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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今儿却在他面前上演了个真人版,这倒是有趣的很,温若清到这会儿才第一次觉得穿越时空也并非全无乐趣。
偶尔不由向楚逸君那儿一瞟,那人依旧是凝神微笑,他话并不多,只几句的言谈间却是神采飞扬,眉宇间满是说不清的风情。
才喝了几杯,就不觉有些泛晕,看来是醉了,平日里自己本就不怎么爱喝酒,今日算是喝的多了。
起身跟贺轩文打了声招呼,就欲走出大殿,临出门时望向那人的位子,竟是已不在。
走在后花园里,夜晚的凉风阵阵袭来,吹的他已有八九分清醒。
漫无目的的随意走着,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竹取深处间遥遥望去,似乎是某个宫殿。
这皇宫实在太大,自己实在太懒,除了藏书楼,自己住的屋子,皇上的书房外,还真从没去过其他的地方。
温若清刚想转身顺着来路回去,却瞧见不远处宫殿的长廊上的走来一个青色的身影,清风玉立,步履飘逸,那不正是楚逸君。
这宫殿没亮灯,看起来也不象是有人住的样子,他跑这儿来干什么。
温若清心下暗想。
许是好奇,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小心的向前走了几步,藏与竹林后,距离不远,刚好应该能听见那边的声音。
只见那楚逸君呆站在那儿,倚靠着廊上的柱子,清风吹扬起他的漆黑长发,半遮着了脸,看不清神情,只见得透透缕缕发丝,眼睛是那般的明亮,含笑的望着天边明月。
过了没多久,一个玄衣男子走了过来,恭敬的向他行了礼。
“下官参见丞相大人。”
楚逸君把目光转了回来,眼神中略带着讽刺。
“在这种地方,刘大人还拘泥着礼节啊。”
说完,便是一阵轻笑,叫那人不知所措。
刘大人?是今天没到的那个刘大人吗?他到这儿做什么。
“不是说叫你好好的在家等着吗,怎么,耐不住性子了?”
楚逸君轻佻眉毛,似是嘲弄,脸上却依旧笑的温和。
“丞相大人,您说好只要我伪造一份李大人受收贿赂的帐本,您就放了我家人,可是我都等到现在了,您还没送他们回来。”
那人似是焦急,看起来也很是畏惧,嗓子竟满是颤抖。
“哟,刘大人这是在威胁我呢?”
楚逸君直视着对方的眼,目光如炬,让人不由一颤,表情却仍是清风般的笑。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虽依旧是笑着,却是与之前看到的儒雅之感完全不同,周身上流露出阴狠和残忍。
“现在,我就带你去见他们。”
他嘴角一扬,立马就出掌袭去,击在刘大人胸口上,没有挣扎,只见黑色血液从他嘴角流露,片刻间已是倒地。
黑暗中,透着淡淡的血腥,他掏出腰间的玉瓶,几许粉末撒在地上的尸体上,顿时,尸体竟开始灼热溶解。
楚逸君满意的漾笑,少了文雅之味,竟是充斥着残忍的绝美和几分淡淡的妩媚。
温若清此时早已看呆了神,宫中的勾心斗脚撕杀争斗,他在书中看的多了,只是这般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还是着实让他觉得不堪。
但,更让他诧异的是楚逸君。初见他的时候,那般儒雅斯文的样子,他早该猜到不过是个假面具而已,纵观历史,哪有一个文弱书生能立足与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只是,他那太过清风高洁的神态气质,让人不由看乱了心神。
是的,他动了心,才乱了神。
笑面虎是吗?
并不是那样吧,他可没有虎的豪迈气魄,有的只是嗜血和残忍。他没有锋芒四露的爪子,倒象是一朵毒花,在黑暗中慢慢渗着毒汁,叫人在不觉间已沾染了一身。
楚逸君怔了怔神,轻闭双眼,然后缓缓睁开,朝着竹林的方向,幽幽开口。
“你也来了啊。”
十
温若清慌了神,他发现自己了吗,糟糕。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中音。
“我看你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就来看看。”
定神一看,是谵台紫。
他快步走上去,看都没看那尸体一眼,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楚逸君身上。
“没受伤吧?”
他关切问道,一边又抬起他的双手,这儿摸摸那儿看看。
“别闹,我怎会被他伤到。”
“我当然知道你武功好,担心你还不行嘛。”
这般说着,神情竟似是撒娇。
楚逸君倒无异色,依旧那般轻笑着,眼中不掩狠意。
谵台紫见了到甚是高兴,他知道楚逸君只在他面前露出阴冷的神情,那是真正的楚逸君,那是只有他看的到的楚逸君。
只要这样,他,就满足了。
“等下怎么处理?”
