阴谋诡计他不用碰,勾心斗角他不用试。
他只要做他自己就好,率性直接,傲气自信,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日子久了,温若清也发现谵台紫虽有谋略,却太过冲动,一击就怒,一胜就骄,古往今来,这是为将士最要不得的。
而温若清却是百般的沉静,凡事都要来回想个几次才下决定,每次谵台紫兴致勃勃的来跟他谈论,到最后多半都是因为两人性格的差异而摔门而去。
温若清也发现,谵台紫是在是率直,平日里就不用说了,一生气更是有什么说什么,毫不多加掩饰,也不会顾忌对方身份。
但他也算是幸运,生来长的一副艳美绝伦的容貌,再加上身份高贵,别人自然就忌讳他几分,更何况他自有贵人相助。
在朝中,有楚逸君为他袒护,在军中,也有颜夕为他缓和。
颜夕是军中都尉,以前是李潜军下的将士,自李潜入狱后,部下便被分别安插在各将军糜下。
颜夕长相普通,却胜在性格随和,容易和人打成一片,虽是军中的生面孔,却没多久就已和各将士混熟。
每次谵台紫与将领士兵起冲突,他第一个就站出来打圆场,时间久了,也有人打趣的说他是倾慕上谵台紫的绝色容貌。
颜夕每次听到这话,也不申辩,只轻轻一笑。
出了溪城,大军在城外驻扎,以顾将军为首的先发队伍已领命赶往边城。
见平地上一座座营帐搭起来,谵台紫神色甚是高兴。
与温若清这般并肩而行,对与他来说,本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在燕都,他是很不喜欢温若清这个。
不光是发现楚逸君却温若清的异样,还有一部分就是他瞧不起他这样一个教书先生。
百无一用是书生。
谵台紫自小习武为将,自然最看不起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整日文邹邹的说些没有用的东西,说话更是绕来绕去说不清楚的书生摸样的男子。
人人都说他谵台紫生的女相,他却觉得自己性格比那些所谓的文人骚客可要直率豪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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