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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君塄了一下,直直的把手伸下他。
穿过栏杆的缝隙,温若清握住了楚逸君的手。
比平日里更为阴寒了。
他心中苦笑,
但是,却是能让他顿感暖意。
“若清,你怎么。。。”
楚逸君还没问完,温若清已是神情自若的回答。
“忽然有点热,只是忽然,觉得有点热了。”
说罢,他缓缓的放下楚逸君的手,幽幽的凝视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说不清的意味。
望着温若清逐渐远去的背影,楚逸君把视线移到仍残留着温若清体温和味道的手,唇角扬起一抹由衷的微笑,摇头喃喃道,
“怎么会热呢?现在,是十二月啊。”
见温若清这一次竟是比上一次出来的更早,澜祭心中顿感不安。
他难道不是去劝主子的吗?难道说主子还是不肯听他的话,所以他才会这么快就出来。
温若清一眼就看出了澜祭的疑惑,对他使了个眼色,释然而笑。
澜祭明了了他的意思,温若清是要自己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顾及他。
澜祭当下就快步进入牢中,去见楚逸君。
温若清回头再一次望了那大牢一眼,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这深幽的牢笼,不就正是楚逸君抛不开的伤痛吗?
他不是不能出来,他不是不能离开,
只是他不愿意,也做不到。
伤的太久,活是太累,所以,他无心反抗。
只是,他真的能走出这里吗?
楚逸君,他真的能抛开过去吗?
他不知道,
他没有信心,
他,也不敢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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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澜祭站在楚逸君面前时,楚逸君心中,已是有了打算。
澜祭虽不知温若清对楚逸君说了什么,但他能感到,楚逸君本是一如死水的心,有了生机。
仍是凄凉的眼神,仍是苦楚的目光,却是少了绝望。
楚逸君端视了掌心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
“飞书唤残影来,告诉他,这是我要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澜祭有些吃惊,问道,
“不用再做其他的了吗,就算没有兵符我们也能。。。”
还没说完,楚逸君就已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了,这样就够了,动作太大,反而会引起那小皇帝的主意。”
目光遥遥的望着远处,楚逸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贺轩文,怎会猜的到我会这么决断。”
七十五
一连几日,温若清想去找凤骁,却得悉他这些日子都留在宫里。
眼见时间已是不多,温若清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但是,他是决不可能进的了宫的,所以,也只得按耐下性子,在凤骁府外等候。
已是夜晚,终于,一顶熟悉的轿子向府门而来。
听在了门口,抬轿人看见温若清,奇怪的问他是什么人。
温若清定下心神,向轿中之人说,
“凤大人,是我。”
凤骁自然是认得温若清的声音,他掀开轿帘,走下轿子。
“若清,你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我了?”
虽是心知温若清的来意,凤骁仍是不愿说破,有些东西,一单说破,就决无挽回的可能,这是他凤骁的原则。
温若清温和一笑,说道,
“凤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骁点头,叫下人们进去,然后领着温若清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若清,我早说过,你直接唤我的名就好,我,当你是朋友。”
凤骁凝视着温若清,幽幽说道。
温若清只略一微笑,并不作答,心中,却是明了凤骁此言的深意。
“今儿来,我是有一件事要找你。”
温若清刚开口,就被凤骁打断。
“若清,其他的事,你要我帮忙,别说一件,十件二十件都没有问题,只是,与楚逸君有关的,无论是什么,都不行。”
温若清不由苦笑,凤骁果然是清风自傲,决不违反自己的原则,所以,为了他们之间朋友的关系,他连提都不愿让温若清提。
幸好自己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并没有做此奢望。
只是现下的事,定会让凤骁更为痛苦吧。
想要这儿,温若清不由心生歉意。
对不起了,凤骁,
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温若清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
“我并非是有事想求你,而是,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凤骁心中一惊,诧异的问道,
“什么交易?”
温若清神情自若的说道,
“凤大人,你真对楚逸君谋反一事完全没有怀疑吗?你真认为,以他那样谨慎小心的人,会那么愚蠢的把证据留在家里?会那么容易让消息传到皇上那儿?”
凤骁闻言,身子一震,脸色已有些发青。
温若清满意一笑,已知凤骁的确早有怀疑。
“看似证据确凿,合情合理,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但是,以楚逸君的才谋,怎会那么容易被皇上抓到把柄?”
一口一句皇上,这才是让凤骁心惊的原因,也是温若清的用意。
凤骁神色凝重,不发一言,心中似是在思考,也似是挣扎。
终于,他开口道,
“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见凤骁如此的问,温若清就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高傲如凤骁,怎能忍受不明不白的被蒙在股里。
“很简单,你助我布一个局,我给你看一个真相。”
第二日朝堂上,眼见没有凤骁的身影,贺轩文心中也是疑惑。
一下了朝,他径直出宫去皇辅府找凤骁,却得知凤骁昨日自和温若清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贺轩文坐在府中大堂上,心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若是只有温若清也就算了,他并不会武功,必定伤不了凤骁。
但是,恐怕温若清身边还有澜祭,此人武功本就和凤骁不分伯仲,更何况他对楚逸君异常的忠心,若是冲动起来,必定会拼死性命,到时候凤骁就未必是他对手了。
见已是黄昏,仍是不见凤骁的身影,贺轩文再也坐不住了。
正当他起身欲回宫派军去寻,却见门外凤府的管家慌张而来。
贺轩文心中顿知不好,连忙问道,
“出什么事了?可是凤骁有消息?”
