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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不过头有点晕。”
楚逸君微微皱眉。
曲琉青安抚的对他一笑。
搂着楚逸君纤细的腰枝,他早已恍出了神,哪能瞧见楚逸君脸上嘲讽的神色。
温若清站在树后,看见两人这般暧昧的姿势,心中不免一失神。
定了定神,他估量着自己是否应该走出去。
还是再看看情形吧。
他暗自想到,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想淌着趟浑水。
透过茂密的树叶,几缕隐约的阳光倾洒在楚逸君脸上,映在他俊美清秀的容颜上,青蓝的袍子泛着隐隐的光芒,嘴角漾着一抹笑,温润如玉,如沐春风。
目光盯在他朱红的秀唇上,看起来是那般的柔软。
曲琉青心中不由一阵燥热,低头俯上他的脸,印上他的唇。
楚逸君不由身子一颤,却也不闪躲,任他一吻而下。
曲琉青抬起头,对上的是楚逸君嘲弄的神色。
是的,只是嘲弄,却含了隐约的阴冷。
他一时心中一慌,面露难色。
“原来你在马和水里下药,为的就是这个?”
楚逸君咧嘴一笑,眼神中满是讽刺。
“你早知道?”
曲琉青惊讶的问道。
楚逸君不作答,只是看着他微笑。
只是微笑而已,曲琉青却感到身子一冷。
寒意。
明明一贯的笑容,原先看到的时候,只觉如沐春风,现在看来,却满是冰冷的寒意。
原来他早知道,是啊,狡诈如楚逸君又怎么会落入这种低略的手段呢。
但是,他为何还要装做不知道,为了引曲琉青说出原由吗。
可那原因,别说楚逸君,其他人也都能轻易的看出来。
“逸君,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是明白的。”
曲琉青一改平日的风流摸样,一脸认真的说道。
“哦?所以,你就等不及了?哪怕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要把我弄到手?”
讽刺,却又是自嘲。
“啊,不对,我怎么有资格这么说曲侯爷呢,要说用阴谋诡计,我可是早就做的多了,侯爷你还得多担待,千万别泄露出去,不然,我这乌沙帽可就得被人摘了。”
曲琉青已是慌乱,没听明白楚逸君的意思。
“逸君,你别这么说,你是堂堂丞相,又是深受百姓仰慕,哪有人敢冒犯你?”
楚逸君一挑秀眉,轻哼一声。
“原来曲侯爷还记得我是当朝丞相啊。”
曲琉青脸色已是发黑,说不出话来。
温若清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又看见两人的神色,心中也很是奇怪。
按楚逸君喜欢掩饰自己真实所想的性子来说,他现下不该是这么满是讽刺的神色,应该是仍维持着平静才对。
那为何现下却这么轻易的说出满是嘲讽的话,难道这就是他的软肋。
十五
见曲琉青已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楚逸君一扫嘲讽,反是扬唇一笑,眉目间竟满是妩媚,叫曲琉青看呆了眼。
“其实琉青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呢,那么多年来,你以侯爷的身份在我左右相助,我本就该感激。现下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我又怎么好意思忤逆呢?”
露着温和微笑,眼角却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曲琉青一愣,还没反映过来,就见那楚逸君已贴上自己的身体,双手交叉着缠上他的头颈,细薄红唇印了上来。
曲琉青虽未明白怎么回事,只反射性的伸舌回吻,楚逸君也甚是从容,两人你来我往,唇舌交战,缠绵不休。
曲琉青感觉到楚逸君似是伸手要解自己的外衣,轻轻一推,分开了两人的身体。
“逸君,不要这样。”
“怎么?这不是琉青你想要的吗?”
楚逸君并无讽刺,只吟笑道。
见他满不在乎的神情,曲琉青却觉得心疼。
“我是真心对你,并非贪图你身体。”
曲琉青难得一脸正气的说到。
楚逸君启唇一笑。
“哦?是么,原来琉青看不上我这副皮囊啊,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本还想靠这个身体来好好报答侯爷多年来的照顾呢。”
故意强调最后的几个字,摆出以色谋权的样子。
见曲琉青低着头,不说话,楚逸君又靠了上去。
“既然侯爷现在没这意思,那我就只好等你有兴致的时候再来服侍你。”
见楚逸君更是把自己说的卑贱,曲琉青心神一伤,胸中是阵阵的疼。
“不过,”
楚逸君的细唇靠着曲琉青的耳畔,幽幽说道。
“到时候,琉青可得小心如烟她从逍山寻了回来,索你的命啊,女人,可是很容易吃醋的。”
曲琉青现下脸色已是死灰。
楚逸君略带得意的含笑看着他惊慌的上了马,纵身而去。
收回眼神,楚逸君又染上一抹残酷绝美的笑,明明是透着妩媚,却让人感到一阵寒,就象那淌着毒汁的罂粟一般。
十六
“温先生,戏,可是看够了?”
楚逸君挑眉一笑。
温若清知道对方早就发现自己,只得走出。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寒暄的话呢?书上似乎是没看到过。
哎,看来看再多的书也不是什么情形都能应对。
温若清只得尴尬一笑。
楚逸君见了,笑意更浓。
“先生,你说说,这戏好不好看?”
