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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过来,倒是那少年一见到他,惊呼起来。
“你是电梯里的那个人。”
脱口而出,却发现又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嘴。
少年的话倒是提醒了温若清,仔细端视,虽说五官有些变化,但论其性子和轮廓根本就是当日在博物馆的电梯里看到的少年嘛。
站在前面的将军微微一皱眉,厉声说道。
“阿烈,你又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楚逸君也是略带疑惑的看向温若清,出口问道。
“电梯是什么?”
温若清一时呆住了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好佯装轻笑。
“这位可是纪将军身边的副将?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那少年听言甚是得意,脸上毫不掩饰喜悦之情。
纪将军?难道他就是纪琛?
温若清看向那人,掩住了心中的诧异。
看似儒雅文弱,却是逼迫的谵台紫不得不率大军撤退的宁军大将军?果然人不可貌象。
想起当初李潜与纪琛图谋一事,也的确在情理之中,恐怕这位大将虽非武功盖世,谋略算计的本领却是一等一的高。
纪琛只微微一笑,调侃道。
“楚相何出此言,你当年不过十七八岁,就得以以五千骑兵击退我军十万军众,那一战至今在你我军中,可仍是不朽的传奇啊。”
楚逸君谦虚一笑,并不接话。
“更何况世人皆知,你楚逸君不光战场上杀无敌手,朝廷中,也是立足高位,其谋事策略的本事,可是谁人都赶不上的呢,要不然,李潜将军怎会被你一举剿灭。”
楚逸君又一微笑,恭敬的开口道。
“纪将军好说,所谓少年才俊,庆有司沐澈,夏有练臣秀,各国自有他爱国臣子,才华横溢之徒。”
纪琛挑眉一笑,说道。
“但燕北的楚逸君却也是举世无双的绝代风华,绝世的清风儒雅,也是绝世的妩媚风情,可不是吗?”
这话怎么越说越过啊。
温若清不免扎舌,瞧见那纪琛略带深意的眼神,想必他所说的话中定有什么含义。
身后的凌烈却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就算那个燕北丞相长的的确是容貌俊美略神情间带阴柔,却怎么都看不出有什么妩媚呀,大将军就算是想故意奉承对方几句,也不用说的这么夸张吧。
楚逸君只一冷笑,并不做答。
纪琛倒是饶有兴致的又继续说道。
“别说那谵台紫徒有美貌,气质风姿不能与你相比。而且,”
话倒这儿,他顿了顿,别有意味的对楚逸君一笑。
“而且若你楚逸君生为女子,定又是燕北一倾国绝色。”
闻言,楚逸君心下一颤,身后的手微微捏紧。
也许别人并未发现,站在他身边的温若清自是察觉到他的异样。
心中不免疑惑。
为何这话能让一贯冷静异常的楚逸君有这般反映。
只见那楚逸君面上并无流露异样的神色,仍是清风而笑,侃侃而言道。
“纪将军果然厉害,不光是才智谋略胜人一筹,就连这消息,也是灵通的很。”
纪琛也佯做谦虚的拱拱手,笑言道。
“哪里哪里,楚相的消息不也灵通的很吗,不然怎会知道当初我与李将军暗中会面的记号。”
听到这话,温若清倒并不吃惊,楚逸君既然能察觉到李潜卖国之事,自然能知道他的方法。
“我们也不多绕圈子,楚相今日招我来,可是有何贵干?”
一番你来我往的互探深意之后,总算是饶到正题上了。
楚逸君满意一笑,开口道。
“我只一事相求,劳烦纪将军率领骑兵回到本营,不再追赶。”
这话倒是让温若清一惊,楚逸君竟是打这番主意,他有何筹码可与对方交易。
“荒唐。”
那个叫凌烈的少年忍不住喊道。
纪琛望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做声,随后又看向楚逸君,说道。
“楚相以何条件来跟我商讨此事。”
楚逸君唇角一扬,神色间满是信心,他几步上前,站到纪琛旁边,在他耳边轻言细语了几句话,只见那纪琛脸色一变,身子也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镇静。
楚逸君瞧见对方的反映,知道是达到了目的,几步退下,又站回温若清身边。
纪琛略微一笑,拱手说道。
“既然如此,纪某自是现下就撤队离开,五日之后,你我二人,沙场再相逢。”
声音并不大,却是字字坚定,与原先的文弱摸样全然不同,这才是庆国第一智将的风采。
楚逸君自觉在意料之中,只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纪琛起身上马,正准备离开,却见凌烈脸色异常,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凌烈偷往向温若清一眼,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可不可以跟你说句话?”
温若清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看看楚逸君,见他轻一点头,就朝旁边走了几步。
凌烈也瞟向纪琛,纪琛只一微笑,示意他可以过去。
他焦急的几步走去,刚走到温若清身边,就忍不住说道。
“你那天是怎么会来到这个时空的?”
被他这么一问,温若清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怎么会来这里?他自己也得不到答案。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在那一层楼转了一圈,就准备坐电梯上楼,电梯一启动,我就昏过去,醒来就在燕北了。”
凌烈轻咬嘴唇,似是在冥思苦想些什么,半天才又问出口。
“你那天是不是看过一副黄色羊皮的地图?”
温若清心中一惊,点头说道。
“是啊,而且还有一个老人过来跟我说话。”
凌烈顿时瞪大了眼睛。
温若清惊异的问道。
“难道你也是?”
凌烈点点头,
“我应该是在你之前,一进展厅,我就看到了那地图,也碰到了那个老人,后来我又逛了一圈去看其他的东西,然后就去坐电梯上楼,之后就遇到了你。”
难道说与那地图有关?
