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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了凤骁,快步走来,剑眉厚唇,黝黑的皮肤,健壮却不魁梧的身材,好一个英俊的男子,只是,这人脸板着个脸,象是凝了一层霜,本就是十月秋季,又平白的添了份凉。
“这位是御林军统领穆夙之,这位是我为皇上请的先生。”
凤骁介绍道。
那穆夙之看了温若清一眼,点点头,也不说话。
温若清感到有些尴尬。
拱手行了礼。
“在下温若清。”
温和的笑着说道。
礼貌,却决不恭维。
穆夙之一愣,皇宫之内,谁人见了他不恭敬献媚,这人却惟独只平淡对待,倒和别人有些不同。
“凤大人,皇上在里面等着你呢。”
凤骁点点头,径直走向书房。
温若清也紧随而上,站与凤骁身边,却毫不被他的冷傲所压下他的清丽风姿。
伴着阵阵微风袭过,倒象是有几分世外仙人之感,穆夙之回过了神,也跟着进了书房。
凤骁一推开门,就瞧见了皇座上闷闷不乐的人儿。
“皇上。”
凤骁低声唤道。
听到这语气里的宠溺和温柔,温若清一愣,与凤骁相处也算是有段时日,却不曾听过他用这般口气跟人说过话。
斜靠在座位上的皇帝贺轩文听是凤骁的声音,苦闷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换而的是满脸的喜悦之情。
他站起身快步走向凤骁。
“凤骁,你怎么才来呀,你都多久没来陪过我了。”
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明眸细唇,精巧容颜,瘦弱身材配上清丽的面容,不象是皇帝,倒想是文弱的美人儿。难怪说皇帝很少出面主持事物,这么一张活脱脱的小受的脸,怎叫大臣们信服。
温若清心下暗想。
“皇上,你身子不好,走慢点。”
未等贺轩文走进,凤骁已一个箭步上去轻扶住了他,贺轩文也就顺势入了他的怀。
“还不是你不好,我可是想你的紧。”
微嘟双唇,白质的脸孔染上两抹微红。
语气满是撒娇,哪来责怪之意。
明知如此,凤骁却是温柔的赔不是。
“好好,是我不好,这最近又是战事又是查案的,可不忙的很。”
说罢,轻拍贺轩文的背,态度极是宠溺。
温若清也是交往过男友的,自然是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忽然想起那些百姓间的传闻。
什么皇辅大人是皇帝的男宠,明明是皇帝被凤骁压的死死的。
再看他们双目流转,满是情意绵绵,该是真情实意吧。
温若清想到过去与男友交往都未曾有过如此的亲密缠绵,也许就是因为少了份爱意。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还是粘在了一起,温若清自然是感到有些尴尬,别过了脸,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穆夙之已站在他身边,依旧是冷着张俊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估计是早就看惯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凤骁柔声道。
贺轩文顺从从凤骁身上挪开,站直了身子。
“这是我给你请的老师,精通史学琴书,你可要好好跟他学。”
温若清行了礼。
贺轩文吟笑的打量了他,稚气的对他一笑。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凤骁。
“你就不打算陪我了?”z
“最近不是忙么。对了,我听说你把李尚书的案子叫给楚逸君办了?”
“是啊,逸君说这案子虽该刑部管,可毕竟是尚书,还是该他亲力来查的好。”
贺轩文理所当然的说道。y
“哼,李大人一向勤俭廉明,怎可能收受庆国的贿赂做出卖国的事。”
见凤骁有些生气,贺轩文连忙说道。
“可是逸君确实是查到了他收受财物的帐目,这是事实,你就不能相信下逸君。”
凤骁轻挑眉毛,冷言道。b
“你倒是很相信楚逸君?”
贺轩文似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意味。
“那当然,他是丞相,多年来都尽心辅佐君王,怎么会害我。”
“看来你很喜欢他。”g
带着讽刺的口吻,凤骁冷下了那张傲脸。
“那当然拉,逸君长的那么好看,我觉着就连被称为倾国绝色的美人儿将军也比不上,而且他温和儒雅,我怎么会不喜欢。”
瞧见贺轩文纯真稚气的神情,凤骁压下不悦,只苦笑着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好了,不说这个了,温先生,我为你在后宫安排了一处安静的院子,现在就带你去。”
凤骁对温若清说道,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神色。
“凤大人叫我若清就好。”
实在是听不贯温先生长温先生短的。
凤骁点头。
“现在我们同为皇上效劳,你也直呼我名就好。”
温若清点头,这样也好,整天大人长大人短的叫,他也觉得别扭。
凤骁向皇上行了礼,就准备离开。
临出门时,贺轩文还不往提醒等下再来他这儿。
纯真稚气的笑容带着些须的红晕,凤骁不回答,只报以温柔一笑。
温若清暗叹,也许真是情到深处,一向细心沉静的凤骁才未发现,那单纯的笑着的人,一边的嘴角却不由扬起一抹微小的弧度。
纵观历史的温若清自是知道,那下意识的细小动作,代表着的是什么意思。
遥望天际;原来无论哪一个时代;天空;都是一样的悠蓝浩瀚;朝野;都是一样的纷乱纠葛。
只愿自己,清风而来,也能清风而去,不染风尘,不染,风尘。
六
在皇宫的生活与原来也并没有多少的不同;早早的陪贺轩文做完了功课;然后等着凤骁忙完了公事来书房替他的班;之后就可以尽情的在书阁里看个够。
凤骁没有骗他,这宫中的藏书楼比府里的大上五六倍都还不止,位与湖水中央,四面临水,极是别致又是安宁。
