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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高香寒就和黑鹰说了,想请他去京都。一来可以保护安安,二来,也是因为二爷伤了他的手,他已经是个半废人了,后半辈子总不能无依无靠的过吧!留在身边,若是遇到合适的人选,也能帮他物色一个,也算是对他的一点点补偿。
“你觉得我能拒绝吗?”黑鹰揉了揉安安的头发,眸中多了几分温柔。只浅浅笑道:“我也舍不下这孩子,当年你救了我一命,我保护你和他的安全,也算是我还你的情分。”
他不愿说那是因为他喜欢她,不想看她受伤害,才会想跟着她,保护她。
他知道,若是真的说了那样的话,或者,她就不再需要他了。
有时候远远的看着。或者。也是一种幸福吧。
落叶纷纷。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一片荒芜……
…………
京都内,定国公的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宫门口。
早有宫里的内监去回禀了皇上,皇上正和高蕙兰在朝华殿用膳。听说定国公求见,皇上便笑道:“你父亲倒是来的正巧儿。”一面叫人传了定国公进来一起用膳。
高蕙兰面上虽然笑着,可心里却不住的犯嘀咕,这个时候,她父亲怎么会进宫来?莫非是有急事?
定国公正默默的走在通往朝华殿的路上,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疼的厉害。
虽然他办事向来都果决,可王姨娘到底也服侍了他一场。如今要亲手将她送到断头台上,这心里难免觉得不舒服。
走在前面的引路太监见他心事重重,便低声道:“公爷看着脸色不大好,可是身体不舒服?”
定国公长长透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我没事。皇上这会子在做什么?”
“正和慧妃娘娘用膳呢!”太监干脆的答了一句,又轻声讨好道:“慧妃娘娘向来都很得宠,这都是公爷您的福气啊!”
定国公点了点头,心里却酸楚的很,眉宇间的忧色更甚了几分。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儿,他能舍得那一个?
想想他都觉得心疼。
那太监见定国公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多言,两个人一路默默的进了朝华殿。
皇上正喝着燕窝粥,身旁服侍着的高蕙兰笑魇如花,灯光下,越发明艳照人。
定国公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上前行了跪拜礼:“老臣给皇上,慧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皇上呵呵笑了笑,吩咐道:“去,给定国公搬把椅子来。”
高蕙兰只定定望着定国公脸上的表情,见他眉眼间满是愁容,目光也不看她,这心中就犯起嘀咕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不大高兴的模样。
定国公也不看高蕙兰,只垂首,缓缓跪在地上,肃声道:“老臣是来向皇上您请罪的,老臣有罪,请皇上您责罚。”
皇上闻言,目光微闪,一时不知道定国公到底是什么意思。高蕙兰眼中也闪着惶恐,秀眉微微蹙起,心道,到底出了什么严重事情?怎么还跪下了?
“慧妃……这……”皇上略微迟疑,忘了一眼高蕙兰,旋即抬手道:“有什么话,你且起来说吧!”
毕竟定国公是和他一同打江山的好兄弟,而且定国公从来都是个无欲无求之人,性子也耿直。所以当年他坐稳了江山,才没有对定国公下手,一直留着他辅佐朝政。
定国公仍旧垂首不肯起来说话,只低低道:“老臣犯了大罪,不敢起来。”
皇上知道定国公的性子倔,有时候犟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拉不过来。更何况现在他一脸的严肃,看来是真有大事。
“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抬了抬手,屏退了左右,只留了高蕙兰一人。
高蕙兰一声不吭,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心里沉沉的,总觉得大事不妙的感觉。
“你这个倔老头,现在说吧!这么晚进宫到底是为了何事?”皇上呵呵笑了笑,道:“该不会是为了给朕添堵,不让朕好好吃饭吧!”
