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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香寒心中一惊,要走?二爷要走?怎么都没听他提起,这说走就走。实在是蹊跷的很。
“你听谁说的?”定了定神,这才追问了一句。
“是苏大少爷说的,他正在门口候着呢……”
“这走的也还真是急,都没听说就走。”钱妈妈搂着安安,双眼闪过了一丝疑惑。
高香寒沉了眸子,急匆匆穿戴齐整。正要出门去瞧,却听门上叫了一句:“高姑娘,我们要走了。”
正是苏子谦的声音。
高香寒微微皱了皱眉。却又立刻恢复了平静,带了云雀和钱妈妈他们出了门去送人。
院里,微风轻拂,阳光透过房檐。照的格外晶莹剔透。
二爷就站在院子中间,周边有几个衣着华贵的小厮服侍着。虽然一夜未眠,可他的脸上似乎看不出疲倦,眉眼间依旧英气逼人,尤其是略带傲气的鼻梁,似乎越发让他显得神采奕奕,俊秀绝美。一身石青色锦袍。风一吹,袍子便会随风轻轻鼓动,格外的飘逸。
这样的男人,任那个女人看着都会心动。只是,她又如何能心动的起?
不敢,不能,也不会……
敛了心神,面上带了一丝笑容:“二爷住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是不是住的不习惯,让您受委屈了?”
此言一出,高香寒心里忽然觉得好笑起来。那么屁大点地方,如何能不让他委屈,只怕这一辈子,他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吧,这也算是他刻骨铭心的记忆了吧……
二爷眉心微蹙,听她说的话,心里明明想笑,却又生生憋了回去,一脸的威严。他身边的随从几乎很少能看到他笑的样子,他的笑,又怎肯轻易展现……
“事出突然,只是来不急告诉你罢了……”
这言外之意,并不嫌弃她茅檐草舍的,似乎是让她安心。
“福福(叔叔),那你还会再来吗?”安安歪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问了一句。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与二爷已经有些亲近,虽然比不上与李铁柱的关系,却也较旁人好些。
如今听说二爷要走,他似乎还有些不舍。
看着安安眸中闪过的不舍,二爷心中一抽,似乎有种疼的感觉慢慢溢了出来。
疼?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一瞬间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
二爷明显神色一黯,嘴角轻轻抽动了几下,默了半响才迈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叔叔还会再来……”
安安见二爷往前走了几步,挣扎着要下来。钱妈妈面上闪过一丝为难,瞅着高香寒看了一眼。高香寒并未做声,却轻轻的点了点头,钱妈妈会意,将安安放了下来。
安安得了自由,三步两步便跑到了二爷面前,抬着小脸静静的盯着二爷看:“那你……你会带礼物给安安吗?”
安安稚嫩的声音就像清澈的溪流一般,哗啦啦的在院中清晰的流淌着,听的高香寒鼻子一酸。若是他有爹爹,又怎会对男性这般的依赖……
作孽啊作孽……
“会,安安想要什么?爹……叔叔都会给你……”那一个爹字,由心由情而发,却终究不敢大声说出口……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安安呢……”二爷顺势将安安抱在了腿上,他整个人则蹲在地上,锦袍粘在了泥土上,那一圈好看的绣花也沾染了水渍,一圈圈的晕染开来。
而他白皙如瓷的肌肤,在太阳下越发显得莹润,微微浅笑的黑色眸子,仔细的盯着安安看,似乎这一刻,安安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一般。
安安也有说不完的话,一句一句慢慢的说着。而他也耐心的回答着,言语中充满了童稚。
那两个小厮和苏子谦似乎被眼前的一切惊的张大了嘴巴,他们的主子,也许是将来这个国家的主宰,居然会对一个孩子如此的耐心和宠溺,真是天大的奇事。
同样,高香寒和钱妈妈她们也惊呆了,这一切,似乎太不真实。虽然这些日子安安和二爷的关系是好了许多,可他们二人现在的模样,俨然一对父子一般。
不敢打断,高香寒静静的看着,看着安安浅笑的眸子,再看看二爷回答时候的神采……
天呐……他们二人似乎真的很像……
住了十天了,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和这个男人如此的相像。
这是错觉吗?不是,明明眼前的一切是那般的唯美动人,就怎么会是错觉……
可他又怎会是孩子的爹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高香寒只觉心里有些慌乱,两手不自觉的紧紧扣在了一起,想要问个明白,却又不忍破坏这一切。
“这个肚肚(兔兔)……送给福福(叔叔)”安安不知何时手里已经多了个兔笼子,这兔子还是二爷来的时候李铁柱送给他的。
他曾说过,他最喜欢这兔子,没想到他竟然会送给二爷。
意外,实在意外的很……
在场之人都静静的瞅着,或惊讶,或者不解……
“肚肚(兔兔)好玩,路上福福(叔叔)就不孤单了……”安安歪着小脑袋,一副天真的模样。
这‘寂寞’二字还是前两日高香寒给他讲故事时说的话,没想到他竟然用在了这里,还用的如此好。
“好……叔叔谢谢你”二爷眸中似乎划过了一丝晶莹,只一瞬却又立刻被掩饰了过去。他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安安柔软的头发,那动作格外的轻柔,似乎重了就会伤害到他一般。
“叔叔要走了,安安要乖乖听娘的话……”二爷眼底明显多了一丝忧伤,抬眸静静的看了一眼高香寒。
阳光下,她是那般的耀眼和美丽,一如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只是比那时候略显成熟,更加有了些女人味……
“去吧!去你娘哪儿……”二爷起身,轻轻揉了揉安安的小脑袋,语气柔的仿佛能融化整个世界一般。
这样的他,她似乎从来都没看见过……