贺轩文倒是豪无君王的霸气,言行举止活脱脱的就象个小少爷,虽比温若清小不了几岁,才学志向却一如少年,脾气性子更是稚气的很。
他贪玩爱偷懒,不爱史书文学,却爱听温若清弹琴吹笛,他说,温若清弹的曲子总觉得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每每说到这儿,温若清只轻笑,也不作答。
凤骁之前就嘱咐过要严加督促贺轩文的读书功课,只是每次才叨念了他几句,贺轩文就讨起饶来,对着如此纯真稚气的笑容,温若清怎都狠不下心。
是的,纯真稚气,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贺轩文再合适不过了,有时候连温若清都怀疑,那日看到的那细微的深意,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放下过戒心。
在这陌生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就必须保护自己,尤其在这幽幽深宫,熟读历史的他自然知道,勾心斗角而汝我诈是不可能停息的,所以,他,必须保持着警惕。即便是眼前再怎么看似稚气病弱,或是清冷高傲的人,他都不可轻视。
无论是凤骁还是贺轩文,总是爱赞他空谷出尘,犹如仙人一般,连不苟言笑穆夙之竟也点头同意这说法。当仙人就免了,在这凡尘之中做个普通人,能每天看看书弹弹琴他就很满足,所以,他当然不想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
在皇帝身边日子久了,他也证实了自己当初的猜测,穆夙之之所以可以对贺轩文和凤骁之间的亲密视若无睹,绝对是因为实在是看惯了。只要凤骁一来,贺轩文就是眉开眼笑,高兴的叫他做什么都愿意,对于凤骁的话,他更是言听计从,若是碰上什么要他读书写字的事,他不愿意,撒娇着向凤骁求饶,但只要凤骁一皱眉,他就立马乖乖答应。
唉,真是叫人一物降一物。
既要忙着国事又要忙着应付贺轩文,除了在书房中外,温若清也很少有机会看到凤骁,倒是穆夙之却是天天都见的着面,时不时的对方还约他在花园里喝个酒,请他弹个琴什么的。
这日下了书房,穆夙之又相邀他晚上到花园竹亭间品酒弹琴。
其实说弹琴也不过是温若清弹,穆夙之听而已,他并不懂音律,却爱听温若清弹,有时甚至边听边看着他,呆呆的出了神,时间久了,那目光中包含的意味温若清自是能感觉到,只是他也不愿捅破这层纸。
用过了晚膳,他沐浴更衣后就抱着琴去竹亭赴约。
湿润的头发被清风微微吹起,又是微凉又是清爽。
待他到的时候,穆夙之已坐在那儿倒上了酒,看见了温若清,他连忙起身从他手中接过琴放在桌上。
“又让穆统领等,真不好意思。”
虽是这么说,但温若清并没有迟到,而是穆夙之早到了而已。
“不,没事,没事。”
“是我迟了,我为统领弹一段曲子,算是赔不是好了。”
温若清倒并素是真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每次都是对方早到,实在也有些过意不去。
低眉垂目,信手起音,便是一曲悠悠哀歌。
穆夙之望向他未干的发丝,几缕青丝贴着脸颊,湿润的似是会有水珠低下般,清风拂过,吹起后面稍干的发丝,漆黑乌亮,随着风在空中妖娆其舞。
眉目眼角,包含着淡淡的笑,衣袖随风扬起,清风高洁,云淡风轻,与世无争,似是仙人般超脱与凡世。
总觉得他飘渺的象是随时会消失一样。
穆夙之忽然想走上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一曲终了,温若清停了琴音。
顿时四周一片寂静无廖,穆夙之回过了神,温若清已放下了手,端着杯子,饮着美酒。
刚才对方的神情自然被温若清看在了眼里。
这是第几次了呢,自己弹的起兴,对方却看自己看的出神。
温若清不免苦笑,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赴约好,正好还能多点时间来看书。
暗暗打定了主意,却瞧见穆夙之眼中满是说不清的倾慕之意,冷漠的俊脸只有在这时候才透着温柔。
温若清见了,心下也不免生了几分怜惜。
只是,还是,还是看书重要些。
他想道。
见温若清不说话,穆夙之也感觉到场面的尴尬。
“先生知不知道,我国与庆国一战已经打了个胜仗,再过几日,兰陵将军就要办师回朝。”
穆夙之开口道,总算是打破了沉默。
又是先生长先生短的,听的人好不别扭。
“这事儿有听皇上提起,不过我只是一小小的陪读,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虽是实话,却叫穆夙之一愣,大将军打胜仗原就是举国上下的事,偏温若清却依旧是置身事外,若是别人,可能是显得做作了,惟独他说起这话,却让人觉得在情理之中。
“对了,穆统领,你不必叫我先生,唤我的一声温兄就好。”
“那,我叫你若清可好?”
这话倒是叫温若清一时惊异,算了,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他哪有说不的道理。
“呵呵,统领随意就好。”
温若清只得干笑。
以免对方也让自己喊他的名,他赶紧转开了话题。
“对了,这兰陵将军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在宫外听见有人叫他美人儿将军,这是为何?”
穆夙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道。
“兰陵王谵台紫,的确是长得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京城佳丽没一个及的上他一半,这才有了这么个称号,京城里还有人称他为燕北第一绝色。不过,他也并非没有才能,行军打仗的功夫也是好的很。”
只这么轻描淡写,却叫温若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