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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五媳妇等人知道高香寒无大碍,都已回家歇着去了,只有大喜媳妇不肯走,一直守着高香寒。
“大嫂,你先上炕坐坐,急也没用,这才喝了两回药,怎么着也得等会子咧!”
钱妈妈虽然心里头也急,可面上却表现的很淡定,急也毫无用处,只会徒增心烦。
“要是姑娘不好了,我……我拿把菜刀剁了二剩媳妇去,这次的事情,若她不多嘴,定不至于闹成这样。”
云雀咬牙切齿,恨二剩媳妇恨的牙根痒痒。人命关天,她竟然弃之不顾,还要落井下石,当真是毒妇。
“呸呸呸,先沉住气,别胡说八道的。姑娘是好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门外忽的想起了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停在了门口处。
云雀杯弓蛇影,立刻哆哆嗦嗦道:“不会,不会又是那帮人来了吧?我……我出去和他们拼了,定不让他们再伤姑娘一根汗毛。”
“先别说话,即便是官差,也不必惊慌,他们要的是钦犯,家中并无钦犯,他们也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屋内可有人?”
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有些熟悉。
钱妈妈与大喜媳妇和云雀对视一眼,跳下炕,往门口走去。
“谁啊?”
“在下苏府大少爷,请开门说话。”
苏府大少爷?这么早,他来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总好过衙役敲门,钱妈妈遂开了门,笑道:“苏大公子好,大公子这么早来,可是有事?”
钱妈妈到底是国公府的奶妈,有些见识,脸上一脸的淡然。
苏子谦温润一笑,道:“对,是关于开店的事儿,我家二爷想找高姑娘商量商量,不知可否先进屋说话?”
钱妈妈并没又放他进来的意思,讪笑道:“大少爷不知,昨晚我家姑娘着了凉,才吃了药,躺下了。再说家中都是女眷,总归是有男女之嫌,也不便见客。还请您回去转告二爷,待我家姑娘身子稍微有所好转,一定去贵府当面致歉,苏大少爷还是请回吧!”
钱妈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苏子谦一脸的难堪,他还从未被人拒之门外过,这是头一次。
“妈妈且慢,我家二爷明日就要动身回京,今日必须要见到高姑娘,否则,这店怕是很难开起来,还请高姑娘出来一见,我也好回去交差。”
也不知那高姑娘伤的如何了,若是伤的重了,这二爷还不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但愿只是小伤才好。
“这……”钱妈妈一时犯了难,这开店的事可是她家三小姐好不容赢来的机会,若是就此搅和黄了,等她醒来,怕是难以接受。
如何是好……
思前想后,钱妈妈只得将高香寒受伤一事告诉了苏子谦。苏子谦佯装不知,一时惊骇道:“伤的如何了?请大夫瞧过没?”
“哎……额头和后脑勺都撞破了,流了许多血。大夫也请了,说是无碍,只是这人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瞒大少爷,老生这心里急的都快烧着火了。”
混蛋,居然把人给伤的这么重,真是狗奴才……
苏子谦捏拳,这下可如何向二爷交代。
“这村里的大夫如何能与我们苏府的大夫相比,要不这样,如果妈妈放心,我接了高姑娘去府中治疗,说不定,吃了药就能好。”
“这……”
钱妈妈一脸犹豫,他一个男人,如何能放心将她家小姐交给他。人心叵测,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苏子谦一眼看出了钱妈妈的犹豫,不待她说话,他便道:“妈妈若是担心,可以一并去府中伺候,这样可好?”
钱妈妈一听她也可以去,心中自然愿意。只是转念又一想,这人为何对她家三小姐如此好?莫不是……
罢了罢了!人都醒不过来,还计较那么多有什么用,还是随他去的好。
“若是我家姑娘能好,那真是感激不尽。”
第一百零六章 女人啊!你快醒来
钱妈妈千恩万谢的应了下来,几人收拾了一番,苏子谦将高香寒抱上了马车。别说,这女人,仔细看,确实有那么一股勾魂摄魄的美,这种美与那些脂粉气重的女子截然不同,有种清水芙蓉天然雕饰的感觉。
佳人入怀,温香软玉的感觉,也让还未娶妻的苏子谦着实想入非非了一番。
主仆三人坐了马车,大喜媳妇本要随行,奈何她又怕家中的婆婆责骂,只能叮嘱云雀和钱妈妈照顾好高香寒和安安。
她能做的,只能是为她这个妹子祈祷,愿她早日好起来。
李铁柱就站在他家门口,看着苏子谦将高香寒抱上了马车,心如刀割。
…………
“二爷,人我带来了。”
二爷冷着脸,也不言语,只是快步上前从苏子谦的怀中接过了高香寒,美人在怀,只是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绕过屏风将高香寒放在了红木雕花罗汉榻上,旋即冷声道:“快,去,请大夫来。”
这一幕,让跟在身后的钱妈妈和云雀愕然。
这位二爷竟一点不避男女之嫌,竟将她家小姐放在了他的罗汉榻上……
钱妈妈仔细的看过去,这人……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在哪里呢?