高香寒愣在了原地,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柔情,恍惚间,她以为他就是孩子的爹,她和孩子就好像要送走夫君,送走爹爹的家人一般。
心微微一抽,再不敢看他……
“二爷,您快上车吧!”苏子谦那见过这样的场面!他还从未见过他家二爷如此,即便是待家中的夫人,那也是命令般的,压根就不会如此。
看来这女人和他,果然还是有些关系的。尤其是这个安安,搞不好就是他们未来的少主人,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二爷不再言语,只看着安安乖乖回到了高香寒的怀里。看着她们母子二人,他这才背着手义无反顾的出了门去。
那些身着华贵衣裳的小厮,一个个跟了出去。门口停着的是一辆华盖大马车,待她赶出门口时,二爷和苏子谦已经上了马车,隐隐的只能透过丝质的窗帘看见车内人的轮廓。
“二爷……您慢走……”立在门口,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巷子里已经占满了人,村里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华贵的马车,每个人眼中都闪着艳羡,艳羡高香寒一个寡妇家家,竟然能认识如此出身的人,这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义女
高香寒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车内坚毅的轮廓,心中一时间竟空落落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有他在的日子。
这份后知后觉,让她惶恐不安,她带着一丝丝微笑强压下心底的惶恐不安,静静的看着……
“走吧……”车内一声沉闷的声音,马车应声往前走去,车轮发出了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声音,像一部老电影一般,渐行渐远。
…………
二爷走后不久,苏家便派了人过来邀请高香寒和云雀去做客,说是苏老爷要认了云雀做义女。
这样的事情,对云雀来讲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一个婢子,在这山沟沟了,竟然能成为镇子上大户人家的义女,这样的命运转机,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一般,喜的几乎不敢相信。
高香寒知道,这一切一定是二爷的安排,若没有他,苏家又怎会如此。
一想到二爷,高香寒心忽然就砰砰乱跳起来,一时却又惆怅起来,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一般,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为了压制住这样的心情,她只能每天拼命的干活,让自己不能有一丁点的空闲,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忘了他的存在。
…………
这一日早起,苏家便派了一辆六人座的马车过来接人。
云雀一脸的喜色,伺候着高香寒梳洗打扮。要去苏府,自然是不敢怠慢。妆容上总该比平日里不同些才好。
“姑娘,您真好看”看着收拾妥当的高香寒,云雀由衷的发出了一声赞叹。若是不知道的人,又怎会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
高香寒对镜浅笑,说实话,她对这个原主的外表十分的满意。走在哪里,单凭这样的外表。就足以成为焦点,也怪不得总是有杂七杂八的男人来大献殷勤。
“你这丫头……”高香寒娇嗔一句,又立刻正色道:“今儿去苏家认义父,这事可是马虎不得,规矩咱们一个都不能少。该磕头磕头,该敬茶敬茶,可记住了?”
云雀忙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了,规矩钱妈妈都交代了,您放心吧!”
“那就好”高香寒说话间站起身子来。从妆台上拿过了一对银质梅花吊珠耳坠,轻轻的戴在了云雀的耳朵上。这对坠子是她用了八钱银子托首饰师傅打的,本想着给云雀做嫁妆。这会子正好用上。
戴在云雀耳朵上,高香寒细细的端详了端详,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瞧这模样俊的。那孙武还真是有些福气。”
云雀脸一红,摸了摸耳朵上的坠子,眸中闪过了一丝晶莹。她有太多的话要说,虽然一开始来这里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抱怨,可三年了,她这个主子待她就像是亲妹妹一般,凡事都替她想的周全。有这样的主子,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不完满的!
“三小姐……我……”感激的话太多,都不知从那一句开始。
“不必说了,走吧!今天是大日子,别让人家苏老爷等急了。”高香寒握了握云雀的手,三年的陪伴,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就这样的不离不弃,还有什么不能为她做的!
安安和钱妈妈早就上了马车,待这主仆二人也上了马车,马车便哒哒的往苏府去了。
苏成听说高香寒要来,他早早就等在了府门口,这三年,他也长成了十岁的大孩子,虽然去了学堂上学,可人就调皮捣蛋的很,先生是来一个走一个,都被他生生气跑的。
苏老爷拿他也毫无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不过说来也奇,他与人相处总不和睦,可与高香寒却十分的亲密,只要有闲散的时间,他必然会去高香寒的酒楼玩耍,只要高香寒说的话,他也能听进去五六分,就连苏夫人都不如高香寒与他亲近。
“混账东西,人怎么还没来?”苏成等了半天,似乎有些不耐烦,狠狠在身旁的小厮腿上踢了一脚,目光却不住的往街口看去。
“来了来了……您瞧瞧,那马车可不就是吗?”身旁挨了一脚的小厮忍着疼,也伸长了脖子往街口看去,果然有辆马车往府门口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