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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风声袭来时,刚刚转身的黑风前踢再次扬起,呈直立状态,那汉子的刀,无功而返。
还没来得及调整进攻方案,黑风的前蹄落了下来,诸葛的弓弩砸了下来,那汉子一声未出,后背被踏出两个铁蹄印,脑袋,被砸开了瓢,血肉迸溅。
一人一马,配合默契,终于劫后余生。
诸葛向林子里望了一眼,就急忙下马,却是奔着茶铺而去,渺渺没有危险,里面的随从,倒是不知道怎么样了。
茶铺里,几个悲催的汉子被随意的堆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明显已被翻检过,凑近去查看呼吸,还好,没来得及被杀死呢!
铺子里外,再无旁人,诸葛长出一口气,思谋着常听人说的解救办法,舀了几瓢水,“哗啦啦”泼在随从们的脸上,然后,站在茶铺门口,高声叫起“渺渺——没事啦——出来吧!”
早就看清楚没事了,渺渺揉着小腿肚儿,在林子边缘哀怨的回应着:“诶——马上来——”
看得太入神,小腿抽了筋,还挺难受的。
三小姐慢慢儿的往林子外挪步,迎着诸葛的呼唤,那个十七岁的少年郎,此刻英姿飒爽,笑容迷人。
“一男的,长这么漂亮干啥?暴殄天物!”渺渺心中非议着,对黑风招手:“来——宝贝——”
险象顿生。
三小姐的脚踝,被人狠劲握住了一拽,“噗通”,摔了一个很没有形象的“狗吃屎”。
那个被黑风踢倒在丛林边上的汉子,不知道已经醒过来了多久,如今一招得手,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薅起渺渺的衣领子,把那把刀,横在渺渺的脖颈上。
三小姐郁闷非常,刚看着美男的笑容养眼呢,就被没形象的摔了,还被人如此粗鲁的要挟着,那刀刃泛着寒气,就贴着自己细嫩的皮肤,流年不利啊!
“大哥,你可以把刀放在我的肩膀上,那样比较轻松——”渺渺也不敢摇晃脑袋,言辞恳切的建议道。
那汉子呆了一呆,到底是觉得渺渺说的有道理,身子站在渺渺身后,右手持刀,横在渺渺脖颈前,刀头离得稍远了些,搁置在渺渺的小肩膀上。
他也确实是劲力不够了,被黑风踢得心口还在疼,喘气都有点费劲,但是,老那么躺地上装死也不是个事儿啊,要是那公子回头给自己补上一刀,可怎么办?
听得渺渺的脚步声,两个人的对答声,这小子觉得好机会来了,抓了这个小丫头做人质,跟那公子要匹马,再带上些银子,天涯海角的哪里不能去?半道上再丢下这个小累赘就是了。
诸葛的面孔,霎那间变白了,他的脚步,移动的沉重,小丫头脖颈间横亘的那把刀,几乎要晃晕了他的眼睛,身后,在冷水洗礼中缓缓醒来的几个随从,也莫名其妙的跟了出来。
“公子,这是——”一个随从惊呼一声,迅速沉默了。
在大风大浪里闯荡过的一群汉子,终于在离京城很近的小阴沟里,翻了船。
“站住!给小爷我所有的银子,再给我一匹马,不然,我就杀了她!”那贼人叫嚣道,自以为抓住了那位打头的公子哥儿的妹子,稳拿稳的能威胁到他们。
几个随从的拳头,已经都握的“咔咔”作响,就剩这一个小杂碎儿,定然不能让他逃了!