温若清暗中猜测道。
凌烈与纪琛驾马而去后,温若清站在马边,望着楚逸君仍是微微带笑的神色,悠然问道。
“你不担心我与庆国的人有所图谋吗?”
算是试探,温若清好奇自己在对方心中究竟是处于什么位置。
楚逸君嘴角微扬,神情中并无官场中的虚假造作,只是单纯的释然而笑。
凝神望向对方,他幽幽开口。
“我相信你啊,温若清。”
四十三
纪琛果然守约,不但当下就撤军退回,五日之内留守营地按兵不动。
路上,温若清曾似做无意的问楚逸君当日与纪琛说了什么话,让他如此震动。
楚逸君只一轻笑,挑眉说道。
“那是他们国家的事,我允他不说的。”
既然楚逸君这么说,温若清也就不再多问。
他们快马加鞭,一日多天就赶到了溪城,纵马回营,刚一进军,就瞧见谵台紫正站在不远处。
眼见温若清和楚逸君两人紧靠着共骑一马,谵台紫已无心苦闷,现下他在意的,是楚逸君是否已经原谅自己。
瞧见谵台紫的神色,温若清也猜到几分,并不多言,刚要下马,楚逸君却先他一步,一个侧身就站稳了身子,他朝温若清一笑,示意他把手伸来,温若清有些犹豫,但仍是伸出了手,楚逸君轻抓他手臂,稍一用力,温若清就已站在地上。
谵台紫虽心中已有准备,但真看在眼里,胸口还是忍不住一阵苦痛。
自澜祭率领队伍回到军中向他报告楚逸君的事后,他就知道颜夕就是澜祭的事实。
想起过往种种,澜祭对温若清的关切和保护,他自是看的清楚,当时并不觉得什么,但晓得澜祭的真实身份后却不一样了。
楚逸君竟让他贴身侍从混入军中保护温若清,这叫谵台紫怎能不痛心。
楚逸君对温若清微微一笑,转头朝向谵台紫时却神色冷淡,并无过多表情。
谵台紫心下一沉,自是感觉到楚逸君并未消气。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瞧见楚逸君神色间略带寒意,怎都说不出口。
楚逸君也不多言,径直向营帐走去。
澜祭已站在为他准备好的营帐外,撩开布帘,恭敬的请楚逸君进去。
温若清站在门口,不知是否该进去,此时其他几位将领也陆续走来,他这才踏进了帐篷。
楚逸君位于上座,谵台紫站在一边,表情中少了平日的自信傲气,竟是有些战战兢兢。
几位将领一个个禀报对阵和逃亡间死去将士的数目,楚逸君微一皱眉,冷色瞟了谵台紫一眼,不说什么,却已让他心惊。
随后他吩咐澜祭去交代办理牺牲士兵的后事以及安顿他们的家人遗孤,还不忘吩咐不用吝啬钱财,不够的数目从他个人的俸禄里支出。
待众将领一一退去后,温若清也想离开,可想到还没有人为自己安排帐篷,自己出了这儿也没地方去,也就只得待在这儿了。
楚逸君望向低垂的头,只呆呆站着的谵台紫,严声厉色的说道。
“你可晓得此次伤亡如此惨重是何原因。”
谵台紫仍不敢抬头,只小心的回答道。
“因为我任性妄为,冲动自负,不计后果,也听不得人劝。”
“自开战之后,为何你不送书信来,以前你从不会这样。”
谵台紫不敢隐瞒,也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斜斜的瞟了温若清一眼。
温若清一怔,仔细回想,应该是自那夜吹笛后,谵台紫所说的那份信之后,他就不再回信了。
楚逸君径直走到谵台紫面前,故作严厉的说道。
“你可知错?把手伸出来。”
虽未特别大声,语气却是不容拒绝,温若清也心中一震,楚逸君难不成还真打他的手?
谵台紫也不反抗,顺从的伸出手,表情紧张,似是等着矮打。
没料,楚逸君却只略微的拍了他一下手,他深叹了口气,说道。
“你以为我还真要打你啊。”
见楚逸君这么说,谵台紫才放松一笑,抬头瞧见他恋脸上仍是没有笑容,又有些慌乱。
“罢了罢了,这事也不全怪你,是我宠你宠的紧,由着你任性掼了,也没想到你会一封书信都没有,事事都自己决定。”
见楚逸君如此叹气自责,温若清也知他的确是十分在意将士的性命,心中的疑惑不免又升
谵台紫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自是担忧楚逸君这么说是否是表示以后再也不管自己不在乎自己了。
心下伤痛,却仍是强忍着苦涩。
楚逸君也是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终是如出温和的微笑。
“放心,没事的,我说过,一切由我担待。”
见楚逸君这么说,谵台紫也终是宽下了心。
只要这样就好,只要逸君不放弃我,不讨厌我,不远离我,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
已不在意楚逸君心中是否有他,也不在意楚逸君是否为温若清情动,他的要求只有这样而已了。
不能太贪心,不是自己的,终是强求不得。
他明白,楚逸君向来讨厌别人借着爱他的名义做出伤害他所在意的人的事情。
所以,他不会再为难温若清,也不会再将战士的生命视作工具。
他决对不会想曲琉青那样,虽是爱的痴狂,却是惹的楚逸君厌恶。
过了没多久,澜祭办完了楚逸君吩咐的事,探进帐篷里,对温若清说,
“先生,你的帐篷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