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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媚惑,那般的飘渺,更是那般的真实,若说不是鬼魂,那又是什么呢?
楚逸君温润而笑,似是安慰的说道,
“放心,琉青,蓝如烟生前那么爱你,还差点就跟你成了亲,就算她化为鬼魂,也不会害你。”
此话在曲琉青听来更是一垂重击。
“琉青,我爱你啊,琉青,从小我就喜欢你,一直一直。”
耳边回响的是鬼惑的声音,扫不去,挥不开。
见楚逸君仍是神情自若,似是不相信,曲琉青焦急的说道,
“逸君,你不明白的,她爱我,她就是爱我所以才不会放过我。当年,若非我与她做交易,她就不会死,她就不会死。”
说到性急处,他两手抓上楚逸君的肩膀。
楚逸君瞪了他一眼,两手一挥,挣脱了开,似是生气的说道,
“琉青,你说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是在怪罪我五年前夺了你未过门的妻子的命吗?”
说罢,又是一记轻哼。
曲琉青见楚逸君是真生气了,赶忙上去欲拉他,却被楚逸君一挡。
“逸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怪你,若非当初我不顾一切欲害谵台紫,你也不会这样,我真不怪你。”
楚逸君嘲弄一笑。
心中暗想,
曲琉青啊曲琉青,你若是真知当年所做的事错的,如今又何必重蹈覆辙对若清下杀手呢。
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错过。
眼见楚逸君仍是少有的表情冷淡,曲琉青心下更是慌张。
“逸君,你别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讨厌我。如烟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只有你而已了啊,逸君,为了你,我连如烟的生死都可以不顾,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百般苦楚,百般伤痛,一泄而出,竟是如控诉一般。
楚逸君闻言非但不为所动,更是心中冷笑,
曲琉青,你何止于如此。
是我求你爱我的吗?是我求你原谅我的吗?
我楚逸君做的出,就自然能一力承担。
你与蓝如烟勾结交易是我的错吗?
你欲断粮饷毁将士害阿紫,那又是我的错吗?
我能杀蓝如烟,就不会怕你报复我。
从头到尾,我有说过一句让你原谅的话吗?
曲琉青,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又何尝了解我。
你做尽一切,耍尽手段,无非就是要得到我。
是的,蓝如烟死了。
是她咎由自取,
是我派人下的毒手,
却也是你间接因为我而害了她。
可是偏偏葬送了这样一个深爱你的女人的性命,你还是得不到我。
所以你急了对吗?慌了对吗?觉得不公平对吗?
你曲侯爷要什么有什么,天下男子女子哪一个不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偏偏你就是得不到我,
所以你不甘心,
所以你越发痴狂,
所以,你慢慢的毁了自己。
曲琉青,爱上我,是我的孽,也是你的劫。
“琉青,你若是害怕蓝如烟来找你索命,就直接叫她来找我好了,我楚逸君不躲不闪,就在这府里等着她。”
“逸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楚逸君脸上仍是带着嘲弄的笑,曲琉青一时情急,恰忘了楚逸君忌讳别人碰他身体的事,竟是伸手紧紧的拥他入怀。
楚逸君两手一推,挣脱了他的怀抱。
“不要碰我。”
曲琉青正慌乱的想解释,却是对上楚逸君厌恶的眼神。
“不要用你那双比我更肮脏的手来碰我。”
满是鄙视的目光,楚逸君冷冷的说道。
曲琉青顿时愣住了,身子竟是不自觉的颤抖着。
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透出异样的神色。
许久,他才扬起头,竟是大笑起来,眉宇眼角是伤痛,是苦恨,是绝望。
楚逸君仍是面不改色,平静的看着曲琉青最后的望了他一眼,眼角有些许的泪光。
默默的转身,曲琉青缓着沉重的步子,逐渐走出府邸,耳边回响的,惟有他仍清晰洪亮,犹如划破天际一般的笑声。
“这场戏,总算是演完了。”
早已被眼前的场景震住的温若清,并未发现硕长屏风的另一边,夏离衣低声自语了一句,然后,轻盈的自另一房间退到了廊上。
她吟吟而笑的扳着手指,
“一,二,三,四,五,这正好是第五个。”
放下手,她又一扬唇,满是厌恶。
“哼,逸君,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可比他要脏的多了。”
六十五
温若清自屏风后走出,望着楚逸君的背影,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终是开口问道。
“完了吗?你说的戏。”z
楚逸君转头报以一轻笑,却带着淡淡的苦涩。
“恩,完了,完了,总算,是完了。”
逸君,你不是一直想置曲琉青于绝境吗?
你不是无法原谅他吗?y
为何现在,你却又露出这般的凄凉的神色呢。
是怕我怪你无情吗?b
还是怕我觉的你卑鄙呢?
不会啊,逸君。g
自我初识你的时候开始,你的残酷狠决,不就是展露无疑的表现在我面前吗?
还是,你始终,觉得真正肮脏的人是你自己。
到底是什么,让你挥之不去这样的念头。
到底,是什么。
心下冉起阵阵的疼惜,温若清几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楚逸君,很紧很紧,却也温柔。
些许暖意自身后的人那儿慢慢传来,楚逸君定了定心神,遥望着幽幽前路,口中喃喃道,
“他,犯了我的禁忌,所以,我毁了他。”
凝神的双眸透着几许寒。
明是在屋里,却仍叫人不由身子一颤,是阴冷,和凄寒。
曲琉青刚走出楚府不远,只见眼前出现一个红衣人的身影,他身子一颤,胸中顿是惊起阵阵寒意。
“侯爷,侯爷。”
少女似是看到了他,飞快的朝他奔来。
待到了他面前,曲琉青这才定神一看,原来是烟儿。
“你怎么来了?”