钱妈妈摇了摇头,一时也想不起来。
忽的,怀中抱着的安安不合时宜的哭了起来,这一大早上。他可是还未吃到奶水呢。
钱妈妈一脸焦急,急拍着安安的身子来回的抖动,轻声的哄着。
二爷眉头轻蹙,转过身来,目光望向了钱妈妈怀中的小包子。
钱妈妈莫名浑身一颤,这二爷,天生有一股王者之气,非同凡人。在他面前,必须谨慎。
“这孩子一个早上都未吃奶,请二爷多多包涵,老生这就抱他出去。”
二爷并不言语,移步上前立在了钱妈妈眼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怀中的小包子看了又看。
“软玉。”
门口一女子应声而入,这女子十八九岁年纪,生的肤白眼大,十分出众。只是一声不言语,默默的立在门口。
这软玉是苏府唯一一个伺候在二爷身边的人,只是从没有人听她说只言片语。这府中的人。都说她是个哑巴。
“软玉,你先去找个奶妈来,再带这位妈妈和姑娘出去用饭,收拾出干净的厢房给她们先住下。”
软玉轻轻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钱妈妈,做了个请的姿势。
钱妈妈会意。只是将她家小姐扔在这里合适吗?
云雀也犹豫不决,这二爷,不会……
“怎么?你们不放心我?”
声音依旧清冷,只是温和了许多。只是那张脸,钱妈妈还是不敢直接去看。
“二爷误会了。只是怕我家姑娘醒来要水喝,到时候还要麻烦二爷您。老生心上不安。”
“你倒是个圆滑的,放心吧!你家姑娘不会有事的,你们随时可以来看。”
钱妈妈和云雀这才松了口气,谢过二爷,随着软玉出了门去。
…………
“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苏府的家医葛大夫,正替高香寒检查伤口。
“回二爷,看这脉相和伤口,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又失血过多造成,好好调养一番,不日便会痊愈。”
“那她为何昏迷不醒?”
“这……这与她本身的体质和意志有关,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也是有的,二爷稍安勿躁。”
葛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其实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女子为何不醒。
不过这女子居然能得到他家大少爷和二爷的帮助,想来应该不是一般的女人,还是要拼尽全力去医治。
“好,爷信你一回。可若你所言有差……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
声音冷的彻骨寒,葛大夫浑身一个激灵,顿觉亚历山大,咽了口唾沫才道:“请二爷放心,小人一定竭尽全力施救。”
二爷这才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去吧!先把药煎来。”
葛大夫如同得了赦令,吐了口气,忙告辞退出屋去。
“二爷,要不要属下叫府中的丫鬟来伺候着。”
苏子谦躬身问了一句,他家二爷可是皇族,将来说不定就是真龙天子,怎可屈尊降贵去伺候一个小寡妇。
不行,绝对不行。
“不必,爷要亲自来,你且先下去,等药好了再送来。
苏子谦几乎惊掉了下巴,这是什么情况,他家二爷真的要服侍一个小寡妇?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纵然夫人不再身边,他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吧!连带着拖油瓶的小寡妇都要……
“还不快出去。”
二爷言语中多了几分不耐,苏子谦知道,若是再不走,怕是二爷要发脾气了。
再不敢多说,转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爷和高香寒二人。
二爷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高香寒看。这张脸,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虽然现在似是胖了点,皮肤粗了些,脸上也有些苍白,可在他眼中,依旧那样明艳动人,只是……
这天下女子那么多,容貌相似之人也是有的,她是吗?她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
犹豫良久,终于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有些轻颤,指尖轻轻的往高香寒的脖颈处探去。
一手缓缓解开她脖间的兰花盘扣,一抹雪白瞬间跃入眼前。
“是她吗……”
二爷眼波如水,说不出的温柔,手指却已滑入了那雪白的肌肤间,轻轻一抽,手中已多了一块金镶玉的福寿锁。
二爷摸索着手中的福寿锁,温润的白玉上尤带着体温,色泽还如当初一般晶莹剔透,他嘴角的肌肉轻轻的抽动着,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只片刻,却又低声雀跃……
“是她,果然是她……”
回忆翻江倒海的涌入了他的脑海,若不是他失策,被暗影门的人追杀,就不会躲入京都第一名楼“翠玉轩”,更不会误喝催情药,将昏迷的她占为己有。
那雪白的柔荑,白璧无瑕的身体,吐气如兰的芳香。
历历在目,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将福寿锁轻轻带回高香寒的颈上,系好了盘扣,又将高香寒揽入怀中,轻轻的倚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你给爷听好了,爷不许你有事,你的命……爷要了。”
早知那些狗奴才下手如此狠,他定不会派他们前去。
悔……
…………
“听说了吗?大少爷抱回来一个女子,还带着个才出生的孩子。”
“听说了,护院的小六子亲眼见到的。都说大少爷一脸的紧张……莫不是,那女子是咱们未来的大少奶奶……”
苏府一时间炸开了锅,都知道他们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位女子,女子还带着个娃,都以为是他们大少爷的私生子。要不然,他到了娶妻的年纪,为何一直迟迟没有动静,这下总算是能说通了,他是金屋藏娇,生米煮成熟饭才带回府中来咧。
这些话就像是风一样长了翅膀的往外飞,不到一个早上,这河沿镇上的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妪,下到才会说话的孩童,都知道苏府的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个女人,还带着个私