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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你不必操心,大妞二妞不需要你这样狠毒的娘,俺一个人也能把她们拉拔大。多了你这样的祸害娘,省的长大了被人戳脊梁骨,嫁不出去。”
言毕,李二剩拂袖,头也不回施施然回了家中去。
二剩媳妇脚下一软,登时瘫软在了地上……
…………
“这天煞的二剩媳妇,她那嘴咋就管不住,你瞧这头伤的。”
几个媳妇儿守着高香寒待着,一个个握拳,愤愤不平。
云雀哭的眼圈通红,正拿着沾了热水的帕子替高香寒擦拭伤口。
“安安也吓坏了吧!亏得他还小,不懂事儿,若是大一点,还得吓出毛病咧!”
“就这个,俺看也得找刘婆婆来给安安叫叫魂儿,谁知道吓着没咧。”
钱妈妈搂着安安,轻轻的拍着,仍旧惊魂未定,尤其是看到她家三小姐头上的伤口,这心里越发堵的慌。
若是在国公府,如何能受到这样的侮辱?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在居然被人糟践到了这个份上。
恨,恨人心不古落井下石。悔,不该救了那两个不明来历的人,如今引火上身,却已无退路。
高香寒坐在炕沿上,直直的瞅着钱妈妈怀中哭累了睡熟的安安。那么小的孩子要经历这样的浩劫,她当娘的于心何忍。
握拳,从此定要护安安周全,绝不再受今日之耻辱。
“妹子,你没事吧!快让俺瞧瞧。”
大喜媳妇住在东头,自然来的晚了。此刻正一脸急色,拨开一众媳妇扑在了高香寒的身旁。
高香寒原本无泪无喜,只是在看到大喜媳妇的这一刻,她却忍不住的流出泪来。
今日之耻,是她一手造成,这泪,她该流……
“妹子,你快别哭了,小心牵动了伤口。”
大喜媳妇呜呜咽咽的,抹着眼泪,一手轻轻的拍着高香寒的后背。
“大嫂子,我没事,你不必担忧,这么晚了还惊动你们不得安睡,是我的不是,我先向众位婶子嫂子赔不是了。”
高香寒不顾额上的伤口,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一低头,蓦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整个人顺势往前倒去。
急的一众人又是叫嚷,又是拉扯,忙将她扶躺在炕上。
刘五媳妇忙伸手使劲掐住了高香寒的人中,只可惜。她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咋办?这……”
“姑娘。你可不能出事啊……”
“嘤嘤……”
屋里顿时哭天抢地,犹如死了人一般。
“大半夜的哭啥哭,还不快都住了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们。”
李铁柱背着药箱,搀扶着周大夫急急从外面进来,周大夫脸色十分不好看,许是大半夜的打搅他老人家的缘故吧!
这些媳妇们见周大夫来了,一个个都闭了嘴,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
“周大夫,您务必要……”
钱妈妈眼含泪水,本想说些让周大夫尽力的话,那知这周大夫一挥衣袖。有些不耐道:“不必多言,老夫自会尽力。”
见周大夫火气有些大,钱妈妈和云雀相互对视一眼,也只得闭了嘴,看他如何断脉。
周大夫坐在炕沿边上,先把了脉。又让云雀和大喜媳妇扶起高香寒,检查了伤口,这才接过了李铁柱手里的药箱,拿出准备好的黄酒替高香寒擦拭了伤口。
这伤口沾了酒,蛰的生疼。高香寒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是也感受到这这深入骨髓的疼。
洗好了伤口,上了止血散,包扎妥帖,周大夫这才松了口气,挑眉道:“亏得没伤着要害,若不然……即便不死,只怕也要伤了脑子,疯癫痴傻。”
众人一听无碍,方安心了不少。
“既然您老说她无碍,那为何她会昏迷?方才掐了人中也不醒,这个……”
钱妈妈还是有些不信,这要真出点什么事,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个儿。
“可不,还是俺掐的人中咧。”
刘五媳妇伸长了脖子,也有些不信。
“她流了些血,身子虚弱,且急火攻心,一时半会醒不来也是有的,你们大可放心。老夫先开几贴药,你们煎好了给她服下,若是这三日内不发烧,便无大碍了。”
“对了,这伤口万万不可沾了水,你们可记好了。”
云雀和钱妈妈连连点头,钱妈妈又拿了诊金奉上,又给了李铁柱钱,让他跟着周大夫去拿药。
李铁柱不肯收钱,非要记自己账上,等将来赚了钱再还给周大夫。周大夫倒也不说什么,只起身出了门去,李铁柱忙跟了出去。
黑暗中,他娘正站在离门不远处,也不吱声,只静静的站着。
李铁柱看了他娘一眼,心中百味杂谈,他多希望他娘从没说过那些落井下石的话,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一切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只是这一切,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转身,迈步,依然随着周大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二剩媳妇站在风中,脸色煞是狼狈,嘴唇轻轻颤了颤,滚着眼泪喊了一声:“铁柱……”
只是没有人肯为她再回头。
她不解,她根本就没做错,她当真是听见了男人的声音,难道说了真话也是错?