曲琉青疑惑的问。
烟儿好不容易才喘过了气,娇巧一笑,说道。
“还不侯爷你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半天都不回来,老夫人有些担心,叫我来找你。”
曲琉青此时的心思并不在这儿,只恩了一声,就不再多问。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边郊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曲琉青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端视着对方,严肃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来了相府,我出门的时候,谁都没有说吧。”
烟儿似是并不奇怪他会这么问,又是盈盈一笑,这样的笑容倒叫曲琉青觉得似曾相识。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
瞧见他似是冥思的神情,烟儿又是一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因为,我一直跟着你啊。”
曲琉青心头一塄,抬头望向她,烟儿仍是娇巧而笑。
“你,到底是谁?”
曲琉青察觉到异样,疑惑的问道。
烟儿只是轻笑,双手覆上脸孔,轻柔的在脸上撮弄的,不多久,竟是一张人皮落了下来。
只见她又放下手,露出人皮后的容貌。
曲琉青震惊的瞪大眼睛,强烈的恐惧涌上他心头,竟不觉的颤抖着。
“如烟,如烟。”
他喃喃的唤着,声音断断续续。
烟儿仍是俏丽轻笑,缓缓的靠近曲琉青。
曲琉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
是的,没有错,的确是如烟。
无论是容貌还是样子,都与五年前如烟临死的时候一样。
“琉青,你怎么了,怕我吗?为什么呢,我一直都对你很好啊,我一直都那么爱你。”
“琉青,你还记得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侯我还唤你琉青哥哥呢。”
“琉青,我一直在你身边呀,一直一直陪着你,跟着你,我爱你啊,我最爱你了。”
“琉青,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琉青,那儿好冷,好阴森,我一个人很害怕很寂寞,你,会来陪我的对吗,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鬼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过去的种种记忆与之重叠,曲琉青已是无法思考。
眼前是如烟盈笑的倩影,脑中却是楚逸君清风温润的身影。
神志已是模糊,熟悉的琴音荡漾在耳畔。
女子轻步上来,扑入他的怀中,双手从他背后似是扎入了几根金针。
她想做什么呢,取我的性命吗,还是,要我用永生永世来赔偿她呢。
罢了罢了,已经一切都无所谓了。
从踏出相府的那一刻起,
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曲琉青目光已逐渐了无神色,生息也是慢慢平静下来。
惟有嘴中仍喃喃的唤着,
“逸君,逸君。”
六十六
既谵台将军重伤昏迷后,曲侯爷也身染了重病,朝廷上下顿时人心惶惶。
可又有谁人知道,那曲琉青是生生的被楚逸君所派的人逼疯的呢。
朝堂之上,贺轩文正听着曲侯爷身染重病的报告,稚气的面容上染着担忧的神色,目光却不经意的瞟向楚逸君。
但见他人仍是温和而笑,清风玉立,神情自若。
贺轩文心中暗想道,
楚逸君啊楚逸君,他曲琉青曲琉青会落得如此下场,除了最为了解他的你以外,又有谁能做到呢。
你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已纵横官场那多年而毫无罅漏的曲琉青也能这么容易被你扳倒,当真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吗?
呵呵,我还真是不能留你了,楚逸君。
你我之间,不死一个又怎能方休呢。
又是一个冉冉的响午,女子依约来到焚毁的宫殿外,她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正在这时,一个鹅黄色外衣的人笑吟吟的向她走来。
女子一时幸喜,一边叫着他的名一边跑过去。
“槿儿。”
那人也报以灿烂一笑,手中拿着个精致的盒子。
“给你,我们说好的。”
女子愉悦的接过,打开来一看,浅浅的内阁里是一只发钗,她兴奋的拿在手里抚弄着。
那人见她笑的如此开心,也是一笑,说道,
“我送你东西,你也该送我什么东西吧。”
女子疑惑的看着他,随即又是咧嘴而笑,满是纯真。
那人的唇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女子又是欢快的点点头。
忽然,她惊的叫了一声,
“不好,再不回去要晚了。”
说完,她就起身往那隐藏的洞穴跑去。
远远的看着她轻快奔去的身影,黄衣人唇教微扬,露出一抹狡诈的笑。
“呵呵,夏离衣吗?”
女子从洞里钻出,把那盒子小心的抱在胸前,抱的很紧很紧,象是捧着最心爱的东西那般。
“槿儿,槿儿。”
她口中喃喃道。
忽然一抬头,看见天色有略有变化,她赶紧加快了步子向前方跑去。
楚逸君与温若清坐在大厅里正等着开饭,眼见已是傍晚,却仍叫不到夏离衣的身影。
楚逸君神色虽是略有不悦,却也仍是坚持继续等下去。
温若清看在眼里,自然也是高兴。
既然楚逸君与他母亲素有心解,那么,若是象现在这样两人的关系慢慢缓和,或许要不了多久,楚逸君心中的枷锁,也能解开。
又等了些许时间,夏离衣总算是从门外回来了。
自从几天前澜祭去外城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