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哈——”泥腿子们的笑声终于不需要压抑着了,那些还在不甘心的转圈验证答案的书生们,开始面红耳赤了。
“这个不算!妹子,哥哥们还没醒过来神儿呢,再换一个题目,准保答得出来!”牛家哥哥连连顿足,还幻想着再来一题,扳回点面子。
所有人都对这种问题方式感了兴趣,渺渺摸摸红包,继续抛出题目:“一溜三棵树,十匹马来栓,拴单不拴双,请问,每棵树拴几匹马呢?”
院子里,秀才们低着头磨悠开了,嘴巴里喃喃自语:三棵树,十匹马,拴单不栓双,这个,这个——
认真的学子,蹲在地上拣根树枝比划,可惜,还是找不到正确答案。
“兄弟们,快想啊!牛哥我琢磨着,咱不能用常规的方式考虑,里面那妹子,好忽悠人哩!”
这道理都知道啊,这小丫头明显不按牌理出牌嘛,可是,到底往哪儿考虑才算正道儿?
不止是那些秀才琢磨这题目,院子里,所有的观礼嘉宾个个转动着脑袋,院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们也在议论纷纷,只不过,他们的思维已经形成定势,还真是找不出蹊径来解答。
红包恋恋不舍的递进去,答案被宣布了:“一、六、三棵树!当然是每棵栓一匹马了!”
“什么什么? 一、六、三,十棵树?哎!”跺脚的声音此起彼伏,书生们的兴趣被彻底激起来了,个个奋勇争先的叫嚷:“继续出题,出题,就不信,今儿个还比不过一个小丫头了!”
“两米长的跑道上,一只七寸长的红螃蟹和一只五寸长的黑螃蟹赛跑,谁先跑到终点?”
这题简单,牛家哥哥抢先答道:“自然是七寸长的红螃蟹,腿长身子长,必然快些!”
答案却是:黑螃蟹,因为红螃蟹是煮熟了的!
罗家酒店的小安子立刻蹦起来响应:“我知道我知道!螃蟹只有熟透了才会变红!”
“一只羊在吃草;一只狼从旁边经过;但没有吃羊,请猜一种动物。”
红包拿来,答案:虾 !
直到张大柱子出来阻止,深怕耽误了吉时上轿拜堂,书生们才勉强收兵,个个遗憾万分,在渺渺跟随着背着二丫上轿的大成,走出绣房时,收获了书生们痴痴呆呆的眼神,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感兴趣的实在不少。
更何况,张家的买卖做到了全国各地,这丫头的铺子开到了四面八方,那就是一个钱柜子对不对?
眉眼间的长相也不俗,虽然一块面巾子遮去了半拉脸,这是荷花的坚持,非说三丫头也到了说亲的年龄,这天宾客满棚,不好把脸全露出来,渺渺正当对五官毫无信心的时候,也就答应了。
二丫这婚结的热闹,到场的,没到场的龙湾镇人,都耳闻目睹了那场书生们节节败退的闹亲场面,一时间,倒成了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大街小巷里,常常会响起一问一答:“青蛙为什么能跳得比树高?”
“——”
“错!答案:因为树不会跳!哈哈—— ”
“一个人吃了一大口西瓜,然后站在门外吐。为什么?打一动物。”
“哈哈——答案:兔子,吐耔!”
渺渺只是一时情急,要替自家的文化基础找回点面子罢了,没想到得到了这么大的反响,甚至,自家新鲜出炉的姐夫哥,也在第三天回门时,好生相托二丫跟妹妹多学几个类似的问题,到学堂里,好能跟同窗们提问个一二,也不枉自己娶到了那么聪慧的妹妹的姐姐。
“渺渺,你不知道,昨儿个,就有不少书生到家里寻相公,说什么自己也琢磨了类似的题目,想找你再过过招儿,非要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呢!”二丫笑吟吟的拉着妹妹的手,她出嫁那天,原本心情是有一点彷徨忐忑的,经过渺渺那么一闹腾,肚子里全剩下乐呵了,连正常的哭嫁都差点没装出来,幸好盖着红盖头,没有眼泪疙瘩,也没人瞧得见。
而最羞人的洞房时刻,屋子里剩下两人了,那文姐夫竟然把着新媳妇的肩膀,出口的是:“那牛,真的老是尾巴朝地的吗?”