诸葛沉吟一声,望着渺渺的脸孔,对身边摆手:“阿欢,去铺子里搜银子——”
叫阿欢的随从,心有不甘的领命而去,片刻的功夫,就把茶铺里还没分赃的银子抱了出来,其中,还有他们自家的血汗钱。
“喏,都给你,把人放了!”诸葛随手一扔,一包袱银子在阳光下对着贼人的右手方向扔了过去,几个随从已经整装待发,只待那贼人去抓包袱,右手离开了渺渺的脖子,就能飞跃过去救人。
“当啷——啷!”可惜,那包袱落在了地上,狡猾的贼厮不肯上当,持刀的右手,只是松动了一下,又紧紧地贴在了渺渺的脖颈上。
那贼人拖着三小姐,慢慢挪到包袱旁边,先把渺渺按下身子,自己也小心翼翼的左手拾起了包袱,斜挎过肩膀。
“还要一匹马,快,把那黑马撵过来!”那贼厮有了银子,态度更嚣张了,右手也想要舞蹈似的,好几次,刀刃都要碰到了渺渺的肌肤。
“大哥,咱打个商量好吧?你挪挪这刀,我又不跑,割伤了我,他们可不会轻饶了你!”渺渺懒得说好话了,任谁被刀架到脖子上,都不会有好脾气。
诸葛口中微动,黑风打一个响鼻儿,蹄下生风,已经真的向二人跑来,还乖顺的扭回了身子,等候新主人上马。
贼人已经顾不得小丫头的情绪,看到那匹神骏的黑马被驱到眼前,心头狂喜,左手一抓缰绳,跟丢个麻袋似的把三小姐往马背上一横,自己也爬了上去。
此时万事俱备,那贼厮洋洋得意,持刀的右手向空中一挥:“给爷闪开道!不许追!不然,我还杀了这个小丫头——咦?”
小丫头在哪儿呢?先前扔上马背的麻袋般的活人,跑哪儿去了?贼厮纳闷了,不由自主的弯腰低头向地上看。
只听一声长嘶,黑风两只前蹄再次猛然抬起,马身直立,马背急剧晃动,那贼人“噗通”摔落马下。
几个随从已经赶至眼前,手起刀落。
诸葛洛奇长吐一口气,慢慢走上来,从黑风的脖子下面,抱出一个小丫头,黑风伸了大舌头,顺势舔邸了一下那丫头的脸颊,“咯咯咯——痒——”,欢快的笑声顿时播撒满地。
好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娃子!这一刻,所有的随从心中,都闪过一个共同的想法,看她每日里在黑风身上爬来滚去,倒没想到这也是一桩保命的本事。
收拾善后,自是由随从们去完成了,当几人包袱满满的上路时,那座草棚子,已经浓烟滚滚,坍塌殆尽了。
此后的路途,平静安宁,一切,似乎再没有什么变化。
渺渺照旧每日里跟黑风跟诸葛腻在一起,一男一女一马,相处的默契而生动,只不过,那几个随从的态度迥异,对于这位关键时刻救了他们一命的小姑娘,再也不肯小瞧了,言辞里,多了几许的尊敬与尊重。
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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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里那个叫做“阿欢”的,很快跟渺渺熟稔起来,他比诸葛还要年轻,性子活泼,一旦认准了渺渺不是个讨人厌的小姑娘,就不再漠视了,还常常很感兴趣的找三小姐聊天,这不,刚在小溪边野炊过后,三小姐正跟黑风玩闹呢,阿欢又凑了上来。
“到底,你是怎么知道那菜里有毒的呢?你吃过蒙汗药?”阿欢最喜欢追问这个问题,渺渺越是神秘,他就越想知道。
“你才吃过蒙汗药,你们全体都吃过蒙汗药!”渺渺终于出离愤怒了,对这种低智商的问题,到底要不要锲而不舍啊?
阿欢诚恳的点头:“是啊是啊,我们都吃过蒙汗药了,可是,那东西是啥滋味儿,也没吃出来啊?你怎么吃出来的?”
“咕咚”,三小姐从黑风脖子上掉下来了,差点没把脑袋摔傻,她委屈的揉着后脑勺,愤怒的叫道:“你们没有舌头吗?吃不出来味道不对?又苦又麻的东西,你们还个个吃的香喷喷,嘁!”