“是啊,您这么晚进宫,想必肯定是有急事吧!”高蕙兰眼角眉梢闪着不安,却又故作镇定,道:“莫非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关起门来,到底还是有些一家人的感觉,总归是自己的女儿,说话也不端着架子。
定国公听着高蕙兰的话,只觉得心头百转千回,思绪紊乱。这一遭儿,王姨娘势必不会善终,他亲手送走了王姨娘,就算这个女儿保了一条小命,只怕以后也会和他形同陌路了。
心头微微闪过了一丝痛楚,可一想到高香寒和安安,他又很快敛了心神,凝神静气道:“罪臣不敢说,只求皇上赐臣一死。”说完,他伏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额头上顷刻间乌青一片。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喜,微眯了眼,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定国公,挑眉道:“你口口声说自己是罪臣,何罪之有?你总该明说吧!”一面又哼了一声,冲着高蕙兰道:“瞧瞧你爹爹,越老越糊涂了。”这些话说的很是亲近,可见他是把定国公当家人看待的。
高蕙兰眼眸微动,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忙向定公国使眼色,只可惜,定国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默默垂着眼睑跪在地上。
她轻声唤了一声:“父亲……”声音极低,似是怕被皇上听见一般。
夜色微醺,似心底的哀凉一般,定国公眸光沉沉,只低声道:“皇上,老臣犯了欺君之罪,还望皇上责罚。”
欺君之罪?高蕙兰的脸色登时刷一下白了下来,眼前的烛火似乎也遮不住这白,目光定定的望着定国公,心里慌的厉害。
皇上也很是诧异,目光微闪,只慢慢道:“说来听听。”
定国公望了一眼高蕙兰,目光露着几分不忍,旋即果决道:“……三年前罪臣的女儿高蕙兰本是定了选妃的秀女……”他的声音似乎飘渺如烟,绕在这殿内的每个角落里。
高蕙兰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原本娇媚无比的脸颊,惨白如纸,一只手里的素锦帕子,团成了一团儿,被她捏出了许多褶皱来。
三年了,果然还是事发了。
听着她父亲的叙述,三年前的事情仿佛又历历在目。
她恨,恨那个心口不一的姐姐,明明答应不告密的,但是她却没有信守承诺,还是将她和她表哥有私情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亲。
也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悄悄的打了她的表哥,害他下不来地,害他痛苦至死……
所有的一切她都恨,所以,她才要报复。
青楼,任万人践踏的地方,本以为高香寒不会活着走出来,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活下来……
到了这一刻,她不得不叹息,这就是命啊……
皇上也是震惊不已,脸色从一开始的平静,逐渐起了波澜,当听到王姨娘给高香寒下药,把她丢入青楼的一瞬间,他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起来,大掌一挥,拍在了桌上,冷声道:“岂有此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王姨娘,可是你的生母?”皇上眼中多了几分犀利,平常,他对高蕙兰是个庶出女子的事情就有几分介意,如今又听定国公道出竟然是王姨娘使的手段,才让自己的女儿进了宫,不由迁怒于高蕙兰,冷声道:“你生母果然是个用心的,为了自己的女儿,可谓是用尽心机啊……”
这话字字句句都带着讽刺,听的高蕙兰只觉得心尖上一疼,人也慌忙跪在了地上,挤出几滴眼泪道:“皇上,臣妾对您真的是忠心耿耿,没有一丝丝的不轨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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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惊夜
高蕙兰跪在地上,头上的赤金蝴蝶步摇轻轻晃动着,额头上早已沁出了冷汗来。
好在定国公并未提及她,而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自己的母亲身上,让她一人承担了下来。
高蕙兰只觉得心尖上一阵阵的抽疼,仿佛缺失了一块一般,空落落的。眼睛也有些酸酸的,早已模糊一片。
“皇上,慧妃娘娘并不知道内情,一切都是罪臣那不知死活的姨娘干的,并不干慧妃娘娘的事情。”定国公目光扫过高蕙兰,心中的酸楚更是多了几分,只痛心疾首道:“都是罪臣管教无方,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望皇上责罚。”言毕,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他为定国公一来,从来都是只行三跪九叩之礼,除此之外,他还未曾像现在这般给谁磕过头。
今日,为了他的两个女儿,他几乎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只为给她们求个活路……
皇上的面色冷凝如铁,断然转首道:“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高蕙兰的脸色愈发白了几分,几乎看不出一丝丝的血色来。
死罪……
虽然她恨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他毁了她最单纯的一段恋爱,毁了她心底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但是,他终究是她的爹爹。
死了,就意味着消失了,就意味着终结……
她眸色微凉,如蒙了一层秋霜,抬头望着皇上,求道:“皇上开恩那!”
“开恩?”皇上有种被人愚弄与股掌之中的感觉,脸色沉入玄铁,冷声道:“你的生母必然是死路一条,谁都不许求情。”目光又落在了定国公身上,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低低道:“至于定国公,朕……朕念及你年老。暂且饶你一命。”目光微转,又恨声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定国公不待皇上说完,兀自摘了头上的官帽,跪地叩首,掷地有声道:“罪臣死不足惜,只是罪臣不愿看皇室血脉流落民间,还望皇上念及血脉之情,将皇长孙接回来吧!”
皇长孙?皇上脸上的惊讶慢慢弥漫开。生生僵在了脸上。
高蕙兰惨白的脸色也如开了染坊一般。登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连给自己母亲求情的都忘记了。
皇长孙?皇上何时有皇长孙了?
方才定国公并未说起高香寒和二爷的“巧遇”,至于安安的存在,也是只字未提。
他将这件事情当成了筹码,只希望皇上欢喜过后。能放过高家才好。
皇上的脸色由惊诧慢慢转为了平和,道:“你快说,怎么来的皇长孙?”语气淡淡的,却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欢喜和激动。
皇上有四子,活着的只有三个儿子,可这三个儿子却膝下子嗣单薄,生了几个,都是女儿,还没有哪一个生出皇长子来。
这也是皇上一直不肯立太子的缘故。毕竟皇嗣是国之根本,若是没有皇嗣,将来江山便会后继无人。
“回皇上,皇长子正是由小女高香寒和二殿下所生……”定国公也不拐弯抹角,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又将自己如何送走高香寒,高香寒如何在枫山村生活下来的事情一一禀明,他唏嘘道:“终究是骨肉血亲,二殿下能记得当晚发生的事情,还能记起小女来,已属不易,恳请皇上看在小女诞下皇长孙的情份上,饶小女不死。”
皇上早已经听呆了,就是说书的,只怕也未必有这个精彩。
同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