见他不回答,楚逸君不死心的又问到。
不是真的想问,只是调侃自己,想看自己露出难堪的神色而已。
温若清这点还是知道的。
既然那人要看他慌乱,他就偏是镇定。
扬扬嘴角,清风而笑,越发是显的云淡风清。
“怎么会不好看,丞相大人这么慷慨的上演断袖记,在下可是三生有幸啊。”
楚逸君饶有兴致的笑笑。
真是这么觉得吗?呵呵,有意思。
“可惜先生入宫晚,好多戏码还没看到呢,什么以色事人啊,出卖色相拉,我什么没做过啊。”
楚逸君神情自若,满不在乎的说道,眉目间更是流露出得意之色。
为何,故意说的这般卑贱呢。
“哦?是么,这倒让在下刮目相看了。”
楚逸君轻皱眉毛,故一叹气。
望着那只隐约可见的空中浮云,面露神伤,黯然道
“可不是吗,这丞相的位子哪有那么容易爬到。我出生在大户人家,母亲虽长的美,却身份低微只得做个小妾,再加上年老色衰,最后也只得落的独守空闺,凄凉一生的下场。我既是庶出,母亲又不受宠,自然是父亲不疼,下人不敬,自那时,我就明白,纵然是有一副再好的皮囊,若不乘机善加利用,最后也不过被人一脚踢开。”
神色似是认真,却又全然如此。
温若清望见他略带凄凉的神情,心中不由一纠。
楚逸君转回过了眼,直视着温若清。
看见对方目光中柔和之余竟是带这几分的疼惜,楚逸君心中一惊。
你竟是在怜惜我吗?我所说的,你竟然是相信的?
他咧嘴一笑,似又摆出满不在乎的神情又说道。
“所以啊,我长大了,学聪明了。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入了朝堂的?文武双料状元,怎样?厉害吧,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求得皇上答应的,还有那袁丞相,为何当年要命我为副相?当年我可是比如今还要鲜嫩的很呢。”
故意露出得意之色,楚逸君似似乎完全不觉得卑贱。
这样,你还会怜惜我吗?你会心疼一个这么下贱,以色谋臣,如男宠一样人吗?
竟然差点相信了他的话,明知他是那么的狡诈,却为他所说的身世而心疼。
为什么呢,燕北的书中记载,燕都并无姓楚的大户人家啊,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吗?
可是,明明理智上否定了,但心,却不由一纠。
因为他眉宇眼角流露出的淡淡的凄凉和苦楚吗?
相信那样的神色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吗?
楚逸君,你是瞧见了我的神情,知道了我是已经相信了你之前的一番话,那又为何要说出连你自己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的话呢?
据燕北的史书记载,八年前,先皇贺萧煜染病卧床三年,终于仙逝,由年仅十一的贺轩文即位,你难道还真会去诱惑年幼又无实权的小皇帝?袁丞相命你为副相的时候也已是重病多年,况且他那时已是将近八十,你怎么去色事一个这样的老人。
楚逸君啊楚逸君,知道我真正来历的人,可能会没有料到我最先看的就是燕北的史书,而你该是以为我真是一个教书先生吧,你又怎会觉得我不知道这些过往呢。
你,是故意不要我相信你说的话吧,什么都不要信,你所说的,一字一句,全都不要信,是吗?
心乱了,越来越看不清了,楚逸君,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是该我所看到的听到的,还是我用心所感受到的呢。
明明已经不相信了吧,温若清,你不是已经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吗,为何,还会露出这般略带疼惜的神情呢。
不是应该象凤骁那样对我冷眼相对吗,或是贺轩文那样佯做信任,可是,为什么你眼中,却是哀伤和怜惜,为了我吗?明知道我在胡说八道,你还是为我而伤神吗?
楚逸君心下苦笑,脸上却换做一贯的儒雅轻笑。
“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可得让大家等了,我这马看来是跑不动了,先生可否愿意载到门口?”
礼貌性的语调,温润的笑容,楚逸君又恢复了一贯的摸样。
温若清定下心神,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骑上马,温若清刚要握缰绳,却被楚逸君抢了先。
温若清回头看了一眼楚逸君,楚逸君仍只是笑。
“以先生的骑术,恐怕到了天黑,我们都达不了的吧。”
温若清脸上一窘,只得随他去。
从背后伸来的双手象是揽着他的身体,两人并没有靠的很近,却似乎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心跳。
虽是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温若清和楚逸君却都未为此而心神荡漾。
刚才对方的言谈神色,已深印自己的脑中,刻入自己心中。
回想起曲琉青吻楚逸君时,他身子微微的颤动,和他之后引诱般主动吻去的举动,还有他对所说的那些话。
温若清不由暗自苦笑。
楚逸君,你何必这样警觉。
你之所以那么做,为的就是不被曲琉青发现你的弱点。
那时候你是害怕的,在那一瞬间,你下意识是害怕的,但是,你不允许别人掌握你的弱肋,哪怕是那个说着爱你的人。
与其将来被人利用,你就趁此之前将它剔除。
所以,故做低贱,为的,就是让曲琉青知道,你,楚逸君,根本不在乎,为了权势,你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
楚逸君,为何你要做到这般地步,宁可自己毁了自己,也不愿被人威胁。
你的凄凉神伤之下,隐藏的,又是怎样的过去。
瞧见楚逸君和温若清似是亲密的坐在一骑上,谵台紫顿时脸色一沉。
穆夙之也略微神伤,却仍是冷了脸。
凤骁眯缝着眼,象是在思考着什么。贺轩文依旧无邪的笑着,无人注意到他眼底含着深意的神色。
两人一先一后的下马,谵台紫几步就走上来,拉着脸,不悦的问道。
“逸君,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楚逸君并不看他,只凝神端视着正与贺轩文他们寒暄的温若清。
“没什么,马出了点问题,正好遇上他,就跟他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