谵台紫虽是相信楚逸君的本事,却还是不乏担心。
“放心,这尸体很快就会溶解,至于其他的嘛,我自有主意,我们先回去吧。”
谵台紫也点点头,跟着楚逸君一同向前走去,才走了几步,楚逸君却是放慢了步子,他回头望向那地方已是粘稠的死水,视线似是穿过那青竹碧林凝视着竹后的温若清般,他微扬嘴角,染起一抹残忍阴冷却偏是绝美至极的笑。
眼中是颇有兴起的意味,还一些让人看不透的心绪。
温若清心弦一动,顿时晃出了神,波澜不惊的心似是泛起了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待到回神过来,两人已走去,他望向那长廊,已无丝毫痕迹,只留下一滩清水,过不了多久,连那滩清水也会被吹干吧。
走出竹林,微风吹来,却是有些凉了,亲眼目睹的惊奇果然和只看书是不一样的。
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那抹绝美的笑颜。
犹如黑暗之中盛开的一朵罂粟,流倘着黑红的毒汁,带着诱惑人心的妩媚绝美,明知是那般阴冷,却叫人不由的慢慢靠近,待察觉之时,已抽不开身。
回到席上,那两人早已端坐在那儿,一个依旧是温和轻笑,一个依旧高贵傲气,象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归于平静。
见温若清回到座位,楚逸君只轻眼一瞟,视线并不多做停留。
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吧。
温若清只得往好的地方想。
不敢多看他,生怕露出痕迹。
明明不去看,不去想,那抹残忍却又绝美的笑却越发浮现与眼前。
楚逸君。
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脑中浮现着他诱惑人心的妩媚绝美。
看似温润儒雅,却流露出无人能极的风华绝代。
果然,只有如此的人,才能居与有着倾国之容的谵台紫身边也掩不了其风姿。
是心动,还是情动。
温若清还并没有弄清楚。
只知道,那说不尽的风情;看不厌的绝代风华,已牵动了自己的心弦,涉足了这一深潭,恐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波澜不惊,平淡寡情的心,二十多年来,终是泛起了止不住的涟漪。
十一
晚宴过后,谵台紫没回自己的府,倒是跟着楚逸君回了他的家。
一进书房,见下人退远了。
谵台紫这才担忧的问。
“逸君,你还没说呢刘大人的事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么一个大臣平白消失了吧。”
楚逸君扬起一抹狡诈的笑。
“刘大人出卖了李尚书,来赴宴的途中,被李尚书手下的余孽抓到郊外,焚火烧死。”
谵台紫一听,不由一惊。
“你早就打定了这主意?那姓刘的的家人,你也早处理好了?”
楚逸君阴冷一笑。
“呵,那些人,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出手杀他,也不过是随了他的愿,放他们团聚而已。”
谵台紫满意而笑,不为事情的成功,只为楚逸君在他面前流露的真性情。
明明是残忍之人,偏透着无上的绝美,阴冷而笑的神情却是流露着妩媚诱惑,叫人怎么都看不厌,看不个真切。
忽然,谵台紫想到了什么,忙问。
“你确定凤骁不会插手查?”
楚逸君冷冷一笑,望着深黑的夜空,声音有些飘渺。
“你以为,那皇帝会让他查?”
“噢?不是凤骁把皇帝吃的死死的嘛。”
谵台紫诧异道。
贺轩文对凤骁眼听计从,是朝中人人都知道的,这才让凤骁仅凭皇辅之位就胆感与丞相对立。
“呵,你们倒真都小看了这皇帝。明着是皇帝听从凤骁的,实则关键的大事,却是凤骁按着皇帝的意愿去办,就拿这次的事儿来说吧,你以为凤骁会没想插手管?”
见谵台紫已是惊异的愣住了。
楚逸君幽幽一笑。
“这李尚书通敌外国是假,造谣生事却是真,街头巷尾流传的皇帝与皇辅的那些传闻,可不都是他搞的鬼,那贺轩文早想除他,只是找不到机会,现下姓李的碍了我的事,他知我自是不会放过他,当然是愿意放手让我处理,一来表示对我的信任,二来嘛,他可不愿弄脏凤骁的手。”
谵台紫疑惑不解的看着楚逸君,只见他凝神微笑,眉目间是叫人看不透的深意。
“我是知道凤骁一向清明,不稀罕玩弄这些阴谋诡计的东西,但是,难道说。。。”
谵台紫也似是察觉了什么,却未说出口。
“呵呵,人人都知道皇帝是凤骁最大的弱点,却并知凤骁更是贺轩文的弱点,这些年来,若是凤骁能放下傲气,耍弄些阴狠的招数,贺轩文又何必暗中相助,弄的自己露出了马脚。”
谵台紫明了的点了点头,但这些事实却还是叫他想不透彻,实在是太过诧异,那纯真稚气的少年皇帝,竟有这般深机,这着实让他不感相信。
见谵台紫在思索着什么,楚逸君也不再说话,遥望着那皎洁的圆月,脑中浮现的,是那个低眉抚琴的身影,立于风中,是那般的空谷出尘,藏于竹后,又是那般的冷静沉着,这番清丽出尘的风姿不就正想那轮清明明月吗,他微微一笑。
时候不早了,楚逸君就说让谵台紫早些回去,好不容易回了燕都,谵台紫自然是不愿意那么快就走。
“我有些事,想要好好理一理头绪。”
楚逸君只微笑着说道,却叫谵台紫不容拒绝,他清楚,楚逸君不愿做的事,没人能逼他,所以虽不乐意,也只得起身回府。
待谵台紫走远,楚逸君靠着窗户吟笑自语道。
“温若清是么,呵呵。”
喃喃的念着,眼前似又浮现出那人云淡风轻,不沾染凡尘的风华之姿。
扬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眼中满是看不透的深意。
温若清,面对血腥和凶残,你竟是能这般的沉着,置自身与世外,视一切如无睹,呵呵,就算你是出尘明月,我也能把你揪下来,迫你不得不沾染上这万物俗尘。
十二
温若清总算知道;为什么凤骁总说贺轩文玩物丧志了;这不;刚借着兰陵王班师回朝的机会搞了个盛大的朝宴;现在又说什么秋季丰收;请文武百官上马场骑马。
这秋季就算再怎么收获跟骑马手什么关系。
温若清暗自觉得好笑。
按说这骑马,武臣参加也就算了,连文臣也都得到齐,这算是哪门子的规定,平日里连上朝都不怎么肯去,现下却要百官列无缺席,看来,大臣们要见皇帝,只要多参加参加这些活动就行。
骑马那天,倒真是好天气,太阳一大早就升上了天,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并不感到炎热,只觉阵阵暖意。
温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