“噗——”新娘子一笑,身子一扭动,最尴尬最痛苦的一道关卡,竟然就此通过了。
这还不算惊悚,正当三小姐处心积虑的要跟家人提出进京的要求时,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腰肢款款的,上门了。
荷花跟张大柱,都在各自的铺面里忙着,大成已经返回李家村,渺渺兴建的学堂还没完备,还要跟请去坐堂的先生详谈事宜呢。
为妇人打开院门的,是香草。
“您找谁?”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牛家哥哥
PS:
感谢克莱雅的打赏,昨天欠了大家一章,一定尽快补上。
“哎吆喂,小姑娘,瞧这个水灵劲儿,你们当家的在家不?”那妇人夸张的大睁着眼睛,随手就拉起了香草的胳膊,上看下看了一番,直把香草给瞧得浑身起小米疙瘩,急急抖掉那只咸猪手,身子往后退去:“你——找哪个当家的?老爷?夫人?还是我们家小姐?”
“那就老爷夫人的都见一见吧,自古婚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小姐可不能打听,小姑娘去通报一声,就说龙湾镇排名第一的冰人——赵媒婆来了!”那妇人趾高气扬的安排着香草,自己就欲要大跨步迈进堂屋。
“慢!”香草在内院可是行使保安的职责的,自然不肯让那妇人随便往屋里闯:“我们家老爷在隔壁那条街的木器铺子里,夫人在美容院的铺面里,请您老人家去那里找他们吧!”
“啧啧——”赵媒婆大概没想到会遭到这么一番冷遇,心头的火气大增,双手往腰中一掐,脑袋向香草伸着,跟个斗鸡似的:“你这个小丫头,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你去打听打听,我赵媒婆在龙湾镇子上,那是多少家哭着闹着求着才来帮扶着提一桩好媒,今儿主动来给你家小姐提亲,你还敢把我往外面赶?耽误了你家小姐的终身大事,我看你怎么担得起!”
哦?来给咱说媒的?屋子里的三小姐坐不住了,这几天姐正信心不足呢,掳获美男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有“凯子”上门了?这也忒容易了些吧?
不过,既然媒婆上门,就证明咱三小姐还算有魅力,那就赏脸看看。这个慧眼识珍珠的少年俊杰到底是谁?
“香草,带赵媒婆进屋吧,爹娘都忙着呢,叫她有什么话,跟我说好了。”渺渺在屋里开了口。
“这这?”那赵媒婆说了一辈子媒,还没听到过哪家姑娘直接要跟自己面议婚事的,脚下就打了一个突,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姑娘家——做不得主哩——”
香草也被骇到了,她虽然自小习武。性子也大大咧咧,到底也知道些轻重,觉得自家小姐这番举动出格了些。最近这段日子,荷花没少在她勉强嘱咐,要看着点小姐,不合礼俗的话,千万不能再说。女儿家长大了,不能把坏名声扬出去。
可是小姐发了命令,她也不敢阻止不是?于是脚底下抹油,对着赵媒婆一声喊:“您先进屋跟小姐说说闲话,我去找老爷夫人过来!”
香草溜了,正屋的门打开。渺渺笑靥如花的站在门口对赵媒婆施礼:“快请进来!”