遭到鄙视的随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咱真没吃出来味道不对劲儿,明明,还挺香的呢,哪儿就又苦又麻的了?
诸葛洛奇终于看不过眼了,清了清嗓子嘱咐一句:“明儿就回京了,今日早歇着。”
可是,这天光还大亮着呢?阿欢挠挠脑袋,跟那几个同伴去一旁窃窃私语去了。
就为了渺渺小丫头喜欢在野外风餐露宿,几个人天天捞不着在客栈享福,又到底是小阴沟里翻过船的人,心底里。总有几分小心,于是每晚上还要轮流值班,就怕万一又翻一回船,那,哥儿几个的名头,可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渺渺平躺上黑风的背,在黄昏的微风里翘起二郎腿,一荡一荡的摆动,黑风悠然的伸嘴,啃着小溪边的青草。身子纹丝不动。
诸葛公子在擦拭一把长剑,这是新买的花架子,手里拿着。心里能踏实,好歹吓唬歹人一下也是好的嘛!
“我小时候专门跟我爹对着干,他让我学武艺,刀枪棍棒,我都不喜欢。后来,喜欢跟着出去打猎,好歹还练了弓箭,他让我读书,我就经常逃课,长这么大。什么诗词歌赋我都不会写,我说,会认字会写字就够了。我没想当官做将军,我爹听了,追出二里地去打我——”。诸葛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渺渺闭着眼睛。笑了。
“再后来,我要经商。我爹觉得丢人,坚决不允许,好在我有个很好的奶奶,很疼我,处处护着我,把自己的嫁妆铺子交给我经营,干赔了也不生气,只是,她也逼着我成婚,说是得在死之前,看到我的孩子才行——”诸葛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蒙上了一层金黄的光影,就像一个着了金冠的王子。
渺渺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一根极其细微的针状物体,刺在了心脏上一般,隐隐的,有一丝钝痛。
“我爹准许我再疯一年,干买卖也好,流浪也好,只是等明年,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必须按他的设计来,还得成婚,生子——”诸葛的声音,恍恍惚惚的,飘摇在半空中。
渺渺没有接话儿,黑风向主人走近了一些,一切,还是那样安静祥和。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你还指望她跟你谈心不成?诸葛自嘲的笑笑,把宝剑入鞘,转移了话题:“渺渺,明儿就要进京城了,你是住在郡主那里,还是去我家?我还得带你看看我的铺子,咱们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打算,你住我家,是最便宜的了。”
“我——住客栈,然后,找房子,喜欢京城的话,就买下来,不喜欢,就租一处,你不用再管我。”三小姐继续平躺在马背上,声音清冷。
“那怎么行?你一个小姑娘家,多不安全——”诸葛“腾”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黑风跟前。
渺渺扭转头,轻轻的扯了一抹笑,看着诸葛的眼睛,良久,忽然伸开双臂:“我要去睡觉,今儿累了。”
诸葛顿时忘记了还要继续说教,抓起两只小手一提,把女孩子柔软的身子抱进怀里:“走,去马车里睡!”
那辆赶路的马车,早就只剩下做睡床一项用途,里面铺着厚厚的被褥,可以让三小姐尽兴的打着滚儿睡觉。
就这么几步路,渺渺的双手紧紧地搂住诸葛的脖子,再一次,轻轻的呢喃:“爸——爸——,爸——爸——。”
没心没肺的三小姐,不明白自己忽然而来的悲怆是为了什么,来自身体内部的刺痛,又该如何去舒缓?她只能近乎绝望的搂紧了诸葛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呼唤着给予了她心灵慰藉的男人。
可是,明日,这行程就要结束,这个男人,就不能再这样陪伴着自己了,渺渺的热泪,顺着诸葛的脖子,直滚进衣服的前襟。
诸葛的脚步,在马车前停驻,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拍打着渺渺的后背:“乖啊——不哭——,你看,你老叫我——爸——爸,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