不,她没错,都是那贱蹄子故意坑害她,故意将头磕破,博人同情……
咬牙切齿,眸中满是恶毒。
…………
“事情办的如何了?可曾搜到了人?”苏子谦站在府衙门口,询问才收队回来的衙役头目。
那头目不敢抬头,只躬身支吾道:“公子……人……人跑了。”
听闻此言,苏子谦背在身后的手捏成了拳。跑了?受了伤的人,居然让他跑了?如此完美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
第一百零五章 二爷出手搭救
“废物,一群饭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吃朝廷的俸禄。”
“啪啪”两记耳光已经重重的打在了衙役头目的脸上,那硕大无比的大脸,越发显得大了许多。
“公子息怒,非小人办事不利,只是那藏匿钦犯的女子太过狡猾,怕是她早就将人转移到别处去了,要不要小人叫人将她压来,严刑拷打,必能招出钦犯的所在地。”
严刑拷打?这帮白痴,不会对那高姑娘动粗了吧?二爷可是千叮万嘱不许动那女子一家。
哎……若不是怕暴露身份,如何会用这些无脑的白痴衙役,连受了那么重伤的人都能放走了,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苏子谦挑眉,一手捏了那衙役头目的下颚,厉声道:“那你可曾动了那家的人?可曾伤了她们?”
“小人……小人不敢,小人一根手指都没敢碰。”
衙役头目因吃疼和惊吓而跪在了地上,苏家的财力,非他们能惹得起的,况且里正大人有交代,这次的事情,必须一切都听苏家大少爷的吩咐。
“真没碰?”
衙役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这让苏子谦十分的不信,遂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捏的那衙役的下巴似是要碎了一般。
“真没碰……只是,只是那家有个小妇人受了伤,是她自己在门槛上磕头撞的,非小人所为。”
衙役头目战战兢兢,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混蛋。”苏子谦气的直咬牙。抬腿就是重重一脚,将那衙役头目踢出了足有半米远,只躺在地上嗷嗷叫。
这可如何向二爷交代?跑了人也就罢了,连他吩咐下来不许伤的也受了伤,这帮白痴,真是该死……
早知道就是用狗也不能用他们,现在悔之晚矣。
如何交差?
苏子谦左右为难,是说还是不说?
…………
苏府内。二爷披着一件素蓝色锦衣,伏案挑灯看书,手中拿着一本《中庸》,正看得入神。
房门轻响,二爷旋即麻利的放了手中的书,唤了一句:“进来。”
“属下给二爷请安。”
“不必了,且说人可拿住了?”
二爷站起身,绕过屏风,施施然站在了苏子谦的面前。
苏子谦俯首。心中恨那帮白痴没拿住人,如今可如何作答。
二爷看得明白,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废物。枉费爷如此费心。竟没能一网打尽,还让他们给跑了。”
二爷仰脖,闭了眼,胸口一高一低的起伏着。他原本打算拿黑鹰当诱饵引出暗影门的所有杀手,一网打尽,这样也能断了他大哥在外的势力。没成想。他费尽心机设下的圈套,居然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废物,一群废物……
“可是那女人放走了人?”
二爷眸中燃火,手指捏的啪啪作响。一定是那女人不分好坏,放走了人。一定是她……
女人啊女人,你为何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坏了他的好事。这一个多月。他滞留至此,放了京中的事务,竟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他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据衙役所说,的确是高家姑娘放走了他们。”
果然是她!二爷红着眼睛,手背的青筋根根毕露。女人的妇人之仁,总有一天要害了自己。
“走,带爷去她家,爷要亲自问她。”
“二爷,这样怕是不妥吧!这黑天半夜的,去一个小寡妇家中,若是被人发现行踪,传到京都,让皇上和娘娘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再说……那高家姑娘,那高家姑娘怕是也无法见您。”
苏子谦本想隐瞒,但是照这个势头,怕是隐瞒不住了,还是早早说了的好。免得穿帮,会死的更惨。
“此话怎讲?为何她不能见爷,难不成爷这样的身份,还要被一个乡村小寡妇拒之门外不成?”
二爷一脸的不喜,从来都是他拒绝女人,还没有女人敢拒绝他。
“二爷息怒,高家姑娘……好像是受伤了,不便见客。”
“受伤”二爷几乎暴跳如雷,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苏子谦领口的衣裳,一字一句道:“爷不是吩咐过,不得伤人,是谁,是那个狗东西伤的她?”
“是属下该死,没办好事情,请二爷责罚。”
苏子谦看着二爷眼中的阴冷,心不由一颤。他家二爷还从未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激动过,即便是府中的大夫人,他都不肯多看一眼,为何现在会紧张一个山野村姑,还是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纵然那高家女子是姿色不差,可……
费解,太令人费解了。
难道是他家二爷口味变了?
不待苏子谦胡思乱想,二爷已经扯了他的衣袖往门口去:“明日一早,先将人接入府中,你只说有要事相商,不得有误。”
苏子谦木然的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但愿你能平安无事才好。”
一声低叹,将着夜色晕开……
…………
五更十分,东方将亮未亮,高家卧房内,高香寒依旧静静的躺着,毫无醒来的迹象。
“急死了,这咋还不醒,这都昏迷了好几个时辰了。”
大喜媳妇和云雀来回踱着步,心急如焚。
刘五媳妇等人知道高香寒无大碍,都已回家歇着去了,只有大喜媳妇不肯走,一直守着高香寒。
“大嫂,你先上炕坐坐,急也没用,这才喝了两回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