刚刚还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质疑的媒婆,顷刻间找回了自信,昂首挺胸的挪着小碎步进屋。一边照旧施展外交手段:“哎吆喂,你是张家三小姐吧?瞧这模样、身段,啧啧,简直是百里挑一的人材啊!更甭说人有多聪明了,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三小姐出的题目,龙湾镇的秀才们合伙都答不上来?啧啧——”
说实话。自从渺渺发现自己侄女刚出生的模样真不咋地之后,连番被人赞美“侄女随姑”,内心里早就被打击的七零八落,周围又都是比她还迷糊的亲人,不会往她的心眼儿里做事说话,于是就一直郁闷着。
所以,赵媒婆这么一番夸赞,登时取悦了渺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继续与媒婆聊下去:“谢谢夸奖,但不知今日您来,是要——”
这一刻,三小姐甚至在想,要是真的托媒人的是哪家俊秀英才,就凭着他对咱这番慧眼识珠的心意,大不了,咱——就真的考虑考虑这桩婚事。
赵媒婆哪有不明白小姑娘心思的?多年的媒婆生涯,都能成了精去!思量着先透透口风也没所谓,那才子在镇子上也是有名气的,小姑娘家家的,肯定满意的不得了!
“小姐,可记得那位,二小姐成亲时,陪着姑爷来迎娶的少年秀才——呵呵——可是对小姐您念念不忘呢!”赵媒婆压低了声音,凑到渺渺耳朵边爆料。
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副娇羞不已的面孔,不料那小姐紧皱起眉头,嘴里嘟念着:“那么一群人,没发现什么耀眼的青年才俊啊,乱糟糟的个个犯傻——”
可不怨三小姐看不上眼,那些自负清高的秀才学子们,个个撅着屁股在地上转圈,给牛尾巴找方向的图画太有喜感了,明摆着,就那几个脑筋急转弯,当时就没一个人能答出来的嘛!
何况,三小姐走南闯北了好几年,前世里在那个男女没有大防的兴盛时期又耳濡目染过,怎么会再看上这些十几岁的井底之蛙?读了几天死书,中了一个小秀才就不可一世的酸腐之士?
最起码,这些小子目前没有独立谋生的能力,且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经济基础没打下,学问见识又幼稚,叫三小姐去嫁这种百无一用的书生,可是,忒好笑了些吧?
三小姐就连追问一下那书生是谁的兴趣都迅疾消失,正想摆手送别那莫名其妙的婆子,门帘一掀,紧张的什么似的的荷花,冲进来了。
这个后娘不好当啊,二丫还算懂事,没让自己多操心,风风光光的出嫁了,大成和良子也都循规蹈矩,就是这个三丫头不省心,经常言语间不检点,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男女感情啥的叫人心慌,做娘的提心吊胆,唯恐被别人听了去,毁坏了女孩儿家的声誉,将来不好出嫁。
可是如今,这丫头竟然敢自己出面接待媒婆了,荷花听了香草的耳语,立刻就蹦了起来,连手都没洗,就救活似的赶了来。
“渺渺,你去前面美容院守着,今儿客人多,勤快些!”荷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三小姐撵离是非之地。
嘁!渺渺心中大为摇头,来个媒婆提亲而已,自己听不听的,又有什么关系?这么紧张干嘛?
渺渺一掀门帘,好嘛,张大柱子也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香草随后跟着,貌似还解释着什么,看到小姐,“啪”,自己捂住了嘴巴。
这丫近来颇有“叛国投敌”的苗头!成日里被荷花洗脑,把什么封建礼仪倒尊崇上了,三小姐给了香草一个大大的白眼珠子,身形款款的提步去了美容院。
小香草战战兢兢,紧跟在渺渺身后,斯斯艾艾的想要解释:“小姐——您自己见媒婆,确实,确实不——”
这个被封建礼教荼毒了的小丫头!渺渺横眉立目:“我自己一辈子的婚姻大事,自己不打听清楚了,将来不幸福,谁负责?”
“老爷——夫人,不会把小姐嫁给——不像样的人的!”香草原本气势上弱了很多,说着说着又意志坚定起来:“反正,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