那管家竟是惊慌的忘记下跪,直说道,
“大事不好了,老爷被人挟去了,刚才有人送了封信,要我给皇上。”
贺轩文忙接过一看,上面只写了凤骁在那人手上,要他赶到城郊荒屋去。
贺轩文心中自然是知道是温若清所为,既然能挟住凤骁,那澜祭也一定在。
他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往不好的地方想。
来不及通知侍卫,他骑上一马就往城郊而去。
七十六
待贺轩文赶到荒屋的时候,已是傍晚。
没有任何的犹豫,贺轩文径直走进了门。
整个大堂只点了一支蜡烛,远远望去,虽瞧不清容貌,贺轩文却很清楚,那人是温若清。
虽早在意料之中,但眼见贺轩文毫不掩饰的焦急之色,温若清仍是不由心中感叹。
贺轩文,你竟连侍卫都不带就这么直奔而来,这个局,注定是我赢了。
“温若清,凤骁在哪里?”
还没走到温若清面前,贺轩文已是忍不住叫道。
眼见贺轩文竟是这般率性而为,全然没了平日的沉浮。
温若清也不由笑道,
果然,还未够火候啊。
温若清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说道,
“皇上何必焦急呢,由澜祭看着,难道还怕山人虏的去吗?”
贺轩文听言,顿时脸色一变。
难道现在只有凤骁和澜祭两个人在一起?澜祭会不会伤他?
凤骁向来与楚逸君作对,澜祭又不知道此次陷害楚逸君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而非凤骁,万一他对凤骁动粗怎么办,凤骁现在一定被他绑着动弹不得。
一系列的担忧让贺轩文更为慌张。
凤骁,凤骁,
他的脑子里只有凤骁,
甚至他的世界,也只有凤骁。
从来就没有皇位,
从来就没有燕北。
十一岁那年,被推上皇位。
众皇子之中,他贺轩文不是最聪明的一个,也不是外戚势力最庞大的一个。
之所以能从小深受宠爱,不过是因为长的象先皇唯一的亲妹妹当年的无双公主贺如槿。
不知是补偿,还是习惯,先皇对他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但贺轩文总隐约感觉到,父皇看着他的时候,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他,贺轩文,不过是个替身。
当年的往事后宫传闻虽多,但都并不确切。
只是唯一能肯定的是,先皇对无双公主的宠爱和疼溺已是无人能及。
而自从无双公主死后,先皇再无这般对待过任何一个皇子公主。
直到贺轩文的出生。
是的,没有过人的才智,没有强大的后盾,
贺轩文有的,只有凤骁一人。
凤骁是他什么人?
皇辅,臣子,老师,兄长,朋友,
更是他心中最为重要最为爱恋的那个人。
初登皇位,面对野心勃勃的王侯大臣,
贺轩文不知所措,
他只是个孩子,
一个十一年来生活在父皇的保护伞之下的孩子,
他要如何来面对宫廷朝野的勾心斗角,
那时侯,站在他身边,帮助他,辅佐他的人,只有凤骁。
凤骁,上任皇辅之时,
在朝堂上,他跪于殿上,拱手发誓,一定会辅佐他贺轩文成为一个万民景仰的好皇帝。
在书房里,他把他抱在怀中,告诉他,我会一直保护你。
是的,他做到了,
即使过程是多么艰难和危险。
凤骁生来心高气傲,自小聪明过人,才华不凡,向来就不削与勾心斗角之事。
所以,面对朝中大臣的结党迎派,面对王侯爵爷的狼子野心,
凤骁劳心劳力的为他排除万难。
因为他的清冷孤高,因为他不愿去谋划算计,因为他不忍心牺牲无辜。
所以,这条路,凤骁走的太累,太险,太艰难。
所以,贺轩文暗自发誓,
他一定要赶快长大,然后,由他来保护凤骁,
所有肮脏龌龊的事,由他来做。
七十七
“不要伤凤骁,温若清,你要怎样都可以,只要不要伤凤骁。”
不是因为是威胁吗?为何说出的话却是想恳求。
温若清轻闭双眼,心中不由感叹,
逸君说的没错,贺轩文心中,从未有过皇权,有过燕北,他要的,只有凤骁。
温若清定下心神,微微一笑,说道,
“皇上,我要你还逸君一个清白。”
贺轩文闻言,身子一颤,为难之色全然写在脸上。
“这怎么可以,证据确凿,楚逸君自己也默认了,就算我同意,满朝文武怎能罢休。”
温若清心中暗笑,他当然知道要贺轩文这么做,是不可能的事,这已是出乎他的能力外,而他要的,也并不真是这一事。
微挑眉毛,温若清清风一笑,又说道,
“默认并不代表承认,逸君只不过是什么都没有说罢了,更何况,皇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些所谓的证据,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贺轩文一震,面色就更难看了。
见他这样的反应,温若清自是满意。
他早知以楚逸君办事的小心程度,贺轩文不可能真找的到证据洞悉的了一切。
但眼见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